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薩裏安在達隆郡當了三年的騎士邑從,準確地說就是預備役騎士,自然對騎士的優缺點都心裏有數。在魔獸世界的戰場上,通常一名騎士能追著好幾個步兵砍,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大部分步兵都不是常備軍,而是臨時服役的農民,能養得起馬匹,配得上戰鬥裝備的,無一不是貴族。二者天差地別的戰鬥技巧,才造就了騎士的赫赫威名。


    換言之,訓練水平相當的步兵對抗騎兵其實並不是毫無還錢之力的,找隱蔽點,挖壕溝,或者長槍硬扞,或者采用強弓勁弩,或者死中求活砍馬腿,當然,以上都是需要特定裝備的,王某人都沒有,所以他有點慌。


    好在王一師這兩個貨連長槍都不拿,手持著手半劍就就衝過來了,王一師原本還有些打鼓的心安定了不少,雖然不一定所有的騎兵都標配騎槍,但是騎槍訓練是肯定首要的。


    百兵之王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就連王一師在壁爐穀的城防軍都有軍用長槍,更不要說更加富裕的安多哈爾了。騎槍對騎手身體素質要求更高,技巧更嚴格,一個經過嚴格訓練的騎士,配槍已經成為了本能。不攜帶長槍的騎兵,一是沒有經過訓練的水貨,二是完全看不起對手。


    〈我的少尉,使用在阿切魯斯得到的力量,殺死這兩個蠢貨。〉


    如果能把那把長槍帶來也許我就不用這麽早就暴露底牌了,隨著巫妖王的低語,王一師想到了戈提克要送給自己的巨大騎槍,如果有那個在的話,自己應該不用拿出來這把後患極大的匕首。


    王一師歎了口氣,緊了緊剛從魔法盒子裏拿出來的逃脫匕首,沒想到巫妖王連自己從阿切魯斯換取了什麽武器都知道。


    無論這倆貨是真的沒有實力也好,單純看不起王某人也罷,無論他們手裏是長劍還是騎槍,王一師都不是很在乎了,底牌暴露就暴露了,捏著底牌去死才是最大的笑話。


    當兩頭高頭大馬隆隆衝來時,王一師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鎮定。


    王一師原本還打算在騎兵揮動短劍時再使用逃脫匕首躲避攻擊秀一波極限操作呢,結果直接被衝鋒而來的馬匹嚇懵了。


    當即在馬距離自己還有五六米的時候就啟動了逃脫匕首,雖然不是第一次使用傳送法術,但是那種瞬間全身被都被擠壓撕扯的痛苦還是讓王某人頭昏腦漲,原本隻是打算將這個隊長撞下來的預想也在本能的驅使下變成了揮動著匕首紮向了騎手的脖子。


    巨大的衝擊力瞬間讓王一師手中的匕首擊碎了這名城防隊長的下巴,貫穿了他的脖頸,繼而在慣性的作用下,王一師和屍體一同被拋在了馬匹後麵。


    “願你安息。”從城防隊長的屍體脖頸處傳來的咯咯聲並沒有任何生命意義了,在匕首刺入脖頸的瞬間就掐斷了他的生機,劇烈的撞擊和倒摔更是直接讓這名禿頭隊長的痛苦都沒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能死得如此幹淨利索,正是每個戰場上陣亡的士兵最好的結局。


    〈殺死一名強力智慧生物,獲得五點勾玉。〉


    王一師咬了咬牙,忍著腹部的劇痛站了起來,順便甩幹了匕首上的血,還有一個騎兵呢。


    “守備官大人!”王一師剛剛轉過身,就聽到那個騎士一邊厲聲大叫,一邊驅使著馬匹隆隆地向自己衝開。


    有點本事。王一師心下一動,這麽短的時間調轉馬頭再次衝鋒,這家夥明顯比死去的隊長強上不少。


    雖然自己對手強大了不少,王一師還是忍不住心裏一鬆,原來自己殺死的並不是什麽貴族,隻不過是個守備官而已。也許自己可以換種方式解決這次危機,不至於成為安多哈爾的公敵。


    沒有了那個水貨隊長礙手礙腳,這名騎士衝來的勢頭更加迅猛,半米來長的短劍猶如毒舌的信子那樣蓄勢待發,見識過王一師的傳送術,哪怕他不能理解王一師怎麽做到的,想來也不會再給王一師這樣突然襲擊的機會了。


