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雙淡淡的看了離小堂一眼,頓時眉頭一皺,也沒說什麽,邁開步子便是走進了院內,他見到了今羽正在院內時,頓時眉毛一挑,訝道:“今羽兄弟,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今羽衝著應無雙一笑,道:“說來話長,我此番到應府,是想在你手下尋個差事。”今羽說到這裏,頗有些不好意思,卻是未將實情說出來。


    “原來如此,我們進屋談。”應無雙乃是何等人物,一聽便知今羽有些話現在不方便講,同時也覺察到他氣息紊亂,似是受了重傷,他一揮手,便要引著今羽進主屋內說話。


    “可是應道友迴來了?”九媚幾人聽到屋外有人講話,登時便猜到定是應無雙迴來了,幾人出了屋子,同時朝著他一抱拳,同聲道。


    應無雙並未對九媚幻念幻七三人出來感到驚訝,今羽既然能來,他們自然會陪在他身邊,隻是旁邊模樣頗為美貌的年輕女子他倒是不認識,他點頭,看向了紫環,道:“幾位別來無恙啊,這位姑娘是?”


    “這是我妹妹,紫環。”九媚介紹道。


    “想不到九媚仙子竟然還有如此漂亮的妹妹,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應無雙大笑道,他說話間,玉兒也是走上前一步,和眾人打了招唿。


    之後玉兒微微螓首,道:“幾位,何不進屋一敘?”


    應無雙笑著在前麵引路,向正房走去,倒是此時離小堂一直低著頭,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雖然他已然將屋子收拾的幹幹淨淨,卻還是怕應無雙發現房間被人動過。


    果不其然,應無雙剛一進屋,眉頭便是皺了起來,抽著鼻子聞了一兒後,便看向了玉兒,此時玉兒早已沉著臉看向了離小堂,問道:“小堂,我們走之後這房間內可是有別人來過,怎的滿屋子的酒味兒?”


    那離小堂頓時嚇了一跳,心中咯噔一下,麵目卻是陪笑道:“嬸子,自從你們走後,我可是滴酒未沾,這屋子本是你與叔叔住的地方,我怎敢讓外人進來,不信……不信你問他們!”離小堂說著,便是看向了今羽幾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今羽頓時暗自搖頭,這離小堂自己撒謊不打緊,還將他們給扯了進來,隻是這半月來這小子沒少照顧自己,也不好意思拆穿他,於是便道:“應前輩恐怕是多慮了,小堂兄弟這半月來確實是滴酒未沾,更沒有讓外人到過應府。”


    應無雙頓時一聲冷哼,連看都未看離小堂一眼,他的鼻子已經告訴了他答案,冷冷的拋下了一句:“是狗改不了吃屎。”便兀自進了內屋。


    玉兒也是俏臉冰寒的看著離小堂重重搖頭,卻是沒說什麽,他這侄子他還算是了解,別的本事沒有,撒謊的本事可是隨口便來,隻是有外人在場,她也不好去教訓離小堂,看向了今羽幾人,道:“請進來吧。”


    幾人進了內屋,圍著桌子坐了下來,玉兒去泡了香茶後端到了桌子上,給今羽幾人滿上了茶,便坐到了一邊,那離小堂則是直直的站到了玉兒身後,低著頭,不敢去看應無雙。


    “小堂,我與今羽兄弟有些事要談,你先出去吧。”應無雙看向了離小堂,淡淡道。


    “哎!”離小堂如臨大赦一般連連點頭,逃也似的出了屋子,不知是去了偏房還是何處。


    應無雙側著耳邊聽了片刻後,確定離小堂已然不在院內,這才道:“今羽兄弟,有什麽事便說吧,這裏沒有外人了。”


    今羽輕輕轉動著茶杯,卻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他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道:“不瞞無雙前輩,我宗門內出了些變故,如今不能迴去,此番是投奔前輩而來。”今羽說著,頓時還覺得有些不妥,又道:“若是前輩覺得今羽打擾了你,那我等這便離去。”


    應無雙登時麵帶怒色,看他的樣子並不是裝出來的,道:“今羽兄弟你這是哪裏話,我這無雙城雖然小,卻還能容的下你們幾人。”


