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落座之後,誰也沒有說話。唯有胡如玉眼睛直巴巴的看著桌上的飯菜,卻被王琪琪拉在一旁。然而胡如海,其實也餓得緊,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安金這時候方才開口說道,“承蒙您幾位看得起,今日來參加我們的宴會,當真榮幸之至。”


    “哪裏的話,安兄民聲在外,能請我一家吃飯,才是真的看得起我們。”


    安金道,“胡兄弟就客氣了,那些都是虛名,倒是把兄弟累的不少。”


    這句話剛說完,胡永祥剛要開口說話,見得吳曉敏拉了拉安金的衣服,便沒有說。


    隻聽見吳曉敏說道,“你快別說了,看看小孩子都餓成什麽樣了。”


    安金聽了,才笑著說道,“行行行,大夥兒都是空著肚子來的,別把小孩子餓著了,咱邊吃邊嘮。”隨後又補了句開吃開吃。然後又轉頭對胡永祥和胡如海道,“婦人小孩不懂得喝酒的樂趣,咱們三個卻不能落了這好東西。”


    說著話便向經理招了招手,那經理快步的走過來,安金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他便快速的走了。


    隨即,眾人便在安金的招唿下,動了筷子。


    唯見得的桌上有六道涼菜,從胡永祥那邊順著圓形桌子分別是涼拌牛肉,涼拌海帶絲,涼拌意大利麵,涼拌生魚片,刀片火雞和東坡肉。


    正中間有三個湯菜,分別是大浴排骨湯,西紅柿蛋花湯和土豆肉沫湯。


    安金帶頭吃了幾口之後就不再動筷子,而是和胡永祥聊起來,胡家父子也是如此。


    雖然胡如海饞的緊,肚子也頗為幹癟,卻也不好意思像婦人一樣大動筷子。畢竟今天他也是這場宴會中頗為主角的一部分,不想先落了麵子。


    好在沒讓三人久等,那經理就去而複返,在他的招唿下,有兩個服務員將一個桌子推過來放在三人身後。


    三人迴頭看去,隻見得上麵有兩瓶白酒和一個大型的取酒器。


    這個取酒器是個半徑三十厘米,高半米左右的圓柱體。材質是陶瓷,上麵有繁複的花紋在四麵分別是梅,蘭,竹,菊。上方是個半圓頂,在圓柱的腰身下方有著三個分酒口。從左到右依次是,紅色,藍色,黑色的,在各自的上頭也都貼的有標簽,說明名字。分別是經典紅酒,經典雞尾酒,黑巧克力醬。


    那經理就站在不遠處,一個服務員身穿小西服,在左胸前口袋處有塊小鐵牌子,上麵寫著酒侍兩個字。


    安金看了看,對那個酒侍道,“這位小兄弟,你就先去忙活吧,我們這裏可以自己解決。”


    那人聽了,道了聲好的,便從容的走了。


    安金問倆人道,“這家酒店的酒都是正規的,寫著是什麽那咱們平時聽到的就是了。所以二位也一定要嚐嚐的。昨日和胡兄關於喝茶一論,我本來不擅長,這論酒嘛,我還是有點經驗的。”


    “哦,安老兄對酒有論,我得聽上一聽了。”


    胡如海被兩人晾在一旁,頗覺尷尬,唯有適時插言道,“安老爺子,對酒有經驗,我也想聽聽呢。咱也不說其他,就今天這裏的酒來說說看。你們二位相評,我就權當個酒侍。”


    說著便起身去,到了取酒器旁邊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安金,一杯遞給胡永祥。


    胡如海說話時,安氏母女都是齊齊看了過來。安母是處於好奇,安蘭兒則是因為有個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而多留意了些。


    胡永祥接過酒杯放在桌上,安金也是如此。隨後就聽安金道,“胡兄先別喝,聽我說完再喝,你看對不對。”


    胡永祥道了聲好,安金才開口道,“這紅酒初入口時可能覺得有些許苦,然後就會感覺到澀,隨後才是酸,再感受到哭酸澀之後才有種果味和微甜,喝下去少量喝,會那種澀苦在口中化為甜的感覺當真另人迴味無窮。這就是經典紅酒,胡兄和侄子不妨試試看。”說完安金便將酒杯裏的紅酒淡淡喝了一口。


    胡永祥聽了也才舉了杯子喝了一口,但猶豫身體肥胖,做出來的動作卻不如安金般優雅。


    喝完了胡永祥才道,“安兄所言果真不差,這酸澀之後的甜當真讓人迴味無窮。”


    胡如海身著一襲西裝,也自顧倒了一小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吳曉敏聽了,也在旁叫了聲,“胡侄子也給我倒一杯吧。”


    隨即便也聽安蘭兒道,“胡大哥也給我倒一杯吧。”


    便也聽王琪琪道,“如海也給我倒一杯嚐嚐。”


    胡如於玉見得熱鬧當即叫道,“哥哥,我也要。”


