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兩個都不想呢?”容雲初危險的眯了眯眸子。


    “這可由不得你,你別忘記,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裏。”容威海將匕首往下壓了壓,鋒利的匕首一下子劃破了她嬌嫩的肌膚,留著點點鮮血來,看的祁越陽眼睛都紅了,手裏一下子一團黑色鬥氣就朝著他揮去。


    那團黑色的鬥氣,就好像有靈性似的,在遇到容雲初的一刹那繞著容雲初轉了一會,隨即兇狠的撲向容威海,隻聽見容威海一聲才慘叫,半邊臉一下子腐爛了下來,那種疼痛感可想而知。


    容雲初趁機將他的匕首奪下,釋放出白色的鬥氣狠狠地壓迫他,卻沒想到容威海竟然在這種緊要關頭,還有力氣襲擊,一掌拍在容雲初的肩膀上,那力道之大,距離又近,在場的人都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了,一下子就朝著身後倒下。


    熟悉的懷抱將她摟住,容雲初疼得眉頭都皺的緊緊地,左邊的手臂都完全不能動彈了。


    “初兒,你沒事吧?”祁越陽焦急的喊道,一碰到容雲初的左手,她就悶哼一生,光潔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她咬著紅唇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碰。


    “你該死……”看到容雲初這樣的情況,祁越陽整個人都處於怒火燃燒之中,周圍一下子浮現了不少黑色鬥氣,黑發無風自動,煞氣鋪天蓋地的朝著容威海壓迫而去。


    容威海的臉都已經揉在一起了,那樣子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看著就怪可怕的,他還‘桀桀桀’的一陣怪笑,忍著疼痛,一個滾動,朝著大岩石那邊滾去。


    他一把抓住那個年輕姑娘的腳腕,將尖叫出聲的她一把拉扯過來,一隻手張牙舞爪的朝著她心口探去,絕對是想要徒手挖出她的心來。


    那尖銳的指甲已經戳破了年輕姑娘的胸前,滲出點點鮮血,讓她疼得大哭了起來,差點沒就這麽昏厥過去。


    “婉兒,你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婉兒,我的婉兒……”容威海瘋狂的大聲喊著,一邊用力的要穿透她的胸口,取出心髒來。


    祁越陽的黑色鬥氣已經近在咫尺,莫離也釋放出自己的鬥氣,兩股鬥氣一下子一左一右的將容威海包裹在一起,疼的容威海整個人都扭曲了起來,那刺入的手一下子抽離,帶著鮮血。


    他不甘心的想要靠近那年輕姑娘,卻一下子重重的跌落在了那塊巨大的岩石上,摔在了劉婉兒的身上。


    劉婉兒還是一動不動的,容威海卻咳出了一大口鮮血,將劉婉兒慘白的臉上也給染紅了不少。


    “婉兒,你是最美的,不應該被汙染到,我的婉兒。”容威海急急忙忙的伸出手來給劉婉兒擦臉,將她垂落的頭發撩上去,抬起手,卻發現,那黑色的發絲一大把都在自己的手上。


    “怎麽會這樣呢?婉兒的頭發。”容威海呆愣愣的看著那發絲,久久不能迴神。


    “因為她已經死了,死了很多天了,這是基本的,死人的頭發會慢慢掉落,因為沒了生長環境。”莫念涼涼的開口解釋道。


    “不,我的婉兒沒有死,我那麽愛她,她怎麽會死,怎麽能……”突然,容威海像是個孩子,崩潰的大哭了起來,伏在劉婉兒的身上,哭的身體都一抖一抖的。


    “所以你做的這些事情,根本就是無用功,你殺了那麽多人,該死的應該是你。”莫念又氣憤的加了一句,他居然將容雲初打傷成這樣,真的是有夠讓人厭惡的。


    “是啊,該死的人是我,不是婉兒,婉兒,我來陪你了,好不好?我們在地下,還能在一起的不是嗎?”容威海失神的看著劉婉兒,喃喃自語。


    他又轉過頭來,用那張已經變形扭曲的臉看著容雲初,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道,“我最愛的女人一直都是婉兒,那些女人都不過是幌子罷了,你辛苦尋常和貼心的妹妹們,都不過是她們和侍衛生的孽子,而你呢?嗬嗬嗬……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永遠都不會……嗬嗬嗬嗬……”說完,他頭一歪,一下子倒在了劉婉兒的身上,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是咽氣了。


    “這是……死了?”莫念從震驚中迴過神來,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而且,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永遠不會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這個意思,難不成是說,雲初不是他的女兒嗎?整個容家,就隻有小九是他的孩子?


