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俊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一家名為‘迎客來’的客棧,剛好還有四間空房,於是乎便按照:姚俊傑一家四口、虛行一家三口、王者成一家三口、秦無傷與小五子四波人,一波一間房的方式入住。


    四個孩子剛被他們的爹娘放到床上,就發出了輕輕的唿嚕聲,之後大人們也隨便收拾一下,也酣然入夢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辰時的時候,姚俊傑這一家子才陸續蘇醒過來,穿戴整齊以後,剛一走出房門,就遇上了同樣剛剛出門的虛行一家和王者成一家。


    姚俊傑道:


    “我去叫老三和小五子起床,杏兒帶著大夥先去大堂找位置,點早點吧!”


    劉杏兒道:


    “好”


    戊字房據甲字房總共沒幾步的距離,姚俊傑在房門外敲了敲門,門就開了,不過開門的既不是秦無傷也不是小五子,而是一個小二兒打扮的人。


    “客觀,我是‘迎客來’的店小二兒,正在替您的朋友鋪床疊被、打掃衛生,他們這會應該在大堂裏吃早茶了。”


    姚俊傑道了一聲謝,之後就下樓去了大堂。


    看到姚俊傑噔噔噔走了下來,小五子對著姚俊傑一邊招手一邊笑道:


    “快嚐嚐,‘迎客來”的早點果然不錯,隆重向你推薦這個蟹黃湯包,哇!沒治了!我都吃了五個了!”


    姚俊傑笑道:


    “在這有蟹黃湯包吃啊?那可得好好嚐嚐了!以前在成都當叫花子的時候,聽說書的老頭兒講過蟹黃湯包的典故,我對此可是如雷貫耳啊!”


    秦無傷道:


    “二哥不妨做一個臨時的說書人,給大夥講講?”


    劉杏兒、許環兒、胡嫣然還有四個孩子們一起輕拍桌子,起哄讓他講講關於蟹黃湯包的典故,於是乎,姚俊傑道:


    “故老相傳,蟹黃湯包在三國時就有製作。三國後期,諸葛孔明病重時,想到先主劉玄德在東吳招親以後不久,托故離開了東吳,孫尚香被孫仲謀強行留住在娘家。後來,孫、劉各自稱帝,雙方交戰,劉玄德兵敗,病死於白帝城。孫夫人聞訊,思念夫妻情義,痛不欲生,登上北固山淩雲亭,望西遙祭,投江自盡。諸葛孔明由於忙於出征,未能顧上祭靈,趁現在還在世,便派人去東吳祭奠,了卻心願。


    諸葛孔明就召喚跟隨劉備去東吳的尉役吳老頭,要其去東吳祭奠孫夫人,吳老頭問帶什麽物品去祭奠,諸葛孔明說用肉饅頭祭奠。吳老頭一聽,知道這是昔日丞相在渡瀘水時,不殺生靈,而用麵團包肉代替人頭的祭品。


    吳老頭聽了吩咐,告別丞相,乘船來到東吳京口,裹告地方官說是來祭奠孫夫人的。知府一聽,不敢怠慢,將吳老頭安排在驛館住下。


    住下後,吳老頭就找來麵粉和和,用刀將豬肉斬斬碎與作料調好。又想到夫人在世時,最喜歡吃螃蟹,又弄了一些蟹煮熟,剝出蟹黃、蟹肉放在豬肉餡中攪拌做餡心。


    第二天,一些地方官員和隨從跟吳老頭一起祭奠。到了北固山江邊後,吳老頭叫人擺好香案,點燃香、燭,棒上四十九隻肉饅頭,掏出丞相寫就的祭文宣讀。大家一看鼓鼓的道道花紋的肉饅頭,不知是什麽玩藝。隻見吳老頭在讀罷祭文後,就將這些玩藝拋入江中。祭奠完畢後,大家問吳老頭。剛才拋下江中去的是什麽?吳老頭笑笑,故弄玄虛地說,這是孫夫人在世時最喜愛吃的食物,是“蟹黃燙包。”吳老頭掉了幾顆牙,說話有點不關風,眾人把“燙”字聽成個“湯”字,也就隨聲附和說這是“蟹黃湯包”。朋友們這就是蟹黃湯包的出處了,趁熱吃吧,涼了凝了油就不好吃了!”


