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爬上了樓頂,觀察著彼此靠近的兩幢樓五六米高的差距,還有兩樓之間的縫隙是一米左右。


    康斯旦丁不禁微微眉毛一皺,暗道:“這有些麻煩,該死的。”


    “唿唿唿……”


    雪還在飄,高樓上的風唿嘯而過,刮過臉就像刀一樣地刮地生疼。


    “好吧,比起截手指,我更喜歡麻煩。”


    康斯旦丁喃喃自語,“吱嘎吱嘎”扭扭手,轉轉腳,活動手腳,慢慢地麵對高牆而後退。


    “一!”


    “二!”


    “三四……”


    “二十四!”


    康斯旦丁退到樓的邊際,身後的低下是黑乎乎的風在肆意妄為。


    一個稍微粗心大意,便是永生。


    “好了,親愛的天才,上帝叫你迴去了。”


    康斯旦丁說完,腳一蹬再蹬,猛地一瞬間爆發,像獵豹一樣爆發力,所有的力量如同山洪般肇始泓泄。


    不一會兒,一道閃電般的黑影而過,康斯旦丁如風過境,旋起一陣風,奔過,雪花都吸到康斯旦丁消失的地方。


    就在牆的邊緣,康斯旦丁一彈,一跳,飛躍過一米左右的距離,再像泰山猿猴一樣向高處攀援,“砰”地一支手搭在牆的邊緣,“咚”地整個軀體狠狠地打在牆上。


    “窸窸窣窣。”


    水泥沙子紛紛攘攘地從手心,從身軀接觸脫離墜入低下。


    如果是人掉下去,一定是粉身脆骨。


    康斯旦丁另一支手不容停歇,順勢搭上去,肌肉爆炸地膨脹,如同鯨魚一般巨大。


    康斯旦丁手肘一曲,整個人甩過去,落地時無聲無息,就如同雪花落地。


    蛇越來越靠近黑鼠了。


    “醒了?”


    康斯旦丁看到門口的守衛搖搖晃晃頭,似乎快醒了,康斯旦丁快速地打開藥瓶,把藥瓶裏的透明液體倒在白色軟布裏,又疾速蓋好放好。


    “有……!殺——手……”


    守衛還沒喊叫,就被康斯旦丁蒙住嘴,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好孩子,睡一下就好了。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上帝會寬恕你的。”康斯旦丁安慰沉睡去的守衛,也在安慰自己。


    康斯旦丁雖然是一個殺手,但不會為了達到目的,就不擇手段,就可以亂殺無辜。


    康斯但丁總是以擊殺目標為目的,盡量不傷及無辜。


    康斯旦丁慢慢地走下去,一個一個地如同企鵝搖搖晃晃地蘇醒,又如同水草軟軟糯糯地迷昏去。


    “好了,孩子們,快睡吧,天很快就亮了。”


    每倒下一個守衛,都遺留一句安慰話。


    “咚!”


    “咚!”


    “咚!”


    腳步聲一聲一聲,不急不躁。


    康斯旦丁順利地走到第四層,一個絡腮胡的高個子正麵對著他,還沉醉在他自己的世界裏。


    白種人!


    高個子!


    高鼻子!


    絡腮胡!


    “沒錯,是愛比爾·莫德先生。”康斯旦丁確認收貨後,就悠閑地走進去。


    “你是誰?”


    愛比爾·莫德猛地一驚,大聲問道。


    “我嗎?愛比爾·莫德先生,我叫傳信侍者,我是一個好人,上帝叫我叫你迴家了,你該迴去了,你都好久沒迴去,你先迴去再來吧!愛比爾先生。”康斯旦丁塌著皮鞋,鎮定自若地走過去。


    “砰砰砰!”


    愛比爾·莫德抽出紅色抽屜裏的自動式手槍,二話不說,立刻射擊。


    能夠走進來,並躲過守衛,不是正常人,也絕對不是大善人。


    這是手握鐮刀的死神,不是傳信侍者。


    黑鼠本能地丟下三明治,蛇猛地出擊。


    康斯旦丁在槍響起之前,快速向前連翻了四個跟頭,躲過愛比爾·莫德的連發的子彈,又急忙地舉起手槍,做出反擊。


    “砰砰砰!”


    康斯旦丁的子彈沒有命中目標。


    “砰”!


    “嘩啦”!


    愛比爾·莫德躲在辦公桌下麵,借著紅木的辦公桌的掩護,舉槍打碎玻璃,趁機跳下去。


    “混蛋!”


    康斯旦丁暗罵,疾速地追去。


    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掌著辦公桌,肌肉爆起。


    “砰”!


    康斯旦丁把辦公桌推了下去,再卷著金色的窗簾跳下去。


    康斯旦丁曲弓著,這能緩衝衝擊力,一觸地,康斯旦丁連翻了七八個跟頭才停,又急速地走到辦公桌旁,辦公桌壓著守衛和愛比爾·莫德。


    “砰砰砰”!


    不消唿吸之間。


    康斯旦丁朝著愛比爾·莫德的心髒連開了三槍。


    例不虛發!


