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啊！”
“再不開就救不迴來了哦！”
“急救電話已經準備好了！放心地上吧！”
在場的很多都是玩家，平時也有看過類似的魔術表演，所以不少人配合地開著玩笑話，全場的氣氛終於是被調動起來了。
“好吧，既然各位都這麽說了，那麽我就······”
這麽說著，joker反而走到了舞台的角落，那個位置隻能看到箱子的側麵。
“不好意思，我的膽子真的有點小，所以就不看了，反正這箱子也能自己打開的，比蒙觀眾的受傷情況，就由你們來見證吧，我先看看身上帶的錢夠不夠支付醫療費的~”
話音剛落，照在joker身上的聚光燈就暗了下來，徹底隱去了他的身影，隻留下那隻箱子還依舊佇立在舞台上。
“接下來，就是見證······我賠錢的時刻~”
依舊是玩世不恭的聲音，從周圍的各個方向傳來，隨之，台上那仿佛有魔力般的箱子，終於緩緩開啟。
“哇哦！那是！”
“怎麽會······”
隨著箱子的開啟，裏麵的情形終於徹底展現在眾人的眼前，隻是看大家的表情，似乎有些耐人尋味。
“啪！”
聚光燈重新開啟，照在之前joker消失的地方，所有人立即看過去，隻見——
“十一枚，十二枚，十三枚。”
有些可笑的，joker居然蹲在地上，左手拿著一個袋子，右手則不斷地從中取出金幣，一枚一枚地放到地上，嘴裏還一直數著。
“哎？箱子打開了嗎？”
察覺到聚光燈照在了自己身上，對方這才仿佛迴過神來一般，匆忙地將地上的金幣撿起來放迴袋子裏，然後哭喪著說道：“怎樣，那位比蒙觀眾還好吧？先說好，我全部的家當隻有這麽點哦，多了我也賠不起。”
······
寂靜，全場依舊寂靜，沒有一個觀眾發出聲音。
“喂喂喂，不要嚇我啊，不會是已經沒救了吧？”
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箱子裏發生了什麽似得，joker邁著可笑的企鵝步伐，急急忙忙跑到箱子旁，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腦袋瞅了瞅。
“這······”
默默地撿起箱子內的幾個金幣以及一件一雙金屬做的鞋子，joker轉過身，表情一臉的沉重。
“該說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呢？人雖然是變走了，但貌似留下了點東西哈。”
像是為了證明人確實不在了，joker幹脆將從箱子裏取出來的東西放到一邊，然後轉身抱起箱子聳了聳。
之前，這個箱子是由兩個jack才抬起來的，不過當時畢竟那個比蒙玩家在箱子裏，現在看來，這個箱子本身應該不重。
“確實人是不在了呢，那麽······”
確認箱子裏沒有其他東西了之後，joker卻並沒有將箱子放下，而是直接往前一塞。
沒有人知道他把箱子塞去了哪裏，大家隻看到本來四四方方的箱子，前端突然扭曲、縮小，然後隨著joker的推送，消失在空無一物的地方。
“次元口袋？”
“這是演機器貓？”
“絕對是空間係！”
這下，本來一片安靜的台下終於是又有了一絲反應，不過這次跟joker的表演沒有什麽關係，眾人更想知道對方到底是玩家還是npc以及對方的職業和技能到底是什麽。
“那個，各位觀眾，這畢竟是臨時增加的表演，找的人也不是托，所以也就變不迴來了，隻能這樣了呢，不過人好歹是變走了，也算可喜可賀嘛，給點掌聲行嗎？”
這次，joker倒是沒有管台下的議論聲，他隻是撿起了一旁的金幣和鞋子，然後頗為尷尬地打著圓場，但這迴，台下的觀眾顯然不買賬，還有人喊出了“你這都是什麽東西嘛，一點意思都沒有”之類的話。
“小楓，你說，剛剛那個比蒙玩家會不會······”
包廂中，袁含蕾將已經拿起的爆米花又放了迴去，實際上，她的想法個許多玩家不謀而合，箱子中的人不見了，隻留下幾枚金幣和一件本來穿在身上的鞋子，不管怎麽想，那個比蒙玩家都是被殺掉了，然後去了複活點。
這也是在箱子打開後，所有人都一聲不吭的原因。
隻是現在，還有另一個問題。
“在武林城中殺人什麽的，不可能的吧······”
玩家在城市中是受到保護的，不會受傷，無法死亡，這是連慕容楓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
袁含蕾還想說什麽，突然，一道有些粗狂的聲音突然在舞台上響起。
“喂！你這混蛋！看你都做了什麽！”
本來應該已經消失不見的比蒙玩家，此刻居然急匆匆地從後台跑了出來，然後一把奪過joker手上的東西。
“那個人是······”
“剛剛的比蒙哎！”
“沒錯的！就是他！”
原本有些吵鬧的觀眾席這時候終於是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謔謔謔謔謔，這位觀眾。”
在比蒙玩家出現之後，joker就立刻又變迴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似乎剛剛的尷尬都不存在一般。