    “應道友莫要生氣,今羽隻是覺得多次叨擾,覺得不好意思。”九媚見應無雙動怒,立即解釋道。


    應無雙神色緩和了一些,擺手道:“想來今羽兄弟此次宗門出的變故也是不小,我身為朋友,能幫自然會幫,你們幾人且在我這先住下,我稍候便去尋個郎中來為你療傷。”


    今羽先是一驚,應無雙竟然看出來他身受重傷了,還要為自己請郎中,隻是他現在本便是在躲避魔岩城的人,無雙城人多眼雜,保不準也會被魔岩城安插進了探子,若是被發現,他們恐怕是兇多吉少了,今羽此時低下了頭,陷入到了沉吟中。


    “今羽兄弟放心,我找的人,絕對不會泄漏你們的行蹤。”應無雙瞧出了今羽心中的顧忌,開口道。


    今羽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心中所想竟然被應無雙看出來,連道:“應前輩,我不是那個意思……”


    “無妨,行走江湖,終究是要小心一些,你等且在家裏等我,我去去便迴。”應無雙不以為然,起身便是走向了門外,他做事向來說做便做,這也為他贏得了不少的朋友。


    應無雙這麽一起,屋內頓時便安靜了下來,玉兒向來不擅言語,她平時也僅僅是在有客人時為客人泡些茶,做些飯菜而已,此時她看了今羽幾人一眼,想要開口說幾句,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今羽也是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道:“玉兒前輩,要是沒什麽事,我等先迴偏房等應前輩,你正好也與侄子敘敘舊。”


    玉兒登時便連連點頭,道:“那等他迴來了我叫你們。”


    今羽幾人起身,陸續走出了房間,在經過院子時,今羽特意的看了幾眼,卻是未發現離小堂,心中暗自猜測,他這是去了哪了?隻是這離小堂究竟去了哪裏與他並無關係,猜測過後,今羽便也未去在意,同九媚幾人一起,迴到了偏房。


    他們直等了半個時辰,也未見應無雙迴來,卻是聽到了正房內傳出了離小堂的哭嚎聲,隨即房門被砰的一聲撞開,離小堂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大聲求饒道:“嬸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九媚聞聲打開了房間門,今羽幾人同時湊到了門前向院中看去,正看到玉兒正寒著臉站在門前,而那離小堂,正扒在地上,臉上腫了好大一塊,正瑟瑟發抖。


    玉兒朝今羽幾人看了一眼,頓時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道:“我念在你家有老母,如今也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這才讓你到無雙手底下來尋份差事做,卻是曾想你死性不改,到了我這裏竟然還敢聚眾賭博,弄的滿房間都是酒氣,若不是今天有客人在,我打斷你兩條腿。”


    “嬸子您老人家寬宏大量,小堂對天發誓,再也不敢了。”離小堂抱著頭哀號道。


    “我有那麽老嗎?”玉兒一瞪美目,冷聲道。


    “不不不,嬸子你青春永駐,萬年長青,美貌……美貌……”離小堂大急之下,生怕再挨打,嘴上卻是不靈光了。


    今羽不禁和九媚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不僅他們如此,就連多日一直沉著臉的紫環此時也忍不住掩嘴輕笑,更不用提玉兒了,她是有好氣又好笑,看著離小堂,道:“行了,你起來吧,記住,若是再犯,家法伺候!行了,你隨我進屋。”


    離小堂連連點頭,從地上爬了起來,便是要跟著玉兒進屋,在這時,卻是自門外傳來了一聲道號:“無量天尊,玉兒何必動怒,頑童而已,用不要岔道來渡化他一番?”


    玉靈神色一變,轉身間大門已然被推開,走進來一位身材高大,一身道袍的老者,此老者須發皆白,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手中持著一根掛著帆布的拐杖,帆布上赫然寫著:明察秋毫四字,走路間頗為灑脫,應無雙正在他身上跟著。


    “明秋道長,還請屋裏坐。”玉兒微微螓首,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玉兒你客氣了。”明秋道長並未依玉和所言進屋,他走到了離小堂身邊,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那樣子便像是提著一隻小雞一般容易,離小堂蹬著雙腿,登時嚇的麵無人色,這道長如此大的年紀,哪裏來的這般力氣?