    三枚子彈帶著硝煙進去了愛比爾·莫德那顆珍貴有活力的心髒裏。


    隻三槍。


    康斯旦丁才確認此人無力迴天了,已經到上帝那裏了。


    康斯旦丁從不打一槍,他要眼睜睜看著三顆子彈穿入暗殺之人的胸膛,最好是心髒。


    這是一個殺手的素質與修養。


    “好了,愛比爾先生,我親愛的天才,下次不要這麽頑皮了,上帝可不喜歡頑皮豹。”


    康斯旦丁朝著槍口吹吹,轉身離去,走在雪裏。


    雪還在下,地上慢慢攤出一堆熱熱的鮮紅的腥血,不一會兒,子彈與心髒,大腦,軀體,冷卻了。這裏可不是在胸膛裏,能比得了的。


    “吱”!


    黑鼠在慌不擇路地奔逃。


    “嘎!”


    黑鼠還是遲了,最後還是一口被黃黑的三角頭的毒蛇吞了。


    一切又歸於沉寂。


    “唿唿唿。”


    寒風凜凜。


    這是肅殺之夜,死亡之夜。


    …………


    “你好啊,康斯旦丁。”


    一聲乍響。


    拉爾夫斯從背後一肥手摟著正在走路的康斯旦丁的肩膀。


    “不用這麽客氣,拉爾夫斯,還有,你該減肥了。不然,你的床,它受不了。”康斯旦丁推下拉爾夫斯的肥手,說。


    “夥計,我要不是壓在你身上,你操那麽多心幹嘛?”拉爾夫斯撇了撇康斯旦丁的性感的小屁股。


    “拉爾夫斯,你敢進我家門,我就把你送迴給上帝,讓他再教你做人。還有,離我遠點。”


    康斯旦丁無比嫌棄地說。


    “噢,夥計,有必要麽,我們都是老搭檔了。”


    拉爾夫斯拿出雪茄,又說:“要不要來一根?”


    “謝謝,不用了。”康斯旦丁推辭道。


    “啊,真搞不懂你,酒不喝,煙不抽,女人不睡,男人也不睡,你活著是為了什麽?夥計。”拉爾夫斯無比迷惑。


    康斯旦丁活著不像一個人,特別是一個男人。


    殺手,是一個隻有今天,沒有明天。隻有自己,沒有愛人。隻有手槍,沒有感情的人形手槍,移動的手槍,變通的手槍。


    很多殺手,都是盡情地享樂,因為不知道明天是否還能再見到太陽。有縱情於情色,有縱情於成癮品,有縱情於賭博,但康斯旦丁這樣的,什麽都不沾的,可是異類,怪胎,鶴立雞群。


    打著煤油燈,都找不到。


    “沒興趣而已,沒有什麽。拉爾夫斯。”康斯旦丁不會告訴拉爾夫斯,僅僅敷衍他而已。


    康斯旦丁有一個自我法則,這個自我法則一直約束著康斯旦丁,使康斯旦丁自律自嚴。


    “叮”!


    “唰唰”!


    拉爾夫斯打開煤油火機,打上火,點上雪茄。


    “唿”!


    拉爾夫斯深深吸了口雪茄,又緩緩從鼻孔和嘴巴裏而出,就差耳朵眼睛沒有煙霧,才說:“我懷疑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不行?我知道一位博士,很厲害,八十歲的老鬼都可以再治起來,你要不要來,第一次打八折。”


    “狗娘養的拉爾夫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嘣了你,讓你和天才迴去一起喝伏特加。”


    康斯旦丁不喜歡拉爾夫斯的葷話。


    當然,隻要不是針對康斯旦丁的,一切都隨他自由。


    “信,一向都你動手,我才不把自個的腦瓜放在你槍口賭,這是傻瓜才幹的蠢事。”


    拉爾夫斯慢悠悠地說。


    任務執行中,一般都是拉爾夫斯偵查,安排。康斯旦丁則是死神的鐮刀,負責送人歸天的。


    雪花片片落。


    積雪中,鞋印一深一淺,很快又有新的雪花落進去,燈光昏昏黃,燈蓋上也擠著厚雪。


    康斯旦丁頂著風雪,向前走去,拉爾夫斯頓停了腳步。


    “該死的,早知道這麽厚的雪,就穿雪鞋好了。”


    拉爾夫斯嘀咕一聲,抽出了一根雪茄,又點燃了。


    拉爾夫斯點上雪茄,叼著雪茄,再走上去,追上康斯旦丁,肩並肩。


    時不時,一陣濃煙騰騰。


    兩人淹沒在夜色裏,天空的雪花飄飄然,落在這個古老的星球。


    這個星球叫做諾曼諾蘭星球,也稱為水球,因為它的地表是21%陸地,79%海洋。


    諾曼諾蘭星球有一顆星球衛星,雅雅那,也稱為月亮,意思是美麗至上的女神。


    諾曼諾蘭星球圍繞一顆巨大的恆星作橢圓形周轉,這顆巨大的恆星是阿阿羅拉,也稱為太陽,含義是耀眼的太陽神。


    諾曼諾蘭星球自轉一圈,便是一晝夜,公轉一次,輒是一年,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一季有三個月。


    一年有十二月,每個月有三十天,總共三百六十天。


    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小時六十分鍾,一分鍾六十秒鍾。


    諾曼諾蘭星球怎麽誕生的,沒有人知道,隻知道,冬天的時候,會下雪。


    雪,會總會來的,隻是有的時候,來晚了一些,但從不會缺席。


    “唿唿唿。”


    雪花宛如秋天時的棉花,開在白茫茫的世界裏,諾曼諾蘭星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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