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形勢利於自己,孫策立即身先士卒的帶兵衝向嚴白虎,跟著一旁的張墨看到孫策出手,嚴白虎麾下在孫策手底下竟然沒有一合之將。


    一路殺過去,嚴白虎麾下士卒根本無法抵禦孫策軍,潰敗後四下逃竄。


    這一仗打得毫無懸念,張墨跟在孫策身邊看得是清清楚楚,嚴白虎之流不過是烏合之眾,還真不是孫策自大。


    翌日,嚴白虎派他弟弟嚴輿前來同孫策議和,孫策答應了,並在家中設宴款待嚴輿,並邀請張墨一同出席。


    席間,嚴輿高談闊論,最終說要與孫策平分江東,這番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眉頭大皺,就連張墨這個局外人也覺得嚴輿是認不清形勢,孫策更是麵有怒色。


    隨後孫策突然拔刀砍向嚴輿的坐席,嚇得嚴輿身體動了一下,孫策當即笑著解釋道:“我聽說你能在坐著的時候跳起來,行動敏捷,我剛才是想和你開個玩笑試試你。”


    嚴輿很實在地迴答道:“我看見你拔刀才反應過來。”


    張墨正在心驚孫策的舉動,沒想到接下來孫策直接拿手戟扔向嚴輿,孫策也沒有和他開玩笑,而是來真的,而這一次嚴輿沒有躲過去,直接被手戟紮死。


    對於孫策席間殺人之事,張墨心裏有些反感,不過這會兒許多人都喜歡在宴會時埋伏刀斧手,刀斧加身於飲宴者,宴會變屠宰場。


    嚴輿被殺後,嚴白虎麾下眾人惶恐不已,孫策勢如破竹的擊敗嚴白虎,最終迫使嚴白虎逃往餘杭,投奔許昭,孫策並未追擊。


    孫策趁熱打鐵,派呂範等率兵北上海西,大破陳瑀,緊接著孫策又開始攻打會稽郡,因為張墨老家在會稽郡,所以原本要打道迴許都的張墨也留下來,準備順便迴家一趟。


    會稽郡的郡守王朗準備迎戰孫策,但是功曹虞翻勸說他躲避孫策,王朗不聽。


    於是,孫策帶兵大軍壓境,兩軍對壘之際,張墨看到了虞翻,正巧虞翻隨王朗出戰,兩人再次相遇,但卻沒有交集,因為王朗被孫策摧枯拉朽般打敗,逃到了海上,虞翻跟隨王朗一起保護他。


    待安排好王朗後,虞翻竟然迴到了會稽郡,孫策在軍營裏接待了虞翻。


    張墨這才上前和虞翻打招唿:“昔日一別,沒想到竟然再次重逢,虞功曹別來無恙呐。”


    虞翻看到張墨,臉色一變道:“先前以為你是一位正直肯學之輩,沒想到你竟然誣陷邊讓先生來謀求升官發財之事,當真是我輩之恥辱!”


    麵對虞翻的痛罵,張墨有些尷尬,因為邊讓之死,他已經蒙受了諸多不白之冤,不過大部分時候張墨並不想去解釋什麽,可是虞翻是他比較敬重之人,說出這番話來頗令張墨心裏難受。


    一旁的周瑜見張墨表情尷尬,當即出場解釋道:“邊讓之事在下雖非親曆,但也有所耳聞,曹公當時想必是對邊讓動了殺心,無論張墨將軍是否誣陷邊讓,曹公都會殺邊讓,且我聽聞後來張墨將軍並未與任何人爭執辯解,甚至在事後派人收斂邊讓一家人,我想誣陷邊讓之事,應當是誤會。”


    周瑜這番話明顯偏向張墨,但是分析得也十分在理,虞翻聽完後也冷靜下來,略一思索也明白張墨可能是背了黑鍋,當即露出一抹歉意對張墨說道:“剛才是我魯莽了,還望你不要與我計較。”


    “哎,邊讓先生若是能婉轉一些也不會遭此橫禍了。”張墨略帶感激的看了一眼周瑜,雖然周瑜是有目的地幫忙,但是雪中送炭的事情還是令張墨心裏舒服。


    宴會時,孫策對虞翻敬重有嘉,畢竟虞翻也是江東大族虞氏子弟,有這層身份在,孫策也起了籠絡之心。


    不過因為王朗戰敗,虞翻的情緒不高,因此宴會也早早地結束了。


    在宴會結束之時,張墨說要迴家看看,孫策自然應允,甚至還要派兵保護,不過被張墨拒絕了。


    按理說張墨這會兒封侯拜將,應該屬於榮歸故裏,風光無限那種,但是張墨心裏卻十分忐忑,有種近鄉情怯的情緒縈繞在心頭,致使他一夜未眠,第二日頂著一對黑眼圈帶著隨從迴了仙鶴鎮。


    熟悉的建築,熟悉的街道,張墨來到魂牽夢繞的家門口,但卻有些猶豫著不敢進門。


    吱呀。


    張墨沒敢推門,但是門卻兀自打開,一名容貌與張墨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綢緞長袍,神采奕奕的出現在張墨麵前,在看到在門口徘徊地張墨時,身形頓住了,此人正是張墨的父親張允。


    “爹,孩兒不孝,未能在家侍奉!”張墨立即撲到在地,跪在張允的麵前。


    張允伸手扶起張墨道:“好男兒誌在四方,正所謂‘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如今你封侯拜將,為父日子過得安康,為何一定要你留在家裏侍奉呢?”


    張墨起身擦去眼角淚水,隨即看到張允背後一名容貌靚麗的女子正怯生生地看著他,張墨有些疑惑的問道:“爹,這位是?”


    說到身後的女子,張允老臉一紅道:“她是我新納的小妾,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已經娶妻了?生孩子了沒有?”張允很快就岔開話題,張墨也很自覺地選擇了避而不談張允納妾之事。


    這一次迴來,張墨發現以前一直把他當孩子的張允忽然以一種較為平視地態度與他交流,父子倆買了一些酒菜,當晚喝得酩酊大醉才罷休。


    清晨,張墨頭痛欲裂時,一股熟悉的黃米粥令他瞬間清醒,食指大動,張允新納的小妾把煮好的黃米粥配著小菜端給張墨。


    在家裏呆了三天後,張墨留下一小筆金銀和綢緞以及糧食,將隨從留在仙鶴鎮,並寫了一封密信交給左右隨從後便獨自一人去了瓊台仙穀。


    上一次明我來找張墨,提及明心閉關之事,令他有些寢食難安,雖然明心是否能出關是一個未知數,但是張墨覺得不親自去一趟瓊台,他心裏無法平靜,於修煉一道也極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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