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不一日,四人趕到太白山下。山下有一家客店,雖然地處荒避,但每日路過投宿之人甚多,因此生意也很紅火。


    江雲道:“師太和夏衛主就住在這家客店麽?”


    淨真道:“正是。”


    江雲道:“夏衛主武藝不弱,在怎樣的情況下,她才會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走。”


    南宮金貴道:“一定中了蒙汗藥。”


    江雲道:“走,我們到她住的房間看看。”


    眾人來到房前,隻見窗戶上有一個小孔。


    南宮金貴道:“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


    四人進了房間,隻見房間已打掃得幹幹淨淨。


    江雲來到窗戶前,打開窗扇,舉目遠眺,見群山綿綿,原野荒蕪。


    四人來到樓下,江雲問店小二道:“你們這店裏經常丟人麽?”


    店小二道:“這裏窮鄉僻壤,盜匪極多,就算不在店裏下手,出了店一樣遭殃。”


    江雲問道:“這附近有匪徒?”


    店小二道:“山上不是有個太白門麽。”


    淨真道:“太白門乃名門正派,門下弟子豈會做出如此之事?”


    店小二道:“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


    淨真道:“莫非太白門弟子做過惡事?”


    店小二道:“小的自然是知道一點,否則也不敢亂言。”


    南宮金貴道:“快說,怎麽一迴事?”


    店小二道:“這開口費……。”


    南宮金貴摸出一兩銀子塞在他手裏。


    店小二道:“有一次,傍晚閑來無事,我就在附近轉轉,看看風景,就見一個太白門弟子正在……。那小娘子,看年紀也就十七、歲。可憐!死得慘!”


    南宮金貴道:“你小子把話說清楚了。”


    店小二道:“等那個太白門弟子走了,我到近前一瞧,那女的自然是衣不遮體,胸上有一個傷口,像是有人用匕首一類的東西刺的,人已經死了。”


    南宮金貴道:“你確定是太白門弟子。”


    店小二道:“小的十二歲跟著店主在此做生意,到如今算來也有十餘個年頭了,太白門弟子的打扮再清楚不過,絕不會看走眼。”


    這時,走進來一對老夫妻,店小二道:“樓上沒房間了,請換一家吧。”


    江雲道:“樓上明明還有一間房間,小二,你怎說沒有?”


    小二道:“不瞞諸位,店主說了那間房隻給年少女子住,其餘人一概不給。”


    江雲道:“這是為何?”


    小二道:“這是店主的吩咐,小的哪裏知道。”


    江雲道:“這樣,把我們的房間讓出一間給二人。”


    店小二道:“客官願意,小的照辦就是。”一頓又道:“二位,跟我走吧。”


    二人走到江雲麵前,鞠了一躬,連聲感謝。


    玄明道長道:“莫非這間屋子裏有蹊蹺?”


    江雲道:“其中必有古怪。”


    南宮金貴道:“我們再上去查一查。”


    四人又來到房間裏。


    玄明道長道:“這屋裏一定有密道。”


    四人左瞧瞧右看看,敲敲打打,尋了很多地方也未發現密道口。


    玄明道長道:“難道貧道猜錯了?”


    淨真道:“這床被人移動過。”


    江雲走到近處一瞧,果有移動的痕跡,道:“挪開。”


    南宮金貴和江雲把床挪開,淨真、玄明道長一瞧,見地板上有一塊木板。玄明道長將木板掀開,又見露出一個洞口,一架木梯通到地下。


    淨真道:“果然有問題。”


    江雲道:“我去把那個店主抓來。”話畢,大步而去。


    過了一會兒,江雲便提著那個店家來到屋中。那店家一看就傻了,連連叩頭,求饒不已。


    南宮金貴道:“這是怎麽迴事?”


    店家道:“小的也不知曉。”


    南宮金貴拔出鋼刀,往他脖子上一架,道:“老子隻要一動手,保你腦袋搬家。說——!”


    店家嚇得魂飛魄散,連道:“我說我說。”頓了頓,又道:“兩年前,太白門門主二弟子鐵腿神叉葉子飄給了小的一千兩銀子,讓小的修了這條密道。但凡有年輕貌美女子來店,便讓她住進去。”


    江雲又問道:“這兩年一共害了多少女子?”


