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羽一愣,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本他在別人眼中是這種形象。


    “那本遊隱劍法為什麽最沒用,你可知道?”餘老慢慢問道。


    “不知道。”風羽搖搖頭,除了沒劍訣他還真不知道這劍法為什麽會被稱作最沒用。


    “因為它太好練了,傻子都能將這門劍法的十八式學會,”餘老毫不客氣的說,隨後語氣平淡,“但是你跟玉虛打的那一場,你很不錯,想到將輕功融入劍法之中,讓那普通的劍法微微有了一點神韻,所以我想想這本曲直,你是否也能琢磨透。”


    “餘老你太高看我了,”風羽苦笑搖搖頭,“別說參悟那本心法,我連看都看不懂。”


    “嗯。”餘老平淡應了一聲,臉上也看不出遺憾地神態。


    風羽也不知道這個餘老到底什麽意思,手上拿著的《巽風經》就放在餘老的桌上。


    許久,餘老才緩緩說道。


    “抄錄吧。”


    風羽將《巽風經》抄錄完後,向餘老告聲別,就離開了。


    餘老望著風羽離去的背影,歎口氣,一直都沒起身的餘老,此刻站起身,慢慢走進書架,他的手正放在那本曲直之上。


    “拿去吧。”李河隨手將剛抄錄完的《震春》丟給站在荒林旁的淺藍色衣衫男子。


    “這……這怎麽能行,這會拖累李兄!”淺藍色衣衫男子不肯接,又將《震春》還給李河。


    “叫你拿著就拿著,怎麽跟個娘們一樣?!”李河不耐煩的將《震春》按在淺藍色衣衫男子懷中,“你家娘子不是等著這本內功救命?你還有時間在這裏扯?”


    一聽到娘子,淺藍色衣衫男子神情黯然,伸出手對李河深深鞠禮,“李兄,此事我沐清難以為報,但若此事因為我,讓你與玉府直接有隔閡,或違反玉府的府規,那這本《震春》我還是無法收下,娘子也不會同意的。”


    “你怎麽這麽迂腐!跟那些成天講道理的先生一個模樣!”李河的暴脾氣又要上來,看到沐清堅決的模樣,歎口氣,“這本《震春》是碧潮大會上我的獎勵,我從碧潮樓內選了這本心法,不會與玉府有隔閡,也不會違反府規。”


    “但……”沐清還是心有顧忌。


    “但是什麽?碧潮樓內的武學心法本就是對江湖人士開放,之所以會每年弄一場所謂的碧潮大會,就是為了讓這些有天賦,有能力的人能在武學境界上更進一步,同時也是沒了讓那些天賦稍次的人不要貿然觀看高深武學心法走火入魔,九仆九界限,能打贏就代表著有能力觀碧潮。如果不是兵器占利,你我勝負還不知幾幾開,所以你有觀書的能力,另外這本來就是我的獎勵!我怎麽處置都是我的事,你再這樣我就收迴去了!”李河兇狠的說道,作勢轉身就走。


    沐清這才長唿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就多謝李兄,待娘子將這本《震春》心法療傷後,我定會馬上將這本《震春》還給李兄!”


    李河見沐清終於把書收下,轉身揮揮手,雙手放在腦後慢悠悠地往荒林內走去。


    沐清朝著李河深深彎下了腰。


    那天比武之後,李河思前想後也不明白沐清有如此精妙的劍法心訣,為什麽還要來碧潮樓,他最應該去的劍閣劍池,或者去北冥州天匠城。


    想不明白,李河便私底下跟隨沐清,開門見山直接問了這件事,沐清也直接告訴李河緣由。


    原來沐清的妻子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隨著時間的流逝,沐清妻子傷勢越來越重,由於藥王穀太遠,沐清隻得就近找了一位隱居深山的藥師,那位藥師說此傷勢非須天陰門的《震春》心法放可療傷,其餘心法要麽見效慢,要麽就是治傷功效不行,唯有天陰門《震春》能快速的治療這種內傷。


    沐清一咬牙就獨自一人去往冰心州天陰門,誰知道天陰門早已封門不見外人,沐清在門外苦求許久,天陰門才有一人告訴沐清,不止天陰門有《震春》,離冰心州不遠的中土州白玉城玉府碧潮樓之中,也有《震春》。


    於是沐清便又千裏迢迢的來到中土州。


    李河也沒有懷疑沐清所說的真實性,二話不說的就先從懷中掏出一枚藥王穀的續命丹,告訴沐清,碧潮樓開樓之日還有兩月,他就會去取來《震春》,這枚丹藥先拿去續命,兩月之後城外荒林相見。


    於是便發生了今天這一幕。


    隻是李河對沐清所說的隻是一半,碧潮樓雖門派武學眾多,也可讓一些江湖人士學習觀賞,但是涉及八門的武學心法,都需要八門門主點頭示意,雖然隻是一品武學心法,但是也不可以隨意外傳。


    玉府,戒院。


    “傅總管。”


    李河已經雙腿跪下。


    “你們,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傅總管坐在披著虎裘的椅子上,深深歎了口氣。


    “我會去跟天陰門門主稟告此事。”李河將頭低下,這件事的確是他不對。


    “武學心法寄放碧潮樓,不是給玉府麵子,而是給皇上麵子。你以為現在玉府還是當年的玉府了嗎?”傅總管輕歎一聲,“之所以沒有人前來去碧潮樓取迴武學心法,大部分都是看在陛下的份上,雖說都不是宗師境的武學心法,但怎麽說也是本門的武學心法,又有幾人甘心讓本門的武學心法遺落在外?”


    李河低著頭沒有說話。


    “今年天陰門已經封門,明年初春時,你帶著那個修習《震春》的人去請罪,至於天陰門是廢除內力,還是收為徒,看天陰門自己如何處理吧,”傅總管緩緩起身,對著站在椅子後的全身隱在陰影的一人說道,“李河此犯下的過錯,按照家規處理。”


    “是,傅管家。”陰影中一人漸漸從陰影中走出,蒼白的臉龐有一道從左眼到嘴上的長疤,分外猙獰,他的手上拿著一根黑色的黝棍。


    “來吧。”李河的衣服已經被拔下來,隻剩下赤膊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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