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掉溫突的騎兵部隊,脫伯申雄率領眾人迴到野族,剛到野族就聽到一個不幸的消息,脫伯歸裏病情加重了,脫伯申雄立即前去探望。


    脫伯申雄走了王帳,看到自己的額母、叔父脫伯裏元、妻子吉莉婭和溫蘭娥都在王帳內守護著,病撫衛(醫官的稱唿)正在為脫伯歸裏醫病,醫完退了出來。


    脫伯申雄問道:“我額父的病情如何?”病撫衛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隻能看天命了。希望大王能熬過這個冬天。”


    此時脫伯申雄如五雷轟頂,本想告訴額父打敗溫突的消息,現在沒有一點心思了,趕緊撲倒脫伯歸裏身邊,說道:“額父,你身體怎麽樣?”


    脫伯歸裏有氣無力的說道:“雄兒,為父怕是不久於人世,你要照顧好你的額母和你的兄弟們。”


    脫伯申雄哭著說道:“額父,不會的,你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病撫衛來給你看病。”


    脫伯歸裏擺了擺手,說道:“雄兒,沒用的,我的身子我知道”,又對眾人說道:“大家也不必為我操心,你們都迴去吧。”


    脫伯裏元接道:“王兄,你要多多保重身體,我們就先告退了。”


    脫伯歸裏點了點頭,眾人都離開了,隻留下脫伯申雄一個人照顧他。


    公元196年1月草原上的天氣異常寒冷,脫伯歸裏終究是沒有熬過去,走之前召集眾人說道:“我自從接管野族已有20多年,這二十年草原的變化我都看在眼裏,昌離雄霸草原,各部落苦不堪言,我對此無能為力,隻得低頭順從。如今我將要被安化神召去,看到如今的野族,我可以安心的走了。我走之後,由我的長子脫伯申雄繼承首領之職,希望你們能夠鼎立相助。”


    眾人皆喊到:“謹遵大王諭令!”


    脫伯歸裏又對脫伯申雄說:“雄兒,幾個兄弟之中你最年長,好好照顧你的兄弟。為父對不起甘餘歹,這次可以見到甘餘歹,我要好好的照顧他,不會再讓他一人孤單了。”說著流著淚,脫伯申雄和眾人也紛紛落淚。


    過了半晌,脫伯歸裏說道:“雄兒,你的叔父脫伯裏元為人謹慎謙虛,執首哈裏斯老練持重,遇到什麽事情可以與他們兩個商議。”


    脫伯申雄哭著說:“額父,孩兒記下了。”


    脫伯歸裏又對他們兩人說道:“裏元,哈裏斯,你們一定要好好輔佐雄兒,光大我們野族。”


    二人一同說:“王兄(大王),你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輔佐申雄(王子)。”


    交代完後事,脫伯歸裏忽然喊到:“你們看,甘餘歹正向我招手呢,”眾人看見脫伯歸裏指的地方什麽也沒看到,隻聽到脫伯歸裏又說道:“甘餘歹,你來接為父了,等一等,我這就過去,甘餘歹……”


    大家正在詫異,聽到脫伯歸裏沒有說話,一起看向他,隻見他麵露微笑,安詳地躺著,脫伯裏元摸了摸他的鼻息,大哭著喊到:“王兄歸天了。”


    聽到脫伯裏元的話,大家嚎嚎大哭起來。辦完了脫伯歸裏的喪事,大家擁立脫伯申雄為新首領。


    這一年是公元196年3月,脫伯申雄在大家的擁戴下成為野族首領,脫伯申雄加封吉莉婭為正妃,溫蘭娥為側妃,脫伯裏元食邑五千戶,繼續任左酋長。哈裏斯食邑三千戶,繼續任執首。脫伯計利和任海裏,繼續率領右翼部隊,烏諢正厄任中軍大夕,度力地任左翼大夕。餘下眾人一一加封。


    到了四月,脫伯申雄與眾人商議,準備去昌離朝貢,眾人聞知大驚,紛紛勸脫伯申雄不要去,可是脫伯申雄就是不聽,帶著貢品前去昌離。


    卻說文昌家一正在為上次溫突被伏擊的事情大怒,命失忽兀全力調查,失忽兀調查的毫無進展。


    文昌家一這日召眾人議事,問道:“失忽兀,你查的怎麽樣了?”


