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痛苦地呲牙咧嘴,在地上望著焦元南。


    焦元南瞅著老憨,問道:“服不服?”


    老憨忙不迭地迴答:“服了,服了,南哥,服了,大哥,別打了,南哥。再打要出人命啦,南哥啊…!讓我去醫院吧,南哥,我錯啦!。”


    焦元南一臉不屑:“不服氣的話,你他媽可以再來找我,我就在這冰城,知道嗎?”


    “我知道啦,南哥,服啦,南哥啊……!。”


    “行吧,趕緊的,你帶著他領他上醫院吧,別他媽死在這兒。”旁邊兩個小子一聽趕忙說:“快快快快…。”其中一個叫二哥的扶起老憨就往外走。


    老憨出去後,焦殿發都懵啦,心裏納悶:“我兒子怎麽把這小子給崩了呢?那小子也沒打我呀,他倆到底怎麽迴事?”


    而此時,趙寶成也被嚇得夠嗆,腦袋上的已經冒出來了!心裏想著:“這夥人可真他媽狠啊,8個人都他媽拿著家夥,還把老憨給崩了。”


    焦元南看著老憨被扶出去後,轉身看向趙寶成,說道:“哥們兒,這迴該輪到你了。”


    接著又抬頭看焦殿發:“爸,來,是不是他打的你?”


    焦殿發迴答道:“對,就他打的我,別人沒動手,兒子,就他打的。”


    焦元南說道:“我叫焦元南,這是我爹焦殿發,你把我爹打了,你媽的他那麽大歲數,你咋下的手呢?”


    趙寶成急忙說道:“哥們兒,哎,不知道你……你聽我說句話行不?”


    焦元南拿著槍,頭一歪:“來!你說,我聽聽。”


    趙寶成一臉討好:“你看,哥們兒,我不知道那老爺子是你父親。這樣吧,我把贏的錢退迴去,我……我一共給他拿迴10萬塊錢,你看行不行?”


    要知道,焦殿發贏的也就七八萬,他拿迴10萬,就相當於把贏的錢還迴去,還多給了兩三萬,這也算是一種表態。


    他接著說:“我對不住了,這贏的錢我給10萬塊,你看行不行?10萬塊錢,別打我啊,哥們兒,咱們都是冰城道上的人,可能有些朋友大家都認識,沒必要這樣,哥們兒,我知道你狠呐,哥們兒,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焦殿發瞅了他一眼,說道:“10萬?我剛才已經贏了七八萬啦,行,既然你這麽說,有這態度!我也不難為你,你他媽在加5萬。”


    趙寶成一聽,心裏“咯噔”一下:“15萬?”


    但他還是趕緊應道:“十五萬就十五萬,我給你拿。”


    焦殿發說了:“兒子,拉倒吧,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大量,給他媽15萬就行啦。”


    焦元南卻不這麽想,他覺得:“我爹讓人給打了,要是不給他們點教訓,以後別人再打我爹,再給我賠錢,那可不行,這裏麵的事兒可能更複雜。


    況且屋裏有些社會上的人,都認識焦元南。


    趙寶成這時候喊道:“15萬!我給啊!!楊彪,你……你倒是幫我說兩句話啊,楊彪啊。”


    他以為楊彪認識焦元南,關係肯定不錯,便說:“你看楊彪,你說幾句話啊,這都到這份上了,你都不他媽說句好話,你說幾句話啊,操,我這都惹禍了,你說兩句呀。”


    楊彪卻無奈地說:“我他媽說啥呀,不被打都不錯了。”


    趙寶成喊到,“錢…錢這兒有個十來萬塊錢,把這些錢捋一捋差不多,楊彪,你借我5萬,借我5萬………。”


    楊彪看了看趙寶成,他倆關係還算不錯。楊彪說道:“行。”


    說完,楊彪就在桌上數了5萬塊錢給趙寶成。在那個年代,能從別人手裏輕易借到五萬十萬的,那可算是挺有麵子的事兒了。


    趙寶成把楊彪借給他的5萬,加上之前的10萬,一共15萬往桌上一推,對著焦殿發說:“發哥,不好意思啊,是小弟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這錢就當給您的補償了,多的就不說了,發哥,讓您兒子饒了我吧。”


    焦殿發看了看錢,說道:“兒子,行了,可以了。”


    焦元南看了看他爹,又瞅了瞅楊彪,然後對著趙寶成說:“哼,錢你是給了,可你打我爹這事兒怎麽算?”


