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哲，好點了嗎？”林鳶走到呂哲身旁問道。
“啊~好多了。”呂哲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左腿，此時腿部的肌肉還是有些酸痛。
齊教練走過去，對著他的大腿踢了一腳，“體能訓練總偷懶，上半場就能跑抽筋，還踢什麽足球。”
呂哲拍了拍腿，實在不願意迴憶起上半場的賽況。
“教練你不能怪我啊，趙聞雨那小子跑的跟發了情似的，差點沒把我和林鳶跑死。”呂哲苦笑著瞥了一眼趙聞雨。
趙聞雨拎著飲料瓶呆呆的看了呂哲一眼，什麽話都不說。
“你小子可以啊，首發幾場連賽前的戰術安排都不管了，由著自己來。”孫強笑著拍了一下趙聞雨的後腦勺。
“啊。”趙聞雨揉了揉腦袋，一臉疑惑的問道：“什麽叫由著我自己來，我戰術執行有什麽問題嗎？”
“嗯？”孫強瞪大了眼睛，“賽前教練說的是短傳滲透。你打的全是速攻。”
趙聞雨喝了一口飲料，“短傳滲透是跟老賈說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嗯？”孫強一愣，好像有點道理。
孫強又想了想，“不對啊，教練說的是讓你看緊14號，讓你以長傳支援為主。”
趙聞雨點點頭，“對啊，我一直是這麽執行的啊，直到丟球之後。”
趙聞雨又喝了一口飲料，看了看齊教練，“教練賽前跟我是這麽說的，一旦丟球後踢的再激進一點，向前提，多去參與中場進攻。”
齊教練迴憶了一下，自己好像是說過這句話，但自己當時絕不是想讓趙聞雨把進攻節奏提檔到這樣。
等會兒，這小子不是真拿自己當聽話的乖寶寶呢吧，違背教練戰術還能說的這麽理直氣壯？齊教練聽不下去了，開口對趙聞雨說道：“我讓你參與進攻，沒讓你這麽激進。”
趙聞雨小聲說道：“教練，‘激進’是您說的原話，還特意強調了一下。”
“那個······”賈浩明伸出食指抵在額頭上，努力的去迴憶。
“啊，教練你原話是這麽說的。”賈浩明站起來走到趙聞雨身前，模仿著齊教練的神態和動作。“趙聞雨，一旦咱們先丟球，你前提位置多進攻，踢的更激進一點。激進明白嗎?”
“一字不差。”賈浩明信心滿滿的說道。
趙聞雨點點頭“對，教練。”
“那我之前說的那麽多呢？傳控，滲透，多打身後。”齊教練有些不滿，自己之前說了那麽多戰術布置，到頭來他隻按照最後補充的這麽一句來執行。
賈浩明一笑：“教練啊，你之前說那麽多是在平分的情況下，我們得按照你‘一旦咱們先丟球’之後的戰術安排踢。”
齊教練想了想，自己最後那句話隻是個補充，說的很含糊，因為確實沒太想到踢十三中會先丟球。
“那你整場都踢的那麽激進？”齊教練開始有些底氣不足，看來自己以後不能隨便說話，誰知道趙聞雨對“激進”一詞居然是這麽個理解。
“教練，你讓我丟球後變得激進，咱們一上來就丟球了。”趙聞雨說著一攤手，現在比分是2:1，可以支持自己跟教練理論一番。
齊教練頓時啞口無言，這個解釋還真沒什麽問題。
“我的錯我的錯。”郭心毅舉起手來急忙道歉，“第一球我失誤了。”
劉鑫鑫拍了拍郭心毅的肩膀，“沒關係，不管怎麽說2:1的比分不是很好嗎。”
齊教練點點頭，“好吧，下半場收一收，再衝的話容易亂。”
······
休息時，趙聞雨看了看身旁的賈浩明，小聲說道：“謝了，老賈。說實話我就是慌了，踢的開始急了。”
賈浩明一笑，“沒事，我講道理嘛。從語文的角度來講，他說了‘一旦’，那丟球後他前邊說的那些確實都作廢了。”
“不過你是真的能跑啊，有好幾次我硬是跟不上你。”賈浩明有些佩服的說道。
趙聞雨歎了口氣，“沒跟你說踢的慌了嘛，腦子裏隻想著進攻扳平。”
“速攻很難打。”賈浩明說著向地上蹭了蹭自己的鞋釘，“跑動速度過快的話傳球和停球都很難，很容易出現失誤。”
“但是有用啊，兵貴神速。”趙聞雨說道。
“嗯······”賈浩明苦笑道：“你或許沒感覺什麽，但我們的體力是真的沒辦法支持你一直打速攻。你看，呂哲那貨都被你逼得跑到抽筋了。”
