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雙手一抱,懸浮在荊棘灌木之上,點了點頭。


    “有一個人會經過這邊,你幫我殺了他。”


    黑衣人周身揚起殺氣,吹拂起了發絲,黑衣女子看他殺氣如此霸道,滿意地望向一望無際的黑色荊棘林。


    而祁一奇在沈家吃完晚飯,出門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於是沈悅杭便直接開車送他去姬家。


    可車開入荊棘林不久,兩人就感覺氣氛異常不對勁,沒一會兒就看到道路上站著一個黑衣人,祁一奇一眼就看到了她腰間佩戴著的血色短劍,以及她手腕上的銀鈴,索命的妖女又來了。


    “停車!”祁一奇喊了一聲。


    沈悅杭抬眼看向前麵的黑衣人,眼睛半眯微微一笑踩下了刹車,距離黑衣人不過五米左右。


    兩人走出車外,忽然發現道路旁的黑色荊棘樹上還懸浮著一個黑衣人,而且這黑衣人身上散發出更為淩厲的殺氣,甚至還縈繞著一股血腥之氣。


    “我說你這妖女怎麽又請新的幫手了,你能耐夠大啊。”


    祁一奇不動聲色地看著黑衣女子。


    “之前是你運氣好,在祁家兩次被你逃過,這一次在這廖無人煙的荊棘林,你覺得還有誰能來救你,姬水居和祁月都不在你身邊,你必死無疑。”


    “是嗎,我不是還有兩隻羅刹鬼嘛。”


    黑衣女子大笑,一手指著祁一奇:“就你那兩隻廢物東西,除了速度和力量還有什麽本事,別說那兩隻羅刹鬼,就算你的月輪刃同時祭出,也絕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我還找了血魔子。”


    “血魔子,就是這黑鬥篷家夥?”


    祁一奇感覺得到黑衣人身上所散發出濃鬱的血腥味,難道就是傳說中偷盜幼童修煉血魔功法的罪魁禍首?


    “哦對了,你不是和祁月在查孩子失蹤案嗎,我不妨大方告訴你,偷竊孩子的正是這血魔子,就連鵲尾尊都無法拿下他,就憑你逃得掉嗎?”


    “原來就是這家夥。”


    祁一奇想到小時候被他擄走過,而且蘇驚律也被他擄走,瞬間怒氣大漲。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準備受死吧。”


    黑衣女子一聲令下,懸浮於荊棘樹上的血魔子直接運出一手血霧掌法直逼祁一奇,不過還沒接近祁一奇,就被沈悅杭淩空一掌逼退了出去,血魔子落地往後倒退了一米之遠,沈悅杭也被血魔子的功力震得退到了引擎蓋邊上。


    “祁一奇你的運氣還真好,到哪兒都有人幫你,哼……不過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了。”


    血魔子聞言,殺氣赫然浮現於身,雙手之間形成於一道更加霸道的血霧,操控著血霧衝向祁一奇和沈悅杭二人,而沈悅杭緩抬手肘,以陰柔一掌擊打在了血霧之上,令血霧靜止了下來,但是血霧發散開去,侵入到沈悅杭的手臂上,劃出了一條條的血痕。


    “可惡!”


    祁一奇急得立馬召喚出了兩把月輪刃,同時劈向血魔子,血魔子看兩道意念法器襲來,直接放掉血霧往後躲去,祁一奇一把扶住了沈悅杭,召喚迴兩把月輪刃,以高速迴護二人身體。


    “你沒事吧?”


    看祁一奇這麽擔心自己,沈悅杭反而特別開心,頻頻點頭。


    “血魔子我們一起上,殺了他們。”


    黑衣女子抽出血色短劍,順勢刺向祁一奇,血魔子得令也同步衝向祁一奇二人的位置,祁一奇本打算釋放出酒鬼八子來應付這兩人,可還沒取出酒葫蘆,就被沈悅杭一把推到了旁邊。


    沈悅杭大喝一聲,整個黑色荊棘林中的陰氣瞬間都在他的召喚之下饕餮襲來,刹那間隔斷了黑衣女子和血魔子的攻擊路徑。


    緊隨著陰氣的附著,沈悅杭散去黑色陰氣,整個人充滿了力量,蹬腳一躍躍入空中直接一拳砸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將血色短劍一橫,以劍身抵擋住了沈悅杭的拳頭,可是沒想到還是被擊飛到了十幾米外,落在了荊棘林叢中,滿身被尖刺紮得鮮血直流。


    血魔子運起血霧攻向沈悅杭,可同樣根本抵擋不住全盛狀態下的沈悅杭,一拳五陰熾盛又將血魔子震飛了出去,血魔子好在並沒有運用全力,淩空一轉落在了荊棘樹上,浮眼看了看倒地的黑衣女子。


    揚起衣袖直接飛離了荊棘林。


    黑衣女子起身哼了一聲,也立刻遁去身形,沈悅杭散去陰氣,整個人瞬間跪在了地上,滿頭大汗,氣喘不息。


    五陰熾盛是沈家絕學,也可以說是姬家絕學,就連姬晗中和姬以南都沒有學成的最強功法,卻被一個旁支沈家的丫鬟之子學成了,不過沈悅杭修為力不高,並不能發揮真正強大的五陰熾盛,而曆史上這套功法修煉最強者就是姬家祖先姬雲。