    實際上在他白話的其間,‘迎客來’的小二才將他們叫來的蟹黃湯包等其他早點上齊,之後姚俊傑給大夥每麵前倒了一碟鎮江醋,吃包子不蘸鎮江醋,吃了等於沒吃。


    吃過了這頓早點後,秦無傷建議大家退房,因為這裏是杭州城的城西,秦無傷隆重推薦的那家‘謫仙樓’在城東,城東城西相距二十多裏,吃頓大餐就要跑個四十多裏,別說婦女兒童了,就算是王者成和小五子也撐不下全程!秦無傷的意思是〔謫仙樓〕也提供客棧業務,找到理想的落腳點之前,就常駐〔謫仙樓〕了。


    他的意見全票通過以後,小五子就跑出去雇馬車了,婦女兒童留在大堂,姚俊傑和秦無傷去辦理退房,而王者成和虛行他們則返迴房間,收拾他們的行李。


    一切就緒以後,十二人登上了四架馬車,這迴他們不需要自駕,有了車夫自然需要多雇一駕馬車了。


    按秦無傷所言,他們提早先去〔謫仙樓〕把中午的酒席以及房間定下,之後出城出海玩兒上一趟,孩子們聽說要去看大海,興奮的不得了,其中卓一鳴表示他要做海賊王……


    二十多裏路上,大清早的長街之上已經有不少開始忙活一天生計的人了,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少半個時辰後,〔謫仙樓〕終於遙遙在望,秦無傷主動請纓前去訂房間和中午的酒席,讓姚俊傑他們先走,以他的速度一會就能趕上。


    之後秦無傷與大部隊兵分兩路,且不提。


    一個車把式聽到姚念海和姚古韻姐弟倆對於即將看到大海而雀躍不已後,笑道:


    “二位小姐、公子,你們很喜歡大海嗎?”


    姚念海道:


    “大叔,我們大小就聽爹娘講的大海的故事,所以我們自然對此很是向往了,有什麽問題嗎?”


    車把式道:


    “咱們一會要去的‘杭州東碼頭’離大海還差了二三百裏呢!”


    姚念海和姚古韻小姐弟聽後異口同聲道:


    “不會吧?!”


    和孩子們同樣失望的劉杏兒道:


    “照這麽說,從杭州城往返一趟海邊至少需要兩天?”


    姚俊傑道:


    “這有什麽,大不了改天抽時間去海邊玩兒幾天就是了!”


    劉杏兒道:


    “那咱們現在還去嗎?”


    姚俊傑道:


    “老三剛剛在〔謫仙樓〕定了中午的酒宴,時間實在來不及,要不……”


    這時候車把式插嘴道:


    “老爺、夫人,實際上今天去‘杭州東港’也絕對會不虛此行的!”


    姚俊傑道:


    “此話怎講?”


    車把式道:


    “說來也怪〔杭州東港〕每隔二十年就會出現江水倒流的情況,盡管這個水流隻有江麵兒的四分之一,但是上一迴持續了一個月中,我可是在那段時間裏裏捉了一大堆海貨呢!那段時間裏,賺的銀子海了去了!”


    姚俊傑一聽就笑了,說:


    “既然在這段時間裏能發筆大財,你還巴巴的過來跑出租幹什麽?”


    車把式哈哈大笑道:


    “這一個月來,我的子女們都在那忙活著呢!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所以我就偷懶了唄!哈哈哈哈……”


    姚俊傑道:


    “就衝你老哥兒的爽快勁兒,這個奇觀我倒是非得瞧瞧不可了!”


    還沒出城,去定房間和酒宴的秦無傷就追了上來,把剩餘的銀票還給姚俊傑的時候,姚俊傑把剛剛的決定告訴了他,之後秦無傷又將這個消息告訴剩下的三車夥伴,之後四架馬車滴滴噠噠的離開了城門,直奔五裏外的〔杭州東港〕而去了!


    到了〔杭州東港〕以後,那個車把式依依不舍的與包船出航的姚俊傑一大家子揮手道別,病說會留在這等他們迴來後送他們去〔謫仙樓〕。


    再一次的登船,不僅僅是四個孩子,包括姚俊傑那幫大人都被〔杭州東港〕處的江麵之遼闊給搞得下巴都砸在了腳麵子上了!


    鞘公見到他們少見多怪的模樣後,笑道:


    “各位老爺夫人們頭一迴見到這麽寬的江麵兒吧?”


    姚俊傑定了定神兒,苦笑道:


    “確如老鞘公所言,我們的確是頭一迴得見如此壯麗的景象,光是一條江都有如此規模,海之闊隻怕更加難以想象了!”