    當然,王一師就算想故技重施也不可能了,戈提克那個該死的老頭可沒提及到逃脫匕首在使用完後還有短暫的能量填裝時間,雖然不知道沒有用完五次的短暫冷卻到底是多久,但是明顯在這次躲避騎士襲擊時是用不上了,除了慶幸自己沒真的靠這玩意從阿切魯斯上傳送下來外,王一師也是急中生智,極速把匕首收迴戒指裏,王一師大喊了一句,“我是壁爐穀的領主!人不是我殺的。”


    同時縱身一躍而起,目標是這名騎士手中的短劍。


    這是一個危險的動作,王某人不是超人,薩薩裏安也不會什麽鬥氣化馬。跳至半空無處借力自然不可能憑空改變方向,極大可能會被騎手用短劍直接刺穿,賭的就是這名士兵會顧及於王某人的身份不敢痛下殺手,殺死一名貴族可是死罪。


    果不其然,馬上的騎士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第一時間向王一師刺來,而是把劍身一側,想要憑借馬匹的巨大衝擊力將王某人製服。


    二人重重地撞擊在一起,雖然有被服的保護,硬扞板甲同樣讓王一師胸前一悶,幾欲吐血。然而這王一師的目的卻很明確,右手徑直的抓住了騎士握劍的右手,然後重重地一個頭錘,騎士牽馬的手一鬆,倆人一起從馬上掉落了下來,騎士的短劍也來到了王一師手上。


    王一師提膝頂住了在地上掙紮著想要抓住自己的士兵,“現在,戰鬥結束了。”


    “不,投降的話,城主會殺了我的!”騎士沒有一點安靜下來的意思,反而還是掙紮著要起身抓住王某人。


    “那好吧,給你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王一師喘了口粗氣,按住地上的騎兵借勢起身。


    餘光瞄了一眼在附近嘶吼的馬匹,然後和地上的城衛兵拉開了距離,順手把身後的重劍取了下來,丟了過去,“拿上它,士兵,公平步戰。”


    掙紮著起身的騎士從地上撿起來那把基爾洛倫的佩劍,突然整個人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基爾洛倫大人的徽記…您真的是…”


    “基爾洛倫之子,薩薩裏安。”王一師突然理解為啥魔獸世界中的獸人都要提及一下自己的輝煌的老爹了,畢竟自己初出茅廬真是啥功績都沒啊。


    “那您剛才為什麽不拿出這把劍證明您的身份?非要以這種方式來…”那名騎士緊緊地攥著王一師那把傳家重劍,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城防軍隊長。


    “他沒給我機會,我很遺憾。”王一師語氣平淡,並沒有附帶什麽感情,逝者已矣,仇恨什麽的不應該再發泄在死人頭上,當然,黑鍋該推還是得推的,“士兵,你叫什麽名字?曾經接受過騎士訓練?”


    “傑洛克·蓋爾。”那個騎士呆呆地看著王一師,“大人,我…”


    “我會跟你迴去的。”王一師點了點頭,指了指死去的隊長,“他是你的莊園法庭會長?”


    “不僅僅如此,他還是亨利領主,老鮑爾的弟弟。”傑洛克搖了搖頭,“不管怎麽樣,他都是領主的弟弟,您怎麽殺的他?”


    “我不知道,我隻是像對付你一樣,想要把他從馬上扯下來,去把馬牽來,把屍體裝上,我去跟你們領主解釋。”王一師點點頭,睜眼說著瞎話。


    即使是領主,殺了人也是有很大麻煩。按照法理,有爵位在身的貴族所犯罪行需要先經過國王的同意,然後會被法院指控,最後經過審判才會定罪。安多哈爾再發達,但是領主亨利也不過是男爵而已,他甚至在法理上沒有權力私自扣留同為男爵的王一師。更何況現在泰瑞納斯國王已經被黑龍洗腦了,一門心思準備吃下奧特蘭克帝國,哪有心思理這些指控?


    所以王一師不介意去安多哈爾一趟,畢竟他對這個騎士非常有興趣。這年頭,一個靠譜的騎士邑從可不是那麽好找。


    “大人。”傑洛克恭恭敬敬地把王一師的佩劍送了過來,然後接迴了自己的短劍插迴腰間,轉身把那個城防隊長的屍體放在了馬上,“咱們可以走了嗎?”


    〈請注意,選中者殺死了一名友善中立生物,扣除20信用點。若本次迴歸前信用點為負,抹殺選中者。〉


    延遲的主神空間通知緩緩而來,卻給王一師一記當頭棒喝,很明顯,主神是不鼓勵王一師殺死這些人的,哪怕這些家夥已經騎著高頭大馬準備追殺王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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