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過後!


    郭豐二人把東西收拾幹淨,取了剩餘的妖肉、妖皮、妖骨放入水晶宮。


    水晶宮經過二師兄一番祭煉,恢複了幾分神采,吞吐靈氣激發血脈頗為神異,郭豐和小狐狸在裏麵僅僅修煉一小會兒,便感到舒服之極致。


    靈氣的小水滴似甘露一樣從天地人三竅中湧入,神意相會後真元歸入中脈,然後盤旋在丹田之中。


    他老老實實,一板一眼的厚實自己的基礎,認認真真的做完所有的功課,這才收了功感受身體各方麵的提升。


    修真求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神秀祖師也常說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作為一個根骨差,資源少,人脈少的土鱉修士,郭豐一直謹記勤能補拙,時時刻刻都不忘記打坐練氣,增長真元。


    苟二爺已經在門口等了好久,見到二人出來,小跑著過來說:“老爺,國子監的侯書恆等候多時了。”


    “在哪裏?”


    “我看他們人多,沒讓他進來,讓人在門外侯著。”苟二爺微微彎著腰說。


    “都有什麽人?”


    郭豐邊問邊朝門口走去。


    “都是國子監的年輕士子,還有一些看熱鬧的百姓。”


    路過荷花池時,又將事情說與了李幼薇。


    “那人向來好名聲,若見不到正主,不能好好的表演一番,勢必不會罷休。”李幼薇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


    這可真是怪了!


    堂堂國子監的新一代扛把子,煉氣三重的孔門修士,上有皇上看重,中有兵部尚書親自扶持,下麵還有國子監一幫學子追隨,幹嘛非得活的這麽別扭,非跟一個李幼薇較勁!


    “郭豐哥哥,小心一些!”


    “無妨,你忘記了。我上麵有人!”


    郭豐現在是信心十足,太上道祖看護,莫說是區區國子監第一才子,就是南瞻部洲第一才子他都敢掰掰手腕。


    “是是是,你上麵有人!”小狐狸跟著笑得狡猾狡猾的,看的他心裏癢癢。


    苟二爺在前麵心中吐槽老爺的不要臉,帶著二人繼續向門口走去。


    自古京城出侃爺,所謂見得多識得廣能掰乎。


    京城侃爺,多數總有一個兩個或在宮裏,或在豪門大戶當差或者做工的親戚,嘴巴裏總有那麽一兩個小道消息,勁爆頭條,說起話來唬人。


    普通百姓哪裏見識過這個,一般遇到這樣的侃爺,三兩下子就被侃暈了。後麵也不管真假,就隻能聽他們瞎掰乎。


    前段時間有劫匪搭乘京城的出租車,因為司機大哥太能聊,太熱情,結果一連換了四輛車,愣是沒下得去手,臨了還把打車費給結了。


    長安城的百姓自不肯讓後世京城侃爺專美於前,他們愛看熱鬧的天性,愛聊八卦的天性那是絲毫不比後世之人差。


    “知道嗎?三絕劍客的老婆被崇玄署的人搶了,聽說還是當著皇上的麵搶的,可憐見的!”說話的男子包著一個大頭巾,嗓門大的出奇,偏偏做出一副小心翼翼壓低聲音的樣子。


    侯書恆聽到了,嘴角微微抽了抽,沒去理會。


    “可不敢胡說!關在裏麵的是鬆露堂的幼薇仙子,聽說是中了什麽毒,被崇玄署安置在這裏救治。沒有搶親的事兒!”


    那包頭巾的大漢顯然不樂意聽這個,他高聲嚷嚷著:“俺大姨的小叔子的妹夫家的弟弟就在宗正寺當差,親眼見到三絕劍客打賭輸了。不但輸了寶貝,還輸了老婆。可憐幼薇仙子那麽美貌,三絕劍客竟然拿來打賭。他莫不是那方麵不行吧!”


    說到這裏,圍觀的百姓歪了樓。


    自來名人下半身之事都是百姓口中的熱點。


    一會兒有人說到,三絕劍客練功出了岔子,不喜女人好男風了,所以才故意輸給崇玄署署丞。


    有人就在後麵附和,他說的有道理,不然解釋不通,上次還能把鴻臚寺團滅,這次就被崇玄署丞一個人打敗!


