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斟酌了片刻,諂媚地對忘憂大師笑道:“大師,不知道天宮那些上仙具備神格呀?”


    忘憂大師冷漠地閉上了眼睛,顯然是拒絕迴答我的問題。


    哎。


    著實是我在花界的時候,太過於沉迷玩樂,都沒有好好在天上地下拋頭露麵,天界的神仙沒機會認識幾個。


    果然到了關鍵時刻,隻能唉聲歎氣了。


    岑曄難得好心,為我普及了一下,“開天辟地以來,天界具有神格的神仙也不會超過十個,就連高高在上的天後,都不具備神格。


    若是天後幼子還活著,你倒是可以考慮一番,可惜的是人家神格道隕。其餘具備神格的老神仙們,你這般的恐怕入不了他們的眼。”


    一定是我在狗屎運的巔峰待了太久,遭報應了。


    被岑曄無情打擊之後,我突然覺得生活有點難。


    忘憂大師睜開眼睛,說道:“具備神格的仙人不一定出自天宮。”


    而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岑曄,我隨著忘憂大師的目光看向岑曄,才突然發覺身旁可不就做了一位具有神格,功德無量的仙人嘛!


    在我諂媚的目光的注視下麵,岑曄突然微微一笑,說道:“我,是你輕易得不到的男人!”


    我著實差一點忍出內傷,才憋住了心中的惱火。


    岑曄起身離去,一點發揮空間也沒有給我留下來。


    我哀怨地看著忘憂大師,而在忘憂大師古波不驚的麵孔裏麵沒有意思想要幫助我的意思。


    忘憂大師將我與岑曄安排住在同一個院子裏麵。


    在神廟居住的三五日裏麵,岑曄不是逗鳥兒,就是下棋,再不濟就是自顧自的下棋,實在悠閑。


    若不是最初他告訴忘憂大師,他離開黃泉博物館來到神廟是為了尋找七色石的下落的,我真的懷疑他是出來度假的。


    我按耐了幾日自己不良的居心,終於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裏麵,我決定和岑曄好好談談。


    在小院之中來迴走了幾趟,我總算醞釀好了自己的情緒。


    我翩翩走到岑曄的麵前,將將落座,便對上了岑曄溫和的笑容。


    我心道:今日的胭脂水粉果然是沒有白用!


    就在我孤芳自賞的時候,岑曄說道:“芍藥呀,你的衣服掃到了我的棋局。”


    我低頭一看,可不就掃到了一塊兒。


    我默默地退後了一點,繼續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說道:“館主,今日天氣不錯呀。”


    岑曄微笑著點頭應付著我。


    我繼續陪笑著說道:“不如我陪館主手談一局?”


    “也可。”


    就這樣,我陪著岑曄下了整整一天的棋,事情發展成這樣,著實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仔細迴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深刻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麵對岑曄,我一定要克製自己的勝負欲!


    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尤其在下棋這件事情,不能因為我在花界從無敵手,就驕傲的認為山外之山沒我高了。


    輸了一天的棋,我從最初的惱火,到最後的鬱悶,如今靜思之後,我佛了。


    大徹大悟之後,我打算換一種策略“勾引”岑曄。


    晨起,我換了一身鮮亮的衣裳,看著美美的自己,著實心情舒暢。


    昨夜,我溜進無心的禪房,偷出了一支竹笛子。


    我信心滿滿,心潮澎湃。


    不錯!這一次,我要用自己的出眾的才藝吸引岑曄的目光!


    我要死不活地在院子裏遊蕩了一圈又一圈,岑曄還是沒有打開房門。


    算了,大概起的太早,岑曄還沒起床呢。


    我又想著或許聽覺上的衝擊會比視覺效果更強烈。


    我再次自我催眠。


    可是,我賣力地在岑曄房門外吹了三四首曲子,也不見岑曄打開門瞧一眼。


    難道我吹的不好聽,可上次無心聽我吹這首曲子明顯很激動呀!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就在我想衝進岑曄的房間,找岑曄一問究竟的時候,便看見岑曄和忘憂大師從院外走了進來。


    還好,還好,我的衝動沒有付出行動,還能挽救一下我美麗的形象,也算是及時止損了。


    岑曄微笑著看著我,“芍藥,可是有什麽事請想要尋我?”


    我心虛一笑,憨憨地說道:“嗬嗬嗬,沒事沒事,我就是想看你起床了沒有。”


    “哦?”岑曄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下我,說道:“那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我打眼瞧了瞧忘憂大師,對於勾引岑曄一事,在心底便默默地打了退堂鼓。


    我悻悻一笑,“若是你們有正事要談,我便出去走走吧。”


    再一次出師未捷身先死,我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經曆了兩次失敗,我深覺的自己需要補充一些男女交往的秘籍。


    我猛然想起之前在黃管事那裏順手拿出來的小人書,還沒來得及欣賞一番。


    在一通惡補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行!


    我起先覺得這種事情對於我這樣美貌的妖精來說,應當是絲毫沒有難度。


    然而,實施起來卻和我想象的差別有些大,大概是因為我眼睛學會了,但是身體沒有學會的緣故吧!


    原本,事情的經過應當是這樣的:夜深人靜,我穿著單薄的衣裳,來到岑曄的房中,頭疼腦熱一陣哀歎,再將岑曄堵在角落裏麵摸一把他的小臉,定能逼得他乖乖就範。


    而事實上的經過,卻是異常的丟臉。


    我的確穿著單薄的衣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溜進了岑曄的房中。然而,我剛剛開始裝模作樣的哀歎,岑曄就突然上前,貌似十分關切我的病情。


    我一個膽慫,竟然後退了。


    要說出師不利,還能挽救一下吧。


    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於我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我維持著虛弱的笑容,一把挽住岑曄的手臂,視死如歸地將腦袋靠在岑曄的肩膀上,然後繼續“虛弱”的咳嗽。


    我萬萬沒想到,平日裏端莊持禮的岑曄,竟然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


    著實將我嚇得一個激靈,順手就想要將岑曄推開,隻可惜力道不足,沒推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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