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1993 年的時候,焦元南的團夥在哈爾濱南崗區已經名聲大振了,可還是有人不服。咱們長話短說,先交代一下事情的經過。


    樓外樓老板就跟焦元南叫板了,雙方在樓外樓再次火拚。


    這一次焦元南他們有備而來,把老板孫德林給廢了,張軍拿著小刺刺把老板的膝蓋幹碎了,老板從此終身殘疾。


    嚴格來說,拄著棍能走,但後來因為體弱多病,多數時候是坐輪椅。


    老板也急眼了,找到白道大哥,準備把張軍他們抓進去。結果出事當天,焦元南他們在外頭被抓了,張軍卻沒被抓。


    得虧他沒被抓,要是當年被抓了,結案迅速的話可能就判了。


    在營救的過程中,小雙使出渾身解數,最後找到史光。花了 50 萬,拿著現金找到史光跟他談。


    小雙和史光都是聰明人,史光知道劉雙沒參與犯罪過程,所以敢收這個錢。


    要是當年焦元南的任何一個團夥成員參與了犯罪,可能給他錢他都未必敢要。


    就這樣,焦元南在裏麵待了好幾個月。


    在這段羈押期間,焦元南在裏麵認識了一個人。


    當時,焦元南被扔到那個號稱哈市“六處”的地方,那個地方可狠了。


    在那裏,曾把福四哥劫持了。福四哥那時候幹死了三個人,屬於滅人滿門。


    在那裏,福四哥過得極其艱難,身體都生蛆了,下體散發著惡臭,被關在大鐵籠子裏,焊在牆上,過得比乞丐還慘。


    焦元南在裏麵挺照顧福四哥,給他喂飯、洗褲子、洗下身。


    這讓福四哥很感恩。


    福四哥當時在裏麵羈押了半年之久,從 1993 年四五月份一直到將近十月份才出來。


    因為那件事懷疑是他做的,不管是不是屈打成招,如果福四哥當時點頭承認了,那他肯定活不出來,哪條人命都能要了他的命。


    但最後,福四哥還是出來了。


    焦元南最後花了 50 萬,小雙把焦元南救了出來。


    福四哥當年出獄後為焦元南辦的第一件事,這件事讓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兩個團夥也迅速結合。


    在 1993 年到 1994 年期間,焦元南惹了一個大事。


    福四哥一出手那是要殺人的,所以今天故事會有人命。


    1993 年七八月份,焦元南已經出去一個來月了。


    他是六月份出來的,到了七八月份,焦元南的團夥在南崗區火車站一帶名氣非常大。


    可以這麽說,整個南崗區的社會,不管是新的還是老的,全認識焦元南。


    就算沒見過麵,也肯定聽過他的事。


    包括焦元南他們的那些事跡,一定是聽過的。


    這時候,他們這個團夥除了收小偷的保護費,在南崗區火車站附近做買賣的,無論是賣水果的、賣菜的,還是開夜總會的,沒有不交保護費的。


    所以他們的統治還是不錯的,每個兄弟一個月分紅都能分個五七八萬。


    而且裝備也配上了,從老毛子那弄了 3 把東風 3,自己還有兩把老洋炮,一共有五六把熱兵器。


    他們這個團夥人不多,有幾把家夥事兒就夠用了,打仗不在人多。


    這時候,史光也告訴小雙,讓他轉告焦元南團夥的幾個老大,在外麵別瞎惹事,別瞎吹牛逼。


    因為畢竟史光的工作職位很高,他是南崗區的一把手。


    這個團夥現在可以說是如虎添翼,過得挺自在。老哥們,別看他們收保護費,實際上保護費隻占他們收入的差不多三分之一。他們收入的三分之二還是來自於小偷這個板塊。依舊是那些小偷,每天都能帶來現錢。要是運氣好,一天偷幾個大包,那就賺大了。


    在那個年代,90 年代初期,生意人很多。


    咱們給大家嘮一嘮,焦元南當年和哈爾濱道裏區的一個大哥,也就是維多利亞港娛樂城的老板王維利之間的事兒。


    當時王維利在道裏區可以說是處於很高的段位。那他們之間為什麽會有過節呢?最後又是怎麽解決的呢?


