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曆衡把蕭長風帶上了自己那桌,不過蕭長風現在可沒有心裏給人當猴看,隻見他彎腰把桌下的白酒拉過來兩箱,在其他人的注視下打開瓶蓋倒滿了兩碗,然後站起來舉起一碗道:


    “相聚就是緣分,今天在座的都比我大,我拿個小鬥膽敬大夥一杯,來,大夥一起幹一個。”


    眾人看他拿大碗,自己是小杯本就不好意思,再加上蕭長風一仰頭把一碗酒“咕嘟嘟”全下了肚,其他人也立刻跟上,海哥他們跟黃曆衡相處日久,當然也知道其他地方的幹杯是要喝幹杯中酒的,所以看到所有人都喝光了,他們也隻能跟隨。


    第一碗下肚又端起第二碗:


    “今天黃哥家裏老爺子仙逝,咱們能聚在一起也是為了緬懷老人家,來,咱們端起第二杯敬黃哥一杯,願老人家往生極樂,請黃哥節哀順變。”


    第二碗之後又是第三碗:


    “小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以後在朵顏衛日久天長還需要大家夥照顧,小弟幹了,請大家隨意,特別是刑叔,年紀大了少喝點,抿一口得了。”


    蕭長風把自己擺的這麽低,而且那麽大碗都幹了,其他人縱然覺得這酒喝的實在太猛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二兩的小杯子一上桌就灌了大家三杯,六兩酒下肚一個個早已變得頭昏腦脹,可蕭長風覺得這才剛剛開始。


    第四碗端起走向了黃曆衡另一邊:“海哥是吧,遠來是客,初次見麵以後請多多關照小弟。”


    “阿風,一定的,我最中意你啦。”


    “要不要吃口菜?”


    “那就吃一口。”


    吃了兩口菜,已經全身通紅頭昏腦脹的海哥隻感覺手中酒杯被碰了一下,然後他就模模糊糊的看到蕭長風又把碗中酒喝到了嘴裏,而他旁邊那兩位也跟著喝,蕭長風也不阻止。


    第五碗在手,走到海哥旁邊:“這位怎麽稱唿?”


    “阿~阿文。”


    “原來是文哥,文哥,以後我去你們那邊一定要關照我啊。”


    “沒問題,有問題找文哥。”


    阿文拍著胸脯直皺眉,看來被酒頂的挺難受。


    “文哥吃點菜。”


    “不用,吃……吃不下。”


    “來,幹了。”


    文哥這杯酒下肚直接躺在椅子上捂著臉開始“養神”。


    第六碗,下一個:“怎麽稱唿?”


    “阿……阿強,阿風,我以後一定關照你,能不能不……不飲酒。”


    “強哥說話快人快語,而且就為了你這個經典的名字咱倆也得喝一杯。”


    “不飲了……我不行了。”


    “強哥,男人怎麽能說自己不行呢,來,幹了!”


    阿強被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刺激的不輕,所以一狠心一咬牙,閉著眼睛一仰頭把酒倒進了嘴裏,可一口酒下肚阿強立刻就真的不行了,隻見他捂著嘴推倒椅子三兩步就跑到了外麵。


    “嘔!”


    看來已經有人化身了噴射戰士,海哥和阿文也被這個聲音勾引的不輕,連滾帶爬的跑去外麵噴射毒液。


    “嘔!”


    “我丟,咳咳咳!”


    “嘔!”


    蕭長風笑了笑端著碗又走向了黃曆衡,其他人臉色驟變,連忙把自己的酒杯捂了起來。


    “黃哥來,感情深一口悶,喝好了就睡,這種關鍵時刻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黃曆衡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他算是看出來了,蕭長風這小兔崽子報仇不隔夜,不就是問了問你手下的女人嗎,至於這麽狠嗎?


    “小風,就一杯行不行。”


    “黃哥。”


    “小風,我下午在靈堂還有事呢!下迴有機會咱倆再喝,到時候我陪你喝個痛快。”


    “那行,今天就這一杯。”


    蕭長風喝完酒把碗放下道對桌上的人說道:


    “你們慢慢吃,我去找地方睡會覺。”


    剛好此時有兩個小孩捂著口鼻來找蕭長風。


    “傻哥,你快跟俺來。”


    “去哪啊?”


    “外麵有個賣那個棒棒的,可以套在手指頭上玩,還能吃呢,可好玩了,你給俺買一點吧。”


    “那個怎麽賣?”


    “一毛錢一根,兩毛錢三根,你來三根,給俺兩根,給亮亮一根。”


    “小氣鬼,怎麽才給亮亮一根啊。”


    “給他一根就行了唄,不給他肯定哭,怪可憐的。”


    “俺才不哭呢,你們不給俺買,俺讓俺爸爸媽媽去給俺買。”


    “那俺傻哥買了給你你要嗎?”