    趙寶成一臉委屈:“南哥!你看我都給錢了啊,贏的錢再加上剛才給的這15萬,這屬於賠償了吧?哥們你可不能這麽得理不饒人啊,我都拿15萬了,你爸剛才一共就贏七八萬塊錢,我這相當於賠了六七萬,這還不行,還想為難我,這可有點說不過去啦…!。”


    焦元南冷笑一聲:“那是兩碼事。你給錢是應該的,我爸贏的錢你往迴搶,你賠雙倍都是正常。而且就算你不給錢,我他媽也該收拾你。你剛才看到那個二憨子了吧,你本來跟他是一個下場,雙腿都該給你廢了。不過看在你給錢的份上,我就輕點打你。”


    趙寶成一聽,懵啦!!哀求道:“哥們兒,你不能這樣啊,我給錢了還得挨打啊?彪哥,你幫我說兩句好話啊。”


    楊彪無奈地擺擺手:“我就別摻和了吧。”


    焦元南瞬間變臉,眼珠子一瞪,二話不說,把手裏的家夥,直接頂在了趙寶成的肩膀上。


    趙寶成驚恐地大叫:“啊,不是啊……哎!哥們!!”


    焦元南本來是準備把他雙腿打折的,可最後改變了主意,對著他的肩膀,砰!!就是狠狠一下。


    趙寶成的兩個兄弟想動手,卻看到唐立強、張軍他們都拿著家夥,一副要拚命的樣子,都不敢動了。


    焦元南掂量掂量手裏的槍,看著疼的直翻白眼的趙寶成問:“哎!我問你服不服氣?”


    趙寶成疼得直叫喚:“服啦,服啦…!,哥們兒別打,服啦……啊……!。”


    焦元南收了家夥,說道:“行,你要是不服氣,可以來找我。我是南崗的,我叫焦元南,別以為這事兒就這麽算了,你之前欺負我爹,那可不行。你耍錢耍賴,還敢打我爹,這就是你自找的,這事我說完才算完。”


    說完,焦元南把家夥往腰間一插,大手一揮:“走。”


    焦元南眾人便唿唿啦啦地離開了。


    有人在旁邊嘀咕:“元南,你咋不把他給幹銷戶了呢?”


    焦元南嗬斥道:“光看故事,不點讚也不評論,消雞毛戶消戶!!。”


    這時候,焦元南領著這幫兄弟撤了。


    焦元南他們一離開,屋裏的楊彪和他的兄弟們,還有趙寶成及其手下,都慌亂起來。


    趙寶成喊道:“啊…!操…快點送我上醫院,這胳膊上流的血把白衣服都浸透了,快點啊!”


    咱說焦元南的父親焦殿發。


    焦殿發拿著老板找來的兜,裏麵裝著錢。


    之前說好的是15萬,加上焦殿發自己的本兒,總共是18萬。


    焦殿發從屋裏出來,走到門口。


    焦殿發說:“兒子…!。”


    焦元南他們都迴頭看。


    焦殿發接著說:“沒事兒吧?”


    他們都迴道:“沒事兒,沒事兒。”


    焦殿發又說:“謝謝你們啊!來,謝謝孩子們啦。


    這幫人也都說應該的叔,說跟我們還客氣啥


    !


    焦殿發瞅著焦元南說道,這裏麵一共有18萬。之前耍錢的時候,我跟你借了3萬,現在還你。然後,我再給你拿5萬,你們幾個兄弟,叔也不給你們買啥了,你們自己出去吃點喝點,買點東西吧。”


    焦元南說:“咋的…!?


