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舜和夏滄狗咬狗時,木琬其實一直都站在門外。


    時間迴到兩個時辰前。


    係統一告訴木琬靳舜到了公主府,木琬就去理政殿裏跟皇帝告別。


    “這就走了?”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還沒呆幾天,多在宮裏玩玩吧。”


    對於他來說,哪怕公主府離得近,隻要他的女兒出了宮,就是在外的遊子了。


    “不了,我還有事,父皇,你多保重身體,女兒先走了。”木琬說了幾句套話,得到皇帝的迴應後,就往殿門外走。


    “陛下,您這兩天似乎心情不太好,是因為公主嗎?”隨侍太監是個老人,他見皇帝近日總是皺眉,關心地詢問。


    “老東西,朕覺得雨寒似乎變了不少。”皇帝的眼睛一直盯著木琬離開的那扇殿門。


    “公主大了,有些變化也是正常的。”太監說。


    “朕知道。”皇帝輕歎一口氣,“朕隻是覺得雨寒變得與朕疏離了,原來公主可是喜歡黏著朕,什麽都跟朕說,但是現在……”


    皇帝有些傷感,“她昨日向朕來求退婚的聖旨,還讓朕放出她在宮裏修養的消息。”


    “莫不是公主想要報複靳王,才鬧得這麽人盡皆知?”太監問。


    “朕也是這麽猜想。”皇帝說,“其實為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雨寒現在有心事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也……長大了。”


    “陛下……”太監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皇帝,他沒有妻女,自然沒辦法感同身受。


    “朕幾乎有一種錯覺,雨寒已經和朕離了心。”皇帝有些哽咽,威嚴的天子剝去外皮,也隻不過是個父親,他的頹態畢現,那雙精明的眼裏充斥著滄桑疲憊。


    “朕留不住雨寒,婧妹留給朕的這四個孩子,朕一個都留不住,先是雨寒,後麵就該輪到清楚了……”皇帝有些神經質地自言自語,而後突然看向太監,“你說,這是不是婧妹對朕的懲罰,她恨朕,所以要將朕和她的孩子從朕身邊一個個全都帶走?”


    “陛下!”太監雙眼濕潤,“皇後不會怪您的,您別這樣,老奴看著心裏難受,東寰的天子不能垮啊。”


    “是。”皇帝看著滿桌的奏折,這是他的責任和夢想,“朕不能垮,朕還要看著雨寒他們姐弟死四人結婚生子,看著東寰徹底蕩平這砬洲,等一切結束了,朕就下去跟婧妹道歉。”


    他將所有的奏折全部攤開,將那方書桌鋪地滿滿當當,“研磨。”他拿起了毛筆。


    ……


    “公……”木琬趕到夏滄房間,守在門外的侍衛見她,剛要開口,就被木琬打斷。


    “你們先下去,半個時辰後將東方彥請來。另外這兩天,讓公主府的所有丫鬟小廝全部離府,對外就稱他們去護國寺為公主祈福了。”木琬對著侍衛吩咐。


    “宿主,裏麵的情況不太好啊。”係統將畫麵轉播到木琬眼前,畫麵上夏滄正不要臉地細數公主對他的關心照顧。靳舜帶著冷笑陰沉地看向他,腳邊是被打碎的茶杯。


    “宿主,你不進去?”係統見靳舜和夏滄有鬧大的趨勢,便問道。


    “進去?”木琬冷漠地看著係統轉播的畫麵,“等會兒,現在火候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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