    祁一奇扶沈悅杭趕緊上車,載著他去姬家,畢竟這邊已經快走出荊棘林,再去沈家反而不方便。


    待祁一奇和沈悅杭離開之後,血魔子悄悄從暗處走了出來,嘴角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仿佛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祁一奇二人到了姬家已經是深夜,姬晗中親自查看了沈悅杭的傷勢,並無大礙隻是運功過度,稍作調息就能蘇醒,祁一奇也放心睡了一個大覺。


    一大早醒來的時候,沈悅杭又趴在自己床邊。


    “你怎麽不好好休息,待我這兒幹嗎?”祁一奇跳下床,三下五除二穿戴好衣服,這無賴沈悅杭還從頭看到尾,真是個不要臉的家夥。


    “我受傷了嘛,需要親親抱抱才能好。”


    祁一奇看沈悅杭這無賴笑臉,差點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丟過去:“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不和你這個神經病一般計較,姬晗中親自查看的傷勢,你根本就沒事好吧,還要親親抱抱,你以為我是傻子啊?”


    沈悅杭撅噘嘴抬起兩隻手,手上布滿了細小的傷痕,看樣子是被血霧割傷的。


    祁一奇抿了抿嘴,沒有底氣道:“那我去給你包紮一下吧?”


    “不用了,小傷而已。”


    “你故意讓我良心不安吧,沈悅杭你這個混蛋。”


    沈悅杭壞笑著勾搭在祁一奇背上:“那你喂我吃早飯吧,我手不大方便,這樣就不用良心不安了,我的小一奇。”


    “那好吧,喂你吃完我們就扯平了。”


    “行!”


    兩人商談好就去姬家庭園用早飯,結果才剛坐下來準備喂食,姬水居抱著貓和祁月說說笑笑一塊走了過來,看樣子這隻灰瞳淨魂貓和姬水居處得很好,小貓一點兒不調皮,在姬水居的手裏乖巧得很。


    祁一奇一邊用勺子盛稀飯為沈悅杭用餐,一邊看向兩個女孩子:“祁月,公羊家有結果了嗎?”


    “公羊嘉晟沒嫌疑了。”


    “他沒傷痕嗎?”


    祁月坐在了祁一奇的身邊,奇怪地看著祁一奇喂食沈悅杭,這要是被蘇驚律看到,不得殺了沈悅杭啊,無奈地搖搖頭:“那公羊嘉晟有個習慣,每周都去推拿房按摩,我買通了按摩師傅,他告訴我公羊嘉晟後背沒有任何傷痕,還給我拍了一張照片,確實是公羊嘉晟,你那邊呢?”


    祁一奇瞥了一眼吃得滿心歡喜的沈悅杭,他就納悶了,他純粹喂了一點白稀飯而已啊,一點小菜都沒給他夾,還能吃的這麽津津有味?


    敢情以前的生活都過得很苦吧?


    “沈家也沒嫌疑,沈修然的後背也沒傷痕。”


    “我爸?”沈悅杭咕嚕咕嚕舔完了勺子上的稀飯,隨口問道,“一奇弟弟你們在查什麽啊,需要我幫忙嗎?”


    聽到祁一奇和祁月的話,沈悅杭早就明白了所有過程,祁一奇為什麽要來沈家,祁一奇為什麽要去浴房,祁一奇又為什麽要故意撞翻魚湯讓沈修然換衣服,原來實在查什麽案子,不過具體是什麽,他壓根就不想關心,他的眼裏隻有祁一奇一個人。


    “沒你什麽事,吃你的。”


    “噓!一奇弟弟真兇啊,一點兒也不可愛了。”


    祁一奇瞪大眼睛又兇了他一把,不過手上還是乖乖地給他盛稀飯喝:“祁月,那接下去怎麽辦,所有線索都斷了,埋骨地已經沒什麽嫌疑了,我們準備迴杭城嗎?”


    “嗯,老祖宗也擔心我們,還是早點迴去吧,你這次在沈家沒遇到什麽危險吧?”


    祁一奇瞥了一眼姬水居,她淺淺點了點頭,她沒告訴祁月被風流血衣埋伏的事情,便朝祁月放心地笑笑:“安全得很,對了!祁月姐你可能不認識他,這個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殘廢叫沈悅杭,沈修然的兒子,雖然有點兒壞但是人挺好的。”


    “有點壞又挺好的?”祁月尷尬地笑笑,便顧著吃早飯了。


    “你當他是神經病就行了。”


    “一奇弟弟,你怎麽可以這樣,哥哥好歹也也是……”


    祁一奇哪會讓他廢話說完,裝了一大口稀飯硬塞到了沈悅杭嘴裏,堵住了他的廢話。


    坐在一塊的姬水居隻顧著喂食小貓,才懶得管其他事。


    用完早飯,祁一奇開著車,載著副駕駛座的沈悅杭,以及後座的祁月和姬水居一起前往埋骨地機場,準備直接搭今天的飛機迴杭城,沈悅杭和姬水居兩人就過來送送,沒想到跑到機場售票處一查,今明兩天沒有前往杭城的機票了。


    四人幹脆去鬧市區逛一圈,埋骨地雖然風景詭異,但也有屬於熱鬧區的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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