    我留10萬,給你們拿8萬。我不是跟你借了3萬嘛,剩下那5萬塊錢你們就拿去花吧,你安排就行。”


    大夥都推辭說不要。


    焦殿發說:“這怎麽能行呢?你們就跟我的孩子一樣。小雙,來來來,把錢接過去。”


    小雙看向焦元南,焦元南心想:“拿來啊,不拿白不拿。”


    小雙看到焦元南的表情,點了點頭,接過了錢。


    咱說焦殿發挺會辦事兒,他這一遭也不算白挨打,挨了那幾下子,還能淨得10萬塊錢。焦元南那3萬本來就是他的,剩下的5萬大夥可以分了,眾人也挺高興,覺得焦殿發這人不錯,老爺子挺會做人,辦事挺大方。話不多說,他們拿了錢就走了,出去後可能當天就去消費玩樂了,大夥分了錢,也都各迴各家。


    再說另一邊,楊彪和他的兄弟,還有趙寶成的兄弟,正領著趙寶成往醫院送。


    送到醫院後,楊彪說道:“一會兒醫生來給你手術。你說你非得惹他們幹啥呢?焦元南可不好惹啊,你是不知道,這幫小子賊他媽狠。”


    “哎…,操你媽,他敢打我,你等著!”趙寶成恨恨地說。


    就在這時,警察進來了。


    因為之前賭場裏有槍聲,可能是老板還是誰報了警,也可能是其他賭客報的警,反正警察聞訊趕來了,而且還沒等手術開始就到了。


    警察開口問道:“哎,誰開的槍?怎麽迴事兒?我們是道裏哪哪派出所的。”


    他們一來,看到這受槍傷的趙寶成,還沒進行手術呢。


    趙寶成說道:“我是被打的,不是打人的啊!你們是道裏的?我和你們道裏區的刑警隊長耿洪耿大隊關係非常好。”


    這幾個人一聽,問道:“怎麽的?你認識我們耿隊?”


    廢話!!。


    警察又說:“認識耿隊也不行,你們都動槍了,這案子我們得處理了。”


    趙寶成忙說:“千萬別上報,老弟。我一會兒去手術,可能一會兒耿隊長就得來。有什麽事我跟耿隊長說,你們看行不行?然後你們先迴去,我也跑不了。就我一個受傷的,也沒出人命?”


    於是警察做了個簡單詢問,得知是因為耍錢賭博動了槍,但當事人認識耿隊長,便說:“那等著吧,記下聯係方式。等完事兒,我們跟耿隊長匯報,耿隊長那邊有消息就行。”


    原來這趙寶成和耿隊長是發小,所以他有這層白道關係,還挺厲害的。


    有人說他職位不算大,是道裏區刑警隊隊長,但也挺牛的啦。


    話不多說,警察走後,楊彪勸趙寶成說:“你先治傷,等會兒我跟你說點話。你去手術吧。”


    經過兩個小時的手術,天都已經黑了。


    趙寶成從手術室出來後,麻醉藥的勁兒也過去了。


    楊彪問道:“寶成啊,這個事兒你準備咋辦?”


    趙寶成抬頭看了看,恨恨地說:“咋辦?你媽的,我他媽肯定得找他算賬,我咋辦?我肯定得跟他磕。”


    楊彪勸道:“我跟你說,這焦元南挺他媽厲害,他這個團夥,還有他手下的人都挺狠。咱就說,還有個啥來著,反正他這團夥都是殺人犯,他們手上人命可不少,我都吃過他們的虧。我就這麽跟你說,你跟他們幹,就相當於跟天鬥啊,你惹不起他們。你不知道嗎?冰城很多大哥都折在他們手上。你就信我的沒錯,拉倒吧。”


    趙寶成卻罵道:“信你的?操你媽,信你的。剛才在那兒,你都不幫我說句話,把我打成這逼樣,老憨腿都被打斷了,這仇我肯定得報,我他媽管他是誰?”


    這趙寶成也是認死理兒了。他都40多歲了,被焦元南這麽一弄,哪能輕易罷休?


    不大一會兒,他倆正說著話呢,耿洪耿大隊來了。


    這可不是支隊,是大隊,分局叫大隊,市局叫支隊。


    楊彪被氣得夠嗆,轉身就走。


    他帶著兩名隨從,幾個人徑直出門下樓了。


    等他們一下樓,楊彪的兩個兄弟把車開來,楊彪坐上副駕駛,嘴裏罵罵咧咧:“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他媽想抓焦元南?焦元南的團夥,你要是抓了一個,剩下的人能把你們給都弄死。”


    一個兄弟說:“彪哥,怕啦?”


