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悠長的假期裏沒有人來管束,於是這三個人便徹底放鬆下來,像失去了束縛的風箏一般,唿唿大睡起來。


    不知不覺間,時間悄然流逝,當太陽逐漸西斜的時候,他們竟然一直酣睡到了下午四點鍾左右。


    最後從美夢中蘇醒過來的是醉以眠,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後,驚訝地發現整個房間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由於窗簾被人嚴嚴實實地拉上了,原本明亮的房間此刻變得昏昏暗暗的,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


    難怪自己能夠睡得如此之久!


    他隨意地套上一雙拖鞋,拖著慵懶的步伐朝著房門走去。


    然而,當他踏出房門之後,卻驚奇地發現屋子裏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一種莫名的恐慌瞬間湧上心頭,醉以眠不禁開始胡思亂想:“我老婆呢?難道他們真的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不管不顧了嗎?”


    小團子撲閃著翅膀,輕盈地飛落到了醉以眠的頭頂上,然後歡快地抖動著自己那肉嘟嘟的身體,說道:“想什麽呢?他們去摘橘子啦!”


    聽到這話,醉以眠心中的疑慮頓時消散大半,但還是隨口應道:“哦,這樣啊,知道了。”


    接著,他轉身又直直地迴到了臥室,然後像一攤爛泥似的趴倒在床上,繼續享受這難得的清閑時光。


    小團子見狀,好奇地問道:“宿主,你怎麽不跟著一起去呀?”


    醉以眠頭也不抬,悶聲悶氣地迴答道:“去幹什麽?反正他們也不需要我幫忙。”


    說完這句話,他翻了個身,將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裏,不再理會小團子。


    “……”


    【說吧,他們不在,好好跟我說說,你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說什麽了?】


    小團子從他頭上飛下來。


    【宿主,這個世界的主要磨難就是你,你不去完成劇情,怎麽辦?這個世界就隻能白費了,毀一個世界,主神就需要用一百個世界去補。】


    【嘖,】


    醉以眠翻身仰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看著天花板。


    【你讓我幹那些智障的事,我也幹不出來,更別說虐我老婆了。】


    【宿主~嗚嗚嗚…怎麽辦!】


    醉以眠看著它在自己身上哭的稀裏嘩啦的嫌棄的擦了擦衣服。


    【不對,我們忽略了一件事!】


    【宿主!什麽?】小團子以為他想出來辦法了,激動的說。


    【我老婆的母親到底對他做了什麽,才讓他自殺的,還有後麵為什麽會解除關係!】


    小團子鄙視的看了醉以眠一眼,轉來轉去還是給主神掃清障礙!


    根本沒有管我!


    “哼!劇情沒有更細的啦,不過這個世界的過往還是能調出來的!”


    說著,將自己的麵板移到宿主麵前。


    醉以眠翻看著麵板,發現一個疑點。


    “怎麽我老婆她前後變化那麽大?小八,調細一點,就播那一天。”


    “好。”


    “這紙上寫的是什麽?”


    醉以眠將屏幕拉近,瞬間瞪大了雙眼!瞬間就坐了起來。


    “親子鑒定書!”


    “我老婆不是她的親生孩子!”


    “快快快,怎麽迴事?往迴調!”


    小團子也感覺到宿主的緊張,急忙調取江餘風父母的過去。


    就看見了一個人換孩子的一幕。


    醉以眠震驚的說不出來話:“所……所以……我老婆的母親是知道我老婆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前後才變化那麽大?那我老婆知道嗎?不,感覺應該不知道,不然也不會再受氣。那她為什麽不坦白告訴我老婆?”


    “等等啊宿主,我在找。”


    直到翻到可怕的一幕。


    “死……死掉了……”小團子也震驚的不敢相信!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主神母親知道她的親生兒子走了之後,就對主神不好了,覺得是主神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主神又是自己辛辛苦苦養育的,不願意將真相告訴他,所以心裏很矛盾,有時候希望主神就那樣死了給自己兒子償命也好,有時候又不舍得畢竟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所以就呈現了這種矛盾的狀態。”


    “所以我老婆到底是誰的孩子?”


    【孤兒,是從孤兒院抱走替換的。】說著說著,小團子不敢再出聲了,改迴在宿主的腦海裏說。


    醉以眠靜靜地聽著小團子的小嘴叭叭,然而每多聽到一句,他的心便仿佛被一根根尖銳的細針無情地穿刺而過,疼痛難忍。


    難道這個所謂的破劫是非經曆不可的嗎?


    此刻,對江餘風的思念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再也無法按捺住內心的衝動。


    於是,醉以眠毫不猶豫地邁開腳步,急匆匆地朝著門外奔去,甚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


    就在這時,江餘風恰好兜著滿滿一衣襟的橘子走了迴來。


    看見醉以眠的時候眼睛一亮,當看到他沒有穿鞋的時候,瞬間皺起了眉頭。


    “怎麽不穿鞋......”話尚未說完,隻見醉以眠如同一隻劍般猛地撲進了江餘風的懷中。刹那間,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從他的眼眶中傾瀉而下,源源不斷地滾落臉頰。


    江餘風原本以為醉以眠真的膽小,一個人害怕了。


    於是,他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輕聲說道:“別害怕啦,我們隻是去摘橘子了,你瞧!”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抖動了一下身前那件包裹著橘子的衣裳,試圖以此轉移醉以眠的注意力。


    站在一旁的醉以軒目睹了這一幕,臉上滿是困惑和不解。他眨巴著那雙大眼睛,呆呆地望著醉以眠,心中暗自思忖道:“哥哥怎麽比我還要愛哭呀?”


    拿一個橘子塞進醉以眠短褲口袋裏。


    “哥哥吃。”


    江餘風看著他沒有鬆開的意思,頓時感覺不對勁。


    “真害怕了?你想想,是你帶我來這裏的,我連路都不認識,怎麽走?”江餘風試探給他科學分析來表示自己不會離開,也沒辦法離開。


    不過也很享受醉以眠這種離不開自己的感覺。


    醉以眠也知道自己反應太過了不太好,便鬆開了手。


    “好吧~”


    江餘風笑了笑說:“快進屋穿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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