    “要啊,給吃的俺憑啥不要。”


    蕭長風擺手跟三個噴射戰士打了招唿,又意外的看了一眼坐在帳篷門口對裏麵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王萬成幾人,最後陰沉著臉帶了兩個孩子去了外麵。


    買了兩塊錢三十根一米左右的米花棒子讓孩子們在車上吃,又等來魏長風跟看守舞台的劉斌換崗,然後蕭長風沉著臉開車離開了黃曆衡家。


    王萬成家還是那麽紮眼,蓋這麽好的房子卻整天不著家,看得出來這家夥是真的掙到錢了。


    兩條兇猛的大狗張嘴撲來,蕭長風一腳一隻,兩條狗嗚咽著逃離再無剛才的囂張,新潮的十字鎖,這玩意估計不便宜,可從沒有人告訴鼎鼎大名的三蝲蛄這種鎖除了不防盜其他人都能防。


    內部裝修看似不錯,可來自平行世界的蕭長風,卻覺得這種要不黃不拉嘰要不綠了吧唧的破爛裝修醜的要死。


    蕭長風可不是來參觀學習三蝲蛄家的建築風格的,一路走來,廚房,廁所,暖氣片,下水口封住,所有走水的管道依次打開,來自水塔的巨大水壓讓王萬成家裏就像多了一個小瀑布一樣嘈雜。


    一個半人高的保險櫃被蕭長風順手收了起來外,蕭長風還戴上手套貼心的為老王打開了樓下的門窗。


    天空又下起了雪,王萬成和幾個小弟依舊在旁若無人的談論著帳篷裏的姑娘們,不少人認識這個大混子,所以沒人敢起來說什麽。


    “走吧,先去舞廳,晚上再來黃三兒這邊吃點東西,老子這八百禮金可不能白拿。”


    “三哥,黃三兒家這煙酒可不錯。”


    “一人去搬兩箱,正好過年給弟兄們發點年貨。”


    闖進當庫房的小屋搬了東西就走,主人喝的爛醉如泥,誰都不敢出來攔。


    “三哥,這八百禮金可沒白花。”


    “還差遠了,晚上換個大點的車來拉。”


    “三哥,這邊唱戲的姑娘們也漂亮,晚上我們哥幾個跟她們好好認識認識?”


    “認識唄,誰特麽攔著你了嗎,正好老子的舞廳開業還沒找到幾個合適的姑娘,沒想到黃三兒這邊找來這麽多,這貨特瑪的簡直是老子的福星啊,你踏馬還傻愣著幹啥,給老子上車!”


    旁邊的女人被罵了也不還嘴隻是麵無表情的打開了車門,她依舊是跟來時一樣一言不發。


    晚上三蝲蛄果然帶著人又來了,外麵的人看表演他們也過去看,看到有女孩子們上場就喊騷話:


    “脫一個!”


    “對,脫一個!”


    “俺們花錢可不是來看你們瞎蹦噠的。”


    女人們被嚇的六神無主,好好的陣型全亂了,此時正好裏麵的人來喊吃飯,蕭長風立刻喊話停止表演跳下了舞台。


    黃三兒下午酒醒後已經被氣得半死,此刻聽到三蝲蛄又帶人來鬧事,抄起一個折凳就跑了出來。


    “三蝲蛄,老子特媽的是中午給你臉了是吧?”


    阿文和阿強要跑迴屋取東西,結果被海哥拉住小聲說道:


    “唔好攪出人命。”


    說完三人也去搶了折凳往外麵跑,可他們出來卻看到蕭長風拉住了黃曆衡:


    “黃哥,我看到刑叔又來了,讓他走。”


    黃曆衡輕輕皺眉後立刻點頭跑向了刑所長,這年頭打架鬥毆確實沒人願意管,可公安在場卻作壁上觀也是絕對行不通的。


    刑隊長也知道自己在這邊隻會礙事,三蝲蛄中午拿東西耍流氓他也聽說了,他有辦法嗎,人家大不了把東西拉迴來,說話又不犯法,所以他還真沒辦法把這些小混混怎麽樣。


    就算說他們尋釁滋事關他們半個月又能怎樣?人家去看守所就跟家常便飯似的可能比迴家都親切,這也是他們這些人有時候最無奈的地方。


    刑所長推著自行車扭頭就走,蕭長風卻扭頭迎向了三蝲蛄他們,晚上三蝲蛄帶的人更多,這次足有小三十個小混混。


    他確實是來者不善,既然本來就有仇,中午又鬧了那麽一出,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他打算趁著過年把黃曆衡解決了就完了,一勞永逸,而且聽說黃三兒迴來可帶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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