“就算之前是我不顧你的意願邀請你上台的，但你留下一雙鞋子和錢是做什麽？好歹配合一下吧，拜你所賜，這次表演觀眾很不滿意呢~”
joker頗為無奈地聳了聳肩，但他的話卻使得整個觀眾席都沸騰了，不少人都“什麽嘛，故意留下的啊”“這不是沒事嘛，讓人嚇了一跳哎”這麽說著，就連包廂裏的慕容楓和袁含蕾都鬆了一口氣，畢竟人都好好的出現了，看來被殺掉什麽的確實是無稽之談。
“切，少來。”
聞言，對方卻是很不爽地啐了一口。
“明明是你故意把我的東西留在箱子裏的吧，混蛋，這種作弊般的能力······”
比蒙玩家的聲音很大，尤其是最後“作弊般的能力”這幾個字，非常清晰地傳達給了在場的每一個觀眾。
“是他把比蒙玩家的裝備留在箱子裏的？他是怎麽做到的？”
“作弊般的能力？那是什麽？”
包廂內，慕容楓也是一臉嚴肅地說道：“把人變走了卻能把人身上的裝備和錢留下，確實是作弊般的能力呢，哎，你覺得他的能力是什麽？”
“不知道，可能是空間係的能力吧，將人轉移，將他人身上的裝備直接取下。”袁含蕾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我聽說過擁有空間係技能的玩家隻有一個，而且那人的能力，沒有這麽誇張。”
讓自己短距離移動倒是可以，但帶著人移動，甚至轉移對方身上的裝備，這種事從來沒有聽說過。
何況現在是在武林城內！
“也是呢，我現在覺得，這人是玩家的可能性，越來越小了。”
將一旁吃完魚幹正打算開始胡鬧的小喵放到大腿上，慕容楓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台上的joker。
現在，隨著玩家的等級普遍地提高，升級的難度越來越大，世界等級排行榜上，第一位的是一位外國的玩家，等級為三十二級，職業為隱藏職業的胡狼，雖然不知道跟普通獸人族的狼人有什麽區別，但顯然是強到離譜的存在。
可是，就算是那個等級第一的，同時還是隱藏職業的玩家，恐怕也做不到台上那個小醜般的事情吧。
驅使npc，瞬間移動，帶人轉移，強行奪取裝備，做到這些事情的人，真的隻是一個玩家嗎？
“謔謔謔謔，作弊般的能力啊。”
台上，就算被人說擁有作弊般的能力，joker的表情也依舊不曾變過。
“隻是一個小能力，登不上大雅之堂，隻求博諸位一笑罷了，要不是這位觀眾從一開始就不遵守這裏的規矩，給我添了麻煩，我其實也是不想這樣的~”
從背包裏掏出一副撲克牌，牌的背麵是紅色的小醜圖案，就跟門票上那個一模一樣，不過在手中有了撲克牌之後，joker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副撲克牌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他手中翻飛著。
“我說啊，雖然我這裏隻是一家小小的馬戲團，但也是有規矩的，更不是誰都可以亂來的哦。”
將撲克牌像拉手風琴一般拉開，然後再合上，光是這一手，慕容楓就看的眼睛都亮了，當年看賭神的時候他想學很久了，可惜不知道該怎麽學。
“我這裏呢，其實是十分歡迎大家來看馬戲的，但是，假如有人搗亂的話，我也就隻能······”
說到這兒，joker的右手飛快地從撲克牌中抽出了一張牌，抵在對方的胸口處道：“請你出去了！”
包廂離舞台還算比較近的，要是其他牌，慕容楓或許還會看不清，但那張牌的話，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因為牌上，隻有中間那一個大大的黑色圖案。
黑桃a，屬於王者的一張牌。
“你······”
被人拿東西抵著的感覺絕對不會好受，哪怕那隻是一張撲克牌，看得出來，比蒙玩家也是很不爽。
“怎麽？還想再來一次？這次的話，我可就不保證留下的會是你的鞋子還是其他什麽東西了哦。”
joker將右手往前抵了抵，本就隻是紙做的撲克牌，在接觸到比蒙那健碩的胸肌後，便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彎曲。
可是就是這並不鋒利的撲克牌，卻給人一種隨時會刺破對方肌膚的感覺。
根本不敢反抗。
“可、可惡！什麽馬戲團嘛！無聊死了！”
有些不甘地咒罵了幾句，比蒙玩家最終卻什麽都沒做，反而很害怕地逃走了。
“嘛，這位觀眾走好啊，歡迎下次再來~”
一邊說著毫無誠意地話一邊將撲克牌收迴背包中，接著，joker重新麵向觀眾，眯起那本就不是很大的眼睛。
“那麽接下來，各位觀眾，開胃菜已經結束了，讓我們開始正戲吧，希望接下去，大家不要再給我······添麻煩哦！”武林城西街，慕容楓和袁含蕾兩人漫無目的地走著。
“那個！”
兩人同時開口，然後察覺到對方也有話要說，於是立刻緘默不語。
隻是袁含蕾的小臉卻是不自覺地就紅了。
“小楓，你、你先說吧。”
將小手背到身後以掩飾自己的心情，袁含蕾卻是不知道，她這副樣子反而更容易讓人看出她心中的感情。
“不，女士優先，還是你先說好了。”
