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受傷了,你怎麽樣?還難受嗎?”


    白銜玉看玉鼎走遠了,這才敢從兔窩裏鑽出來,化作人形坐到朱杉雪床前。


    “我好多了,”朱杉雪躺著一動不動,動起來是真的會要命的。


    “這是誰幹的?”


    朱杉雪歪著頭,他頭上的兔子耳朵直直的豎著,好像準備好聽故事似的。


    “是這樣……”朱杉雪長篇大論的講述著自己今天如何被人捅被人推的故事,白銜玉聽得怒火衝天,時不時罵楚璿幾句,吐槽著文茵,還說自己是隻食草動物,不然定把他倆生吞活剝。


    朱杉雪被他逗得連連發笑,每笑一下,肚子上的疼痛還要多加一分。


    “對了,剛才送你迴來的,是誰呀?我看他英姿颯爽,還感覺到他靈力特別深厚。”


    朱杉雪打了個哈欠,“他是我師父,五絕山的掌門玉鼎真人。”


    “可以呀,雪兒,玉鼎真人乃十二金仙之一,你能做他弟子,那可是天大的福分。”


    朱杉雪微微一笑,“不過是門下弟子,若我能成為首徒,我一定帶你去忘憂宮住。”


    白銜玉吃驚,更多的是害怕,“他不會發現我吧,我怕他趕我下山。”


    “為什麽要趕你呀?你好歹也是半仙呢。”


    “可是性質不一樣嘛,你們屬於人得道成仙,而我是妖得道成仙。”


    朱杉雪不解,“不懂。”


    “這麽說吧,很久以前,天地統一不久,元始天尊帶領的闡教和通天教主率領的截教,在人間有過一場廝殺,後來被人們廣為流傳,稱作封神演義的故事。”


    朱杉雪本來困意來襲,聽著白銜玉侃侃而談,瞬間又打起了精神。


    “闡教是元始天尊所創立之教派,闡者,明也,為闡明大道之教;截教是以通天教主為主的派係,是三教中勢力最大的派別,享有“有教無類,萬仙來朝”之美譽。門人弟子多為獸禽異物修煉得道而化形,故此常被闡教、人道稱為不夠正宗,不分披毛帶角之人,濕生卵化之輩,皆可同群共處。”


    “所以兩教互相看不上?”朱杉雪疑問。


    “對呀,就是這個理,而且六界統一幾千年,神界乃六界之首,時常壓迫妖界,物極必反。”


    白銜玉看了一眼朱杉雪,她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又默默說了句,“做人難,作妖更難。”


    楚璿一連好幾日都沒有來教劍,聽筱寧說,是被碧痕仙子罰去抄經文,整整五千遍,碧痕都沒有心慈手軟。


    “杉雪,你的傷好點了嗎?”念筱寧趁著休息的功夫,看她氣色已經好多了,但還是有些許擔心。


    朱杉雪把劍放到地上,坐到念筱寧身邊,“好多啦,傷口已經結疤,藥仙給了不少藥呢,都沒用上幾個。”


    念筱寧拉起朱杉雪的衣袖,看著袖口上係的金黃色綢帶,緩緩道來,“杉雪,你可是五絕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一個玉鼎真人的弟子。”


    “看把你高興的,”朱杉雪用肩靠了一下念筱寧,嘴角淺笑。


    念筱寧突然想到什麽,忙問,“杉雪,你還記得你喝醉的那日發生了什麽嗎?”


    “我什麽時候喝醉了?”


    “你偷酒那日啊,”念筱寧張大眼睛看著她。


    朱杉雪撓撓腦袋,一臉茫然,“發生什麽了?我不記得呀?”


    “真的?你不記得你說了什麽?”


    “我說什麽了嗎?我是不是亂說話了?”


    念筱寧笑嗬嗬的望著朱杉雪,不記得最好,把我壓著你喝酒的事兒忘了,反正已經知道你喜歡誰了,“沒有呀,那日……薑城暮喝多了,吐了滿地都是,你還說他酒量不如你呢,誰想不過幾杯也倒地上了。”


    “是嗎?我沒有瘋瘋癲癲的說胡話吧。”


    念筱寧立馬搖頭,“沒有啊,你睡得可香了,”躺在淩胥懷裏睡得可香了。


    “朱朱,一會去藥廬蹭飯嗎?”薑城暮戳了戳朱杉雪的後背。


    朱杉雪迴眸,卻聽念筱寧念念有詞,“薑城暮,你現在都光明正大的去蹭飯的麽?一點不害臊。”


    “就像你沒去蹭一樣,我去蹭飯,我還能幫淩胥洗碗呢,他現在可希望我去了。”


    朱杉雪問,“淩胥怎麽沒來呀?”


