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否知道陳潭雲？”老者把兩邊的頭發撩開，露出一雙“深藏不露”的眼睛。那一雙眼睛雖然已經黯淡無光，像幹枯的水井。但是就是這一雙幹枯的水井裏麵，卻透出一種悲涼滄桑，以及喜悅的感情。
錢茂盛頓時感覺這位老者不簡單，便說道：“我當然知道陳潭雲，他被朝廷砍了頭，家也被抄了。我是他的一個遠方侄子。”
錢茂盛現在還不敢說陳潭雲就是自己的爹。
結果那老者聽了他的話後，搖搖頭，說道：“你這塊玉佩是撿來的。”
“陳潭雲，就是我的父親。”錢茂盛說。
“哦？你怎麽證明？”
錢茂盛看著這個與世隔絕的瘦瘦的老頭，心想這個人一定在陳家做過事兒。
“如果老伯知道的話，我右腳大腳趾上有個黑痣。”錢茂盛心想，這個黑痣已經是極其私密了，和自己關係不是特別密切的人根本不知道這黑痣。可是，他家裏的人，除了父母知道，其他人還會有誰知道？難道是，霍天雲？不會，霍天雲怎麽會成這個樣子？
“對對，就是這個腳趾。你不但在大腳趾上長著一顆黑痣，而且在小腳趾縫隙裏還長著一顆。”
“您是？”
“我就是霍天雲。”
錢茂盛聽到這個名字，腦子轟的響了一聲。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霍天雲是陳家的一個管家，這個霍天雲長得高大威猛，除了管理陳家的大小事務外，還能擔當保護陳潭雲的重任。
他小時候腳趾上的黑痣，也隻有自家人知道，一般人很少專門去看他的腳趾。
可是，就算過了十幾年，霍天雲怎麽從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變成了一個瘦瘦的老頭？
“霍叔！”錢茂盛包含感情地叫了一聲。
霍天雲含淚答應了一聲，不過他也看出錢茂盛眼裏的問題了，於是歎了一口氣，說：“哎，我之所以變成這樣，和你父母被砍頭有關，和陳家被抄沒家產有關。”
“霍叔，當年我父母犯了什麽罪，為什麽會被……”錢茂盛的眼淚已經在眼眶周圍含了一圈，然後吧嗒一下掉了一大滴。
“哎，說起來，都怪劉知行這個該死的太監，和那個昏庸皇帝朱落成。當年你爹是全國有名的綢緞商家，陳家生產加工的綢緞質量在全國是第一的，就連皇上都對陳家的綢緞都讚不絕口，於是就敕令陳家專門為皇宮製作綢緞。於是陳家的綢緞就成為禦用綢緞。”
霍天雲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你爹陳潭雲為皇宮做了十幾年綢緞，家資頗豐，先是成為霸州城的首富，後來又成為全國數一數二的富商。生活就是這麽平平穩穩地發展下去了。但是你爹卻意外地卷進了朝廷選太子的鬥爭中去了。你爹和某位皇子——也就是皇上的長子走得非常親近，而且還用錢支持這位皇子。你爹所做的這一切，觸犯了劉公公劉知行的利益，劉知行派人警告過你爹，但是你爹不聽。可惜你爹支持的那位皇子最終沒有登上皇位。於是，那位朱雲皇上繼位後，劉知行大權獨攬，逼迫皇上以莫須有的罪名殺了你父母，然後抄沒你家的家產。最後又派人秘密把你們全家殺了。”
霍天雲說完這些，歎了一口氣，一種“往事不堪迴首”的樣子。
聽到這些，錢茂盛握緊了拳頭，臉色已經憤怒而變得由黃轉紅，然後再到紫紅。
“我父母被殺了，為什麽皇上還要牽連我家其他人？他們為什麽要趕盡殺絕？他們難道都犯了罪嗎？”錢茂盛像是在問霍叔，又像是在問老天爺。
“其實，把陳家上上下下都殺了，不是朱雲皇上下的命令——其實朱雲皇上完全也是完全被劉知行控製著。把陳家趕盡殺絕的，其實是劉知行領導的無涯幫。這是他秘密培養的一個幫派。無涯幫的幫主明麵上是馬彪，但實際上的幫主卻是劉知行。在劉知行的授命下，馬彪帶著幾十個人趕往霸州城，闖進陳家，見男人就殺，見女人就……”霍天雲說。