“啊。”趙聞雨忍不住笑了笑，一抬頭偶然看到了坐在一邊休息的王新宇。
“哎，老賈，我今天怎麽突然感覺隊長那麽冷漠，呂哲腿抽筋了他問也不問，我也知道抽筋不是什麽大事，但······”趙聞雨還是感覺有點不對，十三中的隊長都過來給呂哲壓腿了，自己隊長卻看也不看一眼。
“哈哈哈。”賈浩明突然笑了起來。“他就是那樣的人。”
“之前隊長曾經因為踢球骨折過，你知道吧？”賈浩明問。
趙聞雨點點頭，“有聽說過。”
賈浩明忍住笑，“隊長當時摔倒在地上，摸了摸自己大腿點點頭。”
賈浩明說著麵無表情的摸了摸自己大腿，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嗯，骨折了。”
“那叫一個成熟穩住。”賈浩明笑著說道。
“這麽豁然的嗎？”趙聞雨聽了都忍不住笑，這也太奇葩了吧。
“豁然吧。”賈浩明繼續說道，“當時他讓孫強把手機遞給他，然後一臉淡定的打起120來，‘您好，是120嗎？我是會寧中學的學生，剛才在操場踢球的時候不小心把腿骨踢折了，能麻煩您來學校接一下我嗎？”
賈浩明一攤手，“直到這兒我們還都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呢。”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這也太扯了。”趙聞雨捂著臉笑個不停，想想看隊長的話真的有可能。
“有意思吧。”賈浩明一笑，“你不知道，救護車開進來的時候我們人都傻了。”
眾人見趙聞雨笑得那麽誇張都向他看了過來，關越問道：“哎，你們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我給他講隊長當年叫救護車的事。”賈浩明看了一眼王新宇說道。
“噗。”
高二高三的球員們聽了都笑了出來，瞬間迴憶起隊長那份超於常人的鎮靜。
王新宇看了看他們，麵無表情的說道：“骨折叫救護車哪裏好笑？不然呢？”
“啊~好多了。”呂哲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左腿，此時腿部的肌肉還是有些酸痛。
齊教練走過去，對著他的大腿踢了一腳，“體能訓練總偷懶，上半場就能跑抽筋，還踢什麽足球。”
呂哲拍了拍腿，實在不願意迴憶起上半場的賽況。
“教練你不能怪我啊，趙聞雨那小子跑的跟發了情似的，差點沒把我和林鳶跑死。”呂哲苦笑著瞥了一眼趙聞雨。
趙聞雨拎著飲料瓶呆呆的看了呂哲一眼，什麽話都不說。
“你小子可以啊，首發幾場連賽前的戰術安排都不管了，由著自己來。”孫強笑著拍了一下趙聞雨的後腦勺。
“啊。”趙聞雨揉了揉腦袋，一臉疑惑的問道：“什麽叫由著我自己來，我戰術執行有什麽問題嗎？”
“嗯？”孫強瞪大了眼睛，“賽前教練說的是短傳滲透。你打的全是速攻。”
趙聞雨喝了一口飲料，“短傳滲透是跟老賈說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嗯？”孫強一愣，好像有點道理。
孫強又想了想，“不對啊，教練說的是讓你看緊14號，讓你以長傳支援為主。”
趙聞雨點點頭，“對啊，我一直是這麽執行的啊，直到丟球之後。”
趙聞雨又喝了一口飲料，看了看齊教練，“教練賽前跟我是這麽說的，一旦丟球後踢的再激進一點，向前提，多去參與中場進攻。”
齊教練迴憶了一下，自己好像是說過這句話，但自己當時絕不是想讓趙聞雨把進攻節奏提檔到這樣。
等會兒，這小子不是真拿自己當聽話的乖寶寶呢吧，違背教練戰術還能說的這麽理直氣壯？齊教練聽不下去了，開口對趙聞雨說道：“我讓你參與進攻，沒讓你這麽激進。”
趙聞雨小聲說道：“教練，‘激進’是您說的原話，還特意強調了一下。”
“那個······”賈浩明伸出食指抵在額頭上，努力的去迴憶。
“啊，教練你原話是這麽說的。”賈浩明站起來走到趙聞雨身前，模仿著齊教練的神態和動作。“趙聞雨，一旦咱們先丟球，你前提位置多進攻，踢的更激進一點。激進明白嗎?”