猶豫了片刻之後，慕容楓還是謙讓了一下，畢竟自己想說的隻是些無關痛癢的東西，就算不說，一切就此結束也是可以的。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本來應該是比較開朗健談的袁含蕾，在這方麵卻顯得比誰都內向。
“不要，你先說啦，你說了我再說。”
少女將頭扭到一邊以表明自己的堅決，慕容楓見此，隻好苦笑著先開口。
“今天，真是很抱歉。”
“啊？”
袁含蕾轉過頭不解地看著對方，隻不過這時候，慕容楓正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
“今天一天都很無聊吧，對不起，要你陪我。”
在慕容楓看來，從碰麵開始，自己的表現就差勁級了，先是讓女方等自己，然後在排隊的時候沒經過同意就牽對方的手，看的馬戲雖然還行，但由於一開始的騷亂，兩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那個馬戲團的團長身上去了，結果導致看完整個馬戲，除了知道後麵queen有上場之外，其他什麽都想不起來。
這麽一想，自己徹頭徹尾就很失敗啊，看袁含蕾的樣子也是，從一開始就顯得很沒有興致。
其實慕容楓自己也很清楚的，跟自己在一起很無聊啊，上次這麽跟自己說的那個人是誰來著？
“才沒有這迴事呢！”
有些激動的聲音將慕容楓的思緒從迴憶中拉了迴來，停下腳步，抬起頭，他看到的是袁含蕾那認真的臉。
“我、我雖然是第一次收到男孩子的邀請，也許有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不管是被小楓邀請的時候，還是在等待小楓的時候，亦或者是在小楓拉住我的手的時候，甚至，隻是在包廂中靜靜地坐在小楓的身邊，我就覺得、覺得······”
說到最後，袁含蕾忍不住低下了頭，接下去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啊。
“總、總之，小楓今天能邀請我，我覺得很開心，無聊什麽的，根本沒有這迴事哦！”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臉一定很紅，但她還是勇敢地抬起頭，直視慕容楓的眼睛。
一秒，兩秒，三秒，也不知道兩人對視了多久，就在袁含蕾覺得自己的臉頰越來越燙，都快要支持不住了的時候，慕容楓卻轉過頭，“噗”地笑了出來。
“搞什麽嘛，弄得像是表白一樣。”
“哎哎哎哎哎哎~，表、表白什麽的······”
這下，袁含蕾終於是撐不下去了，隻能趕緊低下頭不去看對方，要是有鏡子的話她一定就能發現，自己現在紅的跟煮熟了的螃蟹似得，連耳朵根都紅了。
“不過看到你這副樣子我就放心了，之前看你話都不想說幾句，我還以為今天約你出來讓你很為難呢。”
慕容楓笑了笑，然後重新邁開腳步，袁含蕾見此也趕緊快走了幾步，保持跟對方肩並肩的位置。
“什、什麽叫這副樣子啊，人家是聽說，跟男孩子出去玩的話，女孩子一定要表現的文靜點，所以才這樣的哎！”
有些不滿地鼓起包子臉，不過在慕容楓看過來的時候，她卻又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其實沒必要那樣啦，文靜的女孩子雖然很讓人喜歡，但開朗的女孩子也很可愛啊，沒必要去演不是自己的自己，我覺得，你本來的性格就挺好的。”
“什、什麽嘛，這種狡猾的話······”
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袁含蕾突然抬起頭問道：“那小楓你比較喜歡文靜點的還是開朗點的？”
“啊？我嗎？”
似乎是沒想到會被人這麽問，所以慕容楓愣了愣，但實際上，這個問題他還真有考慮過，在兩年前。
“我啊，怎樣的都可以咯，隻要長得好看的話，不管是文靜的還是開朗的都ok啦。”
隻是這種迴答，任誰聽了都不會滿意的吧。
“哎，小楓你原來是外貌協會的啊······”
果然，袁含蕾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能接受，但沒辦法，經過那件事之後，慕容楓就懂了。
醜的女人心地未必善良，美女也未必心如蛇蠍，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找個好看的？
好看的女人就算心如蛇蠍起碼也有張臉可以看，人又醜心又黑的話，那才真的是完蛋了。
隻是這種想法終究隻能當作玩笑話。
“這種看錯人的語氣是怎樣？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啦，像我這樣的人，能有女孩子喜歡就該偷笑了，哪來的挑啊。”
慕容楓自嘲地笑了笑，要是讓兩年前的自己聽到現在這番話，恐怕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吧。
“倒是你，就算遇到外貌協會的也不用擔心哦，絕對沒問題的。”
“哎？這、這是在誇我嗎？”
這種喜出望外的表情是怎麽迴事？眼前的女孩，原來是那麽沒自信的嗎？
