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和餘騫兩人立即從棺槨中爬了出來,站在棺槨外的陳貴趁機偷襲,一掌就傷了餘騫,同時伸手去搶張墨手裏的玉簡。


    原以為陳貴已經沒有力氣再動手的張墨匆忙中與陳貴對了一張,掌心當即傳來一陣刺痛。


    “哈哈,你中了我的五香軟筋散,一天之內都無法動用真氣。”陳貴哈哈大笑道:“這長生真經是我的了。”


    張墨嚐試著催動體內的真氣,果然如陳貴所言,真氣無法在體內順暢的流轉。


    陳貴看見張墨臉色變化,當即心生歹念,想將張墨和餘騫兩人悉數殺掉,這樣一來他得到長生真經的消息便可暫時不被人知曉,以便他有足夠的時間來修煉。


    “嗚,嗚。”就在陳貴對著餘騫動手的時候,一陣獸鳴聲響起,墓室裏多了一雙油綠色的眼睛,陳貴當即嚇得轉身就跑。


    啪嗒,啪嗒。張墨看著那雙油綠色的眼睛慢慢地靠近,映入眼簾的竟是一隻通體皮毛黝黑的黑貓。


    這黑貓一步步走到張墨的麵前,舉動十分的優雅,隻見它將腳掌輕輕的搭在張墨的手上,一抹綠光閃過,張墨覺察到他體內的真氣竟然又可以自如地運轉了。


    而黑貓在幫張墨祛毒之後,雙眼一閉便癱軟在張墨的身旁,張墨立即將黑貓揣在懷裏,扶著餘騫走出墓室。


    長生真經對於張墨來說是雞肋一般的存在,不過五彩靈石卻是較為重要,幸好有黑貓出現嚇走了陳貴,不然張墨手裏的五彩靈石不保,性命也堪憂。


    張墨耗費了一天的時間把餘騫從古墓裏帶出來,古墓外早已經沒有任何人留守,張墨看著天空中的太陽,忽然有些恍惚,頗有南柯一夢的感覺。


    北邙山一行,張墨有幾個謎團未解,古墓中的那年輕人是誰?鬼仙人是不是墨鬼?以及長生真經的威力究竟有多強?


    在迴去的路上,餘騫和張墨一起討論這三個問題,他認為鬼仙人便是墨鬼,那年輕人很可能在死之前就設計好了一切,就等著後麵的人上鉤,但是為什麽墨鬼會掐著點的送上門來,而且還熟悉打開墓道的機關以及其他的一切,這就不得而知了。


    過了幾日,張墨迴到鄴城,這才將那顆從古墓中得來的五彩靈石取出來準備吸收。


    這顆五彩靈石幾乎與張墨先前得來的一樣大小,張墨安排好一切後,便閉門開始吸收五彩靈石。


    張墨盤膝坐好,右手托著五彩靈石,一道道先天之氣開始從五彩靈石中湧入張墨體內,而張墨也很快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殊不知這時候在張墨的屋頂上坐著一名神情嚴肅的年輕人,他正是之前在古墓棺槨裏出來的年輕人,此時的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底下,似乎能看透房頂一般。


    約莫幾個時辰後,張墨隻覺得通體舒暢,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體內的汙濁之氣也隨之排出,同時丹田內也多出了一股雄厚的先天之氣。


    就在張墨準備起身去洗澡時,他覺察到一股意識從頭頂壓下來,這熟悉的感覺讓張墨臉色大變。


    “原來那玩意在你這裏。”屋頂上的年輕人並沒有來到張墨的房間,但是聲音卻一字不漏的傳入張墨腦中。“老夫想和你聊聊。”


    “敢問前輩高姓大名?”張墨輕聲迴道:“晚輩好似同前輩有見過麵吧?”雖然張墨覺得這股意識似曾相識,但是沒看到對方麵貌,張墨也不好判斷。


    “你且叫老夫無根子吧。”年輕人微歎一聲道:“身若浮萍隨風飄,飄到哪兒是哪。”


    雖然對方明顯編造了一個名字,但是張墨也不敢有所抵觸,當即態度依舊恭敬道:“不知無根子前輩造訪晚輩寒舍,有何指教?”


    無根子笑著說道:“你手裏拿的是當年‘封神之戰’的寶物,隻可惜現在已經沒有幾人知曉此物的作用了,你且好好保管吧,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有群神亂戰的景象了。”


    無根子的話讓張墨有些發懵,如果說羽化登仙,他還可以接受,可是上麵封神之戰,群神亂戰,張墨卻有些不敢苟同。


    無根子似乎能看出張墨心中的不認可,當即嗤笑道:“現如今修道之人凋零,世人都追逐名利、財富、權力,即使修道也難免跳脫俗世的欲望,再加上……你是否發現證得金丹大道以後,感悟了自身的道,好像天地間的靈氣就變得稀薄起來了?”


    無根子的話讓張墨心中一驚,他確實有這種感覺,現如今他若將體內真氣耗盡,再想恢複便需要耗費幾日工夫才行,往常他隻需半天或者一天工夫即可。


    “嘿嘿,尋常人或者之前那些肉身成神的人都覺得是這世上的修道之人太多,導致靈氣匱乏,才會出現靈氣不足的現象。”無根子不屑的說道:“可是靈氣是如何產生的呢?這天地見的靈氣全是從先天之氣中演化而來,分散在名川大山,洞天福地之中,餘者散落在各地角落。”


    “之所以修道者在證得金丹大道後,悟得了所謂自己的‘道’後,便發現靈氣稀薄起來,那是因為證得金丹的修道者已經與這世界開始相互排斥了。”無根子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這番話說得張墨是目瞪口呆,同時又覺得腦中有許多想法通了,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之中。


    無根子輕咦一聲道:“竟然在這個時候又要悟出‘道’的真諦,當真是資質可嘉。”


    大概一個時辰後,張墨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整個人恢複了清醒道:“修道者好比未出生的嬰兒,他們在大地上修煉,就如嬰兒在母親身體裏吸收養分一般,而嬰兒原本是母親的一部分,但是逐漸長大後卻開始脫離母親。取之於母,但從未有迴報。”


    “不錯,你說得竟然我也有些感想。”無根子讚許的說道:“其實修道者便是那最狠的嬰兒,他們不但要吸收‘母親’的養分,還想著提早脫離‘母親’,這自然就會遇到阻礙,阻礙修道者的是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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