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爺邁著大長腿在客廳裏來迴走著,這是他不耐到極致的表現。


    趙池池被他晃得眼睛有點花,卻又不能說他,帶著人設更不能走開,隻能賢惠的去給他沏茶,讓他降降火氣。


    大尾巴狼大咧咧坐下來了,腿太長的緣故,膝蓋都快碰到茶幾桌了。


    趙池池不動聲色把茶遞過去,大尾巴狼袖子挽到肘部,露出修長緊致的胳膊,修長好看的五指並攏捏起小茶杯,一口悶了下去。


    還在打電話。


    “重金請來的酒保就這樣不堪一擊?對方什麽來頭?”


    “也是蔣大少請的酒保,悶不吭聲那種,以為是個配角,誰知道幾個迴合之後,咱們的人麵紅耳赤,人家還麵不改色。”


    什麽叫會咬人的狗不叫?就是這樣了。


    九少爺眼睛一眯,冷哼:“蔣湛森也是不要臉,這個單子分明是我先談的,什麽叫是他的囊中之物?一個剛迴蔣家還沒站穩腳跟的人,也敢跟我叫板?!”


    那邊張三幹笑了兩聲,小心翼翼提醒著:“話是這樣說沒錯,但九少爺……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這裏可是三省市,又不是g市……


    九少爺如何聽不出張三弦外之音,立刻炸了起來:“知道是人家的地盤我不是沒有去搶人家生意嗎,這不是人家當我是軟柿子捏了嗎?!”


    張三不敢頂嘴了,看到李四也快倒下了,急道:“那接下來該怎麽辦?今晚要是幹不過對方,這單子咱們可就拿不下了。”


    九少爺煩躁的唿口氣,道:“找機會策反對方酒保,重金之下就不信他不倒戈!”


    張三苦笑道:“九少爺,那酒保是蔣少救下的人,這種情況策反是沒有可能的……”


    九少爺聽得頭都大了,直接站了起來:“王五呢?把他叫過來!”


    蔣湛森一迴來就放話,滅他人威風,長自己誌氣。


    今晚說什麽也不能輸,輸了往後他也不用在商業圈混了!


    “我還是親自去看看。”


    這邊趙池池心中已經開始激動了,邢九淵一走她就自由了,直播可以安排一場,甚至她還可以去傅家找禕禕聊天,要是禕禕沒空她獨自在酒店裏也是瀟灑快意啊。


    隻要大尾巴狼不在,她怎樣都好。


    賢惠勤奮的去給大尾巴狼收拾行……領帶,老公要出門,那她身為深愛老公的妻子當然要為老公挑選好的領帶,再給他戴上咯。


    大尾巴狼就像一個古代少爺一樣,兩手一攤等人去伺候,不,他雖然不是古代少爺,但他是現代少爺,照樣有資格坐等人伺候!


    同樣生而為人,她趙池池就是伺候別人的命!


    把大尾巴狼收拾得人模狗樣的,她端莊的往那一站,表情溫柔賢惠:“老公出門開車小心些,喝酒應酬的時候要記得吃點東西墊肚子……”


    千叮嚀萬囑咐就差一句慢走不送了!


    大尾巴狼覺得領帶有點緊了,動手調理了兩下就聽到趙池池溫柔的聲音,他的動作就頓了下來,然後神色古怪的看著她:“你不跟我一起去?”


    語氣理所當然的就跟說你不去吃飯一樣。


    趙池池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有點愣愣的反問:“老公你說什麽?”


    大尾巴狼眉頭一皺,以他的性格是沒有耐性一句話重複說兩邊的,但趙池池是他老婆,還是今天剛剛和好的老婆,可是稍微破例一次,就道:“你跟我一起去應酬。”


    趙池池隻覺得一個又一個夢在眼前破碎了,直播的夢,出門找禕禕的夢,還有一個人的瀟灑自由等。


    她就不明白了,大晚上的,他們男人之間的喝酒應酬,非要叫她一個女的去做什麽?就是要帶女人去也是帶小蜜之類的比較愉快吧?誰會帶老婆?


    趙池池心中一百個不願意去,卻不能明說,隻委婉道:“老公,今天我吃得有點多,肚子不舒服,恐怕不能陪你去應酬~”


    大尾巴狼要出門算賬的心情突然就淡了下去,看著趙池池道:“不舒服?那我留下來陪你不去應酬了,給你叫個醫生過來看看。”


    “不——”趙池池沒想到大尾巴狼突然變得有點良心起來,結婚以來他向來是說走就走的,什麽時候為了她留下過?


    所以他現在是腦子抽風了吧?


    “老公你的工作要緊,你去就行了,我一個人在家裏休息就可以的,不用叫醫生,休息一晚就會好的。”


    “那不行,要讓媽知道非念死我。”


    語畢,他居然就解開了領帶,真的要不出門了。


    趙池池心中大罵三字經,卻一副突然頓悟的樣子:“哎呀,我突然發現酒店有點悶氣,恐怕在家裏休息也不見得好,我還是陪你一起出去吧,外麵空氣新鮮我肯定會舒服一些。”


    大尾巴狼聽了後環顧四周,套房雖好,位置絕佳,窗口也大,但與外麵自然是沒法比的,就道:“也有道理,那走吧,反正出去你能休息。”


    趙池池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就隨他出門了。


    真是寧願出門也不願意同大尾巴狼單獨在家裏!


    ……


    李嫿禕坐在梳妝台前,桌子上擺著一份封裝好的暗黃色文件袋,裏麵的文件材料包括照片和錄音她都看過,看完之後才坐到梳妝台前,開始給自己上妝。


    這一次的上妝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以往她是為了出去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或者是好朋友聚會等,都是她懷著愉悅心情出門的。


    但今天,她是要去與一個心思深沉甚至是心懷報複的男人虛與委蛇,她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但心中再不樂意,她也沒有拒絕的機會。


    換上張揚的服裝,抹上口紅,波浪長卷發斜披在一邊肩膀上,穿上高跟鞋,拿著手機還有包包出門了。


    李嫿禕自詡背景不小,從小到大也沒人敢惹她,但如今有人給她上了深刻一課。


    背景懸殊的時候確實沒人敢惹她,但背景相當的時候,她又像被拿捏住七寸的蛇一樣,完全無法反抗。


    十分糟糕的感覺。


    ……


    陳湛森的車子就停在小區門口,高大的身子靠著車門點個煙的功夫,抬頭就看到從小區裏慢慢走出來的女人。


    四月中旬的天氣變化莫測,時而冷時而熱,像今晚的風就涼颼颼了一些。


    李嫿禕身上套著深灰色長款外套,裏麵穿著一件白色緊身裙,露出細長白的腿,在暗夜中特別晃眼。


    男人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來,煙霧彌漫中,沒有表情的臉漸漸變得冷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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