“我幹嘛要誇你？”
少女哦，抬起頭吧，你可以再自信一點的。
“我隻是實話實說。”
······
“啊？”
等到袁含蕾反應過來的時候，慕容楓已經走出去了好幾步，正站在原地等她。
“快點吧，馬上就中午了，我還要下線吃個飯呢。”
這時候的慕容楓正麵朝著陽光，在袁含蕾看來隻覺得非常耀眼。
小步追上前麵的身影，這是今天第一次，袁含蕾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不是害羞，也不是曖昧，隻是單純地覺得開心。
“呐，小楓，中午一起吃飯吧！”
“遊戲裏還是現實？”
“都可以啦！”
各懷心思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不遠處，有個人影正咬牙切齒地看著這一幕。
“終於，終於讓我找到了啊······”
隨即，這抹人影混入了人群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
最終，慕容楓和袁含蕾還是決定在神跡中一起吃個飯就行了，至於理由嘛，袁含蕾平時是和張穹一起吃飯的，現在突然不一起吃了不太好，慕容楓的理由就不足為外人道了，遙記得當年和張穹吃飯的時候······錢包吃不消啊。
“呐，小楓，沒久等吧？”
“恩，還好啦，早上是你等我的，現在我等你一次，就當體會一下你的心情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全國等級排行榜關掉，就在剛剛，慕容楓其實已經將全世界的等級排行榜前四百位全差過去了，就連全國等級排行榜也查了兩百位，但很可惜，根本沒有叫joker的玩家。
那個人，假如連全世界前四百都排不進的話，想想不覺得很恐怖嗎？
當然了，那些個排行榜，玩家是可以選擇不上榜的，雖然為了名利之類的理由，不上榜的玩家應該不太會有，畢竟隻要上榜了，在遊戲中絕對會成為一唿百應的存在，不過不喜歡太高調而選擇不上榜的人，絕對也是存在的。
反正對於從前往後數都不知道數多少天才能數到自己的慕容楓來說，排行榜什麽的，根本無所謂了，他也隻是好奇再加上閑的沒事做所以查一下罷了。
“走吧，遊戲中的午飯，打算去哪兒吃？”
現在的玩家已經度過了一開始吃包子的困難期，就算是慕容楓這種窮光蛋，現在也吃的起一些價值幾個金幣的食物——假如隻是偶爾吃一次的話。
當然了，說到吃飯的問題，慕容楓也就僅限於付得起錢就很了不起的程度了，要是讓他來決定去哪兒吃，那他估計能想到最奢侈的也就一家賣三明治的店。
“恩······吃飯的地方嗎······”
謝天謝地，看來袁含蕾也沒有讓他決定的意思，像有些女生那樣張口就“隨便”的話，慕容楓恐怕真的會掏出包子遞過去。
“對了，我知道一家賣可麗餅的店，味道不錯哦，我們去吃那個吧~”
“哈？”
可麗餅什麽的，慕容楓記憶中唯一的一次還是因為有事去另一所大學，在那旁邊正好有一家賣可麗餅的店，隻不過那一次，他也因為價格太貴所以沒有買。
話說，神跡中居然還有賣可麗餅的，上午也是，馬戲團居然有爆米花，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吃。
神跡中的城市很大，除了四條主街道，還有數不清的小巷和副街道，慕容楓也不是很認識路，隻是跟著袁含蕾穿過幾條小巷，然後就在一條看起來不是很繁華的副街道旁找到了那家小店。
“老板！兩份可麗餅！其中一份草莓味的，另一份······小楓，你要什麽口味？”
“我······我也草莓味好了。”
其實本來慕容楓是不打算吃的，不過見對方都幫自己點了，而且價格也不貴，便想著好歹也嚐一嚐吧，神跡中的食物雖然並不能真的填補現實中的饑餓，可是味道卻是能實現跟現實中一模一樣的。
慕容楓卻是不知道，之所以袁含蕾會選擇這個地方，完全是因為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張穹對她說的關於他的情況。
現實中就沒什麽錢，遊戲中也是一樣，純粹的窮人哦。
“呐，小楓，你中午沒有去食堂吃飯嗎？明明是同時下線的，我還想著能在食堂裏碰上呢。”
可麗餅的製作需要一點時間，所以兩人便開始聊些有的沒的。
“那個啊，我在寢室裏吃了點餅幹，不太想去食堂。”
就是因為知道你要去所以咱才不去的，不想碰上張穹啊！
“哎？吃點餅幹會夠嗎？男生的飯量，很大的對吧。”
“還好吧，我吃的不多。”
“難怪那麽瘦的說。”
“胖起來就停不住了！呐，你的可麗餅好了。”
“啊？哦！”
接過老板遞過來的可麗餅，袁含蕾先是嚐了一口，然後才抬起頭問道：“小楓你下午有什麽打算？”
“下午嗎？打算找個地方升級吧。”
慕容楓本身等級就低，上午還浪費時間去看了場馬戲，下午怎麽著也得開始努力了。
“怎樣，要一起去嗎？”
他知道，對方一般是跟張穹她們在一起玩的，所以這邀請其實並沒有多少誠意。
不過，事實總是喜歡出人預料。
“好啊。”
稍微猶豫了一下，袁含蕾還是答應了，明明她可以再好好弄考慮一下的。
“不過我不負責戰鬥哦。”
哎？想當拉拉隊嗎？