    “我去看看。”莫離也覺得容威海死的很突厄,想上前看看。


    “你要小心點啊,這人很狡猾的。”莫念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莫離,看到莫離投來的笑容,又忍不住紅了下臉,瞪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卻用餘光悄悄的瞥著他那邊。


    莫離探了探容威海的鼻息,的確是沒有唿吸了,脈搏也停止跳動了,便朝著莫念他們點點頭,淡淡的道,“的確是死了。”


    莫念頓時鬆了口氣,隻覺得容威海的死也是意料之中,卻又感到驚奇。


    放鬆過後,她立刻朝著容雲初這邊跑過來,焦急的看著容雲初的傷勢。


    祁越陽將容雲初摟住,拒絕莫念的靠近,那雙黑眸之中還說著火光,周圍的煞氣也沒有減弱的意思。


    “拜托,我是要看雲初的傷勢,你不要耽誤了時間。”莫念沒好氣的道,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這祁越陽可是不按理出牌的人,她沒有能讓他放手的本事。


    祁越陽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不為所動,容雲初眼看祁越陽這樣,不由得咬著牙朝著祁越陽微微一笑,伸出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來,摸了摸他冷峻的麵容道,“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讓念念看看,不然的話,好疼的……”


    那近乎撒嬌的語氣,讓祁越陽有了反應,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了點,渾身煞氣也一下子收迴來了不少,眼中帶著微亮的神采,他下顎緊繃,抿著薄唇,半抱著容雲初,總算是讓莫念靠近了。


    “還真是謝天謝地啊。”莫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


    莫念將容雲初肩膀處的衣服解開了一些,露出裏頭淤青到泛出血絲的傷口,感覺到容雲初緊繃的身體以及那微微的顫抖,知道這傷口隻怕外表看起來還算好一點,裏頭卻也很嚴重了。


    “我們還是盡快先迴去吧,很多東西都在客棧裏,我要給她好好包紮。”莫念皺著眉頭道,眼裏止不住的疼惜。


    “好,我們迴去。”祁越陽一個橫抱將容雲初公主抱了起來,完全不費力氣,他一邊朝著外麵走去,一邊頭也不迴的道,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順便也和外麵的慕少白打了一聲招唿。


    外頭的天色已經露白了,鎮上的公雞也開始打鳴了,客棧內,被匆匆喊起來的小二將燒好的熱水送進房裏,就下去準備飯菜了。


    莫念用自己調製的藥粉給容雲初敷好,纏繞上繃帶,完成最後一道手續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以前給別人看病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麽,可當這個人是自己的朋友的時候,卻心裏開始有些亂了,在這之前,她也曾經給她治療過胸前的劍傷,那可是生死關頭,那時候,她就說過,以後別輕易受傷了,沒想到這會就在她眼前發生了。


    她歎了口氣道,“好了,雲初,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外麵的情況。”說著,看了一眼旁邊跟座大山一般的祁越陽,便起身離開,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有些承受不了祁越陽那隱形的氣勢和壓力才逃出來的,絕對不是。


    房間被關上,一下子房間內就剩下他們兩個,容雲初是有些疲倦的,卻知道祁越陽有話對她說,便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


    被那雙水眸一看,祁越陽隻覺得緊繃的心口這才得到了解放,他坐在邊上,低下頭,親吻了下她的額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感受著她身上的氣息,心裏前所未有的安定。


    “你又在我眼前受傷了。”他淡淡的語氣中有著深深的自責。


    “這是意外,誰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做,你已經是在第一時刻就過來救我了,我很感動,真的。”容雲初伸出手,摸著他的臉,感覺到他的磨蹭,柔柔一笑,有些時候,她都覺得他像是個小孩,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變成小孩子一樣的,追著她喊‘娘’,喊‘姐姐’的。


    這麽一想,容雲初的疲倦也少了許多,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麽?”祁越陽才覺得心裏好受一點了,就聽到容雲初的笑聲,懶懶的問道。


    “沒什麽。”容雲初咬著紅唇忍住笑,絕對不能告訴他,她是想起了他以前的糗事,這個男人可是個死要麵子的。


    “對了,剛才他有說過,說你不是他的女兒?”祁越陽突然想起了容威海臨死前所說的話,心裏也有些起伏。


    容雲初嘴角的笑容也一下子僵住了,眼中烏黑一片。


    “他真的是很殘忍,明明自己心裏住著一個女人,卻還要殘害其他女人,這麽一想,那些個姨娘也真是可憐,難怪自打我有印象開始,他就對府裏的人不聞不問,絲毫沒有人情味,原來竟是有這麽一層。”容雲初歎了口氣,眉宇間帶著幾絲哀愁。


