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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什麽都沒有,你老眼昏花了吧,秦老頭。”


    陳堂聽到聲音,忙把身旁的酒瓶藏到身後,悄悄拍下胸口,心中暗唿一口氣,臉『色』不自然地看向迎麵走來的兩個老者,一個頭發全白,另一個則是灰白『色』頭發。


    他從西省迴到京城以後,原本想把安陽給的酒,給兩個老友一起分享的。隻是他又想到那兩個人的酒鬼屬『性』,加之安陽給他的酒本就不多,便又舍不得了。於是便在心中安慰自己,等下次安陽來了京城,再給那兩個老頭嚐嚐鮮就好,這次就算了。


    誰知陳堂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卻抵不過秦書培的鼻子。上次陳堂偷偷喝酒,就差點被他發現端倪,隻是被他巧妙的用別的酒掩飾了過去。沒曾想,這才過了幾天,就又找來了,而且明顯是懷疑他上次掩飾的事情了。


    “見者有份,我們都看到了,而且還聞到了。”灰白頭發的慕勝德吸了吸鼻子。


    “就是就是,我之前本就懷疑你了,你上次請我們喝的酒,明顯味兒不對嘛,你還想糊弄我。”白發的秦書培看著陳堂,還白了他一眼。


    “好吧,有是有,可是我們要事前說好了,一人隻能喝一小杯,多了沒有。”陳堂心虛的看向對麵兩人,又故作強硬起來。


    秦書培:“這麽小氣!一小杯夠幹嘛的?”


    陳堂:“愛喝不喝,我還不舍得給你喝呢!”


    秦書培:“真小氣!一小杯就一小杯。”


    等到秦書培和慕勝德喝完一小杯後,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


    慕勝德:“再來一杯,如此美味,你在哪裏得來的,告訴我地方,我請你喝個十壇八壇的。”


    陳堂:“奧喲,瞅你厲害的,普通人哪裏能弄來這等極品酒,這可是非賣品,我就隻有這麽一壇了。”


    慕老頭:“非賣品我也能給你弄來,我讓我家慕雲深那臭小子去弄,他有的是辦法。”


    陳堂:“你家慕雲深厲害啊,我現在都弄不來,你說他怎麽能弄到,他好歹也算我半個徒弟的,我能不了解他嘛?那道行還不夠啊!”陳堂說完這話,心中暗自得意,舉起右手,對著慕姓老者搖了搖食指。


    秦勝德:“地方都沒說,就說是弄不來。我名字都看到了,天機『藥』釀嘛,我讓我家那小子迴去查一查就是了。”


    陳堂搖搖頭:“哎,賣酒的誰會起這麽個名字,這可是好東西,錢買不來的,世外高人給的。”陳堂說完心裏暗笑了下,麵上滿是嘚瑟。


    秦書培和慕勝德一臉你是白癡的眼神,看向陳堂。


    秦書培:“沒事沒事,小慕弄不來,我迴頭讓我家那幾個臭小子去找找。到時候,請你們喝個小半年的沒問題。現在是不是再給來一杯?剛才就那麽一小口,連個味兒都沒嚐出來。”


    慕勝德讚同的點點頭。


    陳堂立馬把酒瓶收到懷裏,捂得嚴嚴實實,連個縫兒都沒『露』出來,“沒門兒!”


    當天晚上,秦書培和慕勝德迴家以後,默契的喊來了自己的小輩,讓他們去找一個名字叫做“天機『藥』釀”的酒,找到買個幾十壇迴來先,然後日後要批量給家族裏,定購這種酒。


    事後,沒過幾天,秦家有個很會耍些小聰明的小輩,專門找人按照秦書培的描述,做了類似的瓶子。然後把買來的好酒倒進去,獻寶似的給秦書培送了過去。


    秦書培得意非常,連瓶子都沒開,就直接拿了酒,去找陳堂和慕勝德一起品嚐。結果,三人打開酒瓶一聞,就發現味道不對,嚐了一下之後,更是完全不對勁。


    慕勝德和陳堂笑得合不攏嘴,尤其是陳堂,他是知道那酒來曆的人,自然知道別人幾天內不可能弄得到。由於秦書培平時就挺好麵子的,當時直接就尷尬極了,此番在老友麵前丟了麵子,心中自然不忿。那天迴去就直接找來那個送酒給他的秦家小輩,大發雷霆,細問緣由,才知道這主意竟是別人給他出的。


    以秦家的家世來看,秦家小輩眼界自然也是不一般的,出名的酒肯定都是知道的。秦書培講了一個他們都沒有聽過的酒名兒,那小輩自然以為是為了考驗他們,於是受狐朋狗友蠱『惑』,搞了個假酒瓶,最後還被批評了一頓。