“再不開就救不迴來了哦！”
“急救電話已經準備好了！放心地上吧！”
在場的很多都是玩家，平時也有看過類似的魔術表演，所以不少人配合地開著玩笑話，全場的氣氛終於是被調動起來了。
“好吧，既然各位都這麽說了，那麽我就······”
這麽說著，joker反而走到了舞台的角落，那個位置隻能看到箱子的側麵。
“不好意思，我的膽子真的有點小，所以就不看了，反正這箱子也能自己打開的，比蒙觀眾的受傷情況，就由你們來見證吧，我先看看身上帶的錢夠不夠支付醫療費的~”
話音剛落，照在joker身上的聚光燈就暗了下來，徹底隱去了他的身影，隻留下那隻箱子還依舊佇立在舞台上。
“接下來，就是見證······我賠錢的時刻~”
依舊是玩世不恭的聲音，從周圍的各個方向傳來，隨之，台上那仿佛有魔力般的箱子，終於緩緩開啟。
“哇哦！那是！”
“怎麽會······”
隨著箱子的開啟，裏麵的情形終於徹底展現在眾人的眼前，隻是看大家的表情，似乎有些耐人尋味。
“啪！”
聚光燈重新開啟，照在之前joker消失的地方，所有人立即看過去，隻見——
“十一枚，十二枚，十三枚。”
有些可笑的，joker居然蹲在地上，左手拿著一個袋子，右手則不斷地從中取出金幣，一枚一枚地放到地上，嘴裏還一直數著。
“哎？箱子打開了嗎？”
察覺到聚光燈照在了自己身上，對方這才仿佛迴過神來一般，匆忙地將地上的金幣撿起來放迴袋子裏，然後哭喪著說道：“怎樣，那位比蒙觀眾還好吧？先說好，我全部的家當隻有這麽點哦，多了我也賠不起。”
······
寂靜，全場依舊寂靜，沒有一個觀眾發出聲音。
“喂喂喂，不要嚇我啊，不會是已經沒救了吧？”
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箱子裏發生了什麽似得，joker邁著可笑的企鵝步伐，急急忙忙跑到箱子旁，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腦袋瞅了瞅。
“這······”
默默地撿起箱子內的幾個金幣以及一件一雙金屬做的鞋子，joker轉過身，表情一臉的沉重。
“該說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呢？人雖然是變走了，但貌似留下了點東西哈。”
像是為了證明人確實不在了，joker幹脆將從箱子裏取出來的東西放到一邊，然後轉身抱起箱子聳了聳。
之前，這個箱子是由兩個jack才抬起來的，不過當時畢竟那個比蒙玩家在箱子裏，現在看來，這個箱子本身應該不重。
“確實人是不在了呢，那麽······”
確認箱子裏沒有其他東西了之後，joker卻並沒有將箱子放下，而是直接往前一塞。
沒有人知道他把箱子塞去了哪裏，大家隻看到本來四四方方的箱子，前端突然扭曲、縮小，然後隨著joker的推送，消失在空無一物的地方。
“次元口袋？”
“這是演機器貓？”
“絕對是空間係！”
這下，本來一片安靜的台下終於是又有了一絲反應，不過這次跟joker的表演沒有什麽關係，眾人更想知道對方到底是玩家還是npc以及對方的職業和技能到底是什麽。
“那個，各位觀眾，這畢竟是臨時增加的表演，找的人也不是托，所以也就變不迴來了，隻能這樣了呢，不過人好歹是變走了，也算可喜可賀嘛，給點掌聲行嗎？”
這次，joker倒是沒有管台下的議論聲，他隻是撿起了一旁的金幣和鞋子，然後頗為尷尬地打著圓場，但這迴，台下的觀眾顯然不買賬，還有人喊出了“你這都是什麽東西嘛，一點意思都沒有”之類的話。
“小楓，你說，剛剛那個比蒙玩家會不會······”
包廂中，袁含蕾將已經拿起的爆米花又放了迴去，實際上，她的想法個許多玩家不謀而合，箱子中的人不見了，隻留下幾枚金幣和一件本來穿在身上的鞋子，不管怎麽想，那個比蒙玩家都是被殺掉了，然後去了複活點。
這也是在箱子打開後，所有人都一聲不吭的原因。
隻是現在，還有另一個問題。
“在武林城中殺人什麽的，不可能的吧······”
玩家在城市中是受到保護的，不會受傷，無法死亡，這是連慕容楓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
袁含蕾還想說什麽，突然，一道有些粗狂的聲音突然在舞台上響起。
“喂！你這混蛋！看你都做了什麽！”
本來應該已經消失不見的比蒙玩家，此刻居然急匆匆地從後台跑了出來，然後一把奪過joker手上的東西。
“那個人是······”
“剛剛的比蒙哎！”
“沒錯的！就是他！”
原本有些吵鬧的觀眾席這時候終於是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謔謔謔謔謔，這位觀眾。”
在比蒙玩家出現之後，joker就立刻又變迴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似乎剛剛的尷尬都不存在一般。
“就算之前是我不顧你的意願邀請你上台的，但你留下一雙鞋子和錢是做什麽？好歹配合一下吧，拜你所賜，這次表演觀眾很不滿意呢~”
