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便見無數兵士齊聲呐喊,如潮水一般湧來,將馬車團團圍住。木朗走下馬車,隻見眾軍士分開,一騎奔了過來。他上前施了一禮道:“孩兒,見過父親。”來人正是大元帥木華圖。


    木華圖道:“你為了一個女子值得麽?幸好我領兵趕到,否則焉有你命在?”木朗道:“此女子對孩兒有救命之恩,如今她有大難,我豈能見死不救?請父親恕罪。”木華圖歎了一口氣又道:“好了,迴去再說。”話畢,調轉馬頭又疾奔走了。


    陸九星、江雲等人一夜奔行,次日天亮,大軍才安營紮寨。


    吳明、陸九星、江雲等人商議就此離開,前往巴蜀。於是,來與木朗、韓月鬆告辭。木朗苦苦挽留。眾人自然知道他的心意,可是江雲牽掛妻子餘霞安危,其餘六人也不想在此停留,最後眾人還是離開了。


    他們到了一個小鎮上,先在客棧住下。淨真師太傷勢不輕,修養十餘日,才能下床。眾人又停留數日才乘馬往南而行。


    淨真師太說起師姐淨逸被半月教,萬宗門害死,眾人無不悲憤。她又說到青鋒劍被奪時,哀傷不已,一臉愧色。吳明安慰了幾句,又道:“青蓮祖師會為我們做主,淨逸師太的仇一定會得報。”


    這一日,進了太原城。城中市井繁華,不在話下。眾人正牽馬行間,隻見兩名捕快,將一張通緝令貼在告示牌上。周一發事兒多,跑過去看了看,迴來向大家說起,道:“城裏鬧起了采花賊,已經有數位娘子受害。你猜那采花賊是個何等人?是一個光頭大和尚。”


    吳明道:“可知此人名號?”


    周一發道:“法號不悲。”


    吳明怒道:“竟是這個敗類!”


    江雲道:“前輩認得此人?”


    吳明道:“此人乃本派叛徒,行跡江湖多年,作惡多端。淨真師太,這次讓咱們碰上,絕不能饒了他。”


    淨真道:“貧尼一直都在找此人。不想,他卻隱藏在這裏。貧尼絕不允許蜀山派門人作惡江湖。”


    吳明道:“幾位有什麽意見?”


    陸九星道:“此人如此之惡,該當除去。不除,陸某豈非幫兇?”


    龍天勝道:“我最恨這種人!哼!”


    龍天驕道:“本島主全聽諸位的。”


    江雲道:“不知,我們如何將其拿住?”


    吳明道:“我想此人還會做案。賊人白天一定會跟蹤目標,在其住處留下標記,晚上再來作案。”


    淨真道:“我們暫且住下,然後再分頭查訪,一定要注意,哪家宅門口牆上留有標記,也許這便是賊人下一個作案之地。”


    眾人在一家客棧住下,然後便分頭行事。


    周一發跟著江雲一路往城東查訪。走了兩個時辰,也沒發現什麽標記。此時,天氣炎熱,驕陽似火。周一發道:“公子,咱們到茶樓喝杯茶,歇歇腳,也許一會兒這賊人就自個出來了。也許就坐在你的對麵喝茶,他也熱呀!您說我說的有理吧?”


    江雲道:“不就是喝一杯茶,哪來的那麽多道理。”說著往茶樓走去。


    他們上了二樓,選了一張靠近窗口的桌子坐下。叫上一壺茶,一邊喝茶,一邊瞅著外麵街道上。


    這時,一個美貌女子,撐著一把傘從樓前經過。


    周一發道:“這個小娘子長得不賴,水靈靈,真好看!美女後麵多賊眼。公子,你有沒有發現可疑之人?猶其眼神發色的。”


    江雲道:“有。”


    周一發道:“在哪兒?我怎麽沒看見。”


    江雲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看你兩眼發色。”


    周一發道:“雖然周某有時眼睛發發色,但骨子裏絕對純真無邪,正氣一身。”


    江雲道:“那倒是。”一頓又道:“快晌午了,咱們先去吃飯。”


    二人出了茶樓,進了一家飯館。江雲點了幾個小菜,又要了一壺酒。


    他們正吃著飯,就見一個小和尚手裏墊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他往櫃台上放了一錠銀子,然後道:“這是這幾天的飯費。照昨天那樣做,再來一份。”


    掌櫃把錢收了,笑道:“小師父,請稍等。”那小和尚便在一張桌子前端端正正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小二端上來兩盤菜,一葷一素,四個饅頭,一壺酒,放在桌上。然後,把酒菜又一一放進食盒。已畢,那小和尚便走了出去。


    周一發道:“和尚喝酒吃肉,一定不是善類。”


    江雲道:“我們跟上去看個明白。”


    當下二人付了錢,便追了出來。二人悄悄跟在後麵,那小和尚也不曾發覺。


    隻見他進了一座破寺廟。二人來到廟門前,隻見門上無扁,也不知這寺廟叫什麽名字。


    二人施展輕功一縱身上了房頂,四下觀望。那小和尚進了二層院一間廂房,過了片刻,那小和尚又走了出來,又往後院去了。


    二人一使眼色一起飄落下房,來到廂房窗下。江雲在窗上捅了窟窿,往裏一看,隻見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大漢。那食盒放在窗下桌子上。


    過了一會兒,那大漢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坐了片刻,便走到屋中,打了一趟拳。一套拳打畢,他額頭上已冒出了汗漬,伸手抹了一把,便來到桌前,將裏麵的酒菜端出來,便開始大口吃喝。過了一會兒,便吃畢。


    江雲見狀來到門前推門而入。


    那人吃了一驚,忙扭頭來看。


    “陳大俠。”江雲喊了一聲。


    那大漢道:“你是何人?”


