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看見發須全白,但麵容依舊與當年相差無幾的薛天仇愣道“爹?爹,你還活著,爹,你還活著?”薛天仇快走兩步一把從地上揪起已然六七十歲的薛淩昆眼淚汪汪的怒道“老子當然還活著,你以為老子死了麽?你娘呢,你藍爺爺呢,你們當年怎麽不來找我?你們怎麽躲到逍遙門去了?”薛淩昆愣住了,一刻後道“藍爺爺說你死了,娘也和藍爺爺在一起了,他們不準我探聽你的訊息,她們不讓我找你啊,爹,這些年我想你想得好苦啊,後麵我長大後,他們都死了後,我在江湖上找過你,但隻知道爹你失蹤了,再也找不到了,兒子還以為爹死了”薛天仇愣住了半晌道“幹爹和顧容?在一起了?死了?不準找我,他們……他們……怎敢如此,昆兒,你詳細給爹說說”薛淩昆道“爹,當年,你把我們送走,一人留下阻攔藍爺爺的仇敵,藍爺爺就帶著我們從皖南一路來到了蜀地的木山之中的逍遙寨住下,沒多久,我記得一兩年後了吧,藍爺爺獨自出去了很長時間,有幾個月時間吧,迴來就給娘和我說,爹你已經死了,那幾日,藍爺爺一直喝酒,後麵有一日,藍爺爺喝醉了酒,他進了娘的房間,我當時聽見了娘的哭喊之聲,隨後一段時間,藍爺爺經常會把我支出去,然後和娘獨自在院裏房間裏,就這樣過了幾年,我長大了,我就想出去找爹,但藍爺爺和娘都不讓我出去,藍爺爺也和娘真正的住到了一起,我曾不止一次想殺了藍爺爺,但我那時剛接觸武道,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後麵藍爺爺帶著我去見了言玉靈,言玉靈讓我加入了逍遙門,我也才發現,藍爺爺為了和言玉靈接洽關係交好,居然讓我娘去陪言玉靈那老狗睡覺,直到我二十多歲,我武道略有小成,我偷了言玉靈的化骨軟筋散的一小點,我怕偷多了言玉靈有所發覺,我將偷來的化骨軟筋散偷偷放在了藍爺爺的酒壺裏,藍爺爺喝酒後,迫不及待拉著娘進房間,沒多大一會兒就聽見娘的大哭聲,我跑進去一看藍爺爺光著身子,趴在娘光禿禿的身上,已然氣絕身亡,娘因為悲傷過度沒幾日也含淚而死了,我把他們相互埋得遠遠的,從此後,我就自由了,我在江湖上探尋了很多爹你的訊息,但隻知道你與文劍劉前輩一起去了蓬萊閣後就失蹤了,近期我們逍遙門與蓬萊閣有了接觸,本來我想通過接觸探尋爹你去了蓬萊閣後的訊息,但韓長老來了,現在整個逍遙門被韓長老屠滅了”韓麒問道“你們逍遙門像個大村鎮一樣,怎麽一個孩童都不見呢”薛淩昆恭敬迴道“迴稟韓長老,前段時日,把大部分年輕人和所有孩童嬰童集中起來全部送去蓬萊閣了,所以,整個木山逍遙寨一個孩童都沒有了”韓麒道“看來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做得一點都沒錯,虎毒還不食子呢,這幫畜生”薛天仇道“孫兒,你又幹了個大滅門?”韓麒道“順手,走之前把整個寨子一掌拍碎了”薛天仇大笑道“好好好,孫兒做得好,淩昆,帶為父去找藍劍洪與顧容的墳”薛淩昆點頭道“好”韓麒道“我帶你們去吧”令狐不妖挽著韓麒的手臂道“讓公公婆婆單獨待會兒,我陪著相公一起去”韓麒點點頭道“走吧,”說完手一拂,一股靈氣漣漪浮現,韓麒令狐不妖薛天仇薛淩昆劉一白跨步而入,隻留下韓雄臉貼著楚香雲的墓碑流著眼淚。