    後麵的事情越來越汙,聽得國子監跟來的迷弟迷妹都咬牙切齒。


    侯書恆倒是一副雲淡風輕,仿佛人們口中綠帽俠,小受都不是在說他,而是說的旁人。


    國子監的人見到他這樣,更加崇拜了。


    “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誌甚遠也。不愧是國子監第一才子!”也有聽到消息的青樓的頭牌偷偷來看,被三絕劍客的風采氣度所折服,整個人都濕了。


    郭豐出來時,正是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


    白衣勝雪的侯書恆安靜的站在人群中央,周邊沸沸揚揚的議論他聽而不聞,一副把鬧市當作書堂的裝逼做派。


    苟二爺偷偷的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刷刷刷的寫著什麽。


    郭豐一看,差點沒給氣樂了,他正在記錄人家的裝逼心得,以後迴火雲山好拿出來用。


    “苟二葉,你可真是活到老學到老!”


    “謝老爺誇獎!”


    郭豐跟這臉皮厚的人說不清楚,他也有些後悔穿了和侯書恆撞衫的衣服。同樣的服飾,那侯書恆穿出來就是風流倜儻的書生意氣,他穿出來就是一把鋒芒畢露的神劍。


    長安城是安樂窩,百姓、花魁的心早就偏了,全都占到了書生意氣那邊!


    倒不是還要追求點豔遇啥的,而是要徹底搞臭這樣一個人,形象上就要比對方更討喜才行。


    “侯禦史!”


    “郭侯爺!”


    一個稱唿,兩人便對立了起來。


    郭豐看到那侯大郎臉上快要繃不住了,嘴角微微抽了兩下,若非他煉氣二重五感敏銳,恐怕還發現不了。


    他嘴角立刻上揚。


    很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侯禦史,上次實在不好意思,在陛下麵前贏了你一籌!”郭豐趁熱打鐵,哪壺不開專門提哪壺,找他不愛聽的說。


    “看,我沒說錯吧!三絕劍客就是打賭輸了,他老婆就是被崇玄署丞搶了。”


    侯書恆聽的簡直咬牙切齒,打人不打臉。


    郭豐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黑黝黝的莽漢,頭上包的跟印度阿三一樣,唾沫橫飛的向人科普崇玄署丞是多麽多麽霸道,看上了三絕劍客老婆,就跟人家打賭搶來雲雲。


    他聽的黑了臉,喊一聲:“閉嘴!”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國子監一個小弟也不知道在幫哪邊,使勁喊到。


    “你也閉嘴!”


    “我就不閉嘴,你打我啊!”那個小弟挑釁到。


    “苟二葉!”


    “在!”


    “給我狠狠的打!”郭豐就跟一個惡勢力頭子一樣,揮著胳膊說。


    苟二爺早就忍不住了,聽到郭豐發令,一個虎入羊群,直奔國子監喊的最歡脫的一撥。


    這幫孔門子弟自問也算個中好手,可哪裏經得住苟二爺這種實戰經驗豐富,又下得去狠手的人毆打,過不多功夫,地麵上便躺滿了國子監的老老少少的士子。


    有的嘴巴被打脫了臼,歪著嘴巴哈喇子流了一地。有的胳膊被卸了,身上大穴還挨了一記陰的,哎呦哎呦的躺在地上叫喚。


    這可真是拳頭與鼻血齊飛,哈喇子與屎尿一色。


    場中情景一度讓侯書恆很尷尬,他似乎沒料到帶來的小弟這麽弱雞。對麵這個瘦不拉幾,胳膊上沒幾兩肉的老頭,三五下就把他們撂倒了。


    他甚至都沒想好要不要阻止!


    他又想起了那場打賭,想起了自己未遂的計劃。


    雖然陛下也為他授官,直接破壞了賭約,但輸了就是輸了。


    原本他還想著趁著熱度沒有下去,再來靈感觀一趟,重新立起來自己的人設,誰知道崇玄署的署丞他不講理。


    這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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