    明秋道長上下打量了離小堂好一會兒,才搖著頭道:“根骨不錯,隻是中氣不足,骨府中帶著絲絲酒氣,陽精中沾著不少花柳俗氣,若非如此,倒也不失是個修仙煉道的好苗子。”


    今羽幾人在照麵間看到明秋道長時,還覺得此人頗有一番仙氣,定是個世外高人,隻是他現在的舉動卻是有些奇怪,他們幾人麵麵相覷,心中皆是奇怪,這道長怎麽行為怎麽如此怪異?


    應無雙更是一臉的尷尬,他走到了秋毫道長身邊,道:“秋毫道長,這是我那不爭氣的侄子,勞煩道長操心了。”


    “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是你的侄子,還真是讓岔道驚訝。”秋毫道長嘿嘿一笑,隨手將離小堂放到了地上,離小堂哇的一聲大叫,嚇的縮到了玉兒身後,秋毫道長連看都未看離小堂一眼,一拍腦門,道:“你瞧我一時間來了興致,把你那位朋友給忘了,快請出來給我介紹介紹。”


    應無雙登時便有些無語,這秋毫道長不僅脾氣怪異,行為更是尋常人無法猜測,現在他終於想起來請他來的目的了,應無雙連忙叫過今羽幾人,引到了內屋後坐了下來,又介紹了一番後,看向了秋毫道長道:“道長,還請出手相救。”


    秋毫道長點著頭,道:“無雙放心,你的朋友岔道自然會竭力相救,隻是我要先把把脈才行。”


    今羽伸出了右手,將袖子擼到了胳膊肘,向前一攤,此時他心中不禁有些懷疑,這古怪的道長究竟能不能將他的經脈治好,還有便是這道長真的可靠?莫不會將他們的行蹤給透漏出去吧。


    秋毫道長自然是不知道今羽此時心中所想,他伸出手搭在了今羽手腕上三寸處,閉起了眼睛,時而皺眉,時而捋著胡須,像是在思考著什麽,看的九媚幾人直瞪眼睛,這道長究竟是看出來什麽了?


    這時感觸最深的莫過於今羽了,在秋毫道長的手搭上他的手腕上時他便是感覺到,有三股不同的元力自秋毫的指甲湧進了他的體內,這三股今羽不斷在他經脈中遊走,仿若三條小蛇一般,攪的他全身經脈陣陣麻木,今羽皺著眉頭,強忍著不適之感,好一會兒後,秋毫道長才收迴了手,時而點頭,時而搖頭,表情捉摸不定。


    “道長,怎麽樣了?”應無雙沉不住氣,忍不住問道。


    秋毫沒有理會應無雙,直接看向了今羽,問道:“你之前可是強行動用了某種功法?又在元力即將枯竭時強行運功吸收元力了?你的脈相表麵上強而有力,內在卻是虛浮紊亂,全身經脈已然受損七七八八,若不及時救治,你此生恐怕是與修道無緣了。”


    被秋毫道長一語中地,今羽心中不免有些吃驚,對這看似怪異的道長產生了幾分佩服,他卻並不能道出實情,隻是苦笑道:“道長所言不假,之前我與昔日對方遭遇,怎奈對方修為遠勝於我,我最後隻得強行運功,才勉強脫身,經脈受損極其嚴重,道長可有救治辦法?”


    “如今你無法再度吸收天地元力,也就無法利用修煉來恢複傷勢,救治的辦法有倒是有,不過我需要幾副藥材,不知道你能不能拿的出來。”秋毫道長直看著今羽道。


    今羽登時便明白秋毫道長的意思了,他想來也是一位煉丹師,煉丹師的規矩他自然是十分了解,為別人煉藥,材料自備,損失概不負責,隻是他不知道,這秋毫道長需要的幾味藥材是哪幾種,想來也不可能是一些普通藥材。


    “不知道長需要哪幾種藥材,我看看是否能拿的出來。”今羽問道。


    秋毫道長袖子一揚,登時筆墨紙硯出現在了桌子上,他拿起了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味藥材,放下筆後手按在了紙上轉了一圈,將字正麵朝向了今羽。


    道長人雖然十分怪異,字卻是難得的蒼勁有力,今羽在看了一眼紙上字的幾行小字後,頓時覺得一股氣勢撲麵而來,不禁感歎這秋毫道長的字寫的還真是不錯,隻是他在見了那幾行小字的內容後,卻是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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