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張墨隻覺得丹田內好像有什麽東西炸開了一般,有一股神奇的液體順著丹田直衝胸腹間,懸在胸腹間,同時張墨腦中一聲嗡鳴,隻覺得整個人精神一震,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就在這時,張墨也感覺到丁開山來到他的麵前,正俯視著他。


    丁開山伸手抓向張墨的胸口,他雖然有些奇怪張墨怎麽突然解開了自身的穴道,不過對於張墨先前的種種表現,丁開山並不把張墨放在心上地。


    張墨驟然睜開眼睛,眸中的精光竟有一種讓丁開山不敢直視的錯覺。


    與此同時,張墨伸手就捏住了丁開山的手腕,用力一翻轉,丁開山整個手臂便異常配合般的扭轉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丁開山的痛苦嘶鳴。


    張墨起身順勢對著丁開山的胸口踢了一腳,一道悶響之後,丁開山整個人貼著地麵倒飛了出去,最終跌坐在山洞外才止住。


    “練就第二遍,擁有龍虎之力,這便是力的開始?”張墨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跌坐在地起不來身的丁開山,隨即抽出腰間的短劍在半空中劃拉了一下,短劍在空氣裏立即響起一陣吟叫。


    雖然做不到劍氣外放,但是張墨能明顯感覺到他出劍的力道變得很大。


    張墨手持短劍一步步走向丁開山,他倒沒有殺掉丁開山的想法,隻不過丁開山先前對張墨的所作所為令他有些不快,這會兒張墨純粹是想報複一下而已。


    丁開山將口中的淤血吐幹淨後,隻覺得胸口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心中是又驚又怕,他怎麽也想不到張墨不但解開穴道,還學會了武功。


    啪!張墨拿短劍當戒尺,控製力道抽在丁開山的臉上,隨即張墨便左右開弓,僅僅片刻工夫就將丁開山的臉抽得腫脹不已。


    “他畢竟是師尊的弟子,也算是我的師弟。”張墨報複完之後,心中的那口氣也泄了,當即收起短劍對丁開山說道:“剛才的巴掌是葛仙師抽得,你是非不分,聽信明心一麵之詞就對我這個無辜之人動手,簡直是糊塗!”


    張墨說到後麵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裏麵,丁開山被連著抽大嘴巴子後,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想要說話嘴巴卻有些不聽使喚,當即趴在地上磕頭求饒。


    “起來吧。”張墨也懶得和丁開山糾結,“希望你日後做事多想想葛仙師的教誨,莫要再糊裏糊塗了。”


    見張墨沒有殺心,丁開山也暗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在心中疑惑:難道明心師兄真的弄錯了?


    張墨也不管丁開山如何想,牽了丁開山的戰馬就往昨日來的方向趕迴去。


    一路過來,張墨是心急如焚,雖然他不覺得孟馨會出事,但是丁開山那一擊讓孟馨當場暈厥令張墨記憶深刻,在獲得自由後,張墨腦中浮現的都是孟馨的身影。


    策馬狂奔的張墨絲毫不顧胯下馬匹的死活,終於在傍晚的時候趕到他們先前與丁開山相遇的地方。


    還差幾丈之地時,張墨隻覺得胯下戰馬身體一顫,馬前蹄往下一屈,整匹戰馬就跪倒在地,隨後側翻在一旁口吐血沫,眼看是活不成了。


    幸好張墨提前反應,伸腳一蹬,整個人一躍而起,最後穩穩的落在地麵。


    剛站穩的張墨看到一顆光禿禿的腦袋伏在孟馨上方,當即惱怒的衝上前,抬手就是一拳,砸向這顆光禿禿的腦袋。


    砰!


    這光頭一轉身就是一掌,拳掌交接,發出一聲脆響。


    張墨後退了三小步,而光頭竟然紋絲未動,這讓先前將丁開山輕鬆擊敗的張墨心裏有些難以接受,當即怒吼著繼續撲了過去。


    因為沒有修煉過相應拳法之類的招式,這會兒張墨出招完全是隨性自由,張牙舞爪像極一個王八。


    反觀這光頭進退有度,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威嚴卻又詭異的招式,張墨根本無法傷到光頭分毫,反被光頭用奇怪的身法摔了好幾個跟頭。


    “墨兄住手。”一旁張梁急衝衝的趕迴來喊道:“優大師是在給孟馨喂藥,你不要誤會了。”


    聽到張梁的話,張墨這才冷靜下來,隨即停下攻勢倒退了開來,同時拱手對優大師施禮致歉道:“是在下魯莽了,還請大師恕罪。”張墨趁機打量了一下優大師,鷹鉤鼻,棕色皮膚,穿著百衲衣,有著一股濃濃的異域風格。


    優大師並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同時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張墨道:“無妨,無妨。”


    張梁手裏捧著一些不知名的草藥迴來,有些奇怪的對張墨說道:“才一天不見,你怎麽突然會武功了?”


    張墨將心中的挫敗感暫且壓下,迴應道:“我不會武功,隻不過是力氣大一些罷了,剛才你說優大師給孟馨喂藥,你知道喂得是什麽藥?”


    “哎,孟馨先前就受了不輕的內傷。”張梁長歎一口氣道:“前一日那丁開山過來又一次傷了孟馨,使得孟馨傷上加傷,這會兒再不治療,怕是危險了,優大師出身西域博聞多識,他擅長金石之術,路過這裏時給孟馨把脈後讓我去挖草藥,煎好了給她喝,這是散瘀化解內傷的藥,需要連續服用七天才行。”


    張墨聽完之後,對著優大師拱手感謝道:“多謝優大師出手相救。”


    優大師仔細觀察了一番張墨,突然伸手抓住了張墨的手腕,一股精純的氣順著張墨的手腕經脈探入到張墨的丹田。


    因為有張梁的解釋,張墨也不反抗,任由優大師對他體內的探索。


    片刻後,優大師鬆開張墨的手腕,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傳道有緣人,吾知矣。”


    聽到優大師說傳道有緣人,張墨露出驚駭的神色,這句話是葛鴻在塢堡裏對他所說,應該並無第三個人聽到。


    “諸法因緣是,緣謝法還滅。


    吾師大沙門,常作如是說。”


    優大師突然口念佛偈,同時伸手輕撫張墨的頭頂,張墨雖然不知道優大師要做什麽,但是也不敢隨意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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