joker頗為無奈地聳了聳肩，但他的話卻使得整個觀眾席都沸騰了，不少人都“什麽嘛，故意留下的啊”“這不是沒事嘛，讓人嚇了一跳哎”這麽說著，就連包廂裏的慕容楓和袁含蕾都鬆了一口氣，畢竟人都好好的出現了，看來被殺掉什麽的確實是無稽之談。
“切，少來。”
聞言，對方卻是很不爽地啐了一口。
“明明是你故意把我的東西留在箱子裏的吧，混蛋，這種作弊般的能力······”
比蒙玩家的聲音很大，尤其是最後“作弊般的能力”這幾個字，非常清晰地傳達給了在場的每一個觀眾。
“是他把比蒙玩家的裝備留在箱子裏的？他是怎麽做到的？”
“作弊般的能力？那是什麽？”
包廂內，慕容楓也是一臉嚴肅地說道：“把人變走了卻能把人身上的裝備和錢留下，確實是作弊般的能力呢，哎，你覺得他的能力是什麽？”
“不知道，可能是空間係的能力吧，將人轉移，將他人身上的裝備直接取下。”袁含蕾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我聽說過擁有空間係技能的玩家隻有一個，而且那人的能力，沒有這麽誇張。”
讓自己短距離移動倒是可以，但帶著人移動，甚至轉移對方身上的裝備，這種事從來沒有聽說過。
何況現在是在武林城內！
“也是呢，我現在覺得，這人是玩家的可能性，越來越小了。”
將一旁吃完魚幹正打算開始胡鬧的小喵放到大腿上，慕容楓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台上的joker。
現在，隨著玩家的等級普遍地提高，升級的難度越來越大，世界等級排行榜上，第一位的是一位外國的玩家，等級為三十二級，職業為隱藏職業的胡狼，雖然不知道跟普通獸人族的狼人有什麽區別，但顯然是強到離譜的存在。
可是，就算是那個等級第一的，同時還是隱藏職業的玩家，恐怕也做不到台上那個小醜般的事情吧。
驅使npc，瞬間移動，帶人轉移，強行奪取裝備，做到這些事情的人，真的隻是一個玩家嗎？
“謔謔謔謔，作弊般的能力啊。”
台上，就算被人說擁有作弊般的能力，joker的表情也依舊不曾變過。
“隻是一個小能力，登不上大雅之堂，隻求博諸位一笑罷了，要不是這位觀眾從一開始就不遵守這裏的規矩，給我添了麻煩，我其實也是不想這樣的~”
從背包裏掏出一副撲克牌，牌的背麵是紅色的小醜圖案，就跟門票上那個一模一樣，不過在手中有了撲克牌之後，joker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副撲克牌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他手中翻飛著。
“我說啊，雖然我這裏隻是一家小小的馬戲團，但也是有規矩的，更不是誰都可以亂來的哦。”
將撲克牌像拉手風琴一般拉開，然後再合上，光是這一手，慕容楓就看的眼睛都亮了，當年看賭神的時候他想學很久了，可惜不知道該怎麽學。
“我這裏呢，其實是十分歡迎大家來看馬戲的，但是，假如有人搗亂的話，我也就隻能······”
說到這兒，joker的右手飛快地從撲克牌中抽出了一張牌，抵在對方的胸口處道：“請你出去了！”
包廂離舞台還算比較近的，要是其他牌，慕容楓或許還會看不清，但那張牌的話，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因為牌上，隻有中間那一個大大的黑色圖案。
黑桃a，屬於王者的一張牌。
“你······”
被人拿東西抵著的感覺絕對不會好受，哪怕那隻是一張撲克牌，看得出來，比蒙玩家也是很不爽。
“怎麽？還想再來一次？這次的話，我可就不保證留下的會是你的鞋子還是其他什麽東西了哦。”
joker將右手往前抵了抵，本就隻是紙做的撲克牌，在接觸到比蒙那健碩的胸肌後，便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彎曲。
可是就是這並不鋒利的撲克牌，卻給人一種隨時會刺破對方肌膚的感覺。
根本不敢反抗。
“可、可惡！什麽馬戲團嘛！無聊死了！”
有些不甘地咒罵了幾句，比蒙玩家最終卻什麽都沒做，反而很害怕地逃走了。
“嘛，這位觀眾走好啊，歡迎下次再來~”
一邊說著毫無誠意地話一邊將撲克牌收迴背包中，接著，joker重新麵向觀眾，眯起那本就不是很大的眼睛。
“那麽接下來，各位觀眾，開胃菜已經結束了，讓我們開始正戲吧，希望接下去，大家不要再給我······添麻煩哦！”武林城西街，慕容楓和袁含蕾兩人漫無目的地走著。
“那個！”
兩人同時開口，然後察覺到對方也有話要說，於是立刻緘默不語。
隻是袁含蕾的小臉卻是不自覺地就紅了。
“小楓，你、你先說吧。”
將小手背到身後以掩飾自己的心情，袁含蕾卻是不知道，她這副樣子反而更容易讓人看出她心中的感情。
“不，女士優先，還是你先說好了。”
猶豫了片刻之後，慕容楓還是謙讓了一下，畢竟自己想說的隻是些無關痛癢的東西，就算不說，一切就此結束也是可以的。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本來應該是比較開朗健談的袁含蕾，在這方麵卻顯得比誰都內向。
