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怪物就是你身邊的祁玉。”厲宇倫道。


    宇文決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從地上蹦了起來,伸手想要召喚三月勾鐮刺,卻是猛然想起,他的法寶在之前被那怪物給收了。


    “師弟你現在不必擔心,祁玉現在是我們的人了,千雪師妹她……用了一些辦法,收服了他。”厲宇倫道,他也不知道淩千雪是怎麽收服那頭怪物的,他本來的時候也是震驚,而淩千雪也沒有解釋。


    宇文決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冷冷的看著祁玉,道:“他真的可信?”


    “放心吧,他現在隻聽我的話,你手上的傷口,就是我讓他替你包紮好的。”淩千雪開口道。


    宇文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腕已經被包住,低頭看了一眼,布條上有斑斑血跡,卻是包紮的極好,“是你?替我包的傷口?”


    祁玉本來一直麵無表情,此刻卻突然衝著宇文決笑了笑,他的表情很是僵硬,卻真誠無比,眼中透著善意,點了點頭,沒說話。


    宇文決勉強一笑,他很是好奇,淩千雪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竟然收服了那隻怪物。


    “祁玉,這附近可有出口?”淩千雪道。


    祁玉搖頭,道:“沒有。”


    淩千雪,厲宇倫,宇文決三人同時失色,他們豈不是要困死在這裏了?


    “出口是沒有,不過。”祁玉道,他看向了邪神雕像,“血神雕像後,有一條秘密通道,這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可能是當初修建這裏的工匠逃生用的,裏麵的環境不太好,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忍受。”


    三人聞言,皆是鬆了一口氣,都有一種想要上去揍祁玉一頓的衝動。


    “現在就帶我們出去。”淩千雪道,她不知道祁玉所指的環境不太好,是指什麽,不過既然有通道可走,總比死在這裏強。


    祁玉抬頭看向了血神手中的酒杯,眉頭僵硬的皺了皺,半天才慢慢舒展開,他在忌諱著什麽。


    就在上一次,他進到通道裏,想要探上一探,沒走了多久,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強行拉了迴來,事後他才發現,血神的雕像,正衝著他邪笑。


    那種邪惡的笑意,讓他感到心寒。


    血神,是不會允許任何成就或是即將成為他祭品的人離開這裏的。


    “我先進去探路,你們跟在我後麵。”祁玉道,他沒把握,然而淩千雪開口,他拒絕不了。


    他們到了血神雕像後,祁玉上前移開了一塊方形的石頭,一個方形的洞口出現在了粗糙的石壁上。


    那洞口非常的小,勉強能讓一個人擠進去,裏麵漆黑一片,卻有風吹出,一定是連接著外麵的某處。


    祁玉伸手探了探洞口,低下身體,欲鑽進去,卻有一道極為邪惡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人?”


    聲音來的突然,厲宇倫,淩千雪和宇文決三人同時變色,他們這才想了起來,風蕭呢?


    “完了,血神蘇醒了。”祁玉立即收迴了動作,麵色變得難看無比,道。


    “我的仆人,是絕對不允許走出這個地方的,到前麵來。”邪惡的聲音道。


    厲宇倫神色變幻,他既掙紮,又下不了決心,他們三個人裏,兩個人失血過多,發揮不出全力,隻有淩千雪能夠暫時和血神一搏,而風蕭,她一定是今羽極為要好的朋友,若是他還活著,絕不會丟下她不管。


    現在,她就在血神手裏,身為今羽的同門,置他朋友於危險中不理這種事,厲宇倫還做不出來。


    “我們過去。”厲宇倫終於下定了決心,道。


    宇文決也是如此想,而淩千雪,她雖然有些不願意,卻還是跟了上去。


    祁玉,則是單純的畏懼血神,那個靈魂體的死活,根本不關他事,他心中,隻有瀾漪一人。


    他們繞到血神前時發現,血神舉著酒杯的那隻左手,已經低低的垂了下來,杯中底積了薄薄的一層鮮血,很明顯,便是把厲宇倫和宇文決身上的血全抽幹了,都不夠血神塞牙縫的。


    然而,重點不是杯中的鮮血,而是被幾道紅色繩子束縛在杯中的風蕭。


    她神色痛苦,張大了嘴,想要唿喊,根本喊不出聲。


    見到了厲宇倫幾人,她使勁搖頭,示意讓他們別管自己,快走。


    “你倒是重情義,不過,今天誰都走不了,或是死,或是成為我的仆人。”血神收迴了酒杯,道。


    “血神大人,我們並非是要逃,是想去探探路而已。”祁玉道。


    雕像血色巨目轉向了祁玉,紅光將他籠罩其中,透著一股攝人的力量,“祁玉,你原本是我忠誠的仆人,現在卻為了一個小丫頭做了叛徒,你可知道背叛血神,是什麽下場?”


