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發。”


    迴話的是陸林風。


    他用一秒鍾說完了這番話,隨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索取,惹得木婉迎的小臉在瞬息之間爆紅無比,控製不住地發出抗拒的喘息聲。


    電話那頭的沈越一聽什麽都明白了。


    咳了兩聲,連忙催促馮燕南掛電話。


    馮燕南哪裏肯依她?


    聽到木婉迎身邊竟然有個男人,車裏還夾雜著某些怪異的聲音,小姑娘的好奇心大起,開始叭叭叭叭地一通追問。


    “木婉迎,剛才誰在說話?我去!你在搞什麽鬼?玩這麽大的嗎?快快快,快交代,你從哪裏弄了個野男人?要不要這麽open?”


    話問到這裏,大家都安靜了。


    哪知馮燕南接下來又異常興奮地補了一句,“木婉迎,快,快,視頻,讓本小姐看看這野男人帥不帥?”


    沈越的咳聲更密。


    木婉迎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手一個勁地推陸林風。


    陸林風卻不舍得就這樣結束,抽空罵了馮燕南一句“什麽野男人?不會說話可以把嘴縫起來。小爺持證上崗的好不好?”


    訓完,陸林風直接將電話掛了。


    纏著木婉迎繼續深吻。


    木婉迎哪裏還肯依他?


    用盡洪荒之力將男人推了開。


    小臉紅的不像話,咬了咬唇嗔他,“陸林風,你是不是瘋了?你告訴她不等於全世界都知道了?”


    “本來也沒打算瞞著。”


    陸林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舔了舔唇,還在戀戀不舍地迴味剛才的滋味。


    木婉迎卻急忙銷毀了罪證,心虛地啟動了車子,“可你昨天不是還說有大事要做?不宜露麵的?”


    “嗯。”


    “那你剛才……”


    “不用擔心,我有分寸。安心開車。”


    陸林風安慰一聲,沒有再糾纏打擾開車堪比大型戰鬥現場的木婉迎,時不時地還會給一點指導性意見。


    好不容易到了江城,木婉迎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他才對木婉迎輕聲說,“待會兒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吧。”


    “你去哪兒?”


    木婉迎聽話地點點頭。


    想起他身上的傷還是擔心地問了一聲。


    陸林風菲薄的唇角因為這透著關心的一問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弧度。


    想了想後告訴她,“好不容易迴來了,總要去見見我那個好爸爸才行,不然我怕有些人睡不好覺。”


    “你要去陸氏?”


    木婉迎擰起眉頭,眼皮不自覺地跳了幾下。


    陸林風卻無比輕鬆,點頭應她,“嗯。”


    “可你的傷……”


    “一點小傷,不算什麽。你前麵把我放下吧。”


    “陸林風,你還是等我去把任紫辰接迴來後陪你一起去吧?”


    “怕你男人吃虧?”


    陸林風的笑意更深。


    抬手摸了摸木婉迎那張嫩白的小臉,滿眼都是寵溺。


    “放心,我陸林風長這麽大什麽都吃過,就是沒吃過虧。安心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不用擔心我。這幾天我不迴滿庭春,晚上在芙蓉苑等你。”


    “誰要你等?誰要去芙蓉苑?”


    木婉迎嬌嗔一聲,小臉又紅了,抬手將他的大手打落。


    又開了一段距離,在一個公交站前將陸林風放下了。


    車門關上的時候,她衝著陸林風揮了揮手。


    順便提起勇氣和陸林風說出了自己深思一路做出的抉擇。


    “陸林風,等咱們倆忙完這一陣,我帶你去家裏見我外婆,我們把咱們倆的事情告訴她,好不好?”


    “好!”


    這一聲陸林風應得很鄭重。


    隻為他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他家婉迎已經完完全全接受了他,接受了他這個人、接受了他的身份,接受了他的一切。


    他的幸福時光馬上就要降臨了。


    木婉迎也是一身輕鬆。


    重新上路後,她加快速度追上了前麵的兩輛車。


    一路穿行,終於跟著藍語柯來到了江城市南郊一個環境清幽的老式院落群。


    車還沒停,遠遠地便看見前麵那個爬滿了爬山虎的院子門口站著一位身量窈窕的年輕女子。


    正是任紫辰。


    她長發及腰,沒有紮束,任由它們自由散漫地披在肩上水藍色鏤空長針織披肩上,渾身上下寫盡了華夏的溫柔與歲月的滄桑。


    車開近了一細看,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


    眉眼彎彎,膚如凝脂,五官宛如一幅優美絕倫的山水畫,筆觸柔和、線條高雅,一筆一畫之間將東方美人的韻味勾勒到了極致。


    彷如天上星辰,不可攀折。


    即便是木婉迎和沈越站在她的跟前也多少失了幾分顏色。


    隻是太過清瘦。


    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在這朔朔寒風中是那樣的脆弱,纖瘦的身材也讓人大為擔憂,仿佛風一大就能將人吹跑了,活脫脫一個嬌弱的病西施。