    時間來到 1993 年七月末,正值盛夏。


    這一天,焦元南和他的兄弟們沒什麽事兒,在招待所裏打著撲克,喝著酒,聊著天。


    收保護費這種事兒都是下麵的人去做,比如三萬兩萬、四萬五萬一年的,都是劉雙定期出去收,有按年收的,也有按月收的。


    他們沒事就在家玩玩撲克、打打麻將。


    就在這一天,火車站出現了一輛大奔馳,是一輛大虎頭奔。


    在 1993 年,能開虎頭奔的人可不多。


    那時候劉勇可能都還沒開上虎頭奔,1993 年的劉勇應該還在跑路期間。


    這輛虎頭奔往站前一停,驚掉了很多人的下巴。大家都在想,什麽人這麽有錢啊?而且從車上下來一個司機,這司機手中拿著大哥大,段位很高。


    想想看,一個司機都有大哥大,在那個年代可不得了。


    司機下車後打開副駕駛和後麵的車門,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


    男的大概四十出頭,女的三十出頭,男的比女的大十歲左右。這女的婀娜多姿,富態又有氣質。男人就更不用說了,手中拿著標準的大哥大,腰間別著個 bb 機,bb 機旁邊還掛著個大鏈子。


    男子手中還夾著個大包,純純的那種豹子包。一下車,男子就說:“小峰啊,你迴去吧,我跟你嫂子出門溜達溜達十天半月的,等迴來給你打電話,你到火車站來接我。”


    這是一個老板和老板娘,準備出去遊玩,司機來送站。


    司機小方一聽,連忙說:“王總,迴來的時候你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好提前接你。


    去吧,去吧,走吧。”


    這人是誰呢?這人就是當年在道裏區開著一個很大很大娛樂城的王維利。


    在1993年那時候,道裏區開的這麽一個叫維多利亞娛樂城,這個娛樂城可不小視,裏麵綜合性的,能洗澡,能吃飯,能唱歌,能洗澡,能按摩。


    這麽說吧,當年有錢的道裏區肯定比道外區有錢,都知道啊,那道裏區有錢人多,就道裏區當年隻要有頭有臉的生意人好,無論是白道黑。到還有流氓的,隻要有錢都到那旮去消費。


    裏麵什麽那個台球廳啊,什麽這個咖啡廳啊,這個吃的住的啊,包括洗澡汗蒸,那裏麵很全很全。


    王維利七月份沒啥事兒,準備要跟媳婦兒出去溜達溜達,可能要上趟那個北戴河呀,上趟哪的坐火車,這不司機給送到當時火車站了,這王維利跟著當時自己的媳婦兒倆人這就進到了這個候車室,是上午11點的車,這會兒剛十點半,還沒檢車,沒檢票,這人也挺多,王維利一進屋,可能是早晨他媽吃點油條,喝點豆漿,不得勁兒。


    這王維利拿個包,朝他媳婦兒說,媳婦兒,你給我拿著包,我上趟衛生間。


    他媳婦一瞅,媳婦長得非常漂亮,身材也好,老公你去吧!媳婦把包接過來了。


    這時候王維利,這就上廁所了,上個廁所拉稀。出來到那個洗手盆,洗洗手,出來之後他剛到候車室,就看著他媳婦在那嘎撅個屁股,幹啥呢?找啥玩意兒啊,幹啥呢?


    媳婦兒啊,找啥呢?


    他媳婦一迴頭,哎呀,媽呀,老公呀,那個包沒了呢?


    包沒了?誰包沒了?


    你的包唄,你剛才給我讓我拿一會兒,我這………。


    不是,你個老娘們兒還能幹點啥呀,我那包裏證件啥都在那裏麵,還有錢,那咋丟的呀?


