這一覺睡的很香,自然醒,天已亮。


    執不悔洗漱了一下,收拾好行裝,下了樓。


    泰嶽樓櫃台老板正指揮著店小二們經營著生意。


    “客官住的可好?”櫃台老板看見走下樓的執不悔,笑著打招唿。


    執不悔微微笑了下,“還可以,就是晚上蒼蠅多了點。”


    櫃台老板聽了,臉稍微僵了下,他自然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畢竟還是他親口告訴那些人執不悔的所住房間。“哈哈,再好的酒樓也有蒼蠅,莫怪莫怪啊。客官吃點什麽?我們酒樓的混沌可是一絕。”


    “好,那就來一碗混沌吧。”執不悔笑著說道,能在這麽大的酒樓做帶櫃台老板,眼界以及應變能力自然不一般,和這樣的人較真反而不智。


    不一會櫃台老板就親自端著托盤送到執不悔所在的飯桌上,除了一大碗混沌,還有一盤牛肉,兩盤青菜,一壺酒。


    “客官慢用,酒菜配著混沌也是不錯,請您幫忙品嚐一下。”櫃台老板陪笑著說道。


    “果然是人精啊,神情上是賠不是,說話間卻是請求幫忙,深知朋友都是一來一往相互幫忙才能交出來的道理。”執不悔點了點頭也就接了下來。


    櫃台老板心中也點了點頭,這少年雖然年輕卻對人事頗有些行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且饒人處自饒人。


    混沌確實好吃,牛肉也做的和別處不一般,破具特色,酒也是上等的就,入口香醇,迴味無窮。


    執不悔吃著喝著,當然也在等著。


    昨夜那麽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結束了。而自己被冤枉成賣國賊,還被冤枉滅了平遙山莊一族,自然不能不說明白就走了。


    一柱香的時間,吃喝完了,很飽。


    “客官用完早餐了?感覺怎麽樣啊?”櫃台老板笑眯眯的問道。


    “很好!”執不悔微笑著應到。


    “謝謝客官願意免費品嚐,還給予如此高的評價,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再來一壺酒,不用上菜了,我在這裏再坐一會兒。”


    “好嘞,聽您的。”櫃台老板開心的很,不一會就送過來一壺酒。


    執不悔慢慢喝著,應該等不了很久。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遠處就有一群人整整齊齊的走來,那隊形,顯然是尊卑分明。


    執不悔一邊看著那群人,一邊小口小口喝著壺中酒。


    “哼,那個賣國賊執不悔竟然沒有逃跑,倒是膽子大,不過,一會兒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來的這群人裏自然有昨夜準備來抓執不悔的人,此時看見執不悔依然在酒樓裏不緊不慢的喝著酒,心中憤恨不已。


    於誌雄和程有金看到執不悔依然在酒樓裏,似乎是專門等著他們,心中也是驚訝不已,但隨之一想,也就釋然。執不悔的武藝比他們高強太多,自然不能以自己的眼界和思想去度量。


    趙建也在一群穿著黑衣的隊伍裏,雙眼冒著怨恨惡毒的光,死死盯著正喝酒的執不悔,仿佛心中正狠狠詛咒著執不悔。


    領隊的人是一名留著三寸黑長胡子,麵色微紅,眼中藏著因內力深厚而聚集著的精光。而趙建就緊跟在此人身後,像是充當了一名向導一般。


    “師傅,那個悠哉悠哉喝酒的黑衣少年就是將我哥哥廢了的兇手,他顯然是根本沒把廢了我哥的事當做一個事兒。”趙建悄聲的和那領頭人說著。


    聽了趙建的話,那領頭人劍眉微微皺了皺,麵色微沉,顯然很不高興。


    “客官,精誠武館的掌門師傅來了,荀師傅是我們魯州城的北鬥,你小心一些吧。”櫃台老板端著一盤花生豆送到執不悔桌子上,苦著臉小聲說道。外人看以為是執不悔點的菜呢,而實際上是櫃台老板主動送的,而且和執不悔悄聲說了這些,對執不悔而言,相當於是提前通風報信,賣了個人情。對那群人而言,正常做生意,也惹不起能把魯州城年輕一代第一人打敗的強者,顯得無奈的很。


    看見櫃台老板給執不悔送菜,滿臉的苦澀,眾人心中氣憤不已。這個少年好囂張,明顯看到他們一群一百多人氣勢浩然的來了,喝酒不說還要點一盤菜,真是想把他們當成空氣嗎?


    不一會兒,那群人就進了酒樓,十來個店小二個個緊張,看著櫃台老板,而後者直接笑著臉跑上前來。


    領頭的荀師傅看櫃台老板跑上前來,直接擺了擺手,示意讓其離開。櫃台老板自然明白,也不敢多說,就趕緊轉過身返迴,一邊走一邊對執不悔撇了撇嘴,好像是在說“我是實在不能幫你啦,你自求多福吧”,然後就帶著十幾個店小二直接進了酒樓後院,迴避了。


    泰嶽樓一層大廳,可同時容納三百多人,而此時卻嫌的有些擁擠,並不是人很擁擠,而是那種緊張氛圍使得整個空間都低沉的很,讓空氣有些凝固,覺得唿吸都有些艱難。


    “賣國賊,見了精誠武館掌門還不跪下!”趙建直接大聲喊到。


    執不悔也沒多看趙建一眼,站起了身,對櫃台老板告訴他的荀師傅作了一揖,表示尊敬。


    荀師傅看了一眼和他一起的左右兩位五十來歲的人,就直接坐在執不悔對麵的一張桌前,另外兩人也坐了下來。


    執不悔看到荀師傅也沒邀請他坐下說話的意思,不由眉頭挑了一下,然後也不客氣的就坐了下來。


    三位師傅身後站著的眾多弟子看到執不悔竟然自己坐了下來,個個臉色不好,看得出心中都在咒罵執不悔,隻是沒有人發出聲音而已。


    “你就是要往天日國送寶刀的執不悔?”荀師傅筆直的身子如穿入雲霄的鐵塔一般,渾身散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勢,猶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審判者,冷冷的對執不悔說道。


    “荀師傅,我就是執不悔。”


    “你可知天日國是侵略過我們的敵對國?”


    “知道。”


    “那你還要給他們送寶刀?你是要做賣國賊?”


    “我送刀是為救人,並不是賣國!”執不悔也冷冷的說道,還沒說幾句,就直接給他扣上賣國賊的帽子,即使是長輩又如何,難道任由其冤枉嗎?


    “好一個隻為救人不賣國,給天日國送寶刀本身就是賣國,不管是什麽原因,你竟然還不知罪?”


    聽到這句話,執不悔眼睛眯了起來,這是不準備講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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