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外山頂上,飛鳥罕至,能上去的人理說是不簡單,靠徒手爬上去就更不可能,高聳的崖壁,仿佛與海平麵垂直的,懸崖底下惡劣的天氣更增添了難度。如果不是仙人,那憑借什麽能上來呢?煙霧繚繞間,兩個人影就站在最高峰。


    “這就是你送我的東西?這有什麽用?你告訴我挨一頓打就為了這個?”行川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不,這隻是一個開始。你還沒有注意到你的體質嗎?”老者解釋道。其實行川精明,早就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隻是想問個清楚。


    “什麽體質,欠揍體質麽?”


    “這是一種和我一樣的吸收體質。我一開始就說過,有時候跪著也是一種勝利。”


    “你是說,而更多的打,就會變得更強?”


    “這樣理解也不是不可以。擁有這種體質的人不過是鳳毛麟角,最好的利用方法就是:百煉成鋼。”


    “怪不得,感覺這幾天身體好像靈活了不少。”行川忽然明白自己可能會比其他練武之人進步的更快。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說的話。那麽,我現在要迴去了,我在柳州城那邊還有很多事要做。”


    說罷,行川想懸崖邊走去,縱身一躍。


    “是時候向那老家夥證明我不慫了。剛剛就觀察到那金石是直接從懸崖邊上來下去的,隻能說明,這山就是一個假象!”


    行川靜待突破雲層後,這幻象就結束了,然而讓行川沒想到的是,那雲層下,竟然真的是萬丈高的天空,下方是肆虐的海風和海浪。


    “啊——”行川大叫,忽然往事一幕幕呈現在眼前,一張張碎片按順序過了一遍。忽然的,好像一隻有力的手攬住一樣,行川一個愣神,再睜開眼睛,又迴到了那個山頂上,扭臉一看,正是那個老頭,此刻笑的前仰後合。


    “不得不說,你還真的是很細心。觀察了剛才金石進場和離場時的方式。”老者笑著說到。


    “但是,有時肉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眼前的這個懸崖,他跳下去是一種結果。你跳下去,又是一種結果。”老者有對行川展開教育。


    “算了算了,不管怎麽說,你救了我,我欠你個人情了!”行川直白說到,收起了隨意的姿態,畢竟剛剛差點就沒命了。


    “你過來。”老者說到。


    行川也就乖乖走過來了。


    “麵對懸崖。”老者接著說,行川將臉麵向那深淵。


    “哢嗒”一聲,老者又把行川的穴點住,隻不過這次眼睛還能看見。


    “你又想幹啥?”行川竟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送你迴家!”老者從行川背後一推,整個人就筆直地落了下去。


    “啊——”往日的畫麵又在行川腦中閃過一遍。


    “啪——”一聲,行川忽然落地,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竟然還在許家門口,隻不過這時已經是晚上了,行川瞅了眼夜幕上懸掛的月亮。


    “爺爺的!這老頭忽悠我!說好的時間線不變呢?完了完了,冷月會不會自己先走了?我的江湖路就這樣斷掉了?”行川在原地打轉,急的如同熱鍋螞蟻一般。


    “行川,你在這瞎晃什麽?”忽的一聲詢問將行川下的一激靈。


    迴頭看去,正是那冷大小姐,月光皎潔下,臉部精致的輪廓被銀白色勾勒,微風拂過蕩漾青絲映襯著,若隱若現的。


    “冷女俠!”行川忽然像見了親人般似的,張開臂膀向冷月跑去。


    “哎呦!”行川被冷月一腳踢開。


    “發什麽癲瘋?本小姐問你來這鬼混什麽?”冷月氣不打一處來。


    “呦!找到行川大哥了!怎麽樣?冷姐姐,我就說以川哥性格肯定來這城裏最豪華的地方晃一晃的。”大勺從遠處走過來,一臉驚喜。


    “大勺?冷女俠你怎麽找到他的?”行川心裏的大石落下來了。


    “找他?是我還在休息時他先找到我了,剩下的一天全是我們在找你!”冷月瞥了一眼行川,不屑的說到。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嘿,不過手下我今日有一收獲,不知冷女俠想聽不想聽?”行川賣起了關子。


    “不想!把錢袋還我!”冷月直截了當的說到。


    “嗨!這什麽大事,錢帶給你!沒想到冷女俠你還惦記著呐?”行川將錢袋撂給冷月。


    “怎麽樣?大勺?你想聽聽你行川哥的奇妙經曆不?”行川扭頭對大勺說到。


    “冷姐,咱迴去歇著吧?”


    “走!”


    “別介!真不聽呐。”


    夜華如水,涼的讓漂泊的人憔悴,隻想將思念係成紅線牽入夢裏,願在那個世界,不在體會到這種痛徹心扉。月拉長三人影,是相互支持的,又都是孤獨的,聚在一起的,便是緣分。


    青城運福客棧,燈火還未熄。


    “大勺,我的掩日劍呐?”行川忽然想起自己的寶貝劍。


    “行川大哥對不起……”大勺忽然低下頭怯懦的說到。


    “不會搞丟了吧?你說清楚點啊!”行川激動的搖晃著大勺的肩膀,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失控的情緒。


    “你夠了啊!別動手動腳!”冷月在一邊都看不下去了。


    “一個孩子,你讓他怎麽保住一把劍?”冷月反問行川。


    大勺卻扭頭就往外麵跑去了。


    “怎麽搞?自己去解決?”冷月淡定的看著行川。


    “得!我的錯!”行川趕緊追了過去。“大勺你等哥會兒啊!”


    “看來又是件麻煩事了。”冷月歎了聲氣到,轉身迴了客房。


    灑滿月光的街道上跑過一個人影。


    “勺兒?你在哪兒?都是哥的錯還不成麽,大夜裏頭的你往哪跑去啊?”行川飛快在街上穿梭,忽然眼前一亮。


    “石台後麵呐,別躲了!”一個小小人影應聲出來了。


    “啥事不好說啊,咱背井離鄉在外,易安鎮就你是我老鄉啊,劍丟就丟了。”


    月下石台上,兩人並排坐著。


    “搶劍的人還記得長什麽樣麽?”行川問道。


    “不,那人不是搶的,那把劍在我手裏忽然起了反應,就向一個人飛了過去。”大勺抽噎著說。


    “劍是自動走的?”行川感到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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