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可不能這麽說。”


    餘瑟巧妙的將話題引開,指著落下的石門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相傳太白劍派中曾有一塊無堅不摧的試劍石,每個太白劍派要下山的弟子都需要在這試劍石上刻上一道劍痕,這劍痕說深也不深,三寸即可。”


    芸薇運起手中內氣,柳鞭無風而動,泛著金色的光芒狠狠地再次甩向那塊石門。


    石門瞬間凹進去一道長長的鞭痕,芸薇傲然道:“原來傳說中太白的試劍石不過如此。”


    餘瑟依舊笑眯眯道:“靈秀山莊的金伐之氣還是如此重,太白的試劍石最厲害的不是這個地方,而是無論受到什麽樣的傷害,都能在一定的時間能恢複如初。”


    餘瑟聳聳肩望著已經恢複如初的石門,芸薇還想再劈,華煜拉住芸薇搖搖頭,芸薇最終還是作罷。


    “看來四莊中,的確靈秀與錦竹最親啊。”餘瑟看到這副畫麵嗬嗬笑道。


    華煜淡淡道:“四莊中,親疏不分先後,閣下若有心思嘲諷便還不如想想如何出去。”


    餘瑟朝前邁著步子搖搖頭到:“我可不急著出去咯。”


    華煜也不慌張也往張禮方向走去道:“那就看看誰的耐心更久吧,我可不像探子一樣,需要傳遞信息。”


    千家的人雙手抱著頭毫不在意的跟在屁股後麵,芸薇吐了吐氣還是跟在華煜身邊,北郡王府其中一人有些急躁,但被那名叫做趙安的人攔住默默地跟在餘瑟後邊。


    太白遺跡外,崖頂。


    “你就不擔心你山莊中的大弟子就死在裏麵?”坐在崖頂凸出的岩石上的老者和藹的對著身邊站著錦衣高大身影道。


    “至於我山莊弟子會不會死在那裏,我並不怕,我倒是怕你後麵安插的那位蝶院人。”錦衣高大身影冷冷道。


    “王先生這麽有雅致啊?”


    崖頂青鬆柏之上坐著一位秀麗女子道。


    和藹老者笑道:“崖邊風大,小心摔下去,來來來,坐在老夫身邊。”


    錦衣高大身影道:“你這張臉皮還打算用多久。”


    言語間,不知何時秀麗女子就站在兩人之中。


    好輕功。


    錦衣高大身影默默讚歎道。


    “自然是用到有人把我殺了為止咯。”


    若是洛風在這,心中定會驚歎為什麽畫眉在這裏。


    “不過,你倒是似乎不在意那個少年呢。”畫眉的柳葉眉挑了挑。


    “看來你們千家似乎對那少年有意思?你聯合蝶院,知天遊截了滄月州通往中土州的信,讓劍閣與刀閣都參與不了其中,你們究竟是存了什麽心思?”高大身影冷冷道。


    若不是此前一直在滄月州盯著此事,一時半會還不知道發生如此之事。


    畫眉輕笑道:“我是覺得既然是在滄月州發現的寶物遺跡,自然是通知滄月州的人便好了,扯其他州的人豈不鬧哄哄的?更何況劍閣那吝嗇的性子,與刀閣那不講理的性子,他們的人來了你錦竹山莊還有湯喝嗎?”


    高大身影揮了揮錦衣袖譏諷笑道:“那你就不怕滄月州有刀閣與劍閣弟子正好在滄月州?”


    畫眉嬌顏如花道:“那就看他們本事咯。”


    通往北郡城必經之路上從三個月前便有一落腳客棧,來往商旅,行走俠客都會選擇在這間客棧休息片刻,喝半盞茶,或喝半壺酒再出發。


    “客官,不下來喝點東西再行路嗎?前方可是還有三十裏才到北郡城!”


    肩上搭著毛巾的小二對著極速行駛駕馬的腰間誇刀男子大喊道,見男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小二甩了甩肩上的毛巾,土地之上忽然出現一根細微不可見的繩子,將男子狠狠地從馬上摔下來,男子正準備反抗時,後腦突然出來一陣巨痛,昏了過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快把這個人拖下去綁了。”


    小二拍了拍手道。


    很快從角落裏跑出幾個人將男子拖在了落腳客棧後麵,其中一個人歎了口氣道:“這得幹到什麽時候?後院都堆滿了人。”


    小二咧嘴笑道:“不慌,小姐說了熬過這幾天就把他們放了,咱們也該收工了,幸好沒有碰見幾個紮手的貨,要不然要請老板出來了。”


    一道急促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你這烏鴉嘴。”


    中年男子站在小二麵前,手中捏著一柄飛鏢,眯著眼望著站在遠方牽馬的年輕男子。


    “此路不通。”


    “為何不通?”


    “因路不通。”


    “哦?”