    江雲道:“你不認得我了麽?我是江雲啊!”


    那人聞聽又細細打量江雲一番道:“你的臉怎麽變成這個樣子,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江雲問道:“董大俠和蘇大俠呢?”


    陳天書頓時兩行熱淚滾落下來,道:“他們…………。”


    “他們怎麽了?”江雲急切地問道。


    陳天書道:“他們被人抓走了,也許如今已經……。我受了傷,在此已經養病一年多了。”


    江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陳天書道:“雲兒,你聽我慢慢道來。”他想了想又繼續道:“我們打算迴南方,路經此地。聽聞此處有一個淫僧到處作案,瘋狂不已。我們決定留下來除去此人。經過幾日明查暗訪,終於發現了他的蹤跡。那一夜,我們隱藏在那戶人家宅院四周,專等賊人到來。三更時分,他終於露了麵。我們三人一起聯手欲要將其拿住,不想那賊人狡猾得緊,聞到一點風吹草動,便收手逃跑。我們追了一路,隻見他進了一所大宅。你道這是什麽地方?這宅院便是太原知府大人的府邸。所以我們沒敢輕舉妄動。我們又經過一段時間查訪,終於弄清了這賊人的底細。這賊人原來是蜀山派高手,是個出家和尚,法號不悲,現是知府大人公子的武教。我們不想善罷甘休,留在城裏,尋找殺他的機會。這一天,我們終於等到了。他隨知府大人公子外出遊玩,路途上,我們便將他截住。那賊人見不是我們三人對手,便又逃走。我們緊追不放。追了很久,那時,天已昏暗,隻見他進了一個寨子。這個寨子叫蛇蠍宮。我們見又讓他逃了都十分氣憤,打算迴城再做計較。我們還未離開,隻見寨門大開,走出三位女子來。這三人濃妝豔抹,一身妖氣。穿著暴露,言語輕佻,一看便知不是善類。我們三人平生最看不慣這種***人,幾句話不合,便動起手來。也不知她們施了什麽手段,我們三人都中了毒,最後隻有我一人逃迴。這還不算完,官府又派兵追捕,無奈之下隻得躲在此處養傷。一晃過了一年,我的傷勢依然未見痊愈,武功廢了大半,一趟拳下來,……唉!不提也罷!”


    江雲道:“二位大俠倘若還活著,雲兒一定救他們出來。倘若他們已經不在人世。雲兒,也定為他們報仇雪恨。”


    陳天書道:“雲兒,你怎麽會到這兒?”


    江雲於是便把以往的經過說了一遍。已畢,又把周一發介紹給他。二人寒暄已畢,江雲道:“陳大俠,請搬往客棧住宿,還有好多英雄要讓你認識。當然,一切費用全包在雲兒身上。”


    陳天書當即答應,三人出了寺院,迴到客棧。晚上,大家會聚一起,江雲又把陳天書介紹給眾人。


    陸九星道:“看來這個不悲和尚就躲在蛇蠍宮。他先不提,咱們先把蘇大俠、董大俠救出來再說。各位有何良策?”


    龍天驕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們須先將蛇蠍宮的底細搞清楚。最好能派一個人混入寨裏,然後裏應外合,不愁不能成功。”


    周一發道:“這蛇蠍宮裏都是些什麽人?明日周某先去查訪查訪。”


    吳明道:“蛇蠍宮乃是半月教的一個分舵。舵主名叫段惜花,人送綽號蛇蠍美人。我雖聽說過此人,但從未見過,也不知武藝如何,有何擅長。還有,聽說她手下還有三位護花,一樣都是女子。”


    江雲道:“真是冤家路窄!又是半月教!”


    吳明道:“半月教乃是邪教,立教百年來害人無數。可是,像這樣的邪教,教眾反而極多,殺之不盡。”


    淨真道:“貧尼倒是與那段惜花有過交往,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年輕,還是俗家弟子。貧尼倒是可以混進去,探查一二,做內應也不是不可。隻怕,她人已變了,不認識貧尼了。這樣,明日我便去拜訪,盡量別讓她起絲毫疑心。”


    陳天書躬身一拜道:“多多仰仗諸位了。”


    江雲道:“大俠,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


    陸九星道:“就這麽定了。淨真師太全看你的了。”


    淨真道:“貧尼定竭盡所能,不讓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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