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們直接弄死血魔不好嗎,然後你還有這座磁山洞穴,可以肆無忌憚煉魔功啊?”祁一奇不屑地諷笑道。


    “一奇弟弟你別開玩笑了,我再不收手,你會饒了我嗎,我可不想遭你嫌棄,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了。”


    “沈悅杭你瞎說什麽呢?”


    沈悅杭一把支起身子,環抱著祁一奇:“一奇,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


    沈悅杭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了祁一奇,他母親是沈家的丫鬟,地位低下,有一天沈修然精蟲上腦強暴了她,然後沒多久就懷上了沈悅杭,沈修然並沒有為此重視沈悅杭的母親,還整天沉迷女色,甚至還有許多和她相同遭遇的女孩子。


    沈悅杭的母親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在沈家忍辱偷生,除了遭受沈修然的淩辱,還要遭受那些妻妾的怒罵苛責,沒多久沈悅杭出生了,可是並沒有改變她的地位,反而遭受了更多的虐待淩辱,沈修然全然不把母子兩放在眼裏,沒幾年沈悅杭的母親看孩子大了,想帶著沈悅杭離開沈家,可是被一眾妻妾抓住一頓毒打,沈修然也絲毫不動容,沈悅杭是親眼看著母親自殺的,他沒去阻止,他想殺了那群人。


    後來,機緣巧合被血魔老鬼擄走,本以為一死了之也挺好,但認識了祁一奇、蘇驚律和張躍峰三人,那半年是他一輩子最開心的日子。


    得救之後的沈悅杭刻苦修煉,憑借出人天賦在沈家有了超凡的地位,甚至在修為上已經穩超沈修然,沈悅杭十八歲的時候重新迴到了穀地洞穴,在那裏找到了血魔老鬼的魔功秘籍,於是踏上了修煉血魔功法的日子,沒想到的是沈悅杭天賦異稟,靠著血魔功法的竅門,直接煉成了沈家絕學,也就是青囊術中頂級功法五陰熾盛。


    五陰熾盛是一門極為神秘的內功,可以輔佐任何掌法和拳法,一旦被五陰熾盛擊中,五道霸道陰氣進入體內不生不滅,除非是施術者親自驅散,不然一生都將受到五陰熾盛的折磨,生不如死。


    得道後的沈悅杭直接將五陰熾盛襲入了沈修然的體內,從此以後他在沈家有了絕對的說話權,沈修然不過是他的傀儡,他讓沈修然休掉了那些妻妾,並將所有被她迫害的女人都放走,還賠償了大量的錢財。


    沈悅杭這個人並不壞,隻是童年使然。


    祁一奇聽完眼睛都快濕潤了,伸手去觸摸沈悅杭的臉頰,有明顯的溫熱流下了:“杭哥哥你還好吧?”


    “一奇,當年你在穀地洞穴救了我一命,那時候我就決定這輩子要當你祁一奇的人了,長大之後再見到你,我感覺沒什麽比你更重要的,血魔功法也不過如此,所以我想放棄,正好碰到了血魔本人,我就想著要不順水推舟,讓他坐實了偷竊幼童的案子。”


    “祁少爺,請您相信主人,燕兒保證剛才所說都是事實。”沈燕兒連忙補充道。


    沈燕兒的出生也不好,她母親是個美人,當年也是沈修然的摯愛,可是沈燕兒並不是沈修然的種,而是她母親和前夫的,不過沈修然他不介意,隻要女人夠漂亮就行了,可沈燕兒的母親卻遭到了沈家其它妻妾的冷眼,後來沈修然玩膩了,對沈燕兒母親不管不顧,導致被其它妻妾虐待而死。


    沒了依靠的沈燕兒也是眾人欺負的對象,沈悅杭無意中發現了沈燕兒不屈和狠辣的眼神,於是出手幫她解圍收她當婢女,甚至還暗中教她沈家功法,甚至在十三歲的時候帶著年僅十歲的沈燕兒殺掉了殘害死沈燕兒母親的兩個女人。


    從此以後沈燕兒便心甘情願成為沈悅杭的仆人,願意為他做一切事情。


    祁一奇聽沈燕兒幫忙求情,搖搖手:“算了,我相信你吧。”


    “相信我喜歡你嗎,真乖我的一奇弟弟。”


    “死開,”祁一奇一把推開了沈悅杭,給他腹部來了一拳,“我是說相信你棄惡從善,你再這樣胡鬧,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厲害是嗎,”沈悅杭壞壞地笑著,“那你再往下坐一點,我就知道你的厲害了。”


    “什麽意思?”


    祁一奇看了看自己正坐在沈悅杭的小腹上,再往下坐一點的話,這死流氓和蘇驚律不相上下啊。


    祁一奇紅著臉趕緊起身,沈悅杭不懷好意地湊到了祁一奇身邊:“一奇,那你說說你怎麽發現的啊,蘇驚律那個大笨蛋都沒察覺,可你竟然看出來了,不虧是我喜歡的一奇弟弟啊真聰明?”