    老鞘公道:


    “你們眼前這段江麵寬不過九十裏,到了出海口兒的時候,長江寬闊都到了一百八十裏了!”


    (長江出海口的的確確90公裏)


    老鞘公話音剛落,姚俊傑他們剛剛撿起來的下巴殼子再一次砸在了腳麵子上了!


    這群沒見過天高海闊的土包子緩了足足一刻鍾,僵的像石膏一樣的肌肉才恢複正常!


    “爹爹!你看那是什麽東西!”


    姚俊傑聽到乖女兒姚念海的聲音後,朝著她指著的地方一看,隻見渾濁的江麵上有一條黑色的區域,仔細一看,原來是那裏的水因為太過清澈,所以才顯得那麽紮眼。


    姚俊傑道:


    “老鞘公,莫非這個就是傳說中‘逆流而上的水流’?”


    老鞘公詫異的看著姚俊傑,心說:這位連長江的寬度都能把他們震得不能自已,為什麽會對‘逆流而上的水流’這個連杭州本地人也不說盡人皆知的事情隨口道來呢?


    看出老鞘公的疑惑後,姚俊傑道:


    “實不相瞞,在下一家人今日包船為的就是親眼目睹‘逆流而上的水流’這個奇觀的,這個事兒是一個剛剛認識的本地朋友告訴我們的。”


    老鞘公捋了捋他那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兒,之後道:


    “原來是這樣啊!關於這個‘逆流而上的水流’老朽這輩子已經經曆過四次了,出生那次不算,我親眼目睹了三迴了。”


    姚俊傑道:


    “原來老鞘公如今已經是花甲老人了啊!如此高壽為何還要幹這種乘風破浪的事兒呢?”


    老鞘公笑道:


    “我們老張家世世代代生於船、死於船,生命不息,航行不止,沒什麽大不了的!”


    “佩服佩服!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把船盡量離那股‘逆流而上的水流’近一點,我們想近距離觀察一下。”


    老鞘公那出來一個煙袋鍋子,將黃煙壓到煙鍋兒裏,之後點上,對姚俊傑道:


    “這可絕對不行!‘逆流而上的水流’遠點兒,一旦船隻介於順逆兩道水流之中船隻就會原地打轉!到時候想擺脫那種尷尬的局麵就非得等別的船隻搭救不可,因為那會咱們被強大的離心力甩的能站起來就不錯了,還想操控船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那種情況十分危險,千萬不可貿然行事!”


    姚俊傑被那個叼著煙袋鍋子的老鞘公一通數落後,臉紅的不得了!


    就在這時,一段從‘逆流而上的水流’飄過來的一個東西引起了王者成的注意,俗話說站的高望的遠,由於江麵上江風太大,王者成大喊道:


    “虛行老兄!你幫我瞧瞧那是個什麽東西?!”


    虛行手搭涼棚、定睛一看道:


    “好像是一駕獨木舟!上麵的人很虛弱!老鞘公!鉤鎖!”


    “好嘞!”


    不一會一個小屁孩便拿出了一大捆繩子,遞給了虛行。


    姚俊傑道:


    “投擲暗器這種活兒交給我吧!我在行!”


    “好!”


    別看虛姚秦三兄弟中姚俊傑起點最低,入武最晚,但是有些事情是需要看天賦的,在這風高浪急的船舶上向另一條同樣被浪花拋上拋下的扁舟投擲那個大鐵鉤子,虛行和秦無傷連嚐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投不中倒還罷了,一旦中了,而起投了人身上……那就成了好心辦壞事了!


    之間姚俊傑拎著繩子,之後猛的約到船首上,動作幹脆利落,穩穩當當,宛如一柄標槍釘在了那裏!引得眾人一陣叫好!


    之後矗立在船首的姚俊傑將目光死死的鎖定向目標,高速的計算著兩船的距離,以及二者的相對速和風向,之後將一頭栓有鐵鉤的繩索掄了起來,之後暴喝了一聲‘走你!’後,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那個鐵鉤子上,隨著哢嚓一聲輕響而,那個鐵鉤子就死死的鉤進了那個獨木舟的舟頭兒裏了!


    顧不上為姚俊傑神乎其神的技術喝彩,所有人包括哪些孩子們一擁而上,拽著繩頭就往迴拽!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眾人終於將那條獨木舟拖出了‘逆流而上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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