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指揮著她們互打對方,並下令:“誰贏了,誰就可以走。”


    現場一片混亂。


    男生們還在用拳頭打,女生則扯頭發扒衣服。


    葉染捏著郝萱的下巴,低頭俯視她,說:“知道為什麽我先挑你嗎?”


    “不,不知道。”她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人氣場太過強大,在她麵前,自身仿佛是隻螻蟻。


    “上次在學校後巷除了彭伊娜外,打林吟最狠的可是你啊。”


    葉染眯著眼笑了笑。


    可她的笑在郝萱眼裏成了惡魔般的笑容。


    “可、是、你、啊……”四個字在郝萱腦海裏迴蕩。


    郝萱徹底癱瘓在地上,被其他人圍毆著打。


    衛生間大概是被彭伊娜包了下來,到現在都沒人。


    葉染收起槍支,走進洗手間洗了洗手。


    抬頭看陌生的臉,她潑了潑水在鏡子上,這張臉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有人殺了我,請為我報仇。”


    葉染給老七打了個電話,可對方顯示不在服務區。


    她搖了搖頭,終究還是被身邊的人算計了。


    昨夜給他電話的人的確是老七,對方說話磕磕巴巴,估計也是念舊情,不忍心讓葉染去送命。


    但利益在前,那點舊情煙消雲散,他還是對葉染發出了邀請。


    葉染看也沒看地上的血肉模糊,撂下一句“真可憐”就走了。


    被人耍了的眾人這才迴過神來,可他們都受了傷,沒力氣再衝上前給葉染一耳光。


    【你的槍哪來的?】


    小賣部買的。


    【所以是假槍咯?】


    不然呢?


    葉染嘲笑道:“二統子你不會真信了吧。”


    【哼,沒有!】它才不會承認自己差點就信了。


    葉染點了杯酒,坐在一旁喝了起來。


    有不少人想上前搭訕,但葉染一個冷眼,都打了退堂鼓,一邊低罵“拽什麽拽”,一邊離開。


    “你怎麽在這?”路遲今天是陪客戶才來清酒的,卻沒想到遇到獨自一人喝酒的葉染。


    他談完合作,來到葉染身旁坐下。


    葉染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經常來這嗎?”


    “不常來。”


    “哦。”


    她又沒聲了。


    路遲點了杯和她一樣的酒,抿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


    這喝的是酒還是藥。


    調酒師無奈的擺了擺手,小聲道:“這是她自己調的酒。”


    路遲猶豫不決,又抿了一口酒。


    調酒師給了他一個“勇氣可嘉”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是個狼炎。


    葉染則是喝了好幾杯,可眼神清醒,沒有一點醉的意思。


    這酒在她嘴裏仿若是平常的酒,喝的時候不眨一下眼。


    葉染又抿了一口,“這是我最喜歡的酒。”


    “隻不過這些材料調不出它原有的味道。”


    “還差了很多。”


    路遲扯了扯嘴角,那原味得是多苦。


    他想都不敢想。


    葉染起身,“不喝了,沒胃口。”


    路遲發出邀請,“要不要去附近的公園走走?”


    “好。”她想了想,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多轉悠一會兒。


    淩晨的風很冷,恰好又是轉冬的季節。


    葉染穿著薄薄的外套,跟沒事人一樣往樹下走,享受寒風凜冽帶來的冷意。


    路遲說:“我突然懷念我們一起逃課去網吧開黑的日子了。”


    “嗯。”葉染隻是淡淡的迴複著他,麵色冷淡,猜不透她在想什麽。


    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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