    我剛才有一個好像農民工的那個模樣的人打聽道兒,問檢票在哪,我就告訴他一下子迴頭,這包一轉身就沒了,我包都在這呢,你看我都沒丟啊,就你包我就放凳子,一迴身也就是3秒5秒的。


    哎,給王維利氣的,不是差錢,這王維麗是個生意人。


    王維利說,你他媽腦瓜子不行,你真是不行,那他媽給你包,讓你看著點兒,你打聽道也好啥也好,你包你撒手幹啥呀?


    王維利媳婦說,那你看丟都丟了,那裏邊都有啥呀,和我喊啥啊?!


    我那裏邊很多證件,身份證,駕駛證,各種證,還有2萬塊錢,你說你,哎呀,氣死我了,那裏麵鑰匙啥都有,保險櫃鑰匙都在那裏呢。


    聽到這,王維利媳婦急夠嗆,那咋整啊!!王維利不差錢,那時候王維利可能資產就得上千萬,


    在 1993 年的時候,那些老板們都非常有派頭。


    當時王維利氣唿唿地說:“還溜達個屁溜達,哪有心情溜達。走,迴飯店。”


    說完,王維利和妻子往外走。


    還好大哥大沒丟,王維利的大哥大由他媳婦拿著。


    一出火車站,王維利就拿起電話,快速地按了幾個鍵。不一會兒,電話就撥通了。


    王維利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喂,是小峰嗎?你趕緊迴來一趟,到火車站接我和你嫂子。”“王總,怎麽了?您不是要去南戴河嗎?”


    “去什麽南戴河,你嫂子這個廢物點心,把包給丟了。證件、車票啥的都在裏麵呢,哪還有心情玩?你趕緊過來接我們。”


    “啊,那行,老板您別生氣,沒事別上火。”電話一撂,王維利對著妻子就是一頓臭罵。


    大概過了十分鍾不到,司機就開車迴來了。車子停在火車站門口,王維利滿臉不高興地打開車門上了車,他妻子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也默默地跟著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車子一路開迴了當時道裏區的維多利亞。


    王維利來到頂樓六樓的辦公室。


    1993 年的時候,一進這個辦公室就能讓人感到震撼。就算是到了 2000 年,趙三趙紅林的辦公室也不過如此。


    在 1993 年就這麽奢華,這個辦公室占地麵積得有二三百平。


    室內有健身自行車、假山壁畫、古董、玉器擺件等等,屋裏的裝修得花老多錢了。


    而且牆上還有很多跟名人的合影以及一些企業家的照片。


    王維利當時是冰城知名的企業家之一,挺有名氣。


    這麽說吧,喬四活著的時候,在企業家這個層麵上可能跟他有得一比。


    王維利往那兒一坐,司機就像他的跟班一樣站在旁邊。


    司機說道:“王總啊,別上火,這也沒多少錢,也別那麽說嫂子,嫂子也挺上火的。”


    王維利生氣地說:“是錢的事兒嗎?他媽憋氣呀。你說這出門多不順呢。


    老板,這包不行咱報報警呢。火車站那兒有派出所,咱報報警,我幫你報警去。”


    “報什麽警?報警他們辦事能有那麽快嗎?”王維利多少還沾點社會氣息,說道:“你報警他們能那麽快辦事嗎?有精神沒處使啊!等會兒吧,我倒要看看誰他媽偷我包,誰敢偷我包?媽的,要是識相的,一天之內給我送迴來。”說完,王維利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這麽一撥出去,很快就有一個小老弟接起了電話。“喂。”


    “啊,那個……哎,誰呀?”


    “我是維多利亞的王維利。”


    “哎呀,利哥啊。


    那個峰啊!力哥有事兒想諮詢諮詢你。”


    “啥事兒你就說唄。”


    “我記得原來你也是三隻手出身,我有件事兒想諮詢諮詢你行裏的規矩。”


    “王哥,丟啥東西了?”


    “別提了,我跟你嫂子說出去旅旅遊,到火車站我上趟廁所,你嫂子把包就給丟了。我合計肯定是跟前兒被偷的,裏麵有兩萬塊錢,還有些證件。我就想問問,這火車站的小偷有沒有幫派啥的?”