    胡如海轉頭過去看,卻是多看了幾眼。本來進門時他就瞧見安蘭兒生得貌美,但礙於麵子便沒有多看。現下躲在安金身後,見得安蘭兒迴過頭來,就多看了幾眼。


    聽得胡如玉講話,胡如海才迴過神來,沒好氣的道,“你個小毛頭,才多大年紀就學著喝酒了,這可不行,喝酒傷身。”


    便給三個人各自到了半杯紅酒,給胡如玉倒了杯巧克力醬。


    胡如玉接到杯子,當即叫了起來,“巧克力。”便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三個女人喝了杯酒,也沒說話,就在一旁閑吃,順便聽著安金和胡永祥講話。


    隨後聽著無聊,便也開始坐近了開始閑聊起來。


    其間胡永祥喝了幾杯紅酒又喝了幾杯雞尾酒,覺得勁兒不夠大,喝不醉人沒意思。就叫安金開白酒。


    安金拗不過胡永祥,便給他開了白酒。胡永祥悶了一幾杯白酒,馬上就覺得勁力發作,頭腦昏昏沉沉,臉上閃現笑意。


    這時候胡如海重新落了座,叫胡永祥多吃吃菜緩解一下酒意。便開始和安金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起來。


    胡如海道,“安老先生創業成功當真是我被典範,想來也是輕輕鬆鬆就成了。”


    安金道,“哪裏哪裏,哪有創業能輕易成功的,年輕時我也走了不少彎路呢。”


    “雖然創業對於很多人來說艱難無比,想來,對安老先生而言卻就輕鬆了許多,畢竟安老先生並非常人,能夠研究出飛行器原理的男人,誰不佩服呢。”


    說著胡如海便又喝了一口酒,像安金到了聲內急就往廁所去了。


    安金隨即道,“大侄子我倆一塊兒吧,我也剛好急了。”隨即跟上胡如海。然而胡如海卻沒有去廁所而是倆人找了個寬敞的房間進去。


    安金見得胡如海停在房間裏,知道了他的意思便道,“想來你也像其他學生一樣,對於我不把飛行器原理公之於眾這件事耿耿於懷吧。”轉而又道,“其實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哦。”胡如海故作驚訝道,“安老先生還有什麽苦衷。不知我們有否能有幸有機會知道呢。”


    “說來也無妨,其實我在媒體麵前一直守口如瓶是因為我根本拿不出來飛行器的原理。”


    胡如海問道,“飛行器乃安老爺子所造何以會拿不出來飛行器的原理,委實怪哉。”


    安金道,“其實當初研究飛行器原理的時候一直都是兩個人,除了我還有一個人叫做張慧安,我倆本來是好友,我對於化學和材料有相當高的研究,他則是對於物理原理研究的很透徹,我倆合作在一塊兒才將飛行器搗鼓出來,可是由於我兩後期理念不同,而分道揚鑣。他一直認為物理學將要有巨大的突破而全力著手與理論的研究他要把全人類帶到全新的篇章,而我則是認為隻要創業成功擁有無數的財富就可以和科學相輔相成,成就一番偉業。及至當下我們也沒有見上一麵,然而我倆研究的時候他也對我講過飛行器的原理,我當時也記得清清楚楚,可是我畢竟不是學物理的也沒有將那些物理公式抄下來,到後來就忘的一幹二淨了。我就隻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西湖的蘭亭公寓,便過來尋尋看能否找到那人解決我目前的困難。”


    “原來安老爺子還有這麽一段過去,那麽安老爺子可有尋到那人。”


    安金道,“那人沒有尋到也不知有否已然仙去,但是我想他一定不會將他的研究隨他埋葬一定會傳下來。”安金見得胡如海不說話轉而又繼續道,“若然他的研究落到其他人手上,隻要這個人拿得出,那麽我一定會花大價錢買來。”


    “喲。”胡如海道,“安金先生好大的口氣,那可是物理學當下最高學術突破,您準備花多大的價格買下來呢。您要知道,那個原理隨便賣給其他人的話也是值不少錢的吧。”


    “當然是的,但是我想你一定也清楚那人即使拿著手冊,自己創業若沒有製造方法,若又沒有什麽本事,不知道得話費多少時間來研究製造方法。而我的製造方法已經是有了專利的,這且不談創業花費的時間於心血就太多了,若然能年青有成豈不美哉。而且若然將原理賣給其他人,誰不在乎資金,他的安危便成了問題。而我對於原理的需求也不算大,頂多隻是拿來上交給國家,解決社會壓力。而且我的公司馬上將迎來全麵成長一旦飛行器普及提議通過,你想想看,下一個世界首富會是誰。我能給他提供的好處是無可比擬的,也隻有我這樣把他看作前合作夥伴的繼承人才不會刻意去針對他。你說這樣的條件他能不接受嗎。”


    “這樣的條件他肯定無法反駁,然而他的安危如何得到保障,他可不會因為一句口頭話語而相信別人吧。”


    安金笑了笑道,“當然了,我和他現目前的情況是相互製衡,隻要一直保持相互製衡的狀態就行了。然而大家隻要小步小步的靠近相互了解融入總有機會稱為好朋友的嘛。”


    “安老所言極是。”胡如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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