    此事過後,那小輩好長一段時間,都懶得搭理他那些朋友。而秦家其他未找到酒的小輩們,也是心驚膽戰,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在家裏提和酒有關的任何事。


    ……


    九月十九日,正好是周天,安陽和往常一樣早起去跑了個步,然後就散步迴到了家中。


    自從陳堂走後,安陽就沒有了練武對象,加之陳堂說過她已經出師,不需要再教了。


    於是安陽隻好靠自己自覺,每天晚上進入空間,勤奮修習內力,練習武功以及虛空飛行。


    因她沒有練武對象的緣故,一到周末,白天基本就無事可做了。安陽不止一次的懷念前世工作後,可以和朋友聊聊天,逛個街,順便吃點下午茶的日子。


    這天上午,安陽又在家看起了課本來,整個初中所有的內容幾乎都被她爛熟於心了。可是,大槐村並沒有什麽書店,她也沒有課外讀物可以看。


    於是吃過午飯後,安陽紮了個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穿了件娃娃領的白『色』棉襯衫,淺『色』牛仔褲,白『色』布鞋,對著鏡子看看,沒什麽問題後,就轉身出了門。


    她一路向著大槐村寺廟的方向走去,準備在廟會上逛一逛,打發下時間。


    到達廟會的安陽,看著眼前人山人海的街道,感覺頭頂上一群烏鴉飛過,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鑽進了茫茫人海中。


    “嗨!安陽!”


    安陽扭頭看到了笑得陽光燦爛的王蕭飛,“額,你好。”


    王蕭飛:“你也一個人來逛廟會嗎?”眼前的王蕭飛一頭清涼的短發,膚『色』很白,卻不是蒼白的那種,加之又長了一張萌臉,看起來很有精神。


    “是啊,我在家無聊,出來瞎逛逛,你呢?”安陽覺得現在的時代太無趣,不像後世有那麽多娛樂設施和可以玩的東西。


    “我也是覺得在家無聊得很,要一起嗎?”王蕭飛笑著看向安陽。


    安陽:“可以啊。”


    王蕭飛和安陽並肩走著,他突然開口道:“我聽說你和陳朗的那些事情了。”


    安陽:“啊?什麽事情?”


    王蕭飛:“聽說他媽媽訓了你一頓,還直接給陳朗轉校了,好像是因為你們之間那個啥……”


    安陽:“你都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事我怎麽不知道。我和他之間有什麽事情?”


    王蕭飛:“聽說你們走得特別近,還交往了……”王蕭飛說到後麵臉『色』一紅,似乎不好意思再接著講下去了。


    安陽:“這都哪兒跟哪兒,我和他過去隻是朋友關係,而現在及以後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王蕭飛:“是不是陳朗他媽棒打鴛鴦了?唉,不對,也不能這樣子講,那話怎麽說來著,陳朗他媽拆散你倆了?還是不對,應該說陳朗他媽是不是不讓你們做朋友了?”


    安陽:“嗯,準確的來說呢,我一直以來就隻是把他當個朋友看,既然他媽媽不願意他和我這樣的窮學生做朋友,我自然不能強求人家不是?”


    王蕭飛:“這說的叫什麽話,我們啥時候交朋友要看這些東西了,那陳朗他怎麽說的?”


    安陽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陳朗覺得我們不適合做朋友,他有大好的前程,而我和他不會有任何交集,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吧,原話我也忘了。”


    王蕭飛:“好呀,那個李菲菲和劉曉梅『亂』造謠,說什麽你和陳朗好了。然後陳朗他媽媽給了你好多錢,想讓你離開他,還說你直接就同意了,結果陳朗傷心得不得了。我之前居然還他媽的相信了。我就說嘛,咋感覺哪裏怪怪的,看你也不像那種人嘛。”


    安陽聞言愣了一下,又笑著對王蕭飛說:“你還別說,她們猜的還是很相近的,陳朗他媽媽確實要給我兩百塊錢,不過我沒要。別說我和陳朗之間本就沒有什麽不良的關係,就算有什麽,我也不會稀罕那麽點錢吧。”安陽說完還癟癟嘴,一臉她嫌他們小氣的樣子。


    王蕭飛看到安陽的反應,突然感覺安陽和別的同齡的女孩不一樣。他覺得一般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應該都不會表現得像安陽這樣,讓別人真的誤以為她喜歡錢。


    王蕭飛:“哈哈哈,你挺厲害的,我感覺你和別的女孩很不一樣,反正就覺得你好像挺真實的。不過這兩百塊錢,可以抵我爸媽幾個月工資呢,確實是不少。隻是他們拿錢侮辱人,我就實在是有些看不慣了,有錢了不起啊,不還是照樣一個腦袋,兩個眼睛嘛?不過要是換作我,我說不得也會對那錢動心。話說迴來,你應該很難受吧,陳朗和他媽那樣對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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