“不要，你先說啦，你說了我再說。”
少女將頭扭到一邊以表明自己的堅決，慕容楓見此，隻好苦笑著先開口。
“今天，真是很抱歉。”
“啊？”
袁含蕾轉過頭不解地看著對方，隻不過這時候，慕容楓正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
“今天一天都很無聊吧，對不起，要你陪我。”
在慕容楓看來，從碰麵開始，自己的表現就差勁級了，先是讓女方等自己，然後在排隊的時候沒經過同意就牽對方的手，看的馬戲雖然還行，但由於一開始的騷亂，兩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那個馬戲團的團長身上去了，結果導致看完整個馬戲，除了知道後麵queen有上場之外，其他什麽都想不起來。
這麽一想，自己徹頭徹尾就很失敗啊，看袁含蕾的樣子也是，從一開始就顯得很沒有興致。
其實慕容楓自己也很清楚的，跟自己在一起很無聊啊，上次這麽跟自己說的那個人是誰來著？
“才沒有這迴事呢！”
有些激動的聲音將慕容楓的思緒從迴憶中拉了迴來，停下腳步，抬起頭，他看到的是袁含蕾那認真的臉。
“我、我雖然是第一次收到男孩子的邀請，也許有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不管是被小楓邀請的時候，還是在等待小楓的時候，亦或者是在小楓拉住我的手的時候，甚至，隻是在包廂中靜靜地坐在小楓的身邊，我就覺得、覺得······”
說到最後，袁含蕾忍不住低下了頭，接下去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啊。
“總、總之，小楓今天能邀請我，我覺得很開心，無聊什麽的，根本沒有這迴事哦！”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臉一定很紅，但她還是勇敢地抬起頭，直視慕容楓的眼睛。
一秒，兩秒，三秒，也不知道兩人對視了多久，就在袁含蕾覺得自己的臉頰越來越燙，都快要支持不住了的時候，慕容楓卻轉過頭，“噗”地笑了出來。
“搞什麽嘛，弄得像是表白一樣。”
“哎哎哎哎哎哎~，表、表白什麽的······”
這下，袁含蕾終於是撐不下去了，隻能趕緊低下頭不去看對方，要是有鏡子的話她一定就能發現，自己現在紅的跟煮熟了的螃蟹似得，連耳朵根都紅了。
“不過看到你這副樣子我就放心了，之前看你話都不想說幾句，我還以為今天約你出來讓你很為難呢。”
慕容楓笑了笑，然後重新邁開腳步，袁含蕾見此也趕緊快走了幾步，保持跟對方肩並肩的位置。
“什、什麽叫這副樣子啊，人家是聽說，跟男孩子出去玩的話，女孩子一定要表現的文靜點，所以才這樣的哎！”
有些不滿地鼓起包子臉，不過在慕容楓看過來的時候，她卻又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其實沒必要那樣啦，文靜的女孩子雖然很讓人喜歡，但開朗的女孩子也很可愛啊，沒必要去演不是自己的自己，我覺得，你本來的性格就挺好的。”
“什、什麽嘛，這種狡猾的話······”
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袁含蕾突然抬起頭問道：“那小楓你比較喜歡文靜點的還是開朗點的？”
“啊？我嗎？”
似乎是沒想到會被人這麽問，所以慕容楓愣了愣，但實際上，這個問題他還真有考慮過，在兩年前。
“我啊，怎樣的都可以咯，隻要長得好看的話，不管是文靜的還是開朗的都ok啦。”
隻是這種迴答，任誰聽了都不會滿意的吧。
“哎，小楓你原來是外貌協會的啊······”
果然，袁含蕾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能接受，但沒辦法，經過那件事之後，慕容楓就懂了。
醜的女人心地未必善良，美女也未必心如蛇蠍，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找個好看的？
好看的女人就算心如蛇蠍起碼也有張臉可以看，人又醜心又黑的話，那才真的是完蛋了。
隻是這種想法終究隻能當作玩笑話。
“這種看錯人的語氣是怎樣？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啦，像我這樣的人，能有女孩子喜歡就該偷笑了，哪來的挑啊。”
慕容楓自嘲地笑了笑，要是讓兩年前的自己聽到現在這番話，恐怕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吧。
“倒是你，就算遇到外貌協會的也不用擔心哦，絕對沒問題的。”
“哎？這、這是在誇我嗎？”
這種喜出望外的表情是怎麽迴事？眼前的女孩，原來是那麽沒自信的嗎？
“我幹嘛要誇你？”
少女哦，抬起頭吧，你可以再自信一點的。
“我隻是實話實說。”
······