    “可能藥仙今日教他仙法,他就不必來了,再說了,他現在是藥仙的徒弟,歸藥仙管,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反正楚璿也管不著。”


    念筱寧一邊說一邊收起佩劍,“我倒是一會還有水係法術課程,我就不去藥廬了,我先走了。”


    念筱寧收起佩劍,跟著簡清一起走了,對著朱杉雪和薑城暮擺擺手。


    “我不……”朱杉雪剛想對薑城暮說不去了,卻聽耳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朱杉雪——”


    朱杉雪迴頭一望,竟然是文茵,便站著不動,讓她自己跑過來。


    文茵氣喘籲籲的對著朱杉雪道:“朱杉雪,我有事和你說。”


    薑城暮直接沒好氣的衝著文茵說:“喂,圓臉妹,我警告你,別一天打我們朱朱的壞主意,就你這種,我能吊打一堆。”


    朱杉雪忍著笑,將手輕輕錘了薑城暮一拳,“我今天不去了,你快迴去吧,我看看她能有什麽事找我。”


    “那你小心點,要是她再耍花招,我就揍她,我這小暴脾氣。”


    薑城暮罵罵咧咧的走遠了。


    文茵見薑城暮走遠,才開口說話,“杉雪,上次呢是我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我在這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也替楚璿師姐對你說一句對不起。”


    朱杉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文茵居然會說對不起三個字,這才幾天沒碰麵,態度來了個大轉彎,這還是當初那個不依不饒、得寸進尺的文茵嗎?


    “杉雪,我知道現在我做什麽都無法彌補對你的傷害,但我還是懇求你的原諒,當初是我的錯,我總愛故意刁難你們,那不是因為我有眼無珠嘛。”


    朱杉雪滿臉驚愕,“等會,你讓我緩緩,我有點……接受不了。”


    “你知道的,楚璿師姐她心裏喜歡大師兄,但大師兄對你特別好,所以她才懷恨在心,接二連三的用些下作手段,想要除掉你,這樣就能除掉你在大師兄心中的地位。”


    “你是說楚璿這般害我是因為大師兄?”


    文茵點點頭,接著剛才的話,“楚璿師姐從小就得碧痕仙子喜愛,驕縱蠻橫慣了,她說一我們都不敢說二,就連試煉之境,也是她指使我們做的,若是不從,我和冥彥便會慘遭毒手,我們也是有苦衷的。”


    朱杉雪剛想說什麽,文茵都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楚璿師姐深知玄機圖一事,錯都在她,她現在哪裏還有臉麵來見你,師姐說她看得出你並不喜歡大師兄,所以想求你一事。”


    朱杉雪滿臉疑惑,“什麽事兒啊?”


    文茵立刻掏出一個劍穗,遞給朱杉雪,“這是師姐花了好些時日做的,想請你轉交給大師兄。”


    “她自己怎麽不親自拿?”


    文茵作勢歎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師姐做的這些事,惹的大師兄不愉快,大師兄現在都不肯見師姐,師姐又愛麵子,隻好讓我來,與你言和,將這劍穗交給大師兄,順便給師姐美言幾句,不讓她受不待見的折磨。”


    朱杉雪想來這也不算什麽難事,她這一番肺腑之言,說得也在理,替人辦事,實在是委屈她和藍冥彥了,看著藍冥彥並不壞,這麽喜歡她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當樂於助人了。


    想著,朱杉雪接過文茵手中的劍穗,放進腰間的小荷包裏,“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我剛才看到大師兄在鑄劍樓門口,興許現在還在呢,你可以去看看,不然大師兄來去無蹤的,你若去他住處找他,不免又被某些弟子議論,傳出來的話,總不會好聽的。”


    朱杉雪覺得文茵說得很有道理,沒想到她心思還挺縝密,“那我現在去,多謝你參謀。”


    說完,朱杉雪朝著鑄劍樓的方向去了。


    文茵冷笑了一下,眼睛裏充斥著蔑視,嘴裏蹦出來幾個字,“不客氣,”我倒要看看,楚璿這次還能對你不下狠手嗎?走著瞧,朱杉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朱杉雪蹦蹦躂躂,心情舒暢愉悅,沒想到文茵那麽可憐,被楚璿壓迫這麽多年,好在她還有藍冥彥嗬護著她,也算這些年來的苦中一點甜吧。


    不過楚璿也實在太要強了,洛平不喜歡她定是有原因的,她也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還想要我朱杉雪去死,想想也著實可怕。


    朱杉雪摸摸腰間的荷包,一會要是見到洛平,定是要向他解釋清楚的,自己也不確定洛平喜不喜歡自己,若是喜歡,那就斷了他的念想,免得傷人傷己,並告訴他楚璿對她的心意,希望這樣能讓他對楚璿的態度有所改觀,這樣一來,楚璿也不會討厭我,大家也能和平相處,文茵和藍冥彥的處境也會好一點,至少不用被壓迫去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鑄劍樓前,人煙少至,依稀有個人影,落日餘暉,正好撒在他的身上,像是在等誰,臉上還洋溢著喜悅。


    洛平站在鑄劍樓前,文茵告訴自己,杉雪約自己在鑄劍樓見麵,似乎有什麽要緊事,看到遠處奔來的人兒,笑容早就掛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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