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葉舒的理解範圍。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那盞小鍾到底什麽來頭?連阿斯托爾福的【破卻宣言】都無法偵測到,更別說破除了。


    這個叫“月關”的人又是什麽來頭?


    這一切都十分令葉舒不得其解。


    不過葉舒還是將自己所知的曆史簡單地告訴了眼前的月關,他一邊說著,一邊密切關注著不遠處的莫德雷德與阿爾托莉雅。


    通過羈絆聯係,葉舒感覺到此時的莫德雷德的情緒極不穩定。


    也難怪,平日裏一直念叨的父王,此時就站在她眼前。


    相顧無言還是拔劍相向。


    在她們兩人身上都有可能發生。


    昊這邊聽聞了葉舒的講述後,也陷入了一陣思考中,隨後輕哼了一聲,打破了沉默的眾人。


    “江山社稷常在,萬世君王無存。”


    “李唐氏族,強如你們都沒能夠守住隋之基業麽,哼。”


    昊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很顯然他聽到李唐的沒落時十分解氣,但是卻又有些感慨。


    隨後昊對葉舒說道:“你我之間將來必有因果,今日我便將善因結下,接下來的話,你可能暫時不會明白,但最終會有什麽結果,那就且看你氣運如何吧。”


    說完這句話,昊一揮長袍,在長袍中飛出無數光點,圍繞著昊上下飛舞,眼尖的葉舒發現每一個光點中都包含著一片非金非玉的長片。


    “卜筮一門,想來至今也沒落了吧。”昊搖了搖頭說道。


    昊雙手擺了一道法印,隨手一指,一個光點緩緩招來,落在昊的掌心之中。


    葉舒很好奇又很新奇地看著這一切,隨後湊到西芙耳邊小聲問道:“西芙,在你們的體係中,有相應的預言之類的嗎?”


    西芙被葉舒的舉動弄得有些難為情,倒也開口說道:“有的,但那是教皇才能夠擁有的職能,能夠聆聽主的啟示。”


    葉舒點了點頭,隨後發現昊正在看著他。


    “月關閣下,您這是在卜算什麽嗎?”


    “嗯,我在算你的氣運。”昊淡淡地說道。


    他望著招來的玉片上的卦語,心情很是複雜,之後便又灑脫地笑了笑,然後雙手連翻了數個法印,那枚玉片隨著昊的動作開始晃動,隨後憑空燃燒了起來。


    在火焰消散後,葉舒發現那枚玉片卻是完好無損,隻有昊知道哪裏有了變化。


    然後他對葉舒說道:“葉舒,下麵的話你莫要細想,氣運命數無人可提前參透,謹記!”


    葉舒點了點頭。


    昊望著葉舒,說出了卦語。


    “參居於西,商居於東,雖有方位,永不相逢。”昊的話語緩緩說出,隨著這句話語,葉舒覺得心底裏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悲涼,甚至有些壓抑,仿佛想到了什麽東西,卻又像輕煙一般不可捉『摸』,隨著這種狀態的持續,葉舒的頭開始昏昏沉沉,異常難受。


    “莫要細想!”昊輕喝道。


    這聲輕喝使葉舒渾身一顫,從剛才那不知名的的狀態下恢複過來,一臉的後怕。


    然而葉舒不知道的是,他原本的卦語並非如此,而是昊方才以莫大的代價改換而來。


    “想不到花了這麽大的代價,卻隻是改成了這般卦語。”


    昊的內心有些感歎,葉舒原本的卦語,遠比此兇險得多


    “千卒刺腹,百酸攪腸。發物蒙塵,禍及池央。”


    “孤本不是信命之人,但自從那夜聖杯出現後,這玉龍卜日夜警示於孤,孤求得三卦,一卦應在這葉舒身上,一卦將應在那‘裁定者’貞德身上,一卦還將應在諾絲身上。”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大道缺一,卻為氣運。葉舒,你們等人,會不會是辰龍帝國的那一線生機呢……”


    “孤這般逆天改卦,是否有效呢……”昊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們幾人探討之時,一旁的莫德雷德與阿爾托莉雅卻沉默許久。