“又是無涯幫！”錢茂盛想起了吳劍等人，“那馬彪能有多厲害，能把我們全家都殺了？難道陳家就沒有比他厲害的麽？”
“馬彪的武功在江湖上就算不是數一數二的，那也是數三數四的。在陳家，我的武功也算是中等偏下。陳家武功最好的，當屬你李山水李叔。可惜我們就是個做生意的，和江湖門派沒多大瓜葛。你李叔的武功在江湖上排不上什麽名號。不過這馬彪的武功之高，超出我的想象。”
“哦？”
“那馬彪進來的時候，也不見他拔劍。我們隻見一道劍光從馬彪的劍中閃出，然後陳家的幾十個家丁全部倒地身亡，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那些有武功的家丁不用說，其他的陳家的家眷沒有武功，所以馬彪殺他們如砍瓜切菜一般。這個時候，陳家武功好的，都上了，包括我。說實話，要不是你李叔替我擋了一劍，並用內力把我推出陳家，我的命恐怕也早就沒了。”
“我的命沒了倒是小事兒，老爺對我恩重如山，我活著就是為了找到你。當初陳家罹難之際，你爹陳潭雲把你送給了你的乳母，為的是預防萬一，給陳家留個種。”
“你李叔和馬彪過了幾招。其實馬彪也就是和你李叔在玩，這個感覺就好像一個小孩在玩弄螞蟻。馬彪的劍之快，並非單純殺幾十個人那麽簡單，他的劍快到把你李叔的肚子刺穿，然後那劍把你李叔的內髒刺破刺爛，當劍拔出來時，你李叔的肚子看不到一絲被刺穿的痕跡。而你李叔就是在這種‘千刀萬剮’中死去的。在你李叔沒死之前，我還看到馬彪把他的劍變成一把巨劍，有二層樓那麽高那麽大，然後像巨型鋸條一般，把咱們陳家的一處三層樓的房子刺成三份，那座房子轟然倒塌。”
“雖然我從陳家跑了出來，但我卻中了馬彪一掌。我本來長得很高大魁梧，但自從中了這一掌後，身體骨骼變得比原來瘦了很多，其中經曆了很多痛苦，不足為外人道。我覺得他的內力非常可怕。我現在能留下一條命來，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錢茂盛頓時感覺這位老者不簡單，便說道：“我當然知道陳潭雲，他被朝廷砍了頭，家也被抄了。我是他的一個遠方侄子。”
錢茂盛現在還不敢說陳潭雲就是自己的爹。
結果那老者聽了他的話後，搖搖頭，說道：“你這塊玉佩是撿來的。”
“陳潭雲，就是我的父親。”錢茂盛說。
“哦？你怎麽證明？”
錢茂盛看著這個與世隔絕的瘦瘦的老頭，心想這個人一定在陳家做過事兒。
“如果老伯知道的話，我右腳大腳趾上有個黑痣。”錢茂盛心想，這個黑痣已經是極其私密了，和自己關係不是特別密切的人根本不知道這黑痣。可是，他家裏的人，除了父母知道，其他人還會有誰知道？難道是，霍天雲？不會，霍天雲怎麽會成這個樣子？
“對對，就是這個腳趾。你不但在大腳趾上長著一顆黑痣，而且在小腳趾縫隙裏還長著一顆。”
“您是？”
“我就是霍天雲。”
錢茂盛聽到這個名字，腦子轟的響了一聲。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霍天雲是陳家的一個管家，這個霍天雲長得高大威猛，除了管理陳家的大小事務外，還能擔當保護陳潭雲的重任。
他小時候腳趾上的黑痣，也隻有自家人知道，一般人很少專門去看他的腳趾。
可是，就算過了十幾年，霍天雲怎麽從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變成了一個瘦瘦的老頭？
“霍叔！”錢茂盛包含感情地叫了一聲。
霍天雲含淚答應了一聲，不過他也看出錢茂盛眼裏的問題了，於是歎了一口氣，說：“哎，我之所以變成這樣，和你父母被砍頭有關，和陳家被抄沒家產有關。”
“霍叔，當年我父母犯了什麽罪，為什麽會被……”錢茂盛的眼淚已經在眼眶周圍含了一圈，然後吧嗒一下掉了一大滴。
