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無人界的陰陽之氣的紊亂程度比以往都要更深。


    “冷女俠,俺怎麽感覺忽冷忽熱的,身體一下被壓住,又忽然的一下被脹開,好奇怪。”行川腳步飄了起來。


    “本小姐也感覺到了,這兩種感覺不應該同時出現的……”冷月喃喃到。


    四周風聲停止了,但地上的落葉開始旋轉,而有時若是仔細觀察,那樹葉旋轉的痕跡和方向不僅不同,還截然相反。


    “這是氣,而不是風吹的。”冷月看著四周樹葉和沙礫的旋轉方向。“是有人在盯咱們的梢。”


    “不是吧,這一路上劍可是真不安全,搞不好咱還賠命進去,你們墨州要劍到底為了什麽?”行川問。


    “說直白的,就是為了更強。”冷月接著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們墨州可是被這句話教訓得很。”


    “哦?冷姐姐的家以前是挺厲害呢?”大勺咋吧著眼睛問。


    冷月隻把臉扭向大勺,“有時候不是因為你強,是因為你的避世,你的安寧,卻引起他人的針對,這是我們墨州所無法避免的。”


    “聽不懂,那我就先記著吧,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大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


    “那邊的人,別藏著了,可以把周圍的氣擾亂成這樣,看來你們也是沒打算藏著呢?”冷月走著走著忽然向前麵喊到。


    “啥?又有人?”行川一驚,立即將掩日從背上抽出。


    “不錯不錯,斷水傳人麽?果然敏銳。”忽然有人迴應了,行川抬頭一看,上空一個黑影直墜下來,行川一個閃避,那如同千斤墜般的人就下來了,將周圍的氣全部衝散了。定睛一看,是一紅衣短發男子,臉上是幾分剛毅美感。


    “哎呦我去,還好咱反應機敏,要不然就著了你個小賊的道了!”行川還感到一絲不安。


    “小心!”隨冷月話音一落,一把白色鐵杵飛了過來,正好打中行川背部,直接飛出去趴在地上。


    “爺爺的,要不是咱背上一把劍,咱脊梁骨就斷八瓣了。”行川在地上趴著,哼哼著。


    隻見一著青衣男子從三人後方走了過來。


    “咱哥倆,可算是找著了!”


    “是啊,多虧了你笙兒,你真個是冰雪聰明,就料到這無人界一定是他們必經之地。”那紅衣男子向青衣男子誇讚到。


    行川一臉驚詫,“這是個啥鬼?還笙兒,還冰雪聰明?這不是男的,這倆是個啥鬼?”行川說著爬了起來,將掩日劍拿到手中。


    “啊呸!你哪個不要命的?敢侮辱咱笙兒?我第一個不放過你!”說罷,那紅衣男子手中甩出一亮黑色鐵杵,直飛向行川。


    行川橫劍就擋,卻被那黑杵衝的直退。


    “哎呦我去!好大的勁道!冷女俠你過來幫忙啊!別再看了!”行川即使臉部猙獰,額頭上青筋暴起也刹不住腳。


    冷月仍仔細觀察著,“日月杵?花無極和柳風笙?逍遙江湖之外的那兩個人?你們居然對八名劍有想法?真稀奇。”


    “不錯麽,能認出我們這倆從來不怎麽在江湖中露麵的人?我們並不是想要劍,我們是想毀劍。”那紅衣男子說到,將黑杵收迴。


    “正是咱哥倆,我大哥黑杵花無極,和我白杵柳風笙是也。”那青衣男子說到,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柔美感,與那紅衣花無極的陽剛恰恰相反。


    “管你是誰,我再也不會受任何人欺負!”行川又被吊打,心中十分不爽,拿著掩日劍就衝上去。


    冷月在一旁搖頭,“這兩個能是你能對付的?”但忽然又感到驚詫。那行川與花無極扛上一招,居然沒落下風。


    柳風笙臉上劃過一絲不安,“大哥,那掩日劍是至陽之物,你陽氣不一定能扛過。”行川的劍芒一閃,那花無極也閃了開來。


    “讓我來!”柳風笙立馬手持白杵衝向行川,一柄斷水劍直接擋住。


    “冷女俠,你終於做出點行動了!”行川持劍向花無極砍去,花無極也隻得連連擋住。


    “姑娘,你不行,你的劍雖在名劍之列,卻與陰陽之理無關,我哥倆轉擅長陰陽之理。”


    冷月催動手中劍氣,在空氣中甩著,卻仿佛沒有一絲阻力,斷水劍的遊刃有餘是體現在任何環境中的,這劍將冷月的靈動發揮到極致了。


    “我不知曉陰陽之理,你也不懂我的路數啊。”冷月盡量避開用氣,而以身法配合劍本身的優勢施展攻擊。


    “聰明麽!姑娘,斷水劍果然看人準呢。”柳風笙的白杵打出陰陽魚的勢頭。


    “噗——”行川忽然飛到冷月腳下。劍也直接被花無極拿去。


    “你這什麽情況?剛剛不還是占上風?”冷月瞥了一眼腳下的行川,滿臉是血,喘著粗氣。


    “哼哼,你的局勢還不太明了啊,局不夠大,哈哈哈……”花無極在冷月後方說到。


    四周氣變濃了,樹上的葉子一動不動,並不是因為風停了,而是因為樹葉一致被強大的氣壓的扁平。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朵高高的樹冠上,一道白影直立著,從那一塵不染的脫俗氣質上就能看出是關越塵。


    “果然,這氣,不知不覺中形成了一中詭異的陣,太極般的陰陽交錯,變幻莫測。”關越塵分析著,憑借自己對氣理的敏感性和占據高處,便清晰看出花無極和柳風笙二人的伎倆。


    “沒辦法咯!說了沒點過硬本事別出來瞎晃,還是不聽?沒辦法咯!”關越塵也深感無奈,自己自從第一次在窼窼林救下冷月後,就有種奇怪又特殊的感覺,總有些放不下的感覺。


    “千星傘!”那傘從關越塵手中直接飛出去,懸在空中,對下方的陣做著幹擾。


    “唉,第一次下這麽大的陣,師傅知道了定要訓我了。”關越塵搖了搖頭。


    “喝!”冷月一劍將白杵挑飛,將劍架在柳風笙頸上。


    “陣被破了?”花無極短時感覺端倪,自己偷偷不下的陣居然失效了。


    “喲!別玩真的呀!這也就我們練練手。”柳風笙一臉嫵媚說到。


    “別放過他!練練手?把我練成這樣?”行川抹著臉上的血說到。


    “劍還你,人還我!”花無極一句簡短的話後將掩日扔給行川。


    冷月也就把柳風笙推了過去。


    “哼!粗魯!”柳風笙將長發一甩說到,冷月反倒有些不自然了。


    兩人如來時般迅速,走的也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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