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翠豔和苻琳被鬼差們帶到了地獄的大門口,一直蹲在門口的王老蔫看到鬼差們迴來,急忙迎下來。


    “你這個家夥倒是清閑,我們都差點喪了命。”一個鬼差對著王老蔫吼一聲。


    我們說過,王老蔫是鬼差之中能力最弱的一個,在這裏也是最窩囊的一個,對於鬼差們的這種話語,早就習慣了,臉上依舊滿是討好地笑。卻走過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韓翠豔和苻琳。


    “哈哈哈,原來是你們兩個,我早就說過,在這裏早晚都會被抓迴來,還得要我來給你們安置。”


    “別和它們廢話,你帶它們進去,吊起來,別弄死了,三公子要是哪天想要見它們,我們還要送去呢。”一個鬼差說道。


    “知道了。”王老蔫答應著,把兩個人拎在手裏,走上台階。


    被鐵鏈捆住,苻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掙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韓翠豔再次被帶進那間可怕的屋子。


    “你放了我們,等我的師兄來救我的時候,我可以叫它留下你的魂魄,不然的話,我會叫它把你吊在這裏,並且施法,永遠也無法放你下來。”苻琳威脅王老蔫。


    “這種事情我見的多了,要是會被嚇到,就不做鬼差了。”王老蔫不吃這套,冷冷地說道。


    “韓翠豔可是真正的鬼帝的女兒,事情早晚會水落石出,你就不怕三公子到時候會怪罪你們?”苻琳還是不甘心。


    “是不是真正的四小姐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們現在在我的手裏,既然現在是犯人,我就會按照對待犯人的方法對待你們,你都聽到了,它們要我把你們吊起來,再說,你這樣的老鬼,要是不吊起來,根本也關不住你。”王老蔫一邊說著,一邊調整著那條橫穿過屋子中間的鐵鏈。


    那條鐵鏈上麵的血漬已經幹涸,還殘留著當初苻琳的一些已經腐爛的碎肉。


    苻琳被吊在這裏足足三百年,那種痛苦它可是記憶猶新,現在,看到鐵鏈依舊,血漬依舊,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韓翠豔看著橫在頭頂的鏈子,嚇得渾身發抖,但她知道,就算自己怎麽哀求,王老蔫也不會放過自己,這裏是地獄,鬼差們的心都比人間的鋼鐵還要冰冷和堅硬。索性咬著牙,一聲不吭。


    王老蔫抖開了鏈子,低頭看著韓翠豔。


    “韓翠豔,我可真的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四小姐,今天的事情也是出於無奈,如果有一天三公子證實了你的身份,那時候你要報複我的話,我也會老老實實,不過,現在,我會對你動手輕一些,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韓翠豔仍然一聲不吭。


    王老蔫撕開了韓翠豔的肩膀衣服,一隻尖利的手指如刀子一般劃開了韓翠豔肩胛骨兩側的皮膚,用力把手指插進去。然後,把鐵鏈的一端,也插了進去。


    血光之中,韓翠豔被劇痛折磨著,雙眼一閉,昏死過去。


    等到韓翠豔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高高地吊起在半空中,那條鐵鏈橫穿過兩側的肩胛骨,魂魄猶如一條若隱若現的布袋子,在鐵鏈的下端搖晃著。


    韓翠豔痛得冷汗淋漓,如果不是已經變成了鬼魂,估計韓翠豔早就已經死掉了。


    一邊的苻琳也以相同的方式被吊在那裏。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但,由於劇痛,兩個人誰也不敢動一動。


    魂魄不時地發出嗤嗤的聲音,好像馬上就要被撕裂。


    “翠豔,你沒事吧?”苻琳問韓翠豔。


    韓翠豔努力地搖搖頭,卻沒有發出聲音。


    “都怪我,我就不應該相信那個女鬼的話,你也是的,如果你要是不阻攔的話,叫我把它打死,也就沒有這樣的事情了。”苻琳說道。


    韓翠豔苦笑。


    “不過,它們沒有立刻打死我們,除了要知道皇帝陵墓的秘密以外,我估計它們也害怕被三公子知道了真相不好交代。所以,我們暫時都不會有事。”苻琳說。


    “可是,如果我不出現,三公子估計不會想到殷傑的陰謀。”韓翠豔終於忍著疼痛,小聲地說道。


    “是啊,我也這樣想。師兄它們估計想不到我們會再次被抓起來,也不會來救我們,一切隻有靠我們自己了。”


    韓翠豔低頭看了看那條沾滿了鮮血的鐵鏈,搖了搖頭。鐵鏈如此堅韌,自己和苻琳是根本沒有辦法的。當初,苻琳就是這樣被吊在這裏的,三百年都沒有辦法逃出去,現在,又會有什麽辦法。


    苻琳搖了搖雙腳,想著把腳尖伸到地麵上,可是,卻沒有辦到。


    “前輩,還是不要亂動了,這樣我們可以節省一些體力,也許還可以等到有人來救我們。”韓翠豔說。


    “你是說柳大洪?”


    “不單單是他,在我們來到地獄之前,柳大洪曾經做了兩個紙人,用我們各自的鮮血給了它們靈性。所以,它們是和我們心靈相通的,雖然現在我們身體上麵的味道已經幾乎聞不到了,但,如果時間久了,我相信它們還是會憑著感覺找來的。”韓翠豔迴答。


    “算了吧,那個柳大洪可是一個半吊子陰陽師,他做的紙人怎麽會有那麽厲害,就算是他,估計也不會想到這些。”


    韓翠豔不再說話。


    說實話,韓翠豔剛才的話,也是一種自我安慰,因為她知道,兩個紙人經曆的太多的事情,加之自己和柳大洪身上的味道已經基本上消失了,否則也就沒有了它們被殷傑抓住囚禁起來的事情了。好在自己把孩子交給了它們,但願這次不會再出事情。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忽然被輕輕地推開了,一條黑影從外麵極快地飄了進來。


    這是一個鬼差。


    韓翠豔睜開酸澀的眼睛,看著鬼差向自己走過來,隱約間似曾相識,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了。


    “韓翠豔,你還認識我不?”鬼差站在韓翠豔的前麵,忽然問道。


    韓翠豔以為這個鬼差這樣的問話,是要找自己的麻煩,心裏不由得一緊,連連搖頭。


    “我可是還記得你。”鬼差笑了,“在柳老頭的家裏,當時,你和柳老頭的孫子柳大洪在一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和柳大洪還是有點感情的。”


    “你是柳爺爺的那位鬼差朋友?”韓翠豔忽然記起來了,驚喜地問道。


    “噓,不要這麽大聲,被其它的鬼差聽到就壞事了。”鬼差急忙把手指放在嘴邊,對著韓翠豔做出一個小聲的姿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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