    “哥,這麽說吧,小偷確實都有規矩的。汽車上有汽車的線路,火車有火車的線路,要是在車站,跟火車上還不一樣。你沒上車吧?”“沒上車,檢票呢,沒等檢票就丟了。”


    “哥,那我知道了,十有八九是火車站有個窩點的人幹的。”


    “你認識不?”


    “我跟他不算熟,但我有他電話。火車站有個叫老棒子的,就在那兒領著一幫人偷東西。原來前兩年我跟他也打過交道,有他聯係方式。”


    “行,哥們兒,你把那個叫什麽棒子的電話給我,我找他。”


    “行,哥。然後你跟他提我,他認識我。要真是他拿的,就給你送過來了。”


    “行行行,那好嘞。”電話一掛,這小子就把老棒子的電話告訴了王維利。


    那司機還說:“老板,能給咱們嗎?一個小偷,偷了咱的包,他能還迴來?”


    王維利說:“吹牛逼,不還他是不想混了。”


    此時,老棒子正跟焦元南、張軍、王福國,林漢強這幫人在一起。


    老棒子拿著一個黑色的 boss 包就進屋了。“哎呀,南哥,軍哥。”


    焦元南一抬頭。“老棒子。”


    “今天晚上咱們能分個大包了。”


    “怎麽的呢?”


    “這不嘛,小老弟剛交上來的,是個大活。”93 年的時候,兩萬塊錢可不是小數。


    老棒子說:“裏麵兩萬。”


    張軍一聽,“哎呦,我操,一個包就兩萬。


    這要是一天點高整倆包,四萬呢,都有可能。


    收保護費,一個大酒店一年也就交個幾萬保護費到頭了。


    一個包整兩萬,一人就能分好幾千。這一天還不算別的活。”


    張軍一瞅,別小看這小偷,挺他媽掙錢。


    老棒子把包裏麵的東西往出一拿,“叭叭”一倒。


    他一瞅,這還有個啥,有個駕駛證,身份證,王維利?扔一邊。鑰匙,都放一邊兒。把錢拿出來,大家分了。


    分完了老棒子說:“把這包留下,東西啥的都裝裏麵,證件和鑰匙啥的,告訴小老弟放箱子裏麵去。萬一誰找啥的。”


    這不就放箱子裏去了。


    老棒子正沉浸在喜悅之中,和焦元南等人喝著小酒呢,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是王維利。


    “喂。”


    “啊。我是老棒子,誰呀?”


    “你好,你是站前火車站那塊鐵路街的老棒子嗎?”


    “我是啊。啊,怎麽了?”


    “你好你好,我是道裏區的王維利,維多利亞娛樂城是我開的。”


    老棒子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維多利亞城娛樂城是你幹的呀!


    對呀!!


    哎呀,我還去你家娛樂城洗過澡呢,你家條件老好了,那住宿環境更是沒得說。”


    在老棒子眼裏,王維利是名人,而自己隻是個小角色。


    他知道王維利的娛樂城很大,所以言語中滿是恭敬。


    “我知道你,哎呀,那個王哥,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呢?有啥事兒嗎?”


    王維利說道:“是這樣,道裏區的二峰是我弟弟。”


    老棒子一聽,心想都是同行,二峰是那種在別的地方行竊的小偷,比如從火車站坐車出去,在火車上偷東西,而不是在火車站偷。“啊啊,我知道,那誰,我知道道裏區有這麽個人,啊,你是他哥哥。”


    “對啊,我是他哥。”王維利表明了身份。


    “是這麽迴事兒哥們兒。那你也認識我了,我就直說了。我今天和我媳婦兒準備出去溜達,到火車站的時候,我一轉身上趟衛生間,我媳婦兒就把我的手包給丟了。我問我弟弟,我弟弟說有可能是你們這幫人幹的。所以我尋思問問你,要是你們幹的,你把包給我拿迴來。”


    老棒子一聽,心裏一緊,這不剛分完包裏的東西嘛,連身份證都看見了。那個年代的小偷不敢隨便偷了東西就亂花。


    就比如說在東市場和南街偷完包,這包都得放一個禮拜,看看管片的警察或者社會大哥找不找得到,要是一點不謹慎,說不定偷的是哪位有背景的人的家屬呢,到時候被找麻煩可就慘了。


    “大哥,那個包確實在這兒呢。”


    “哎呀,哎呀,那太好了,兄弟。那你看看,咱們都認識,還有二峰這層關係,能不能給我送過來呀?”