“一字不差。”賈浩明信心滿滿的說道。
趙聞雨點點頭“對，教練。”
“那我之前說的那麽多呢？傳控，滲透，多打身後。”齊教練有些不滿，自己之前說了那麽多戰術布置，到頭來他隻按照最後補充的這麽一句來執行。
賈浩明一笑：“教練啊，你之前說那麽多是在平分的情況下，我們得按照你‘一旦咱們先丟球’之後的戰術安排踢。”
齊教練想了想，自己最後那句話隻是個補充，說的很含糊，因為確實沒太想到踢十三中會先丟球。
“那你整場都踢的那麽激進？”齊教練開始有些底氣不足，看來自己以後不能隨便說話，誰知道趙聞雨對“激進”一詞居然是這麽個理解。
“教練，你讓我丟球後變得激進，咱們一上來就丟球了。”趙聞雨說著一攤手，現在比分是2:1，可以支持自己跟教練理論一番。
齊教練頓時啞口無言，這個解釋還真沒什麽問題。
“我的錯我的錯。”郭心毅舉起手來急忙道歉，“第一球我失誤了。”
劉鑫鑫拍了拍郭心毅的肩膀，“沒關係，不管怎麽說2:1的比分不是很好嗎。”
齊教練點點頭，“好吧，下半場收一收，再衝的話容易亂。”
······
休息時，趙聞雨看了看身旁的賈浩明，小聲說道：“謝了，老賈。說實話我就是慌了，踢的開始急了。”
賈浩明一笑，“沒事，我講道理嘛。從語文的角度來講，他說了‘一旦’，那丟球後他前邊說的那些確實都作廢了。”
“不過你是真的能跑啊，有好幾次我硬是跟不上你。”賈浩明有些佩服的說道。
趙聞雨歎了口氣，“沒跟你說踢的慌了嘛，腦子裏隻想著進攻扳平。”
“速攻很難打。”賈浩明說著向地上蹭了蹭自己的鞋釘，“跑動速度過快的話傳球和停球都很難，很容易出現失誤。”
“但是有用啊，兵貴神速。”趙聞雨說道。
“嗯······”賈浩明苦笑道：“你或許沒感覺什麽，但我們的體力是真的沒辦法支持你一直打速攻。你看，呂哲那貨都被你逼得跑到抽筋了。”
“啊。”趙聞雨忍不住笑了笑，一抬頭偶然看到了坐在一邊休息的王新宇。
“哎，老賈，我今天怎麽突然感覺隊長那麽冷漠，呂哲腿抽筋了他問也不問，我也知道抽筋不是什麽大事，但······”趙聞雨還是感覺有點不對，十三中的隊長都過來給呂哲壓腿了，自己隊長卻看也不看一眼。
“哈哈哈。”賈浩明突然笑了起來。“他就是那樣的人。”
“之前隊長曾經因為踢球骨折過，你知道吧？”賈浩明問。
趙聞雨點點頭，“有聽說過。”
賈浩明忍住笑，“隊長當時摔倒在地上，摸了摸自己大腿點點頭。”
賈浩明說著麵無表情的摸了摸自己大腿，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嗯，骨折了。”
“那叫一個成熟穩住。”賈浩明笑著說道。
“這麽豁然的嗎？”趙聞雨聽了都忍不住笑，這也太奇葩了吧。
“豁然吧。”賈浩明繼續說道，“當時他讓孫強把手機遞給他，然後一臉淡定的打起120來，‘您好，是120嗎？我是會寧中學的學生，剛才在操場踢球的時候不小心把腿骨踢折了，能麻煩您來學校接一下我嗎？”
賈浩明一攤手，“直到這兒我們還都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呢。”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這也太扯了。”趙聞雨捂著臉笑個不停，想想看隊長的話真的有可能。
“有意思吧。”賈浩明一笑，“你不知道，救護車開進來的時候我們人都傻了。”
眾人見趙聞雨笑得那麽誇張都向他看了過來，關越問道：“哎，你們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我給他講隊長當年叫救護車的事。”賈浩明看了一眼王新宇說道。
“噗。”
高二高三的球員們聽了都笑了出來，瞬間迴憶起隊長那份超於常人的鎮靜。
王新宇看了看他們，麵無表情的說道：“骨折叫救護車哪裏好笑？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