    莫德雷德幾番想要舉起手中的大劍,卻又幾番放下,嘴張開了幾次,可依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莫德雷德。”


    阿爾托莉雅開口言道。


    “父、父王!”莫德雷德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局促,心裏的那些或生氣或憤怒或悲傷的情緒隨著阿爾托莉雅的這聲唿喚,頃刻間消失不見。


    聽到莫德雷德的這聲迴答,阿爾托莉雅也是眼神微動,不知道內心觸動了幾何。隨後緊接著說道。


    “我問你。”


    “你若為王,當如何自量。”


    “我”莫德雷德完全沒有想到過連自己的身份都從未承認過的父王居然問起了這樣的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然而莫德雷德歸根到底畢竟是王嗣,最終揚起了自己的頭顱,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阿爾托莉雅。


    “成為怎樣的王,成為王後又該怎樣,這種問題,我怎麽知道啦!”


    “你?!”阿爾托莉雅想過許多莫德雷德可能會迴答的話語,可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答案。


    “你怎麽”


    “父王是笨蛋!!”


    “誒?”


    莫德雷德仿佛拚盡了全身力氣,對著麵前的父王吼出了她一直想說卻又無法說出口的話語,而這句話也將對麵的阿爾托莉雅徹底地愣住,就連頭頂上的呆『毛』都一跳一跳地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然而莫德雷德顯然是進入了狀態,她的眼角甚至掛著眼淚。


    “你為什麽就不能為自己想一想呢?!”


    “必需的東西即是必需,無需的東西便不存在,從未做過夢,心裏也沒有憧憬,沒有笑容,不曾流淚,我一直深信隻要我接過父王的重擔,父王就不必再痛苦下去!”


    “然而你卻連我的身份都不被允許!”


    “明明隻要能讓父王重拾舍棄掉的東西,我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你究竟是為了什麽啊!父王!!”


    莫德雷德嘶吼著,拖著大劍衝向了阿爾托莉雅,痛苦地揮著劍,卻毫無意外地被阿爾托莉雅抵擋住,而阿爾托莉雅隻是將莫德雷德避開,並未追擊,而是說道。


    “因為我是王啊……”阿爾托莉雅想到在被昊召喚後不久,昊對她說的那句話


    “國者,無民不立,無王不興。王本就是民獻給國的祭品,領受民之膏血,是為以王之犧牲換取國之昌盛。”


    “因為我是王啊……”阿爾托莉雅又一次說著這句話,臉上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來吧,莫德雷德,讓我看看你的執念,讓我看看你的成長。”


    “執念嗎……”莫德雷德口中喃喃道。


    隨後,莫德雷德的身上浮現著一道道紅『色』的閃電,隨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睜開雙眼,重新『露』出了叛逆的笑容。


    將手中的大劍“燦然輝耀的王劍(rent)”的劍尖置於身後地上,自己的身子向前弓著,而大劍原本綻放著的華美的銀白光輝,此時開始慢慢扭曲成黑紅『色』的火焰,仿佛鮮血一般。


    仿佛是一把災厄之魔劍。


    【增幅】,【盈滿】,【壓縮】。


    【增幅】,【盈滿】,【壓縮】。


    仿佛不斷循環著這一過程,而劍身也慢慢變成了攝人的黑紅『色』。


    眼前的一切,一旁的葉舒親眼目睹著,若不是昊及時地對葉舒說了幾句緣由,恐怕葉舒早就攜帶著西芙參加戰鬥了,然而此時了解情況的她,卻是欣慰地看著這一切。


    阿爾托莉雅此時也切身體會到了莫德雷德對自己的執念,那把大劍上糾纏著的黑紅『色』閃電,實際上便是莫德雷德對她那程度已經扭曲的執念。


    “rent”


    劍開始向前揮出。


    “blood”


    劍上的閃電開始脫離劍身。


    “arthur!!”


    紅『色』的閃電猶如驚雷一般,朝著阿爾托莉雅轟去。


    這一刻,帶著對父王的執念,莫德雷德正式將各項數值完全解放,並且成功解放了寶具


    a++級寶具“rent blood arthur”。


    【對吾華麗父王的叛逆】。


    月初公司一堆事,我會盡量保持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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