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天真單純的小孩子還是很好哄騙的,沒幾天張亞娟就差不多摸清楚了這些人手裏的秘密。


    當然,也更加堅定的想要將東西據為已有。


    與此同時,焦哥徹底失去了張亞娟的蹤跡。


    “媽的,派出去的人迴報說,記號到了省界邊際就沒有了,八成是那女人背叛老子了。”焦哥氣惱不已。


    “女人嘛,就是這樣”黑哥調侃


    “您就別在這說風涼話了,現在沒了蹤跡,我們怎麽辦?”,焦哥皺眉反問,“還是說黑哥還留了後手?”


    黑哥一聽這話,嗬嗬笑了:“我哪兒還有什麽後手啊,其實焦老弟你也不用著急,那女人背叛了你,不恰恰說明那幫人手裏的確有好東西嘛”


    “可這好東西,你我又能如何得到呢?”


    “現在失了他們的蹤跡不要緊,你別忘了,這夥人最終的目的地肯定是蘭省基地”


    提到蘭省基地幾個字,焦哥也瞬間來了精神:“對啊,隻要談成了手裏這筆生意,咱們和上麵的那位可就算搭上關係了,到時候還怕收拾不了他們嗎?”


    “所以我說,眼下咱們都不用著急,把這筆生意談成了,不管是那夥人手裏的東西,還是那個女人,到了蘭省,隻要那位肯出手,還不是任咱們處置。”


    “有道理!”焦哥望向窗外,臉上露出貪婪和快意的神情。


    連日以來的行駛,陳念一隊人已漸漸駛離安市所在的省份,按照原定路線,隻要穿過g省就能直接到達青省的地界。


    不幸的是,眾人剛剛進入g省境內,便遭遇了一場暴雨。


    大雨來得突然,也實在叫人難以想象在內陸地區竟也有如此暴雨。


    車窗外暴雨如注,實在難以行駛,眾人隻得先找個地方暫時躲避。


    恰好不遠處有個加油站,雖然看起來已經荒廢了,但好歹有個避雨的地方。


    加油站麵積有限,先到的車就先進了裏麵,後麵的車開不進來,隻得在外麵淋雨。


    齊鶴水的車一直開在靠前的位置,此時堪堪開進了加油站裏,陳念幾人下車透氣。


    陳念看到後麵的車不得不停在雨裏,人要下車就得冒著雨跑過來,有些人連個雨傘都沒有,這一跑雖然時間短,但耐不住雨勢太大,眨眼的功夫就淋了半透。


    想起後麵張亞娟還帶著一車孩子,陳念作勢上車,其實是從空間裏取出幾把雨傘,想要給他們送過去。


    齊鶴水見狀,順手接過陳念手中的雨傘,自己撐開一把,拿著剩下的往遠處的車奔去。


    將手裏的雨傘交給張亞娟和孩子們,齊鶴水撐著傘正往迴走,不察傘下突然鑽進來一個人影,要不是氣息還算熟悉,他差點就要動手了。


    “唿,太好了齊大哥,你這裏有傘,不然都要淋濕了”進來的是陳豔,她一邊唿唿的喘著氣,一邊撥弄鬢邊被打濕的兩縷頭發。


    齊鶴水微微蹙眉。


    陳豔還在往男人的方向湊:“這麽大的雨,咱們離得近點。”


    齊鶴水索性將雨傘交給了陳豔,然後毫不猶豫的大踏步走進雨裏,幾個跨步到了備雨的地方。


    陳念見這人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撐著一把傘,迴來卻不見了,身上還淋了雨:“怎麽淋濕了?”


    “沒事”齊鶴水道。


    陳念本能的拿出紙巾遞給他,齊鶴水卻不接,任由頭發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在地上。


    陳念無奈,隻得抽出一張紙巾,微微踮起腳尖,一點點的替他擦拭。


    齊鶴水盯著陳念的眼神,溫柔的要溢出來,待陳念擦完了,捉住那白皙的小爪子放在唇邊輕輕啄了一口。


    陳念仿佛觸電似的,迅速的抽迴手,然後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裏,才稍稍舒了口氣。


    輕嗔道:“大庭廣眾的,被人看見怎麽辦?”


    “我親自己的媳婦,被人看見怎麽了?”齊鶴水理所當然。


    強詞奪理!陳念懶得跟他爭辯,轉而進了身後的便利店找奶奶去了。


    而兩人親昵的這一幕,盡數落在陳豔眼中,說不出的刺目,她緊緊捏著手中的傘,眼神暗了暗。


    暴雨持續了整整兩天,還沒有停止的跡象,張亞娟一邊教小孩,一邊想辦法如何弄到那枚扳指。


    而陳念,在陳豔一次次刻意的表現中,也終於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不尋常。


    比如第二天的時候,陳豔抱著一把傘,點名說要找齊鶴水


    “齊大哥?”乍一聽這稱唿的時候,陳念還有點懵,反應一陣兒才明白她說的是齊鶴水。


    其實按照親疏,陳念管陳實發叫三叔,也就是陳豔的表姐,她應該稱唿齊鶴水為表姐夫才對,所以聽到“齊大哥”這個稱唿,陳念才覺得怪異。


    “他去郝隊長那裏了,有事嗎?”陳念問


    “哦,這樣啊”,陳豔猶猶豫豫的,還是道,“那我等下再來吧”


    陳念看著她轉身欲走的身影,開口叫住了她:“你是來還傘的嗎?給我吧”


    陳豔的確是來還傘的,不過更想借著還傘的機會,接近齊鶴水。


    此刻見陳念點破,不得不將傘直接給了陳念,心裏卻懊惱不已,想著下次一定找個單獨的機會和齊鶴水說話。


    如果還傘事件還不能讓陳念有所懷疑的話,那麽晚飯之前,陳豔特地送來的感冒藥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她還在旁邊呢,陳豔就明目張膽的將感冒藥塞在了齊鶴水懷裏:“齊大哥,你為了不讓我淋雨,把傘都給了我,自己卻淋了雨,這是家裏僅有的一點感冒藥,你吃了吧。”


    那嬌羞溫柔的小模樣,陳念看的一身雞皮疙瘩。


    然而齊鶴水卻一點不為所動,將藥換給陳豔,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不必”,轉身就走。


    陳豔愣在當場,臉頰火辣辣的。


    不隻是陳念,連陳奶奶都看出這丫頭不對勁了,見人還愣愣的站在那不走,開口:“豔兒,家裏僅有的一點感冒藥就留著吧,你爸媽年紀大了,還有小孩子,保不齊什麽時候會用到,我們鶴水身強體健,用不上這些,趕緊迴去吧,啊”


    說完,不等陳豔辯駁,邊推邊拍的把人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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