韓麒令狐不妖薛天仇父子劉一白幾人從靈氣漣漪一步跨出到一片廢墟之上,隻見一個巨大的掌印將整個逍遙寨拍陷進了地裏,不斷有血腥味彌漫而出,整個逍遙寨雞犬不留,所有房屋就像餅子一樣被來至空中的巨大壓力拍成了一片廢墟,薛天仇感歎道“好家夥,這是什麽招數?從天而降的大手掌啊,孫兒,這招你得教教爺爺我”韓麒道“這簡單,從空中一掌打下來就是這個樣子”薛淩昆帶著幾人往寨外河邊走去,來到一座孤墳旁邊,隻見這座孤墳雜草叢生,隨意用石頭堆砌的墳頭,薛淩昆對薛天仇道“爹,這就是藍老頭的墳,我故意沒立碑,我恨死這個老鬼了”薛天仇靈氣盈身化靈氣為虛爪,一把爪掉了墳頭土堆,幾下就就將藍劍洪的已然腐壞得剩下幾根的骨頭扒了出來,幾下捏碎了所有骨頭後道“你娘的墳呢”薛淩昆道“在下麵”說罷就帶著幾人往小樹林裏走去,來到樹林裏一座墳塋之前,隻看見墳前一塊石碑,石碑上寫著,慈母顧容之墓,薛天仇如法炮製,幾下便毀了顧容的墳墓,捏碎了屍骨,憤怒平息後,又驅動靈氣虛手將顧容屍骨掩埋了起來,含淚道“昆兒,這是你娘,好歹也是我的結發妻子,雖然她背叛了我,但我相信那也是不得已,我已經出氣了,還是給她埋好吧,以後我們爺兩也能來看看她”韓麒伸手攬著令狐不妖的香肩,令狐不妖嗔道“相公,你以後不會這樣對奴家吧”韓麒道“呸,你要敢勾搭別的男人,為夫我就把你沉江裏去”令狐不妖搖曳著豐腴的身軀嬌笑道“奴家隻會極盡全力,想方設法勾搭相公你,別的男人哪能入奴家我的法眼呢”劉一白道“行了啊,你二人在墳地裏都不消停”韓麒與令狐不妖尷尬的相互看了一眼。隻見薛天仇手一拂道“走吧,那韓雄一個人還在守著楚姑娘的土堆哭呢”說罷幾人走進了靈氣漣漪,幾人從雲陽山楚香雲墳前虛空處靈氣漣漪裏跨步而出,看見韓雄直挺挺的站立在楚香雲墓碑麵前,看見韓麒等人迴來,韓雄道“麒兒,將這些年發生的事說給爹聽聽”韓麒道“活了,好,活了好”隨即將與薛天仇劉一白三人繪聲繪色的這二十多年的所有事情說給了韓雄知曉,待說完之後已然天色漸黑,令狐不妖道“公公,相公,二位糟老頭爺爺,剛才你們繪聲繪色之時,奴家迴韓府一趟,酒席已然備好,我們先迴韓府用晚膳吧”韓麒道“娘子有心了,走吧,迴去邊吃邊說”隨即手一拂,幾人一同返迴韓府,迴到韓府韓雄見到洛天成夫婦又是一陣熱情的寒喧,見到任平川夫婦也是一番熱絡的客套,見到幾位兒子媳婦與一雙孫女孫兒更是一番行禮的熱鬧,待吃罷晚膳各自休息後,韓麒又孜孜不倦的把五位夫人擄入了大床房間之內,無需多表,這一夜韓府後院小院之中又是極其慘烈的一場多人大戰,不眠不休。第二日一早,韓麒就起身出來與韓雄相見,吃罷早膳一同來到正氣府,令狐不妖緊緊的跟在韓麒身側,韓雄與眾人見禮之後,看見韓麒目前如此龐大的勢力和如此逆天的實力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甚至想給韓麒行禮致敬,但隨即想到自己才是爹,那混蛋小子才是兒子,便放棄了這個剛萌生的想法。