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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真心情悲痛地一路小跑離開山穀,來到山穀入口,見林子裏拴著八匹高頭大馬,便趕跑了七匹,剩下一匹自騎。


    她縱馬沿著山間小路疾行,馬不停蹄,行到傍晚,恰巧到了一座鎮子,便在一家客店住宿了。


    半夜突然驚醒,想到師姐已逝,心頭不禁悲傷。她正傷心流涕,忽然聽得街道上響起一陣馬蹄聲,在客店門前消失。


    她來到窗前,從窗戶縫裏往外眺,隻見客店門口停著幾騎馬,有人在拚命高聲叫門。她凝神細瞧,乘馬之人正是黃昆一夥。


    淨真心頭一驚,不敢停留,拿起包袱背在肩上,便從另一個窗口縱身躍出。落腳之地正是客店後院。她尋到馬廄,牽馬出了院子,上了大道才翻身上馬,沿路疾奔。


    行到天亮,隻見自己身在荒野亂林之中。舉目遠望,隻見一座山峰,青秀挺拔,直衝雲霄。


    她不知怎的竟不由自主照著那山峰行去。山峰下有一座小村莊。他想先到村子裏化些齋飯,休息一下再說,於是便拍馬趕了過去。


    那村莊看著就在前麵,可是行到晌午,還是遙遙在望。他正納悶呢,那村莊和山峰漸漸模糊,都消失不見了。


    她揉揉眼睛,再看村莊和山峰的確沒有了。他想也許是剛才看到的都是幻像,是自己太疲勞所致。


    她環顧一下四周環境,隻見嶺丘連綿,亂石成堆。她獨自一人騎馬行走在荒山野嶺中,後背不禁有些發涼。


    她正不知所措,尋路而行時,隻聽一陣鑼響,就見從山坡上衝下來十幾條青衣漢子。


    其中一個大漢道:“過山拜廟留下買路錢!”


    淨真笑道:“老尼一貧如洗,哪裏有錢拜山。”


    那大漢眼睛一瞄,又道:“留下你的包袱。”


    淨真心想老尼背上背的可是蜀山派鎮派寶物,隻憑你一言就歸你了?笑話!老尼可以一死,寶物不可亂丟!她想到這冷冷道:“老尼隻有一命奉上,其他一概沒有。”


    大漢道:“尼姑,你是舍命不舍財,那就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話畢,一揮手,便有三個大漢圍上來。


    其中一個伸手去抓她背上的包袱,她身子一挪,右手拂塵打出。


    那大漢躲避不及,被打個正著,一拂塵將他掀翻在地。


    又有兩個大漢執刀左右夾襲,淨真出手幹淨利落,拂塵一掃,倆人又被掀翻在地。


    淨真道:“就憑爾等也想打劫貧尼,真是白日做夢。”


    那為首大漢問道:“你是何人?報上名號?”


    淨真道:“老尼蜀山派淨真。”


    那大漢聞聽怔了一怔道:“原來是江湖高手。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魯莽行事,還望海涵!”說罷,讓手下讓開一條路。


    淨真拍馬出了人群,又轉過馬頭勒住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落草?”


    那大漢道:“無名之輩,何足掛齒。師太若要勸在下洗心革麵,請不要枉費心機了。在下敬重蜀山派威名饒你一迴,下次休想有這般走運。”話畢,轉身帶著手下疾疾走了。


    淨真不敢停留沿路而行,她打算先往五台山會合同門安身。


    她剛走了一程,隻聽身後馬蹄聲響,有人喊道:“師太留步。”淨真聞聽勒住馬,迴頭觀望,隻見一騎疾奔過來。那馬到了近前,馬上人道:“師太,小人還忘了一件事。”淨真一瞧這人,正是剛才那幫草寇的首領,問道:“何事?”


    那人一抱拳道:“小人張虎,落草為寇,實屬無奈。今日有求師太,萬莫推辭。”


    淨真道:“施主有何事求我?”


    那人道:“小人母親娘子都在前麵縣城裏,小人數月沒有迴家甚是思念她們,請師太幫小人把一些銀兩,還有一封信交給她們,小人感恩不盡。”說著抱拳一禮,已畢,從懷裏拿出一包銀子,還有一封信。


    淨真道:“施主為何不親自迴家看望她們一迴?”


    那人歎了一口氣道:“如今衙門正在通緝小人,小人一旦露麵,豈有活路?望師太相助。”


    淨真道:“貧尼答應你也行,不過你以後不可害人性命。”


    那人道:“小人以後絕不害好人。”


    淨真點了一下頭,接過銀子和書信放入懷中。


    那人又道:“小人家住縣城南街,姓張的那戶人家便是。我家門前有一家賭坊。”


    淨真道:“施主放心,貧尼一定將書信銀兩帶到。”話畢,催馬而行。


    行了一炷香得功夫,果然來到一座縣城下。她牽馬來到南街,打問姓張家所在,來到門口,見一旁開著一家賭坊,便深信不疑,遂上前叫門。


    這時,一個乞丐婆子走過來,坐在門口。


    片刻,屋門開出,走出一個嬌滴滴的娘子,問道:“師太是來化緣麽?”


    淨真道:“非也。請問施主夫家可姓張?”


    那娘子道:“不錯。”


    淨真心道:“就是這家了。”


    淨真又問道:“家中是否還有一位老母?”


    那娘子道:“一早出門了,至今未迴。”


    淨真又問道:“你的夫君可叫張虎?”


    那娘子點了點頭。


    淨真從懷裏摸出書信銀兩交給她道:“這是你夫君讓貧尼交給你的,你的夫君很好,讓你不要掛懷,好心伺候婆婆。”


    那娘子道:“我夫君現在何處?”