    “可不管怎麽樣,有沒有血脈關係,她們都是我妹妹和姐姐,有些時候,血脈上的人未必比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來的好。”容雲初本就是異世的一抹孤魂,她本來就對容家沒有多大的感情,她的羈絆都是在那幾個小的身上,所以,這些對她而言沒有什麽所謂。


    “那你的親生父母呢?你不想知道他們是誰嗎?”祁越陽皺了皺眉問道。


    “不是很想呢,當年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當了我名義上的爹那麽多年,也沒有見有誰來認過我,我外公對我也一直很好,爹娘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身邊的家人和親人。”容雲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來,“那麽多年過去了,誰還記得誰哦。”


    隻是她的心底,卻也有鬆一口氣,至少,容威海那樣*和瘋狂的人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身上一下子少背負了那麽多血債,精神上來說,的確是好受一些。


    “嗯,沒錯,這些的確都不重要,你身邊最重要的人,絕對是我。”祁越陽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的說著,惹得容雲初一陣輕笑。


    “我說王爺啊,我發現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怎麽辦,這種話你都說的出來,也不怕被人聽見了有人笑話你。”容雲初推了推祁越陽的腦袋,笑的樂嗬嗬的,差點沒碰到自己的傷口,又是一陣小心翼翼的。


    聽到容雲初愉悅的笑容,祁越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嘴角帶笑,湊到容雲初的邊上,又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偷香成功的朝著捂住嘴的容雲初道,“這一麵隻有你能看到,況且,天下之大,唯一讓本王能產生怕這種情緒的,也隻有你了。”


    容雲初的臉上飄起一抹紅暈來,有些害羞的瞪了眼祁越陽,這人平日裏都是冷冷淡淡的,怎麽一到她麵前,就變得這麽熱情奔放哦,讓她有些時候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可心裏又有些甜滋滋的,果然,談戀愛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而且,你既然不是他的女兒,我皇兄擔心的事情也就都不是問題了,等我迴宮與皇兄說一說,我們就能成親了。”祁越陽眼中閃爍著亮光,顯然對這件事情很上心。


    容雲初卻抿了抿紅唇,不以為意,她並不覺得單是這樣,祁越城就會接受她這個弟媳了,也沒有說什麽拒絕的話來掃了祁越陽的興。


    感覺到容雲初的意興闌珊,祁越陽也想起來,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便道,“我先陪你睡一會吧。”說著,便躺在了容雲初的身邊,一副誰也別想喊他起來的樣子。


    容雲初瞪大眼睛,抽了抽嘴角,請問一下,眼前這個無賴是誰啊。


    “咳咳,我們還沒成親好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就罷了,你還睡上來了?快下去,迴你自己的房間睡去。”容雲初又踢了踢他的腰,可祁越陽就是不給她反應,閉著眼睛,表示自己已經睡著了。


    容雲初有些無奈了,隻覺得傷口開始有些疼了,歎了口氣,倦意襲來,也不願意搭理他了,便一個側身,避開傷口,閉上眼睛打算睡一會。


    沒過一會,身邊的唿吸綿長起來,祁越陽這才睜開眼睛,支著下巴看著容雲初,久久不願移開視線……


    等容雲初睡醒過來的時候,外頭的天色已經大亮了,本來還想再睡一會,卻被外頭嘈雜的聲音給吵的睡不下去了。


    她一個翻身坐起身來,朝旁邊看去,早沒了祁越陽的人影了,摸了摸旁邊的被褥,還算有些溫度,看來還真在她身邊睡了一會,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不知道她睡著之後,有沒有什麽陋習被他瞧見哦。


    摸了摸肚子,覺得有些餓了,早上小二有進來過一次,她當時睡的迷迷糊糊的,隻聽到祁越陽讓小二先把飯菜端下去,到現在為止,早飯沒吃,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了吧。


    容雲初簡單的洗漱,麵前用一隻手換了一身衣服,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剛走到樓下,就看見掌櫃的和小二正圍在門口,外頭還有人在嘈雜的說著話。


    “這外頭是發現什麽事情了?這麽熱鬧。”容雲初疑惑的問道,她現在就想好好的吃一頓呢。


    “咦?是姑娘啊,睡醒了呀?”小二轉過頭來,看見容雲初美麗的麵容,麵上一紅,立刻笑嗬嗬的說道。


    “是呀,有些餓了,便沒睡了,外麵好像很熱鬧呢。”容雲初看了四周,也沒有看見莫念等人,難不成還在房裏休息嗎?


    “你還不趕緊去準備吃的給這位姑娘。”沒等小二說什麽,掌櫃的便一個眼神過去,小二隻好放棄和美人談心的機會,惋惜的去準備飯菜。


    “嗬嗬,姑娘,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昨天有姑娘被擄走,是朱員外家的女兒,這會正要報恩呢。”掌櫃的眉眼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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