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


    淩胥哭得很傷心,無力感湧上心頭,每一滴眼淚都打在朱杉雪身上。


    他還沒來的及告訴她,他愛她,早已刻骨銘心……


    忽地,朱杉雪的指尖微微抖動一下。


    淩胥不敢置信的停止了哭泣,充斥著希望道,“阿雪?阿雪?”


    淩胥眼見朱杉雪胸口的傷口慢慢愈合,麵無血色的臉龐逐漸紅潤,隻是她頸上的血紅色珍珠顏色漸漸變淡,最終變成粉色。


    朱杉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全身的疼痛的已經消散,心跳停止的那一刻還記憶猶新,如今的自己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完好無損。


    “我……”朱杉雪隻覺頭疼的厲害,緩緩爬起來。


    淩胥一把將朱杉雪攬入懷裏,“阿雪,你沒事兒真是太好了,我……”


    淩胥忍不住激動的淚水,抱著朱杉雪的手都還在顫抖。


    “淩胥,我沒事兒了,”朱杉雪輕輕拍了拍淩胥的背,寬慰著他。


    淩胥緊緊抱住朱杉雪不放開,生怕這一切皆是幻影,鬆開了就不複存在。


    朱杉雪感受到淩胥的溫暖,撫摸著他柔順的發絲,此時的他更像一個孩子,生怕再次失去些什麽。


    “阿雪,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怕……我怕……”淩胥經曆了剛才的那些恐懼,心中實在放心不下。


    朱杉雪輕輕推開他一點,看著他的眼睛,承諾道,“我答應你,阿淩。”


    淩胥心中微微觸動,這聲阿淩,隻在她那次醉酒之後喚過,這一次,阿雪是清醒的。


    “不許哭了,”朱杉雪替淩胥輕輕擦拭眼淚,“我現在不好好的嗎?”


    淩胥麻利地擦幹眼淚,露出久違的微笑,輕快的點點頭。


    令朱杉雪奇怪的是,自己究竟是如何死而複生的?


    淩胥攙扶著朱杉雪起來,能感覺到朱杉雪的身體並不是很好,“阿雪,你還好嗎?”


    朱杉雪不知什麽緣故,頭疼得厲害,氣息不穩,“沒事,頭疼而已。”


    “他們在那!”


    朱杉雪與淩胥兩人聽到薑城暮的聲音,尋聲望去,白澤馱著白銜玉、琇瑩與薑城暮三人趕來。


    “雪兒,你們去哪了?怎麽就突然消失了呢?”白銜玉慌慌張張從白澤身上跳下來,趕緊查看朱杉雪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朱杉雪淺笑,但狀態十分不好。


    白銜玉總是不放心,“白澤說沒感應到你的時候我都要嚇死了。”


    “沒感應到我?”朱杉雪這麽一想,難道是自己沒了心跳的時候,白澤便感應不到自己了。


    琇瑩趕到朱杉雪麵前,將朱杉雪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雪姐姐,你真的沒事嗎?暮暮剛送我迴去,便聽到白澤說你出事了,給我倆急壞了。”


    “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嗎?”


    白澤擔憂的看著朱杉雪,問道:“小雪主人,你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吧,”朱杉雪由淩胥幫助著騎上白澤。


    其餘人都與白澤並肩走著。


    一路上,朱杉雪講述了如何被木心引誘到深海,將在深海中所看到的一切悉數講出,還有再遇楚璿之事。


    “最奇怪的還是我被楚璿一劍刺穿胸膛,明明已經沒了知覺,可後來我隱約看到一條黑龍,他的眼睛忽而藍色忽而紅色,是他將我抱上了岸。”


    “之後……我的意識很模糊,身上的疼痛逐漸消失,等我醒來時,淩胥拉著我的手哭得很傷心。我不知道我究竟如何醒過來的?”


    “一條黑龍?”白澤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淩胥。


    淩胥心中其實也很莫名其妙,“那條黑龍就是我,可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一條龍,那個時候我所有的意識都是清晰的,可我控製不了他的思想。”


    “淩胥是條龍?”白銜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也就是說你和那條龍的思想還不完全一致。”


    淩胥點頭,“也許吧。”


    “聽了這麽多,我怎麽似懂非懂呢?”薑城暮抓著腦袋,一頭霧水。


    琇瑩也摸不著頭腦,“那雪姐姐究竟如何活過來的呢?”


    “我當時看到阿雪頸上的那顆血紅色珍珠,閃爍出幾許光芒後,顏色便逐漸變淡,最後化為粉色,”淩胥將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全盤托出。


    白澤好像明白了些什麽,“小雪主人能夠幸存,興許與那顆珍珠有關。”


    眾人迴房,薑城暮與琇瑩依依不舍,難舍難分,又聊了許久,薑城暮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朱杉雪躺在床上,思緒漂浮。


    好像某些事情越來越清晰了。


    這片汪洋大海,或許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瑤姬是西王母的愛女,或許是他與妖王的愛戀引起了天地動蕩。


    前世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個問題在朱杉雪心中迴蕩了無數次,太多的疑惑,困擾著今世的眷戀。


    朱杉雪摸了摸頸上的那顆珍珠,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條黑龍的模樣,好像在哪見過,可又想不起來。


    想著想著,朱杉雪隨著困意沉沉睡去。


    琇瑩起得早,洗漱完畢後,見雪姐姐還在熟睡,躡手躡腳的跑出了屋,與薑城暮幽會去了。


    朱杉雪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這時已經豔陽當空,她頭腦昏昏沉沉,身子骨也像要散架一般。


    朱杉雪起身下了床,琇瑩早已不見蹤影,許是與薑城暮又跑到哪兒玩兒去了?


    朱杉雪洗漱完畢,邁著艱難的步伐,坐到銅鏡麵前,準備梳理一下鬆散的頭發。


    朱杉雪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微微蹙起眉頭,連忙將身後的長發抓到眼前。


    一縷縷青絲之中,夾雜著些許白發。


    “怎麽會這樣?”朱杉雪自言自語的問。


    朱杉雪頭上的白發清晰可見,白與黑交織在一起,讓朱杉雪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阿雪?你醒了嗎?”淩胥輕輕敲了敲門。


    朱杉雪還未能接受些許白發這之事,更不想讓淩胥看到這般憔悴的模樣。


    “我……我醒了,有事兒嗎?”


    淩胥見朱杉雪遲遲未開門,“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


    “我不餓,你們吃吧。”


    淩胥覺得朱杉雪有些奇怪,“阿雪,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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