“哎，說起來，都怪劉知行這個該死的太監，和那個昏庸皇帝朱落成。當年你爹是全國有名的綢緞商家，陳家生產加工的綢緞質量在全國是第一的，就連皇上都對陳家的綢緞都讚不絕口，於是就敕令陳家專門為皇宮製作綢緞。於是陳家的綢緞就成為禦用綢緞。”
霍天雲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你爹陳潭雲為皇宮做了十幾年綢緞，家資頗豐，先是成為霸州城的首富，後來又成為全國數一數二的富商。生活就是這麽平平穩穩地發展下去了。但是你爹卻意外地卷進了朝廷選太子的鬥爭中去了。你爹和某位皇子——也就是皇上的長子走得非常親近，而且還用錢支持這位皇子。你爹所做的這一切，觸犯了劉公公劉知行的利益，劉知行派人警告過你爹，但是你爹不聽。可惜你爹支持的那位皇子最終沒有登上皇位。於是，那位朱雲皇上繼位後，劉知行大權獨攬，逼迫皇上以莫須有的罪名殺了你父母，然後抄沒你家的家產。最後又派人秘密把你們全家殺了。”
霍天雲說完這些，歎了一口氣，一種“往事不堪迴首”的樣子。
聽到這些，錢茂盛握緊了拳頭，臉色已經憤怒而變得由黃轉紅，然後再到紫紅。
“我父母被殺了，為什麽皇上還要牽連我家其他人？他們為什麽要趕盡殺絕？他們難道都犯了罪嗎？”錢茂盛像是在問霍叔，又像是在問老天爺。
“其實，把陳家上上下下都殺了，不是朱雲皇上下的命令——其實朱雲皇上完全也是完全被劉知行控製著。把陳家趕盡殺絕的，其實是劉知行領導的無涯幫。這是他秘密培養的一個幫派。無涯幫的幫主明麵上是馬彪，但實際上的幫主卻是劉知行。在劉知行的授命下，馬彪帶著幾十個人趕往霸州城，闖進陳家，見男人就殺，見女人就……”霍天雲說。
“又是無涯幫！”錢茂盛想起了吳劍等人，“那馬彪能有多厲害，能把我們全家都殺了？難道陳家就沒有比他厲害的麽？”
“馬彪的武功在江湖上就算不是數一數二的，那也是數三數四的。在陳家，我的武功也算是中等偏下。陳家武功最好的，當屬你李山水李叔。可惜我們就是個做生意的，和江湖門派沒多大瓜葛。你李叔的武功在江湖上排不上什麽名號。不過這馬彪的武功之高，超出我的想象。”
“哦？”
“那馬彪進來的時候，也不見他拔劍。我們隻見一道劍光從馬彪的劍中閃出，然後陳家的幾十個家丁全部倒地身亡，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那些有武功的家丁不用說，其他的陳家的家眷沒有武功，所以馬彪殺他們如砍瓜切菜一般。這個時候，陳家武功好的，都上了，包括我。說實話，要不是你李叔替我擋了一劍，並用內力把我推出陳家，我的命恐怕也早就沒了。”
“我的命沒了倒是小事兒，老爺對我恩重如山，我活著就是為了找到你。當初陳家罹難之際，你爹陳潭雲把你送給了你的乳母，為的是預防萬一，給陳家留個種。”
“你李叔和馬彪過了幾招。其實馬彪也就是和你李叔在玩，這個感覺就好像一個小孩在玩弄螞蟻。馬彪的劍之快，並非單純殺幾十個人那麽簡單，他的劍快到把你李叔的肚子刺穿，然後那劍把你李叔的內髒刺破刺爛，當劍拔出來時，你李叔的肚子看不到一絲被刺穿的痕跡。而你李叔就是在這種‘千刀萬剮’中死去的。在你李叔沒死之前，我還看到馬彪把他的劍變成一把巨劍，有二層樓那麽高那麽大，然後像巨型鋸條一般，把咱們陳家的一處三層樓的房子刺成三份，那座房子轟然倒塌。”
“雖然我從陳家跑了出來，但我卻中了馬彪一掌。我本來長得很高大魁梧，但自從中了這一掌後，身體骨骼變得比原來瘦了很多，其中經曆了很多痛苦，不足為外人道。我覺得他的內力非常可怕。我現在能留下一條命來，已經算是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