    “滾!第一,祁妍帶來刺殺我們的血魔殺手出手並不狠辣,完全不像一個殺手該有的水準,我那時候就懷疑了;第二,我對沈燕兒很好奇,對我出奇關心的杭哥哥竟然會讓一個婢女來保護我,說明沈燕兒是一個很強的修行者,於是我讓靳磊方遠試探了沈燕兒的修為,的確恐怖,甚至我還感受到沈燕兒的功法有或多或少的血腥氣勁兒,暗合了血魔功法之效;第三,我聽那些小朋友們說血魔大人是個很有趣的人,一點也不兇狠,你覺得抓我們的血魔老鬼哪裏溫柔了,肯定不是同一人,張捷小朋友提到血魔大人喜歡戴麵具,尤其是卡通麵具和臉譜麵具,雖然我沒看過你戴卡通麵具,但你去風流血衣分舵的時候都戴著臉譜麵具,我想不會那麽巧吧;第四,血魔在穀地洞穴外能逃走,我覺得肯定有人幫忙,當時我和阿缺在一起,蘇驚律和你分頭行事,我自然是相信蘇驚律的,所以你……”


    祁一奇本能地省略了浴房看到沈悅杭身體的事情,其實那時候帶到一眼沈悅杭後背,但隻有很小的細痕,看上去並不像刀傷,所以沒在意。


    “一奇你太過分了!”


    祁一奇正得意於自己的分析,忽然被罵得啜口不言。


    “你憑什麽就相信蘇驚律,不相信我啊?”


    “因為一奇他睡在我的床上,而不是你的床上,他不相信我,難道還相信你?”


    蘇驚律踱步走了過來,原來早就跟著祁一奇來到了牟山,不過一直消去氣息躲在暗處觀察。


    祁一奇咂舌:“蘇驚律你也猜到血魔另有其人了?”


    “我是看你問張捷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所以不放心跟著你。”蘇驚律擺擺頭。


    突然沈悅杭打斷了兩人:“蘇驚律,你就比我早幾天遇到了一奇,不然哪會讓你捷足先登。”


    “早幾天,沈悅杭我不妨告訴你一件事,一奇在墨西哥的八年,我可都一直陪著他呢,你啊早就沒戲了。”


    “哼!我不會放棄的。”


    蘇驚律眼神陰冷無比:“沈悅杭,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再跟一奇開葷段子,我直接殺了你。”


    “怎麽了,蘇驚律,你看一奇坐在我身上很吃醋嗎,”沈悅杭直接側過臉,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親在了祁一奇的嘴唇上,“我不氣死你,我沈悅杭就不叫血魔子。”


    “行,你自己找死……”


    蘇驚律手中化出了不老劍,淩空一劍直接飛向沈悅杭,沈悅杭蹬腳飛起,周身所縈繞的血色氣息竟然要比血魔老鬼還要強上不少,祁一奇這才相信原來沈悅杭真的靠血魔老鬼的血液成功修煉成了血魔神功。


    隻見牟山之上,兩位修行大能上天入地,鬥得風風火火。


    藍色劍雨如同流星,猩紅色血霧如同隕石,在天際交相輝映,看得祁一奇和沈燕兒目瞪口呆,有了不老劍的蘇驚律強的恐怖,而煉成血魔神功的沈悅杭也宛如魔神,一陣陣劍雨落在山上,一團團血霧轟在山間,爆發出了巨大的轟炸聲,許多靠近牟山所在城鎮的百姓們看到了牟山山頂的怪異現象都以為發生了什麽怪事,好多人都拿出手機拍起了照片。


    ……


    幾天過後,所有孩子都送到了各自家族,事情也徹底告一段落,祁一奇也跟著蘇驚律迴到了陵下,以及沈悅杭也死皮賴臉地跟到了陵下。


    蘇驚律打死都不讓沈悅杭住進蘇家,但蘇建文看在畢竟是修行世家的賢侄份上,好說歹說讓沈悅杭也住到了蘇家。


    蘇家客廳裏,阿缺和蘇驚鴻坐在祁一奇和沈悅杭中間,因為蘇驚律為了修煉幻劍訣,日以繼夜的修煉,沒太多時間可以陪伴祁一奇,但蘇驚律又不放心沈悅杭這個大灰狼,於是給阿缺和蘇驚鴻下了命令,絕對不能讓沈悅杭接近祁一奇一米以內。


    “好無聊,我要出去逛街。”


    祁一奇站起身,沈悅杭三人也跟著起身。


    “我說三位大哥,能別一天到晚跟著我嗎,我需要私人時間,懂?”


    祁一奇不滿地瞥了三人一眼,事情剛忙完,正好有時間上仙人監看看,上次小武提到了格聶神山十年一次的大賽,還心心念念著的,一直都沒單獨時間,也都沒上仙人監好好看看,這會兒想自己單獨處處,結果一個兩個三個全跟著自己。


    “一奇你想要什麽單獨時間啊,我哥還在閉關呢?”


    “除了你哥,我還有自己生活好不好?”


    祁一奇沒好氣瞪了蘇驚鴻一把,也懶得管這三家夥,直接調出了仙人監手機,三人看著祁一奇轉手之間將戒指變成了手機,全都目瞪口呆,變化之術在修行界中雖然不是什麽大能耐,但祁一奇怎麽會啊?


    “哇瑟!一奇你好牛啊!”蘇驚鴻驚歎。


    “一奇弟弟這麽棒會變化之術?”沈悅杭奉承。


    “祁少爺,你其實一直在隱藏修為嗎?”阿缺震驚。


    “切,少見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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