    “沒問題大哥。你這麽的,我現在就派小老弟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那給我送哪兒去?”


    “你就給我送維多利亞港。”


    “哎呀,老弟呀,太謝謝你了。你這樣,以後你不是來過娛樂城嗎?以後我這娛樂城,老弟你來了,你提哥哥,你就說是哥哥的朋友,到這兒洗澡、吃飯、看電影、打台球、汗蒸啥的,都不要錢,絕對有麵子。”人家王維利該說不說還挺大氣。


    這時候,老棒子一聽,連忙說道:“行行行,沒事,沒啥說的,哥。那這麽的,我一會兒派小孩過去給你送過去。”


    “哎,那行行行,謝謝你啊,謝謝你。”電話一掛,王維利把手機放下,司機瞅了瞅他。“老板,一會兒就送來了?”


    “太牛逼了,老板,該說不說,王總,你在咱們冰城絕對是這個,他媽小偷、城幫城派都挺厲害,我聽說都他媽南下支隊北上支隊的,這幫逼養的那都玩命的,那一聽你打電話,趕緊把包給你拿迴來,該說不說,挺牛逼啊。”


    這麵老棒子把電話一撂,瞅瞅焦元南跟張軍。


    “這不嗎?剛說完,來找包來了,認識啊。”焦元南一聽,“是吧?我操,這圈子還挺他媽複雜。”張軍沒吱聲。


    老棒子一擺手,叫來一個小偷小孩,說道:“這樣啊,這個箱子裏麵有個 boss 包,黑色的,裏邊還有一些證件啥的,你一會兒跑一趟腿,上趟道裏區有一個叫這個維多利亞娛樂城的地方,你把這個包送給那兒的王總,叫王維利記住了,一定要親自送到他手裏,別有啥差池。”


    這小偷小孩一聽,“行,我知道了棒哥。”這個老棒子現在來說,算是他這個團夥裏麵的三號人物,因為老大肯定是焦元南,老二是張軍。


    咱們說了這個團夥最掙錢的買賣是老棒子在打理,這老棒子可以說跟小雙算是平起平坐的人,他屬於三號人物,剩下王福國和林漢強那就屬於打手。


    不大一會兒,這邊人繼續喝酒,沒當迴事兒。


    咱就說這個小孩,小孩這不就騎個自行車很快就來到了道裏區,來到了這個維多利亞港娛樂城。


    到了娛樂城,小孩也是頭一次來,一瞅,哎喲我操,挺大呀,六層樓。


    一進大門,那時候那個門在 1993 年就很氣派。你現在來看那個娛樂城相當牛逼。


    “我找一下那個叫王維利的王總,我是給他送東西的。”


    人家王維利肯定告訴吧台了,說一會兒來送東西的給我領樓上來。


    這保安一瞅,“給王總送包的吧?”


    “啊對對對對。”


    “你這麽的,王總在 6 樓,我給你叫個電梯。”叭,把電梯這麽一摁,小孩坐電梯就上 6 樓,保安跟著來到這個 6 樓老板辦公室。


    一敲門。王總一聽,啊,來,進來。


    王維利跟司機還有兩個自己的小老弟,那就是他的保鏢,在屋裏。


    小孩推開門,這時候保安就說了:“王總,給你送包的那個小孩來了。”


    “啊,王維利一瞅,哎呀,謝謝,謝謝,來來來來,進來進來小孩兒。


    那你40 來歲的老爺們見他媽十八九的小孩,那不就叫小孩兒嗎?這小孩也樂樂嗬嗬的拿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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