“啊？”
等到袁含蕾反應過來的時候，慕容楓已經走出去了好幾步，正站在原地等她。
“快點吧，馬上就中午了，我還要下線吃個飯呢。”
這時候的慕容楓正麵朝著陽光，在袁含蕾看來隻覺得非常耀眼。
小步追上前麵的身影，這是今天第一次，袁含蕾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不是害羞，也不是曖昧，隻是單純地覺得開心。
“呐，小楓，中午一起吃飯吧！”
“遊戲裏還是現實？”
“都可以啦！”
各懷心思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不遠處，有個人影正咬牙切齒地看著這一幕。
“終於，終於讓我找到了啊······”
隨即，這抹人影混入了人群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
最終，慕容楓和袁含蕾還是決定在神跡中一起吃個飯就行了，至於理由嘛，袁含蕾平時是和張穹一起吃飯的，現在突然不一起吃了不太好，慕容楓的理由就不足為外人道了，遙記得當年和張穹吃飯的時候······錢包吃不消啊。
“呐，小楓，沒久等吧？”
“恩，還好啦，早上是你等我的，現在我等你一次，就當體會一下你的心情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全國等級排行榜關掉，就在剛剛，慕容楓其實已經將全世界的等級排行榜前四百位全差過去了，就連全國等級排行榜也查了兩百位，但很可惜，根本沒有叫joker的玩家。
那個人，假如連全世界前四百都排不進的話，想想不覺得很恐怖嗎？
當然了，那些個排行榜，玩家是可以選擇不上榜的，雖然為了名利之類的理由，不上榜的玩家應該不太會有，畢竟隻要上榜了，在遊戲中絕對會成為一唿百應的存在，不過不喜歡太高調而選擇不上榜的人，絕對也是存在的。
反正對於從前往後數都不知道數多少天才能數到自己的慕容楓來說，排行榜什麽的，根本無所謂了，他也隻是好奇再加上閑的沒事做所以查一下罷了。
“走吧，遊戲中的午飯，打算去哪兒吃？”
現在的玩家已經度過了一開始吃包子的困難期，就算是慕容楓這種窮光蛋，現在也吃的起一些價值幾個金幣的食物——假如隻是偶爾吃一次的話。
當然了，說到吃飯的問題，慕容楓也就僅限於付得起錢就很了不起的程度了，要是讓他來決定去哪兒吃，那他估計能想到最奢侈的也就一家賣三明治的店。
“恩······吃飯的地方嗎······”
謝天謝地，看來袁含蕾也沒有讓他決定的意思，像有些女生那樣張口就“隨便”的話，慕容楓恐怕真的會掏出包子遞過去。
“對了，我知道一家賣可麗餅的店，味道不錯哦，我們去吃那個吧~”
“哈？”
可麗餅什麽的，慕容楓記憶中唯一的一次還是因為有事去另一所大學，在那旁邊正好有一家賣可麗餅的店，隻不過那一次，他也因為價格太貴所以沒有買。
話說，神跡中居然還有賣可麗餅的，上午也是，馬戲團居然有爆米花，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吃。
神跡中的城市很大，除了四條主街道，還有數不清的小巷和副街道，慕容楓也不是很認識路，隻是跟著袁含蕾穿過幾條小巷，然後就在一條看起來不是很繁華的副街道旁找到了那家小店。
“老板！兩份可麗餅！其中一份草莓味的，另一份······小楓，你要什麽口味？”
“我······我也草莓味好了。”
其實本來慕容楓是不打算吃的，不過見對方都幫自己點了，而且價格也不貴，便想著好歹也嚐一嚐吧，神跡中的食物雖然並不能真的填補現實中的饑餓，可是味道卻是能實現跟現實中一模一樣的。
慕容楓卻是不知道，之所以袁含蕾會選擇這個地方，完全是因為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張穹對她說的關於他的情況。
現實中就沒什麽錢，遊戲中也是一樣，純粹的窮人哦。
“呐，小楓，你中午沒有去食堂吃飯嗎？明明是同時下線的，我還想著能在食堂裏碰上呢。”
可麗餅的製作需要一點時間，所以兩人便開始聊些有的沒的。
“那個啊，我在寢室裏吃了點餅幹，不太想去食堂。”
就是因為知道你要去所以咱才不去的，不想碰上張穹啊！
“哎？吃點餅幹會夠嗎？男生的飯量，很大的對吧。”
“還好吧，我吃的不多。”
“難怪那麽瘦的說。”
“胖起來就停不住了！呐，你的可麗餅好了。”
“啊？哦！”
接過老板遞過來的可麗餅，袁含蕾先是嚐了一口，然後才抬起頭問道：“小楓你下午有什麽打算？”
“下午嗎？打算找個地方升級吧。”
慕容楓本身等級就低，上午還浪費時間去看了場馬戲，下午怎麽著也得開始努力了。
“怎樣，要一起去嗎？”
他知道，對方一般是跟張穹她們在一起玩的，所以這邀請其實並沒有多少誠意。
不過，事實總是喜歡出人預料。
“好啊。”
稍微猶豫了一下，袁含蕾還是答應了，明明她可以再好好弄考慮一下的。
“不過我不負責戰鬥哦。”
哎？想當拉拉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