    失忽兀說道:“大王,沒有任何結果。”


    文昌家一大怒:“混賬,查了這麽久了,還沒有任何結果,你到底在幹嘛?”


    失忽兀忙解釋道:“迴大王,溫突率著一萬騎兵與敵人交戰,大敗而歸,隻帶千人逃了迴來,竟然對敵人一無所知,何況是我一個連敵軍的影子都沒見著的人,我查實很困難。”


    聽了失忽兀的話,瞪了溫突一眼,看著失忽兀說道:“溫突無用罷了,你怎麽能跟他一樣。”


    失忽兀就是為了報上次溫突告密之仇,故意揭溫突的短。聽到文昌家一的話,便說道:“我王聖明,據我分析,溫突部隊在劣錄禿底盆地被襲擊,那裏離庫開族、儂哈怖族和野族最近,能夠擁有如此大規模的騎兵部隊隻有野族和庫開族,至於是誰伏擊了溫突,還是三個部落一同伏擊,目前還不好確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是預謀已久的計劃。”


    文昌家一聽完問道:“哦,此話怎講?”


    失忽兀說道:“從哩囉族不來朝貢開始,到今日為止,已經有人開始預謀對付我昌離族了。”


    文昌家一怒到:“誰敢如此猖狂?本王要滅掉他。”


    失忽兀又說道:“大王不必動怒,這絕不是一個部落謀劃的,定是多個部落聯合一起共同對付我昌離。”


    “如今他們還不敢出頭,這種事情不是好隱瞞的,我派出的密探正在四處查訪,我想不日就有消息傳來。到那時我們便一舉滅掉他們。”


    文昌家一說:“好,失忽兀,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給我查仔細了。”


    “遵令。”失忽兀說道。


    公元196年4月,脫伯申雄帶著大量的貢品來到昌離,看到大量的貢品,文昌家一十分高興,更堅定了野族的忠誠之心。文昌家一命失忽兀親自接待他們一行。


    文昌家一大擺宴席,宴請脫伯申雄,得知脫伯歸裏已經去世,不由得唏噓道:“脫伯歸裏首領也是一位明君,想不到中年早逝,真是令人歎息。”


    脫伯申雄說道:“大王之言真是讓我等感激涕零,若是我額父聽到大王的讚譽,定會忠心拜謝大王。”


    文昌家一說道:“好在脫伯歸裏有你這樣一個好兒子,他也欣慰了。”


    脫伯申雄忙說道:“謝大王讚賞。”


    文昌家一又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來來,喝喝喝!”


    眾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大家觀賞著昌離的民族舞蹈,笑顏敞開,其樂融融。脫伯申雄看到眾人紙醉金迷的樣子,心裏暗暗念道:“額父,看到了嗎?這就是強大的昌離眾人,從六年前我們一直苦心經營,終於有了成效,我一定會打敗他們的。”


    失忽兀宴席上問道:“脫伯申雄,我們昌離前陣子在劣錄禿底盆地被伏擊的事你知道嗎?”


    聽完失忽兀的話,脫伯申雄迴到:“這麽大的事情早就傳遍了草原了,我當然知道了。”


    失忽兀陰險著問道:“那你猜測是誰幹的?”


    脫伯申雄迴道:“肯定是對昌離有異心的部落幹的,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忙著我額父的事情,對這些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既然執首子問了,我迴去之後一定查清來龍去脈,向執首匯報。”


    文昌家一接道:“好,脫伯申雄你一定要給本王查清楚。”


    脫伯申雄忙迴道:“謹遵昭王諭令!”大家又舉杯飲酒,相談甚歡。


    這是一次僥幸,脫伯申雄大膽出訪昌離是一步兇險的棋,可是關在籠子裏的老虎時間太久了,已經沒有任何警惕性了,而重臣隻顧著自己,國家已經沒有長存的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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