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東方彥容貌的那一刻,木琬趕緊閉眼裝死。


    “係統,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麽情況?”木琬問係統。


    “這,我也不知道啊。”係統表示很無辜。


    它哪裏知道這東方彥就是在原主命軌中最後娶了盛雨寒的那個侯府庶子!


    按照命軌,在侯府庶子娶了盛雨寒一年後,靳舜另娶他人,盛雨寒前去婚禮,而後自縊。


    東方彥是男主,侯府庶子是東方彥,那豈不是最後娶了盛雨寒的那個侯府庶子就是原主。


    已經死了的盛雨寒:原來我還嫁過世界的氣運之子。


    阿西吧,那本宮怎麽還嗝屁了?


    看見東方彥容貌的第一眼木琬就明白了許多,再結合係統的一些猜測,木琬最後得出結論:


    盛雨寒就是男主早死的白月光。


    難怪盛雨寒和東方彥有紅線,而且這紅線隻有半段。


    係統說過,半段紅線,愛情必定早夭。所以東方彥對於盛雨寒的感情隻能無疾而終,這斷感情隻是為了給女主做鋪墊。


    想象一下,一個失去了心愛|女|人的男主,該有多麽脆弱傷心,此時女主再一出來,親親抱抱舉高高,用自己的真誠打動男主,這感情不就水到渠成了嗎?


    “係統,這半段紅線不會對我有什麽影響吧?”既然盛雨寒的早死是男女主相愛的契機,那麽現在她活著,那男女主的感情怎麽發展?


    “我不知道啊。”係統一問三不知。它又不是專門針對氣運之子的,資料權限是有限製的。


    “辣雞。”木琬藐視地翻了個白眼。


    這半段紅線還不足以影響她的感情,但是她就怕天道為了能夠讓男女主相遇,給她弄些麻煩,要是影響她的任務就不好了。


    看來她得乘早讓男女主勾搭起來。


    “女主名字叫什麽?”木琬問係統。


    “我看看啊……”係統翻看這個世界的資料,“女主叫顏安安。”


    一人一統交談間,靳舜已經端著煎好的藥來了。


    現在公主府裏隻有侍衛,靳舜怕他們做不好這種細致活,於是親自去廚房煎的藥。


    聽見動靜,東方彥迅速戴好麵具。


    “王爺。”東方彥朝著靳舜點了個頭。之前靳舜自稱本王,在這東寰國內,除了唯一的異性王靳王,還能有哪個會自稱王爺呢?


    “神醫,本王來就好。”靳舜端著的藥碗避開東方彥來拿藥的手,他坐在木琬的床頭,扶起木琬,將木琬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拿起藥匙,一點點將藥湯往木琬的嘴裏送,細致入微。


    木琬自然順從地張嘴喝藥,她可不想再被人嘴對嘴地喂藥,於是東方彥一臉疑惑地看著木琬,不明白為什麽他喂藥為什麽就喂不進去。


    木琬喝了藥,臉色逐漸紅潤,她惺忪地睜開眼,眼裏帶著稚子般的茫然無措,“王,王爺?”


    她怔了一下,而後咬著牙用力推了靳舜一下,臉上因為怒氣而泛著紅暈,“你走!本宮不想見到你!”


    靳舜暗道她怕還是在惱自己對夏滄下手,他抱住木琬,“本王錯了,你別生氣。”


    木琬昏過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髒都感覺懸了起來,那種失去一切的慌張他再也不想感受一遍了。


    罷了,既然木琬這般在意夏滄,他不殺夏滄還不行嗎?


    木琬聽見他的話,好了許多,她像是忍住了極大的羞意,“那你再不能這樣對本宮了,本宮昨晚被你折騰地現在還疼呢。”


    她甕聲甕氣地說著,抱怨著靳舜的粗魯。


    等等,昨晚?


    靳舜像是激靈了一下,他抓住木琬的雙臂,讓她與自己對視。


    木琬卻很是羞郝地躲開他的視線,“幹嘛呢,大白天,你也不害羞。”


    “昨晚……”靳舜輕聲道,木琬現在的異常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猜想,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你還說!”木琬將頭埋進被褥裏,“堂堂靳王竟然孟浪至此!”


    “本王隻是想問你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嗎?”靳舜將她的被褥往下拉,木琬的小腦袋露了出來。


    “哼!”木琬狠狠磨牙,“你給本宮灌酒,還問本宮記得什麽?登徒子!你要不是本宮未婚夫,本宮定讓父皇閹了你!”


    她額角的血已經凝結成塊,觸目驚心地傷疤顯示著她撞地有多厲害。


    木琬還在自顧自地罵著靳舜,靳舜聽見她細數“昨晚”他的放縱,眼淚竟是止不住地落下。


    “哎,你,你哭什麽啊?”木琬歪歪腦袋,“你昨晚趁著本宮醉酒對本宮做那樣的事,本宮都還沒哭,你就惡人先告狀了是吧?”


    靳舜雙臂死死摟住木琬的腰,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咳咳,鬆手,鬆手啊!”木琬掙紮著,但是靳舜卻越抱越緊,一邊抱一邊流淚。


    “行了,本宮不告訴父皇還不行嗎?咳咳。”木琬有些喘不過氣。


    靳舜聽見她不斷咳嗽,連忙放開她,不停地拍著她的背,想讓她好受些。


    “咳咳,咳咳。”木琬嗔了他一眼,“本宮還以為你要弄死本宮,怎麽,睡了後提起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了?”


    靳舜一下子封住了她的唇,“女子怎可說這般的話。”


    什麽睡了,什麽提起褲子,公主這是在哪裏學來的渾話?


    木琬這才像剛看見東方彥一樣,“這是誰?”


    她茫然的眼裏滿是疑問,“你的仆從?怎麽還戴著麵具?”


    經過剛才的對話靳舜已經知道木琬應該是撞到腦袋,導致一部分記憶喪失,她現在的記憶停留在了七夕節的那天,正是兩人醉酒歡好的那一次。所以她現在不認識東方彥也是正常。


    “這是醫師。”靳舜介紹,他靠近木琬的耳畔,曖昧地道:“來幫本王看看你的身體狀況。”


    “混蛋!”木琬用拳頭捶打了一下靳舜的胸口,“再這麽消遣本宮,那本宮就讓父皇殺了你。”


    她兇巴巴地瞪著眼,但落在靳舜眼裏,卻像是故作惡狠的小奶貓,實在是可愛地緊。


    他示弱地說道:“本王錯了,公主別生氣。”


    “怕了就好!”木琬傲嬌地抬起下巴。


    “嗯。”靳舜忍住笑意,“本王怕的很,公主饒命。”


    “王爺。”安靜許久地東方彥突然出聲,“不知王爺可否出來與在下談幾句。”


    東方彥的目光落在木琬的額頭,“關於公主的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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