    楊彪說道:“操!這我還沒提趙福勝呐,我要說了能他媽嚇死他!趙福勝那可是人命累累,能滅門一家三四口,連小孩兒都不放過,多他媽狠呐!跟他們鬥,簡直是自不量力。”


    另一個兄弟問:“彪哥,你剛才在局子裏借給他5萬塊錢,這錢是不是得提前要迴來啊?”


    楊彪一聽,說道:“可不是嘛!這混蛋要是真被焦元南他們給銷戶了,這錢可能就打水漂了。俗話說人死債清,可別信那一套。


    1994年的時候,5萬塊錢可不是小數目。


    就算是朋友借錢,朋友要是沒了,他老婆能有幾個講良心還錢的?人都沒了,你都不好意思去要,孤兒寡母的。”


    那兄弟一聽,也附和道:“我操,可不是嘛,5萬塊錢可不能就這麽沒了。”


    他們剛下樓沒走多遠,在樓上,刑警隊長耿洪對趙寶成說:“你放心吧,再大的流氓能怎樣?我迴去研究研究。一個叫焦元南,一個叫焦殿發的,這樣,咱們先抓焦元南,他不是參與打仗了嘛,焦殿發欠錢的事咱們之後再處理,先收拾焦元南。”


    趙寶成說:“那行,老耿,麻煩你啦…!媽的!我太他媽憋屈啦!!”


    他們倆是發小,這種事不用花錢。


    老耿轉身走了。


    老耿走後,趙寶成的媳婦在這兒護理他,他的一些兄弟也在。


    這時,趙寶成的電話響了。


    媳婦一看,是楊彪打來的,心想剛下樓怎麽就打電話來了,便說:“給我,可能有事。”


    “喂,彪哥,你不剛走嗎?咋的,有事啊?”


    “寶成啊,你在局子上拿的那5萬塊錢,抓緊時間給我啊。”


    “咋的?啥………?


    啊!我說你在局子裏剛拿了5萬塊錢,你抓緊時間早點給我送過來,我手也挺緊的。”


    趙寶成一聽就火了:“我都傷成這樣了,你不但不關心我,還催我還錢?我差你那5萬塊錢嗎?我好幾個沙場,能缺你這點錢?咱哥們這點感情都喂狗了?你就缺這5萬呐?”


    楊彪其實也有苦衷,他不能說怕趙寶成死了錢瞎嘍,隻能說:“不好意思,我沒別的意思,你就抓緊時間給我送過來,我這兩天手頭挺緊的。”


    趙寶成不耐煩地說:“行了,差不了你錢,你那德行,5萬塊錢還追著屁股要。我在醫院看病,你不是知道嗎?


    你上醫院來看病我還給你交了3000塊押金,我都沒要!


    行了,別囉嗦了。”


    媳婦在一旁問:“咋了?”


    趙寶成沒好氣地說:“沒事兒,別管了。”


    趙寶成根本不知道楊彪他們是擔心他被焦元南弄死,錢要不迴來。


    而焦元南他們收拾完趙寶成後,迴去喝酒慶祝,根本沒把這事兒當迴事兒。


    就在當天晚上,耿洪,耿隊長迴到單位後,就把這件事當作重要任務來處理,畢竟是發小的事。


    他把幾個小隊長叫了過來。


    這些小隊長都是他手底下的,他們一進屋,耿洪就吩咐道:“你們去查一個人,南崗有個叫焦元南的,在火車站附近,給我查查這人是幹什麽的。還有,他這個團夥肯定不止他一個人,他們把我朋友給打了,你們去查查這件事,看看他們盤踞在哪裏,把情況都給我查清楚。”


    很快,四五個小隊長就出發了。


    刑警辦事效率很高,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們就來向隊長匯報了。


    “隊長,經過我們查詢,有結果了。”


    耿隊長忙問:“什麽結果?快說。”


    “是這樣,這個叫焦元南的團夥骨幹大概有十到八個人,主要以焦元南和張軍為首,下麵還有一些人員,不過目前我們還沒掌握所有人的名單,但張軍和焦元南肯定是骨幹力量。


    他們在南崗區火車站那一帶,帶著一幫小偷,可能還收點保護費。”


    “這個團夥還有別的事嗎?”


