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年十二月初,昌離族派來使者前來查詢王子的情況,脫伯申雄熱情地招待了他們。


    脫伯申雄先安排他們住下,前來出使的是昌離族良用巫土勿,此人是義代合一手提拔的。自從南得知哲被趕走,義代合因功被居立革舉薦為左補學正。這巫土勿走了義代合的門,正所謂水漲船高,很快義代合就把他從良人提拔為良用。物以類聚,巫土勿與義代合相差不了多少,也是個極其貪婪的家夥。


    這次義代合推薦他來野族,他本來就不想去。因為他心裏明白就野族與昌離族的關係,想從他們這裏撈點油水幾乎沒有可能。但是老上司點名讓自己去,那就隻好硬著頭皮上。


    晚間,巫土勿正在床上躺著,突然進來一個人,上前施禮:“尊貴的昌離族使者,這個時候前來打擾,不知使者睡下沒?”


    巫土勿不識得此人,起身問了一句:“正準備睡呢。不知閣下如何稱唿?”


    “我是野族的左總度黎央繭明。”


    巫土勿一聽,原來是脫伯申雄身邊的紅人黎央繭明,忙起身還禮:“原來是左總度駕臨,快快請坐。”


    隨後二人坐下,黎央繭明說道:“使者遠道而來甚是辛苦,我受大王之命前來探視。”又對著外麵喊:“來人,把箱子抬進來。”


    話音剛落,外麵進來幾個人抬著兩箱東西。巫土勿有些不解,問道:“左總度,不知這是何意?”


    黎央繭明對著衛士使了個眼神,衛士明白,把箱子打開,兩箱滿滿的金銀珠寶。巫土勿眼睛都要瞪直了。


    黎央繭明看到這個表情,笑著說:“巫土勿使者,你不辭辛勞來我野族,我家大王特意讓我給你帶點禮物表示心意,還望使者笑納!”


    巫土勿不明所以,但是兩箱的珠寶的誘惑太大了,於是說道:“左總度,無功不受祿,如此大禮我巫土勿哪裏受得起?”


    黎央繭明聽罷,哈哈大笑,“巫土勿使者謙虛了,我家大王隻是賞識你,沒有其他意思。”


    巫土勿也不謙虛了,“這,那我就隻好收下了。左總度,我迴去之後一定會向大王言明野族大王忠厚老實,王子一切安好。”


    黎央繭明也表示感謝,二人又客套幾句。黎央繭明突然麵露愁容,巫土勿一看就知道黎央繭明一定有事相求。於是問道:“左總度,你有何難事?竟如此愁眉苦展。”


    黎央繭明唉聲歎氣,“你有所不知,我們野族將有大難來臨啊!”


    巫土勿麵露吃驚,忙問:“左總度,這話是從何說起?”


    黎央繭明迴道:“巫土勿使者,你也知道文昌元決現在是我們野族的護身符。”說著看了一眼巫土勿,巫土勿趕緊迴道:“是啊,”


    黎央繭明又說:“我們野族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文昌元決,不敢少他一根汗毛,都快把他捧上天了。”巫土勿又點點頭,“是啊。”


    黎央繭明接著說:“但是就是有人滅我野族之心不死,恨不得致我野族於死地啊!”


    巫土勿顯得很驚訝,“這從何說起?我怎麽越聽越糊塗呢。”


    黎央繭明顯得很為難的樣子,“巫土勿使者,文昌元決王子在我們野族被刺,身受重傷。”


    巫土勿一聽此言,嘩地一下站了起來,驚道:“什麽?”


    黎央繭明也站了起來,“使者莫怒,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巫土勿聽了黎央繭明的話,暫且平靜下來,忙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王子傷勢如何?是誰刺殺王子?”


    黎央繭明迴道:“是前段時間的事,王子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不日即可痊愈,使者不必擔心。至於刺殺王子的人,是個野族人,”說著看著巫土勿的表情有所變化,又接著說:“準確的說曾經是個野族人。”


    巫土勿聽的迷迷糊糊,“左總度,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呢。”


    黎央繭明笑了下,“這個刺客曾經是我野族的族人,後來被你們昌離族俘虜了,前段時間不知怎麽地的從昌離族逃了出來。我家大王很賞識他,就讓他做了一名王帳的護衛。他不僅不報答大王的恩情,卻趁我家大王出使庫開族之際刺殺王子,幸得王子洪福齊天,才免得一死。”


    巫土勿聽罷,一臉狐疑,“我家王子無事就好,竟然會有這樣的事?”


    黎央繭明也跟著說:“是啊,使者請想,王子是野族的護身符,我們怎麽會自尋死路呢。退一步講,即使我們想要殺他,何須用刺客這個下三濫的手段,直接一刀就結果了他的性命。”


    巫土勿頻頻點頭,“那依你之言是何人所為?”


    黎央繭明頓了頓,“當然是想滅我野族的人使這卑鄙的手段,讓文昌家一首領遷怒於我野族,繼而實現他的陰謀,怕是此人就在你們昌離族的朝堂之上。”


    巫土勿接茬,“左總度此話可有依據?”


    黎央繭明看著巫土勿,“這個刺客可是從昌離族國都天毒逃迴來的,從天毒到我們野族可有千裏之遙,一個俘虜怎麽會安然無恙地逃迴來,而且迴到野族就是為了殺文昌元決王子。使者,你細想啊!”


    巫土勿聽完覺得是此道理,說道:“即使這樣,沒有真憑實據也不可妄斷。”


    黎央繭明笑著說:“巫土勿使者,明天我就帶你去見王子。這個刺客是誰派來的,我相信你心裏已經有數。至於怎麽判斷,還不是使者口中一句話。”說著黎央繭明朝著巫土勿使了一個眼神,讓他看看那兩箱珠寶。


    巫土勿一看這種情況,就明白黎央繭明的意思,“左總度,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據實迴稟我家大王。”


    黎央繭明緊問一句:“哦,那不知使者是準備怎麽據實迴稟?”


    巫土勿想了想,就說:“我就說這個刺客是從昌離族逃走的俘虜,一定是有人指使。也多虧了的脫伯申雄首領悉心照顧,我家王子才撿迴一條命。”


    黎央繭明哈哈大笑,“難怪我家大王會賞識你,給你送個兩箱珠寶,等明日我稟明大王,再對你封賞。”巫土勿也跟著哈哈大笑。


    到了次日,黎央繭明就帶著巫土勿去見文昌元決。


    巫土勿見到文昌元決,就跪在地上,扶著床,哭喪著說:“王子,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傷害你。”


    文昌元決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是誰,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巫土勿趕緊迴道:“是是是,王子保重身體……”


    文昌元決斜眼瞄了一眼,“你來這裏為何?”


    巫土勿迴道:“奉大王諭令前來探視王子。”


    文昌元決又問:“最近王帳可有變化?”


    巫土勿想了想,“沒有,自從南得知哲進言不惜王子的性命滅掉野族,被大王罷黜之後,再也沒有人進言大王出兵攻打野族,一切都等王子迴國之後在做決定。”


    文昌元決恨恨地說:“那個南得知哲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額父做的對。”


    聽著二人的談話,黎央繭明心想:昌離族滅族之日不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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