    年輕男子輕笑一聲,從馬上緩緩取下一把極長的狹刀。


    “那便讓我幫你們通路吧。”


    話音落,刀已到跟前。


    中年男子順勢將小二踢迴客棧,雙手狠狠地夾住那柄狹刀,巨大的衝擊力讓中年男子的腳上揚起巨大的灰塵。


    灰塵落盡。


    地麵上劃過一道長長的痕跡,中年男子的履鞋已經被磨壞了不剩一絲布料,背靠大樹吐出一口鮮血。


    年輕男子有些詫異歪了歪頭,望著這個空手接白刃的中年男子,終於有些認真的神態了。


    “想不到一間落腳客棧的人還會有如此厲害的角色。”年輕男子緩緩抽出刀道。


    刀從中年男子手上劃過,竟然沒有流出任何鮮血,反而有刀割鐵石的聲音。


    中年男子任由年輕男子將刀抽走,一隻手撐著樹幹,另一隻手猛的擊向年輕男子胸前。


    年輕男子似乎也沒想到中年男子會直接出手,身體微側開,手腕輕轉,刀背擋住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拳,但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年輕男子擊飛出去。


    但還沒完,中年男子已經沒有鞋底的腳光著腳丫猛地蹬向樹幹,一顆寬大的樹就瞬間倒地,中年男子也飛快的趕上年輕男子擊飛的路徑,手臂彎而屈,手肘狠狠地砸向年輕男子的肚子。


    地麵上瞬間有一道人形的凹坑,但中年男子並未等地麵上的灰塵散盡,手指緊握拳狀,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一陣渾厚土灰色的內氣包裹著中年男子的拳頭,從半空中將要作勢砸向凹坑處。


    “咳咳咳,停停停,這路我不過了還不行嗎?”年輕男子還沒緩過神,見半空中又來這一拳連忙大喊道。


    中年男子像是並未聽到年輕男子說話,依舊勢如破竹一樣砸向凹坑處,隻是那股渾厚土灰色的內氣已經散去。


    年輕男子身體泛出一道翠青色的光芒,終究還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中年男子這才緩緩吐了一口氣道:“打架就打架,別說廢話啊,最喜歡打你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小子,不過現在都是什麽怪胎。”


    中年男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嘴裏嘟囔道:“他娘的這麽霸氣的刀法,配這麽樣的心法,不懂不懂。”


    小二半蹲在桌椅旁見老板打贏了連忙站起身來大喊道:“老板威武!老板威武!”


    “這些江湖人士總以為高人一等。”


    樹蔭下,斑駁的樹影照在明黃袍的威嚴男子身上,一旁很快有柄大傘放在威嚴男子的頭上,遮住這幾縷不該出現的陽光。


    “王爺,趙安他們在裏麵不會有事吧?”一旁的白麵書生問道。


    北郡王微微抬起眼皮道:“有蝶院的人在,能出什麽事?”


    “可我們不是與血刀門有過交談之事,而且還被他們蝶院的人發現了……”白麵書生小心翼翼的說道。


    北郡王輕笑道:“你知道為什麽有這條規矩嗎?朝不涉武,武不幹朝。”


    白麵書生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北郡王笑著望著白麵書生道:“因為這條規矩本就是我提議的啊,我之所以要與血刀門交談,並且讓蝶院的人發現,是因為我不想我的北郡城外有任何其他門派,這天下終究是姓趙的天下,而不是這些武林人的天下。所以,我隻是要一個借口啊。”


    白麵書生不知為何冷汗直流。


    “念在這些年你給我還算出過幾條不錯的謀略,就不殺你了,走吧,告訴你家主子,他就會是下一個血刀門。”


    北郡王笑眯著眼瞧著白麵書生離去的背影,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王爺,真放他走?”蒙麵的黑影半跪在地麵上道。


    “讓他走到他家主子麵前,再把他殺了。”北郡王依舊笑眯眯著不帶任何感情冷道。


    “皇兄時常勸我懷柔,我已經懷柔了十三年,任由這些江湖人士在我王府安插任何人,也任由我堂兄的兒子在我北郡王安插人。”北郡王仰著頭遙遙望著崖頂那幾道渺小的聲音。


    “可是我現在不想懷柔了,大瑾的柔已經讓他們見夠了,讓他們再看看我大瑾的血吧。”


    六月的陽光在這片樹林中格外的寒冷。


    而這片山崖的另一側,洛風正在一處山洞之中。


    “這麽巧嗎?”


    洛風盯著山洞內部突然出現的通道心中不安。


    本來在北郡城被抓了以後,早已經心如死灰,卻沒有想到在關入地牢的時候偶然發現地牢有一個狹小的地道,剛好可以通過。


    等洛風爬過那狹小的地道,已經來到北郡城的郊外,心如死灰完全不知道去哪,陰差陽錯的走到之前那個少年帶自己的山洞之中,卻沒想到原本封閉的山洞卻突然出現一條道路。


    但洛風覺得仿佛自己在被一個人遙控在手中,心中不安感更甚。


    (三千字,雖然對於大部分作家是正常的,但是我應該是在這本書第一次三千字,後麵章節也依舊會是三千字,雖說不知道有沒有看我寫的這本書,但是自己還是會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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