    店家道:“小的也不知道。”


    南宮金貴怒哼了一聲,店家又忙道:“少說也有二十幾個了。”


    江雲道:“你怎樣跟他聯係,讓他知道有女子住入。”


    店家道:“客店房頂有一麵牙旗,若有女子住進去,便把牙旗升起,他在山上便能看見。”


    江雲道:“你現在就去把牙旗升起來。”


    店家道:“是是是。”


    南宮金貴怒喝一聲“走”,便押著他去了房頂升旗。


    店家升完旗迴來,江雲又道:“先將他綁了,關進柴房。”南宮金貴上前一把抓住他,跟提小雞似的提了出去。


    江雲道:“他今晚若來便將他擒住。”


    三人頷首。


    半夜裏,從床下冒起一股青煙。等青煙散盡,那床便被一點點移開。一個大漢,從地道裏鑽出來,來到床前,將床上的人扛起便走。


    這時,屋門突然被撞開,江雲、淨真、玄明道長闖了進來。


    那人吃了一驚,將人一丟,便跳進地道之中。


    淨真道:“賊人哪裏跑!”說著當先跳了進去。剛落腳就見一支鋼鏢射了進來,忙一揮拂塵,將鋼鏢打落。


    那黑衣人又吃了一驚,轉身便跑。淨真施展開輕功,一陣疾追,功夫不大,便將他後背一提,倒擲了迴去。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上前伸拳便打。


    淨真一閃身,左手一掌擊在他的胸上。他後退兩步,轉身又跑,剛跑兩步,江雲、玄明道長又將他攔住。


    江雲道:“你是誰?”


    那人突然拔出一把短刃,便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江雲身形一移,快如閃電,已將他的手臂抓住,稍微一吐力,那人便痛苦不已,將短刃丟了。


    江雲一把扯掉他的蒙麵布,問道:“你是太白山弟子?”


    那人一言不發。


    玄明道長伸拳在他小腹上擊了兩拳,隻痛得他站都站不住了。


    江雲道:“你們抓的那些女子都關在哪裏?”


    那人道:“你們殺了我吧。我死也不會說。”


    江雲道:“你對你的主子倒是忠心耿耿,可惜你的忠心用錯了地方。你隻要老實坦白,我們可以不殺你。”


    那人道:“我是不會出賣我的恩師的。”


    江雲道:“那好,我們就把你押上太白門,你的師父不難找出。”


    那人道:“不要!”


    淨真道:“老尼隻想把受害的女子救出來。你們這樣做良心過得去嗎?你良心過得去嗎?”


    那人道:“小的良心自然過不去,但是恩師交代不得不從。”


    玄明道長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那人道:“你們殺了我吧。”


    江雲道:“道長先把他押迴客店。我和淨真師太到前麵看看。”


    江雲和淨真順著地道往前走,走了約莫一二裏,隻見一道石階向上延伸。


    二人沿著石階上去,推開頭頂木板,見自己在一間房屋中。出了房屋,四下便是荒野。


    房間門前有一條小徑,通進一片樹林中。


    二人延著小徑繼續前行。行了一裏,便見路上停著一輛馬車,於是二人又乘馬車前行。


    行了約莫二十多裏,前麵出現一所宅院。馬車到了門口,那門立刻打開。馬車剛進門,有人喝道:“你是什麽人?”


    江雲道:“你說我是什麽人?”


    那人道:“我看你不像好人。”說著伸拳便打。


    江雲身形一移,到了他身側,一掌擊在他後背,他立刻昏倒過去。


    這所宅子隻有三間正屋,一間偏房。隻有中間那間屋子有燈光。


    二人推門走了進來,隻見四壁空空如也,地上隻有一塊木板。


    江雲掀開木板,見又是一個洞口,洞裏隱約有燈光。二人順著樓梯爬下去,走不多遠,便見一道木門。


    木門上掛著一扁,上麵寫著“神仙居”三個字。


    這時,有腳步聲響起,到了門前止住,片刻那木門被緩緩打開。


    從木門裏走出兩名身著暴露,打扮妖豔的少女。那兩個少女,目光向前,從二人身邊經過,好像沒有看見他們。


    二人開門閃了進去,這裏像是一間客廳,座椅俱全。四麵牆壁上各有四盞油燈。中堂上掛著一副飛龍雲霄圖,附有一副對聯。客廳兩側各有一道小門。


    二人見左邊門裏火光較盛,便走了進去,一條窄小的過道,過道一邊,隔五六步便是一道門窗。門窗緊閉,嚴嚴實實。


    江雲用手指捅開窗戶紙,往裏一瞧,隻見昏黃的油燈下,地上鋪著厚厚的毛草。一個女子,衣衫襤褸靠在牆上,此刻已然入睡。


    江雲怒道:“這裏就是賊窩了。”說著欲要踹門而入。


    淨真搖搖手讓他莫要魯莽行事。


    二人你一間屋,我一間屋細細地找夏嬋,可是,找遍了這一排屋,也不見她的影子,都感到很納悶。


    二人繼續往前走,來到一道精致華麗的屋門前,隻聞得一股股幽香飄來,他們均想這間屋子是某位女子的閨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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