此時昆侖派的蒼吾真人也帶著數百昆侖弟子與數名真氣境宗師境長老來到了正氣府中,在正氣盟的妥善安排之下已然與正氣盟門徒們打成了一片,相處甚為融洽,韓麒見到蒼吾真人後也不吝的奉上了幾瓶玄藥玄丹靈藥靈丹作謝,在眾人見禮結束後,韓麒令狐不妖,韓雄,玉虛真人張乘風,薛天仇,劉一白,任平川,洛天成幾人一同來到了正氣府茶苑之中,令狐不妖親自去為眾人泡好了茶水,蒼吾真人行禮語氣客氣道“韓長老眾位武林前輩同仁,老道此行前來,主要是為了那蓬萊閣之事而來,此次蓬萊閣號動全武林對付正氣盟,我昆侖派也在被號召之列,但老道我並不打算遵從蓬萊閣號令對付正氣盟,反而我還相助正氣盟對付他蓬萊閣,實話說啊,那蓬萊閣的歐陽立青本是我昆侖派弟子,隻是這歐陽立青竊取了我昆侖派的神書山海異聞寶錄,還殘殺了昆侖聖人,也是他歐陽立青的授業恩師玄高上人,強奪了玄高上人的靈氣灌頂化靈”令狐不妖神色詫異問道“玄高上人死了?還是被歐陽立青強奪了靈氣?”蒼吾真人道“是,關於歐陽立青的些許瑣事出身令狐女居士應該深知吧”令狐不妖道“知道,這歐陽立青自幼便在昆侖學道,我還未化身之前,還被他喂養過,隻是後麵他如何化靈,如何又脫離了昆侖,我不得所知”蒼吾真人道“那老道就說與韓長老與眾位武林前輩與同仁知曉,這歐陽立青說來也是我昆侖那一輩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了,當日他圈養妖狐,哦,老道失言了,令狐不妖道“真人,不用拘束,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奴家現在已然為人,嫁給了夫君,不會計較那些對我的各種稱謂。”蒼吾真人點點頭行禮道“如此,那老道就得罪了,當時令狐女居士化形之前,還是靈狐之時,曾被歐陽立青收養,那時歐陽立青還隻是真氣境道童,道號,天聰,其時,深受昆侖重視,他在二十出頭就突破了武道真氣境,可謂是武道天賦異稟,骨骼驚奇之輩啊,但因為保護玄高上人要斬殺的靈狐,被玄高上人一劍刺中了男根,但經過玄高上人全力救治後,也不影響生育,隻是會失去做男人的很多樂趣,後麵又因為靈狐偷祖師龕前的香油喝歐陽立青被令狐居士的狐身打翻了油燈點燃了衣衫,再次燒傷了麵容,造成了歐陽立青性格大變,在被玄高上人收為親傳弟子後,他勤修武道,研讀了許多武道功法書本,宗師境之時便自創出了煉狹訣功法,這煉狹訣後麵傳入江湖之中,被當時武林中的川蜀唐門所得殘篇,川蜀唐門的玄氣境長老李登雨在研習以後改創為薛前輩所得的化元功法,想必薛前輩也在疑惑為何當初追殺令幹爹藍劍洪的仇敵身上為何會有化元功法在身吧,其實那人叫李風林,正是那川蜀唐門玄氣境太長老李登雨的小兒子,川蜀唐門與逍遙門是世代仇敵,藍劍洪隱居之前是逍遙門宗師長老,多次與唐門為戰,殺死殺傷唐門弟子無數,那李登雨就有兩個兒子就是被藍劍洪殺死的,所以在藍劍洪隱退之後一直探尋其下落,非要擊殺了藍劍洪以泄憤怒,藍劍洪的橫刀也是搶奪的唐門至高靈階寶物,天隕寶刀,早些年唐門已然被逍遙門全力給屠滅了,如意門與逍遙門也是世代仇敵,因實力較強,這些年與逍遙門相鬥,誰也不能滅了誰,此次也在前來對付正氣盟如意門也在行列之中,那歐陽立青當時用煉狹訣暗中殘害了我昆侖派四五名玄氣境尊者,到達了玄氣境後期巔峰,又通過不知從何處獲得的逍遙門的軟骨化氣散毒暈了其師傅玄高上人,以煉狹訣吸取了玄高上人靈氣灌頂,從而化靈得道,在其陰謀被昆侖派玄真上人發現之後,就盜取了我派至寶山海異聞寶錄叛離了我昆侖教派,後麵才知,當年,那歐陽立青在江湖上與那李登雨相逢,二人交換的煉狹訣和那化骨軟筋散毒藥,那歐陽立青叛出昆侖後一路逃亡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