    祁玉神色一變,道:“大人,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請放過她。”


    他已經絕望,在血神麵前,他們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唯有妥協,服從。


    “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把他們三個都綁到泣血柱上,給我貢獻鮮血,我便饒了你。”血神道。


    “請大人開恩!”祁玉跪了下去,伏在地上道。


    他心中卻是詫異,這一尊特殊的雕像,做為血巫族聯係血神的媒介,有些一種特殊的力量,血神借助它,就能跟血巫族人交流,通過雕像,也能夠發揮出他一部分力量。


    即便隻是一部分的力量,依舊可以輕易的毀滅整個血巫族。


    從前,血神在接受獻祭的時候,都是毫不猶豫的就喝光祭品的鮮血,或是生吞祭品的靈魂。


    而現在,他卻是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不像從前的血神。


    而他身上發出的那股力量,分明就是血神的力量。


    他是血神,有血神的力量,卻性格大變,肯放過叛徒,唯有一點能夠說明。


    他現在發揮不出從前的力量,或是在忌諱著什麽。


    “還不快去!”血神不耐煩道。


    “等等我便去。”祁玉起身,走到了淩千雪身前,小聲道:“你們之前在墓室的時候,可是見到了一個渾身鱗片的嬰兒?它現在在哪裏?”


    淩千雪神色一變,麵色立即蒼白了下去,咬緊了牙,道:“它鑽進了我同伴的肚子裏,後來被我們連同同伴的屍體一同放進了棺材裏。”


    祁玉點頭,突然大笑了起來,轉身瘋狂道:“血神,你也有今天!”


    他笑的莫名其妙,淩千雪,厲宇倫和宇文決三人神色皆是一變,變得陰冷,難道祁玉在因為今羽的死而發笑?


    而他的話,更是讓他們三個不解,難道今羽的死,對血神有什麽作用?


    “你這是在自尋死路。”血神陰沉道。


    祁玉伸手一招,綠芒閃過,一身怪物外皮又穿到了他身上,大笑道:“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對付你的辦法,十幾年前,我終於找到了,可惜你把泣血嬰護的太緊,我根本沒機會下手,現在它被關進了收魂棺中,想必已經跟瀾漪一起,去了另一個世界。沒有了泣血嬰,我看你怎麽對付我們。”


    “你現在後悔,還有機會。”血神道。


    他的秘密,竟然被祁玉發現了,他說的不錯,他之所以能夠在人間發揮出一些力量,完全靠的是泣血嬰不斷為他汲取養分,失去了泣血嬰,他就像是失去了雙手一般。


    隻不過,血神畢竟是血神,他的威嚴,豈能容一個凡人來褻瀆。


    “血神,你以為每一個成為祭品的人都會對你忠心耿耿?你忘了他們都是怎麽死的了?你強行用強大的力量束縛住他們,讓他們作你的奴隸,我現在隻想告訴你,強迫得來的東西,他們永遠不會真正屬於你!”祁玉冷冷道。


    “看來,你是執意要和我作對了?”血神道,“在我的世界裏,有血獄一說,我想你會十分喜歡那地方。”


    雕像眼中兩道紅光大盛,在了一起,將祁玉罩在了其中,高溫炙烤的地麵化為了一團岩漿,塌陷了下去。


    祁玉的雙腿,也跟著陷了進去。


    淩千雪三人同時吃驚,這麽高的溫度,便是他們,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何況祁玉現在隻是一具軀殼。


    他們三人已然聽的明白,心中也不再對祁玉報有敵意,他生前也是個苦命人,死後,依舊在受苦。


    今天,或許是他得以解脫之日。


    祁玉隻是低頭看了一眼腳下赤紅的岩漿,抬起了頭,道:“血神,你以為這麽多年來,我什麽都沒準備嗎?”


