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呀?”朱杉雪抬頭看著身旁的淩胥,他微微有些緊張,“讓我猜猜。”


    淩胥心頭一緊,沒了大家的鼓舞,自己好像落單的孤雁,心情十分忐忑。


    朱杉雪思索一下,“你想告訴我,你現在身體很健康,不要為你擔心,你的傷已經痊愈了,可能還會問我身體有無大礙,這半個月在忘憂宮過的怎麽樣……”


    淩胥心裏長舒一口氣,蹦蹦直跳的心也緩和了許多。


    “那你好點了嗎?”淩胥順勢問道。


    “你真問這個呀?”朱杉雪不可思議,蹦到淩胥麵前,倒著走,“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生龍活虎,像有事的嗎?”


    淩胥怕她摔倒,細心的把手放到她身後,免得她摔跤,“小心點。”


    “阿雪,謝謝你,為我向元道長老討藥。”


    朱杉雪燦爛的笑容,與柔和的暖陽融合在一起,最暖人心窩,“不用謝,你也為我中了毒劍,那我是不是也要謝謝你呀?”


    “好好走路,”淩胥喜笑顏開,將朱杉雪拉到身邊,不讓她倒著走。


    淩胥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大場子練武了,一來是因為阿雪在忘憂宮修養,二來是五絕弟子對淩胥的評價褒貶不一,淩胥聽了也難免傷心。


    二人不知不覺來到桃林,紛飛的桃花隨風飄揚。


    朱杉雪停在淩胥以前住的小木屋前,扭頭對淩胥道:“還記得咱兩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朱杉雪見淩胥眼含笑意,戳了戳他的胸口,“就是你,臭淩胥,將我一把推在那道木門上。”


    “對不起……”淩胥撓撓頭。


    “沒有怪你的意思啦,”朱杉雪隨便一瞥,指著眼睛直視的前方,“當時我就是在那偷吃桃的,現在已經被設下結界了。”


    “阿雪……”


    朱杉雪轉身看向淩胥,隻見淩胥手裏拿著一支精致的木簪,朱杉雪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淩胥見阿雪半天沒有說話,想來應是驚訝了,“這是我說過給你做的,送給你。”


    朱杉雪盯著他手裏的桃木簪,精致細膩的雕刻,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上,中心鑲上了朱杉雪挑選的那塊黃玉。


    “好漂亮啊,”朱杉雪嘴角咧的更大些,滿臉欣喜的望著淩胥。


    淩胥見女孩這麽開心,心裏也跟著高興,“我給你戴上,好不好?”


    朱杉雪聽著淩胥溫柔的聲音,心裏一陣酥麻,咬著嘴唇羞澀的笑著,輕輕點了下頭。


    淩胥看她嬌羞的模樣,心中的心跳聲更加厲害了些。


    恰好朱杉雪今日沒有戴首徒玉冠,她的發髻上隻帶著幾朵小花。


    淩胥拿著桃木簪,選擇一個合適的位置,將木簪插到發間,桃木簪襯得朱杉雪更加秀氣。


    朱杉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頗有規律,臉頰也微微發紅,這種感覺好像越來越強烈。


    “阿雪,我……”


    朱杉雪仔細聽著淩胥的一言一語,心裏激動萬分,淩胥不會要和自己袒露心聲吧,想到這,朱杉雪暗自偷笑。


    此時的白銜玉正躲在朱杉雪的衣袖裏,他們兩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被他聽的無比清晰,這淩胥不會是要和雪兒表白吧?那不行,他表白了我還有機會嗎?


    “我喜歡……”


    隻差一個字!


    白銜玉從朱杉雪衣袖裏跑出來,化作人形站在一側,他的速度極快,隻將衣袖在淩胥眼前一晃,淩胥便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


    “淩胥,”朱杉雪又驚異,又擔憂,想要去扶淩胥,卻被眼前的白銜玉擋住。


    “我喜歡你,”白銜玉豎著兩隻兔耳朵,笑眯眯的擋在朱杉雪眼前。


    “小白——”朱杉雪氣得直跺腳,一怒之下給他臀部踢了一大腳。


    “啊——”


    白銜玉捂著發疼的地方,在原地直蹦躂。


    朱杉雪急忙蹲在淩胥身邊,拍拍他的臉,喚了好幾聲,都沒什麽動靜。


    “小白!”朱杉雪扯了下白銜玉的衣角,生氣的嘟囔著嘴,“你對淩胥做了什麽。”


    白銜玉看朱杉雪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對她說的話,心裏有些失落,但依舊嬉皮笑臉道:“我怕他對你圖謀不軌,所以才出此下策。”


    朱杉雪壓住心中的火氣,“你以後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錯了,小雪兒,別生氣嘛,”白銜玉推推朱杉雪的小身板。


    朱杉雪輕歎,“你把他怎麽樣了?”


    “不過一些了些雕蟲小技,兩三個時辰便醒了。”


    朱杉雪隻覺自己胸悶氣短,仿佛嗓子眼上已經積壓了一口血,揪住白銜玉的兔耳朵喊道:“你的意思就是要把淩胥扛迴去嘍——”


    “啊啊……”


    白銜玉甩不開耳朵隻好捂著猙獰的臉,跟朱杉雪比誰的聲音大。


    朱杉雪氣嘟嘟的站起身,“小白,自己的鍋自己扛。”


    “啊?”白銜玉看著已經走遠的朱杉雪,又望了望昏迷不醒的淩胥,“無情!”


