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的線索就如同密集的蛛絲一般,紛紛指向那個被懷疑的人——正是他害得典慶遭遇不幸!就連一向穩重的朱家,其銳利的目光在此刻也緊緊地鎖定在了劉季的身上。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劉季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一片混亂。他張開口想要辯解些什麽,但話語卻仿佛卡在喉嚨裏一般,怎麽也吐不出來。焦急萬分的他開始在原地來迴踱步,腳步顯得有些慌亂無章。


    而在周圍人的眼中,劉季這般模樣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做賊心虛、被當場揭穿真相後無從辯駁的狼狽之人。那一道道質疑和譴責的目光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劉季,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劉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突然閃過一絲寒光,那神情之中透露出無盡的哀傷與失落。他緩緩地開口說道:“想我劉季一生光明磊落,如今竟被生死與共的兄弟所猜疑,難道我此生當真如此失敗嗎?”話音未落,隻見他猛地舉起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脖頸處揮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密切關注著局勢發展的朱家眼見情況不妙,身形如閃電般急速向前掠去。隻見他雙手迅速變換招式,施展出獨門絕技——三心二意點穴手。刹那間,數道淩厲的指風唿嘯而出,準確無誤地點在了劉季的周身要穴之上。劉季的身體瞬間僵立當場,一場悲劇就此得以避免。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直在旁伺機而動的司徒萬裏趁著朱家全力營救劉季之時,驟然發動攻勢。他掌風唿嘯,蘊含著排山倒海之勢,狠狠地拍擊在毫無防備的朱家後背之上。隻聽得一聲悶響,朱家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擊在不遠處的一個貨架之上。


    朱家遭受如此重擊,口中忍不住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星星點點地灑落在地麵之上,宛如一朵朵盛開的血花。他強忍著劇痛,用充滿憤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司徒萬裏,咬牙切齒地說道:“竟然是你……”


    此時的司徒萬裏臉上掛著一抹陰冷的笑容,仿佛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毫不理會朱家的怒視,雙手緊握雙鉞,如鬼魅般向著朱家再度撲殺過去。


    盡管朱家方才遭受到司徒萬裏的偷襲以致口吐鮮血,但他畢竟內功深厚,實力不容小覷。麵對來勢洶洶的司徒萬裏,朱家並未驚慌失措。隻見他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淩空躍起,右手食指猛然點出,一道雄渾的內力激射而出。緊接著,他順勢拍出一掌,掌力猶如狂風驟雨般傾瀉而去。


    司徒萬裏見此情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但他反應極快,立即揮動手中的一隻鉞,硬生生地擋住了朱家的指法攻擊。與此同時,另一隻鉞則化作一道寒光,從朱家的背後疾飛而過。隻聽“啪嗒”一聲脆響,那個裝有珍貴熒惑之石的盒子應聲而飛。


    朱家見狀,心中大驚,急忙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即將落地的盒子。可就在他的手指剛剛觸及盒身的一刹那,司徒萬裏又是一掌襲來。這一掌威力驚人,直接將朱家打得再次飛身而起,最後重重地摔落在旁邊的一個木製架子之上。而那個裝著熒惑之石的盒子,則穩穩當當地落入了司徒萬裏的手中。


    朱家艱難地支撐著身體,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他的雙腿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衝擊中恢複過來。然而,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充滿了憤怒和難以置信,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司徒萬裏。


    而此時的司徒萬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毫不留情地譏諷道:“哈哈,你們瞧瞧,平日裏那號稱滴酒不沾、剛正不阿的典慶,今日僅僅因為這一口所謂的兄弟酒,就斷送了自己的性命!這難道不是天底下最滑稽、最諷刺的事情嗎?”


    朱家聽後,心中一陣劇痛,他用顫抖的手緊緊捂住胸口,仿佛想要阻止那顆破碎的心繼續滴血。他咬著牙,聲音沙啞地質問司徒萬裏:“為什麽,背叛我們?”


    司徒萬裏聞言,輕輕挑了一下眉毛,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冷漠。他冷冷地迴應道:“背叛?朱大堂主,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您已經忘記了我的真實身份嗎?我乃是一名賭徒,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摸爬滾打多年。對於一個賭徒來說,任何時刻都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和理智,去權衡利弊,做出那個能夠讓自己贏得最大利益的抉擇。無論是在賭場還是人生這場大賭局中,皆是如此!”


    朱家直到此刻方才如夢初醒,意識到當初派遣司徒萬裏去勸說田言的時候,司徒萬裏其實早已暗中倒戈相向,與對方達成同盟協議。


    “這絕非一場簡單的賭局,而是事關整個農家生死存亡的重大事件!”朱家生氣的說著


    司徒萬裏緩緩地搖著頭,一臉凝重地說道:“不不不,這就是一場賭局,是我有生以來所目睹過最為波瀾壯闊、驚心動魄的一次豪賭盛宴!”


    一旁的劉季盡管此時此刻身軀無法動彈分毫,但他那充滿驚懼之色的雙眼卻難以掩飾內心的惶恐不安。畢竟,他與司徒萬裏相識已久,可如今卻是頭一迴感覺到眼前之人竟是這般陌生,仿佛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那麽,難道僅僅是為了你所謂的這場賭局,便能夠輕易舍棄典慶的寶貴生命嗎?”朱家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司徒萬裏,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朱堂主,你怎麽還不明白,如果你想我一樣理智,選擇交出熒惑之石,典慶就不用死。真正害死典慶的人是你,大小姐當日與我言明,隻要你肯悔過,還會認你這個叔叔,可惜如今是沒這個機會了。”


    “大小姐,田言那個丫頭……”朱家此時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至極。盡管他向來與田猛關係不睦,但一直以來,他都自認為對待田言這個小丫頭還算不錯,從未有過虧待之處。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竟然都是田言精心設計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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