    “領導,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去年、前年還有大前年,這幾年他們連續作案,殺了好幾個人。”


    耿洪一聽,立即說道:“派兩個偵察小組,一個接著偵查他的所有關係網,另一個小組盯著他們團夥住在哪裏。


    隊長,我已經摸透他們的規律了,他們晚上沒事就會迴到站前的大胖招待所睡覺。


    今天晚上就派幾個偵察員去盯著!!明天早晨5點鍾,那是人最困的時候,我們展開抓捕。”


    隊員們一聽,馬上應道:“行,隊長,我們這就派出偵查員。”


    話不多說,一邊的人員接著去進行偵察。


    耿洪心想:我借著我發小被打的這件事,把這個團夥給扳倒。要是有大領導打招唿,那最起碼也得給我個人情;要是沒有,那我直接把這個團夥打掉,還能立個功,對我下一步往分局裏提,甚至往市裏提都有好處。


    耿洪下達了作戰任務,刑警們的素質都非常高。


    出事當天晚上,焦元南、張軍、林漢強、王福國、小雙等人並沒有全部集中在一起。


    屋裏隻有焦元南、小雙、王福國、林漢強,還有老棒子幾個人,其餘的人都在外麵。


    偵察員們進進出出,他們主要盯著焦元南,畢竟手裏都有焦元南的照片。


    他們看到焦元南上樓了,這邊偵查員迅速報告:“耿隊長,焦元南上樓後一直沒下來,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他的兄弟們有進有出的,我們明天早上怎麽行動?”


    耿洪果斷下令:“繼續盯著焦元南,如果他晚上進去,淩晨5點鍾還不出來,不管他老巢裏有多少人,都給我拿下!”


    “收到!”負責盯梢的兩個偵查員守在那裏。


    當天晚上,焦元南他們喝酒一直喝到夜裏12點多。


    到了淩晨5點鍾,偵查員發現焦元南還是沒下來,立刻向耿洪匯報:“耿隊,焦元南團夥一直沒下來,焦元南在樓上。”


    耿洪立即迴應:“好,我現在帶領抓捕組親自去現場指揮,一定要把人抓迴來!”


    “收到!”耿洪從道裏區帶著二十多人,大概是兩個或三個小隊的人趕了過來。


    淩晨5點多鍾,他們來到了樓下。這個時間點冰城有不少火車到站,有很多人下車後會來住店。耿洪他們都穿著便衣,沒有穿警服。


    刑警來到旅店門口,“叭叭”地敲門。


    大胖在裏麵問:“誰呀?幹啥的?”


    窗戶打開後,耿洪他們說道:“道裏區的,別吱聲,別吵吵,有個案子跟你們這裏麵有人有關係,焦元南是不是在樓上住?”


    大胖有些害怕地說:“是在我這兒住,但是在不在我不知道。”


    “把門開開!”


    門打開後,耿洪吩咐道:“留幾個偵查員看著,別讓他報信。”


    然後問大胖:“焦元南在哪個屋?”


    大胖說:“在第三個屋。”


    焦元南這人挺機靈,此時是八九月份,東北的天氣還比較熱,他們睡覺前喝酒抽煙,為了通風,門沒關。


    焦元南的媳婦沒穿衣服,正躺在床上。


    抓捕過程很順利,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驚心動魄。小雙在第一個屋,焦元南在第二個屋,他們都在睡覺。


    耿洪一迴頭,一擺手,眾人唿啦一下就進去了。


    他們拿著照片比對了一下,一看臉,有人喊道:“哎呦,我操你媽,這就是焦元南。”說著一扒拉焦元南。


    焦元南睡眼惺忪地說:“來了,別鬧。”


    “嗯嗯,別動,別動!”


    這時,王福國、林漢強、小雙他們也都驚醒了,問道:“哎,這幹什麽?”


    “都別動,別動!”刑警們直接把武器頂在了他們的腦袋和身上,大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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