    白銜玉蹲在淩胥腳跟前,先講他扶起坐直,兩手搭在自己肩上,使勁站起來。


    “啊——”


    白銜玉腿顫顫巍巍,由於淩胥體重的壓製,一個踉蹌臉朝下摔了個狗啃泥,身後還被沉重的淩胥硬生生壓住。


    “雪兒……我錯了……你快迴來……”


    朱杉雪蹲在桃花樹下笑了良久,笑聲傳到白銜玉的耳朵裏。


    “雪兒,你再不過來,可能我就真的……沒……命……了……”


    朱杉雪一手扶著桃花樹站起來,一手捂著笑得發疼的肚子,“不行了,我笑岔氣了,等我緩一緩。”


    半響,朱杉雪走到兩人一側,拉起淩胥的大手,兩隻手一起使勁拽,終於,能看帶白銜玉整個人了。


    “啊,我要沒氣了,”白銜玉翻個身,灰頭土臉,使勁唿吸著新鮮空氣。


    朱杉雪笑嘻嘻的蹲在白銜玉麵前,替他擦了擦臉上的灰塵,“休息夠了,要不要繼續呀?”


    白銜玉還以為這是暖心的迴報,沒曾想竟是微笑後麵的宰兔刀,扭扭捏捏的爬起來,灰塵都沒拍,徑直走到淩胥跟前,作勢背起。


    “雪兒,要不你給我個獎勵?一個甜甜的吻或者一個大大的擁抱。”


    朱杉雪兩手叉腰,眼神裏充滿了不好惹的意味,“要不要我把你皮剝了呀?”


    白銜玉堵住還未說完話的嘴,背著淩胥小碎步似的走。


    “女孩子家家,老這麽毛躁,”白銜玉小聲嘟囔。


    朱杉雪瞥了白銜玉一眼,“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白銜玉背著淩胥艱難的跟著朱杉雪走,忽而想到什麽,“雪兒,你知道上次在逸仙殿門口堵著你的那個男弟子嗎?”


    “上次?”朱杉雪疑惑的撓撓頭。


    “就是你去給淩胥求情那次。”


    朱杉雪恍然大悟道:“他呀,我知道,他叫藍冥彥,空靈長老座下弟子。”


    白銜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他怎麽了?”


    白銜玉笑笑,搖著頭,“沒什麽,他五行屬什麽?”


    “空靈長老座下,便是屬水唄。”


    白銜玉皺著眉,小聲嘀咕:“不應該呀。”


    朱杉雪拉了下白銜玉的手臂,看著前方,“前麵便是藥廬了,你把淩胥放下,我把他弄進去。”


    “你一個弱女子,怎麽把他弄進去啊?”


    “我自有辦法,”朱杉雪拍了下白銜玉,讓他快點放下淩胥。


    朱杉雪先讓白銜玉扶著淩胥,自己喚出天女劍,念著口訣,天女劍立馬浮在空中。


    “好啊,雪兒,你居然用禦劍飛行,我白銜玉就是中你了道,”白銜玉氣得直跺腳,嘴裏還不忘吐槽,“這淩胥可沉了,你讓我這小身板背了他一路。”


    朱杉雪忍不住笑出聲,聽白銜玉這麽一說,他確實比淩胥瘦小一點,“這不是現在才想到的辦法嘛,消消氣消消氣,好歹是個半仙,心胸要開闊哈。”


    白銜玉噘著嘴,一臉不情願的把淩胥推到天女劍上,“朱杉雪的嘴,騙人的鬼。”


    “哎呀,快進來吧,”朱杉雪伸出衣袖,讓他趕緊變身躲進袖口。


    白銜玉臭著一張臉鑽進朱杉雪的衣袖,朱杉雪走近藥廬,天女劍也帶著淩胥進入藥廬。


    藥廬裏的一幹人等瞬間被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


    念筱寧跑的朱杉雪身邊,疑問道:“這是什麽情況啊?”


    朱杉雪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淩胥走著走著……走著走著……”


    大家跟著朱杉雪晃動的腦袋一起晃動著,藥仙等不及,開口問:“走著走著,怎麽了?”


    “走著走著……就……睡著了。”


    全員一臉黑線。


    “當我沒問,”念筱寧無奈的扭過頭,不過看到杉雪頭上的發簪,應該事情發展的挺順利的。


    藥仙摸了摸淩胥的脈搏,“確實沒什麽大礙,就是正常的睡覺的平穩脈象。”


    “那既然他沒事,我就先走了,”朱杉雪覺得還是先走為妙。


    藥仙還想問問淩胥和她說了些什麽,有沒有說道重點問題呢,這小妮子倒還跑了,不過看她頭上的桃木簪已經戴上,興許淩胥這小子已經邁出情緣的第一步,藥仙終是滿意的對著昏睡的淩胥點點頭。


    朱杉雪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麽事,又衝迴念筱寧身邊,問:“筱寧,那藍冥彥五行為何?”


    念筱寧摸不著頭腦,不知她怎的突然問這個,“一開始測試時五行為金,後來掌門不……”


    還未說完,朱杉雪直留下“知道了”三字,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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