    淨真道:“就在前麵山上寨子裏。”


    那娘子道:“請師太屋中坐吧。”


    淨真道:“不用了,貧尼還要趕路。”話畢,豎了一掌,轉身離開。剛走幾步,隻見門口那個乞丐婆子,追了上來,跪在他的麵前道:“師太,我兒子可好?”


    淨真聞聽一愣道:“老施主,您兒子是哪一位?”這時,屋子傳出男歡女笑聲。淨真眉頭一皺,心道:“這婦人怎這般不守婦道?”


    那乞丐婆子道:“張虎便是我兒子。”


    淨真聞聽一詫,覺得這裏麵大有文章,便道:“老施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乞丐婆子“嗯”了一聲道:“請跟我來。”


    那乞丐婆子帶她進了一間破廟。淨真把馬拴在柱子上。倆人進了廟堂。廟堂裏有一塊地上鋪了幹草,很幹淨,倆人相對盤坐了。


    乞丐婆子道:“真對不住,隻能帶師太來這兒。平日老嫗也在這兒安身。”


    淨真道:“不打緊,貧尼也常常睡草鋪,也習以為常了。”一頓又道:“老施主,您說您兒子叫張虎,那麽剛才那個娘子便是您的兒媳了。您為何這般光景?您兒媳對你不孝順,將您趕出了家門?”


    乞丐婆子道:“師太說的沒錯。我兒子離家之後,兒媳便將我趕出家門。說出來,不怕師父笑話,她與人私通,怕我礙眼礙腳。可憐我的兒子被人陷害,逃進山裏,媳婦與人私通,他竟何不知情。”


    淨真道:“您說您兒子是被陷害的?”


    乞丐婆子道:“是呀!鄰家有一家賭坊,丟了二百兩銀子,平白無故說是我兒子偷的,賭坊老板馬正良與衙門勾結判了我兒子死刑。可是,老天有眼,山裏龍大寨主劫牢,我兒子趁機也逃了出去,隻是不知將何處安身。”


    淨真道:“老施主莫要擔心,您兒子很好。您兒子就在山裏寨子裏。”


    乞丐婆子點點頭道:“那太好了,我可以去找我兒子了。”


    淨真道:“明日貧尼便送你去找你兒子。”


    乞丐婆子道:“多謝師父了。”


    半夜裏,淨真隻聽院落裏有腳步聲,便起身躲在門後。過了一會兒,門被慢慢推開了,有人手執鋼刀走了進來。


    他停了一下,又慢慢朝那乞丐婆子走去。淨真道:“何人趕來此行兇?”她的聲音不大,可把來人嚇了一跳,隻見他渾身一顫,頓了一會兒,等看準淨真才揮刀砍出。


    淨真一閃身,來到他的背後,一掌擊在他的肩膀上,他往前一趔趄,握刀不住,“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淨真上前一步,左手抓住他的後領,右手拂塵高高舉起。


    那人“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哀求道:“師太饒命,師太饒命!”


    淨真問道:“是誰派你來的,來幹什麽?快說!”


    那人跪下叩頭道:“是我家老爺派我來的。”


    淨真道:“你家老爺是誰!”


    那人道:“是馬正良。他派小的來殺了你們倆個。”


    淨真道:“他為何要殺老人家和貧尼?”


    那人道:“我家老爺跟他家兒媳私通,怕她攪出點事來,故而……。”


    淨真道:“為何要殺貧尼?”


    那人道:“這小的就不清楚了。”


    這時,那老婆婆也醒了。淨真道了一聲“走”,便押著他出了破廟。


    他們先來到張虎的家門口。淨真聽見裏麵有男歡女愛聲,心中氣憤不已,將他往前一搡道:“叫門。”


    那人畏畏縮縮不敢去叫。淨真道:“你再不叫門,貧尼先打死你。”那人怕了,便在門上一頓一頓的敲起門。


    樓上馬正良正在熱頭上,被這敲門聲一攪,心中氣怒不已,便憋著一肚子氣,走下樓來,開了門罵道:“是哪個找死的?”


    他一看眼前情形,愣了一愣,便要關門。淨真右手一推門,門便大開了。馬正良抄起一把椅子,便朝淨真打去。淨真將那人往身前一提,馬正良這一下正砸在他的身上,頓時昏了過去。


    馬正良見失手了,便扔了木椅,往樓上逃。淨真身形一動,快如鬼魅一般,早已將他攔住問道:“為何要派人殺我?”


    馬正良道:“小人也是聽了那賤婦之言,說你是他夫君派來殺我們的。小的受了她地蠱惑便派人殺你。”


    淨真道:“你我無冤無仇,僅憑一個婦人幾句猜測之言便害人性命,真是豈有此理!”一頓又問道:“張虎是不是被你冤枉的?”馬正良道:“這也是那婦人出的主意。”


    這時,張氏從樓上下來,手中握著一把菜刀,她悄悄走到淨真身前,抬刀欲要砍死淨真。淨真早已發覺,待她一刀砍下,一閃身,早避開了,來到她的身後,一掌擊在她的後背。他往前一撲,抱住馬正良,倆人一起滾下樓梯。


    張氏爬起身一看,馬正良胸上不知怎的中了一刀,血如泉湧,看樣子已經死了。


    此時,她手中還握著那把血淋淋的刀。


    她呆了一呆,猛然醒悟,忙棄了刀,神色驚恐,口中不住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這時,隻聽街道上有大隊人馬腳步聲響起,淨真奔到屋外一瞧,隻見幾十名衙差朝這趕了過來。淨真不想惹官司,上了樓,從一間窗戶躍出。她迴到破廟,見沒有衙捕追來,一直歇息到天明。次日一早,顧不及吃飯,便帶著那婆子匆匆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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