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獨苗。”


    “得了吧,誰不知道秦老太太把你當祖宗的慣著,這種好事兒肯定是緊著你來。”


    “有苗頭再說。”


    晏厘安靜地聽著,秦家的事情她不了解,不過關於秦蕩她倒是聽說過一些。


    萬花叢中過,有心似無心。


    可就是這麽一個放蕩的情場浪子,蠱得無數女人五迷三道深陷其中。


    他那雙能演出十二分深情的眼睛太具有欺騙性,很多女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跌進了泥潭,迴過頭去看,秦蕩安然站在岸邊,身上一滴泥點子都沒沾,揭去那層虛假的深情,剩下的全是涼薄淡漠。


    一眨眼的功夫,秦蕩已經追平了比分。


    荊從臉色不怎麽好,眼看著十萬塊又要長翅膀飛走了。


    桌上隻剩最後一顆黑球。


    秦蕩找準角度出杆,白球和黑球相撞後,黑球沿著一條筆直的軌跡直奔晏厘右手邊的洞口。


    然而球進洞的前一秒,一隻纖細白嫩的手落在球桌上,生生擋住了黑球的去路。


    手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晏厘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個無心的動作改變了這場比賽的結果。


    秦蕩眯起眼眸,漆黑如墨的瞳孔裏暈開危險的意味。


    荊從捧著肚子笑起來,砸了咂嘴:“秦二,是不是昨天晚上沒伺候好人家,對你有意見了?”


    晏厘不安地收迴手,解釋略顯蒼白:“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


    荊從把最後一顆球打進洞,打斷她:“不用道歉,你做得不錯,小妹妹叫什麽名字?等會哥哥用秦二的錢請你喝酒。”


    “不用了……”


    晏厘聲線略微顫著,沒底氣。


    因為他看見秦蕩陰沉著一張臉向自己走了過來。


    邊走邊掏出張卡,隨手扔給荊從,半眯著眼睛:“你和牧深在外麵等我。”


    清理完閑雜無關人員,要做什麽不言而喻。


    周牧深和荊從抓起錢包和手機就往出走,快到門口的時候提醒秦蕩:“那什麽,我多句嘴,這裏隔音不行。”


    車軲轆從她臉上直直壓過去的,晏厘想不懂都不行。


    門被悉心地從外麵關上,她目光又落到秦蕩臉上。


    “他是開玩笑的,你應該聽得出來吧?”


    關於“伺候”的事情。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秦蕩看起來半分沒有把這話當玩笑,認真的很。


    “開玩笑……”秦蕩薄唇翕動,玩味著這三個字,爾後尾音上揚,“他親口告訴你的?”


    “……”


    “就算他是開玩笑的,我那十萬塊錢總不是開玩笑的。”


    “可他剛開始說要讓你輸五十萬,從某種角度上說,你賺了。”


    隻輸了十萬,血賺。


    秦蕩鼻息間發出一聲低笑:“你平時就靠這些歪理做項目?”


    晏厘說不是:“我平常遇到的客戶都是正常人。”


    秦蕩眯了眯長眸,直直凝著她,片刻頗有些不悅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唇,不怎麽溫柔:“這張嘴是不是隻有沾了酒精才能說出好話?”


    那天晚上多會哄他高興,她麵色潮紅,唇間溢出的每一個字每一聲嚶嚀都能讓他徹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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