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如同水滴滴落。


    下午,三點時分。


    果然有一輛馬車慢慢停在西蒙斯公寓。


    康斯旦丁有意等一下,看看是否這輛馬車是偶然性的。


    過了三分鍾。


    這輛馬車還在路邊,似乎在等待著誰。


    這時,康斯旦丁從走過去。


    一走出門口,到了馬車前,馬車夫立刻壓低聲音叫道:


    “下午好啊,康斯旦丁先生,我以為你不會過來,在門道裏呆呆站著,還是需要我像抱住遲遲不肯睡覺的調皮搗蛋鬼一樣抱住你,你才上來。”


    “不必了,白妮朱蘭小姐,調皮搗蛋鬼總有發困的時候,你不必多操心。”


    康斯旦丁走到馬車前,才發現馬車夫是白妮朱蘭喬裝打扮的,如果不開口,很難看的出來。


    這一點偽裝技術,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接著,康斯旦丁明知故問:“你怎麽這幅模樣?”


    “先上來吧!先生,不會很貴的!我是一個老實人,不要擔心我會蒙騙你。”


    白妮朱蘭用一種男性的嗓子,故意大聲地說道。


    康斯旦丁微微頷首,默契地蹬上馬車,坐在皮椅上。


    白妮朱蘭一邊揮起長鞭子,一邊大聲說道:“坐好了,先生!”


    隻見馬蹄揚起,馬車緩緩而動。


    馬車很快跑了起來,這絕對可以知道,拉馬車的馬,是一匹頑皮的馬。


    馬車出了紅玫瑰大街。


    “想不到,白妮朱蘭小姐,你還會駕馭馬車。”康斯旦丁坐在後麵,難得一見地誇獎。


    “謝謝,先生。這實屬不易,從你嘴裏說出這麽令人害羞的話。”白妮朱蘭輕鬆自在地迴答,完全不受康斯旦丁的誇讚而影響。


    “你監視我?”


    康斯旦丁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嗬嗬!可以這麽說。”


    白妮朱蘭很坦然地承認。


    “什麽時候開始?”康斯旦丁說道。


    “嗯……這讓我想一想。”說完,白妮朱蘭若有所思地迴憶,頗有幾分迴憶的樣子。


    馬車在馬的牽引之下,自覺而行,不需要過於操心。


    馬車安靜了一下,白妮朱蘭才把它打破:“從你救下我就開始。”


    “什麽!!!”


    康斯旦丁猛地一驚,右手不由自主摸了一下左手被截取小拇指的截口處,塵封的記憶,再次無意地被打開。


    “你終於想起來了,我親愛的康斯旦丁先生。”


    白妮朱蘭語言裏含著感激,心酸,愛慕,甚至,恨等感情,很複雜,像彩虹一樣複雜,但不醜陋,甚至是迷人。


    時光迴去白妮朱蘭7歲的時候。


    那是一個明媚的一天,天氣很不錯,惠風和暢天朗氣清。


    年輕朝氣的康斯旦丁,繼續執行他的暗殺生涯。


    這次任務是暗殺一位不專心的殺手,這位殺手不想繼續殺手生涯,又沒有到退休年齡,所以,這是不可能的事。


    當康斯旦丁暗殺這位不專心的殺手時,被他逃走了。


    康斯旦丁趕緊追殺而去。


    追殺到一處美麗的湖泊旁時,康斯旦丁卻是停住了腳步,他可不是來這裏散步的。


    康斯旦丁一時半會失去不專心殺手的身影,不過,地上的血跡告訴康斯旦丁,該怎麽走。


    但,湖泊裏同時還有一個落水的女孩,如果沒有救她,她必然會溺水而亡。


    她不會遊水的動作與溺水的表情,不是演戲一樣演出來的。


    之後,康斯旦丁還是神使鬼差地救下了這個溺水的女孩。


    後來,任務失敗,康斯旦丁不得不與那個無辜倒黴的搭檔一起去受罰。


    這個無辜倒黴的搭檔不是拉爾夫斯,那時,他們還沒有在一起,這個搭檔早死了。


    溺水的小女孩,哭著說要嫁給康斯旦丁。


    一個成年人,誰認真對待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女孩的愛情宣言。


    此時,康斯旦丁明白,白妮朱蘭就是那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就是那個不專心殺手的女兒。


    康斯旦丁沒有說話,隻是有些慷慨世事這麽輪迴。


    白妮朱蘭開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會答應我,對嗎?”


    康斯旦丁聞言,微微搖頭,不假思索地迴答:“很抱歉,白妮朱蘭小姐,我承認你很漂亮,很迷人,但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康斯旦丁還沒有說完,白妮朱蘭立刻理會到他的答案,不甘心地問:“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康斯旦丁沉沉地迴複。


    這次,輪到白妮朱蘭沉默。


    風馳騁著,吹響在康斯旦丁與白妮朱蘭的耳際。


    無可奈何花落去。


    白妮朱蘭似乎看通了,罵了一句康斯旦丁:“混蛋!!!”


    然後,白妮朱蘭告訴康斯旦丁她的非凡尋常的經曆。


    白妮朱蘭碰巧遇見逃亡的父親,在那處湖泊,早慧的白妮朱蘭知道發生什麽事了,這從她母親被殺死時,白妮朱蘭的懂事便開始。


    白妮朱蘭急中生智,自作主張地跳下去。


    她知道自己不會遊水,不過,她在賭,賭殺她父親的那位殺手,會不會憐憫,會不會救一位與自己毫無相關的小女孩。


    至於他會不會遊泳,這一點完全不必擔心,所有的殺手,在成年之前,野外生存,惡劣環境下的忍耐力,都進行過魔鬼般的訓練。


    這一點,白妮朱蘭的父親與母親,無形中告訴她。


    很幸運。


    白妮朱蘭賭贏了。


    不過,康斯旦丁拒絕了白妮朱蘭的“無理取鬧”。


    白妮朱蘭與康斯旦丁分開後,沒多久,白妮朱蘭的父親被刺掉。


    白妮朱蘭徹底成為一位孤兒。


    白妮朱蘭不認為自己是一位孤兒,她還有康斯旦丁,為了康斯旦丁,她隻能憑借著記憶,一個一個人的找。


    肚子餓時,從超市垃圾桶撿過期的食物。


    對於饑餓,這個好解決,唯一遇到麻煩的,就是遇上一些變態佬。


    第二次危機,還是避免不了,幸運之神不再顧及白妮朱蘭。


    一個下雨天,小白妮朱蘭被一個變態佬強·爆了,這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世界瞬間崩潰。


    就在崩潰之際,一枚子彈穿過小白妮朱蘭的世界,把白妮朱蘭從黑暗裏,帶了出來。


    應聲倒地的是那位變態佬,隻是,這枚子彈來遲了。


    子彈來自一位10歲,叫做高詩·唐的男孩。


    這個男孩,也就是現在白妮朱蘭的未婚夫。


    白妮朱蘭借助高詩·唐的實力,如願以償找到了康斯旦丁,但白妮朱蘭並沒有找康斯旦丁“算賬”,而是默默地看著,遠遠看著。


    直到現在,才捅破窗戶紙,結局還是令人失望。


    拉爾夫斯曾經說過:一般而言,女人的心思很奇妙,第一個男人走進她的心後,第二個男人很難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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