    他身上忽然發出了金色亮光,外皮上的綠色毛發開始脫落,金色的鱗片取代了毛發,在外皮上形成了一套閃亮的黃金鎧甲。


    一步,跨出了岩漿,紅光中的壓力對祁玉已然沒有任何影響,他的手上,青光一閃,通體青色,鋒利的匕首被他緊緊的握在了手中,指向了血神。


    “鎏金戰甲!”


    血神驚道,那是血巫族失傳已久的戰甲,特殊的鑄甲術,以鎏金礦為主料,輔以數種珍惜材料,經千錘百煉,方成鎏金甲


    它堅韌無比,刀不破,火不焚,水不淹,風不蝕。


    它是連古血巫族,都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戰甲,祁玉,他是怎麽得到它的?


    “很吃驚吧?”祁玉道,“現在,你還認為,你能把我送到血獄?”


    雕像眼神兇戾,血神已然怒不可遏,“這戰甲,你是從那通道中得到的吧?”


    祁玉不說話。


    “你先是故意放那個小子血的時候,讓血流的很慢,又裝作被那丫頭控製,實際上,你的最終目的,是聯合他們來對付我吧?”血神又道。


    “不錯。”祁玉點頭道,這個計劃,他一直謀劃了很久,可惜隻有他一個人,他怕失敗,失敗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先前他沒有馬上就聯合厲宇倫他們對付血神,一來是他不相信他們,二來就是因為害怕。


    而現在,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已死之人,還有什麽可怕的?


    大不了,靈魂消散而已。


    淩千雪美眸看著祁玉,她突然覺得,這個人很不簡單,她也從來沒有相信過,憑她幾句話,祁玉就相信她是瀾漪轉世。


    現在,她明白,祁玉在等一個機會。


    “敢阻我血祭者,都得死!”血神陰沉怒吼,將杯中鮮血連同風蕭一口吞進了雕像肚子裏,揮動手掌,拍向了祁玉。


    淩千雪三人神色劇變,風蕭被血神吞了,她還能活下來?


    風聲緊,掌力巨大,且速度非常快,雕像巨掌拍在地上時,祁玉早已化作了一道金光,躲到了十丈開外。


    淩千雪三人,動作卻有些遲緩,他們無法調用元力,身法在這地方更是笨拙,好在他們戰鬥經驗還算豐富,終於在地麵開裂之前,躲過了一擊。


    金光突然一閃,他們三個身上憑空多出了一條金色繩子,繩子卷著他們,將他們送到了十幾丈外。


    祁玉衝他們點頭,道:“你們先暫時躲避好,找機會砸了那祭台,記住,一定要一擊成功。”


    淩千雪點頭,目光閃爍,想必那祭台,是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破壞了它,血神的力量,又會被削弱幾分。


    風聲又起,大怒中的血神,催動雕像,又向祁玉砸了過去。


    祁玉借著敏捷的身法,左閃右躲,雕像大手根本碰不到他分毫。


    血神雕像眼中紅光更盛,低吼不斷,不把祁玉砸成了團肉醬,難解他心頭之恨。


    隨著雕像巨手不斷砸下,地麵開始變得四分五裂,坑坑窪窪,整片洞穴都在顫抖。


    而血神雖然瘋狂,卻是每一擊都避過了祭台,祭台至今依舊完好無損。


    祁玉,根本不想跟雕像硬碰硬,在巨大的力道前,他討不到任何好處。他不斷躲避,心中焦急,他在等淩千雪三人出手,隻要祭台被破壞,雕像就不足為慮,他可以輕易的破壞它。


    淩千雪三人在壓力下不斷後退,他們隻有暫時先避過雕像瘋狂的攻擊,才能機會破壞祭台。


    淩千雪看向了祭台,目光微凝,已經將手中的三尺雕花翎握緊,他們三人當中,現在隻有她沒有受傷,隻有她還能盡全力一搏。


    宇文決和厲宇倫雖然不願意讓她出手,卻也是無奈,他們出手,怕是僅僅能使出彈棉花的力量,如何能夠打碎祭台。


    過了一會,淩千雪眼睛亮了起來,雕像經過了一番瘋狂的攻擊後,速度已經慢了下來,現在出手,是最好的時機。


    因為不能催動元力,淩千雪的速度並不快,她一路奔跑到了祭台前,高高的舉起了三尺雕花翎,重重的砸向了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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