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些獸人殺了我的祖父,我的父親,我的叔父,我的堂姐一家也在紅龍的襲擊中喪生,我要複仇,不單單要那些綠皮,我要奧特蘭克的鮮血以及那些紅色爬蟲的頭顱來祭奠那些死難的人。”這名士兵狠狠地抽了一把鼻涕,“我從六歲起就開始拿劍,每天想的就是找那些紅色蜥蜴們複仇。可是每個人都覺得我瘋了!他們誰也不敢去麵對那些紅色爬蟲,包括我自己。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毫無意義的死去!”


    “攻打格瑞姆巴托?”王一師搖了搖頭,“我也沒有把握。也許你可以嚐試加入白銀之手騎士團,哪怕是做一名邑從,我想我們會有拔下這最後一顆部落的毒牙的時候,而且時間不會很長。依托於白銀之手騎士團,相信你們活下來的概率更大一些。”


    “我…我等不及了。既然暫時沒辦法拿那些紅色爬蟲祭奠,那麽叛徒的鮮血,也可以讓我的噩夢平息一些。”那名士兵緊握住因為激動而抖動不止的盔甲下擺,“在我的夢裏,那些死去的親人都在唿喊著我去複仇,而那些聖騎士,是不會讓我們殺死那些奧特蘭克人的。”


    “你就那麽篤定我會殺死那些奧特蘭克人?”王一師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手裏的重劍,“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戈蘭·尼康德。軍銜上士!”那個士兵挺胸抬頭道。“我相信您會的,您和我們有同樣的斷臂之痛,基爾洛倫上尉之子!”


    “我的父親從未教導我要把劍對準無辜的人!”王一師神色嚴肅道,“你如果想來我的隊伍,我雙手歡迎,戈蘭上士。但是我絕對不允許這次援助隊變成屠殺隊,我會讓斯科特少尉的聖騎士們盯著你們的。去把這個要求告訴那些想要來我隊伍的人,做不到的話,加入王子殿下的戍備軍前途更加光明遠大一些,去吧。”


    ……


    前往巴尼爾農場的路上,王一師果然遇到了幾個像剪徑的盜賊一樣偷偷摸摸躲在路旁,看到有人來才跳出來盤問的士兵,這些恥高氣揚的士兵語氣非常不客氣,哪怕是王一師帶著男爵的標誌,他們的語氣也像是在盤問犯人。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應付完第一對守衛的士兵後,王一師直接把刻有洛丹倫之印的金馬刺拿了出來,雖然不至於暢行無阻,但多少能節省一些時間。


    巴尼爾農場的主人明顯比那幾個守衛的士兵更加識貨,在看到手持金馬刺的王一師到來時,不僅僅姿態放的極低,甚至直接把王一師帶到了已經訓練好的皇家馬的馬廄。


    王一師看了看那四匹膘肥體壯,毛色油亮,體態勻稱,胸高馬大的皇家馬,非常滿意地點頭準備挑中了其中一匹黃鬃馬準備走人,卻聽到隔壁有唿喝聲以及馬匹的嘶鳴,不由好奇心大起,厚著臉皮要求約拉姆場主帶自己去看看。


    約拉姆說了兩句諸如貴族不應該進肮髒的馴馬池的類似於諺語的東西,卻拗不過王一師的堅持,帶著王一師到了隔壁的馬廄。


    受訓的是一匹通身灰白,身上有些不少鞭痕的健壯良馬,王一師看了一會兒,感覺還是沒有自己挑中的那匹好,正準備從柵欄離開時,那匹被打的發狂的灰馬朝著王一師就衝了過來,就在要撞在柵欄的一瞬間,一個漂亮的側身,穩穩地停在了王一師前麵。


    這是在炫技啊。王一師啞然失笑,都說馬兒聰明,看起來這隻也不差。“約拉姆場主,這隻馬已經通過訓練了嗎?”


    “還早。啥時候能做到受各種刺激都不會尥蹶子,才能算是皇室禮儀馬呢。”


    “戰場訓練已經通過了嗎?這匹馬幾歲了?”王一師看了看那匹灰馬,它還在不安的甩動著尾巴,按照約拉姆的說法,估計還得挨上不少鞭子。


    “不完成戰場訓練的馬是不會送到這間訓馬室的。”約拉姆搖了搖頭,“這匹馬已經四歲了,是最後一次接受皇家禮儀訓練了。如果這次再不成功,那就…”


    “殺掉?”王一師好奇地看著一臉沉痛的約拉姆,試探性的問道。


    “男爵說笑了,這種體量的馬怎麽也不可能會被殺掉的。”約拉姆嗬嗬笑道,“如果通不過皇家禮儀訓練這關,就隻能做高級士官的重裝馬上戰場打仗咯。”


    也許在約拉姆這種農場主眼裏,上戰場是頂壞的事情吧,而且一匹皇家用馬和戰場馬,價格也是要差距不少。想明了此節,王一師笑著指了指那匹灰馬,“我今天也給城主您省點事,我就要這匹馬了。那匹黃色的就算了,戰場馬嘛,終歸還是有點野性的好。”


    “這話當真?”約拉姆立刻笑的跟一朵花似的,“男爵莫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沒,就這匹就行。”王一師從約拉姆的表情上就知道皇家禮儀訓練的淘汰率想來是不低的,自己也不是要什麽禮儀馬,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在我去奧特蘭克這段時間,煩勞約拉姆場主能幫我照看一下這匹馬,順便強化一下戰場重裝馬的訓練。”


    “這是應該的。”約拉姆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包在我身上。”


    “我現在要騎乘這匹馬出去沒問題吧?”王一師看了看,發現這匹灰馬身上裝備還挺齊全的。


    “按理說應該沒問題。”約拉姆猶豫了一下,拉開了柵欄,“但是被打了這麽多下,估計有可能會受驚,大人您注意安全啊。”


    “哈哈,你隻要保證這貨把我甩下來之後還會跑迴你這裏來就行了。”王一師一笑,直接跳到了這匹灰馬身上,左手牽住了韁繩,右手撩開了自己衣服的下擺,發現自己肚皮上被月刃洞穿的傷口已經變成了蒼白色的疤痕,好像已經是幾年前受的陳舊傷了,不由感歎一下聖光神奇的治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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