    一見著大家,任紫辰那雙憂鬱的眼睛頓時有了光,瞬間被滾燙的淚水填的滿滿當當,好像走失的孩子重新找到了家的方向。


    這樣一個女人,就是說幾句重話木婉迎大概都舍不得。


    更別說把她活生生逼成這樣。


    木婉迎實在是想不通那個奚殿寧腦子裏究竟都裝了什麽垃圾,竟然舍得對這個可憐的女人下這樣的殺招。


    一時間,木婉迎更加覺得的惋惜與心疼,一下車就隨著藍語柯的步伐大步走向她。


    十分禮貌地向對方打招唿。


    “任姐姐,我是木婉迎,深海晨光現任的經理,頭一次見麵就這樣冒昧地喊你姐姐,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


    任紫辰將眼眶中的眼淚悉數逼了迴去。


    握手之後主動抱住了木婉迎。


    並貼在木婉迎的耳畔哽咽開口,“相反,我還要謝謝你替我和阿海保住了深海晨光,替我保住了我和他唯一的孩子!”


    “任姐姐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木婉迎輕輕地拍了拍任紫辰的後背,以示安慰。


    鬆開後,藍語柯也緊緊地擁抱了她的姐姐,然後給彼此一一做介紹。


    寒暄過後,任紫辰將眾人接進了家門盛情款待。


    席間,馮燕南似乎還沒忘記車上的那個電話,以及那個自稱是持證上崗的‘野男人’。


    雖然被自家嫂子一再勒令不能對外聲張,但還是忍不住好奇。


    別人說事的空檔,她就偷偷摸摸地摸到木婉迎身邊,扯了扯木婉迎的衣服趴在木婉迎耳邊問。


    “喂,木婉迎,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他說持證上崗,什麽意思?你結婚了?”


    “你怎麽那麽八卦?”


    木婉迎白她一眼,壓根不想理會。


    馮燕南就抱著她的胳膊繼續糾纏:“你就說一下嘛!你不說我今晚都睡不好覺!木婉迎,求求你了!你告訴我吧!”


    “馮燕南,我看你是皮癢!”


    木婉迎將馮燕南的手扯掉,起身去和任紫辰、沈越商量農場廣告的事情,並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們。


    當然,也正式給宋雨菲道了個歉。


    隨後繼續盯著正事。


    任紫辰一聽,立即讓宋雨菲把之前的作品翻出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開始的時候任紫辰臉色如故,眉宇之間沒有半點波瀾。


    直到看見沈越加入後的作品,兩眼頓時發光。


    忍不住地讚歎。


    “這個畫麵感就相當有藝術性了,讓人眼前一亮,與阿海有的一拚。雨菲,看起來你最近進步不小呀!”


    “任姐姐,這不是我設計的,是越姐,我隻是當了個輔助。”


    宋雨菲很是尷尬,笑得比哭還難看。


    也終於明白為什麽木婉迎一次又一次地斃掉自己的東西。


    任紫辰柔柔一笑,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沒事,你還年輕。慢慢來。”


    隨後轉向沈越,“嫂子,我和阿海早聽馮哥經常掛在嘴邊誇你,一直都想見見,可惜沒找到機會。現在能見到,也是我三生有幸了。”


    沈越被她誇得有點不好意思。


    忙埋頭與她探討作品。


    她們就像是相互吸引的南北兩極,很快就在作品上達到了旁人無法企及的默契。


    不僅挖出了木婉迎一直認為不足的地方,還開始細致地商討下一步的方案。


    藍語柯和木婉迎想要插嘴都插不進去。


    更別說劉露、宋雨菲和馮燕南三個。


    好不容易到了晌午,兩個人終於議論完了,說話就要動身返迴農場,木婉迎的電話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她才剛劃開接聽,那頭就傳來陸成風焦急的聲音,“婉迎,你現在在哪裏?方便來一趟醫院嗎?爸和林風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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