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歸,我之前跟你說過吧?”


    景餘白忽然開口,年歸眼睛還盯著景餘白手裏的糖,聽著景餘白這麽問,隻是無意識地隨口問了一句“什麽”。


    景餘白嘴角弧度上揚,眼睛裏笑意融融,伸出右手捧住年歸的一邊臉,讓年歸正視自己。


    景餘白接著說出了她未盡之語,以一種提示的方式:“親一下,給一顆糖。”


    年歸愣了愣,忽然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對我有不軌之心?”


    景餘白呆了呆,接著笑了,她搖了搖頭,道:“不,這不是不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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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麽?”


    年歸下意識問道。


    景餘白道:“我喜歡你啊……”


    我喜歡你啊……


    年歸呆了。


    年歸的情商雖然很低,但是年歸不傻,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你喜歡我?”


    年歸不可置信地重複著。


    景餘白麵不改色地看著年歸,眼睛裏是溫柔的光芒,“是,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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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歸腦子裏炸開朵朵煙花。


    我喜歡你?


    景餘白喜歡他?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年歸是星際第一藥師,師傅身份地位高,年歸平時也沒少,跟著自家師傅一起出席那些聯盟高層舉辦的宴會。


    年歸長得好看,又有著上流社會們,缺少的幹淨氣質,桃花自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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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年歸師姐給他,普及那個兇殘理論以後,年歸某次“不小心”廢了一個企圖,對年歸動手動腳紈絝——那件事傳出去之後,年歸的桃花才少了一點,不過在那之前可是層出不窮的。


    這一切說明景餘白應對,桃花的時候是遊刃有餘的。


    然而此時此刻,麵對景餘白這一朵桃花,年歸卻有著不知所措了。


    拒絕景餘白?


    對景餘白施展師姐的兇殘理論?


    年歸發現自己都沒法做到。


    那麽剩下的選擇就隻有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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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生活在一個都是單身狗的環境,年歸也不知道什麽是喜歡,所以年歸為難了。


    但是,年歸的猶豫,年歸的為難,卻被景餘白看成了無聲的拒絕,景餘白心裏頓時一個咯噔,一絲苦澀逐漸蔓延到心底。


    他,不喜歡她嗎?


    “年歸。”


    景餘白抓著年歸的肩膀,把年歸轉過來,麵對自己,“你,你可不可以……”


    景餘白想爭取一個表現機會,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見年歸臉頰微紅的模樣,景餘白的話頓時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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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歸抬頭看景餘白,臉頰不自覺浮上一絲紅暈,年歸的目光專注而認真。


    “我想……”


    年歸開口,讓景餘白的心提了起來,秉著唿吸等著年歸後麵的話。


    “如果那個人是你。”


    年歸繼續道,“我會很高興。”


    如果那個人是你,我會很高興。


    景餘白在心裏重複著這一句話,臉上忽然出現一個傻傻的笑容,他,這是答應了?


    “年歸,你,你是答應了對吧?


    你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景餘白激動地看著年歸,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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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


    年歸大方地點點頭,臉上已經不見一絲羞澀。


    這就是年歸,確定一條路後,就會堅定不移地朝著那個方向走,永不迴頭。


    就如同年歸喜歡研究藥劑,年歸就會心甘情願放棄玩樂,一心投入到這方麵的工作裏。


    就如同年歸喜歡糖果的甜味,年歸就會從一而終地喜歡它,沒人能改變。


    而現在,景餘白確定跟景餘白在一起,年歸就會一心一意對景餘白好,願意跟他


    景餘白同甘共苦,白首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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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歸是不知道喜歡的感覺,可是年歸會想,年歸會思考。


    如果後半生裏是景餘白,年歸是願意的,年歸是高興的,所以年歸答應了景餘白。


    景餘白不知道年歸的心理曆程,隻知道年歸答應了景餘白,高興得一把將年歸抱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嘴裏說著“我真高興”這樣的話。


    年歸見景餘白臉上和平時不一樣,看起來傻傻的笑容,卻感覺心裏甜甜的,如同吃了糖果一般。


    年歸忽然開口道:“餘白,我喜歡你。”


    年歸這突如其來的告白,炸得景餘白頭有點暈,差點沒把年歸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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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餘白晃了晃,迴過神後連忙站穩,小心翼翼地將年歸放下來,手還環在她腰間。


    景餘白低頭,額頭抵住年歸的,溫柔的撒嬌似的開口道:“年歸,再說一次好不好?我想聽……”


    年歸沒有扭捏,景餘白說想聽年歸,就把剛剛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景餘白:“再說一次好不好?”


    溫柔的語氣。


    年歸:“我喜歡你。”


    認真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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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餘白再次:“再說一次……”


    溫柔加寵溺的語氣。


    年歸:“我喜歡你。”


    戀人這點小要求是可以滿足的。


    景餘白第n次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年歸終於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


    年歸伸手環上景餘白的脖子,把景餘白拉下來,吧唧一口,親上景餘白的臉,末的還說了一句:“我最喜歡你了。”


    接著,狂風暴雨般的吻落了下來,這一對新出爐的情侶開始迷上了親吻這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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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景禹他們下樓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景餘白和年歸兩個人更親近了。


    具體表現在,景餘白現在到哪兒都要牽著年歸,仿佛怕年歸走丟似的,走到哪兒牽到哪兒。


    嘖,這戀愛的酸腐味。


    不小心撞見景餘白偷親年歸的場景,景禹忍不住嘖了一聲,原來是得手了啊。


    怪不得一大早就這麽浪,虧他之前還擔心某人失戀報社呢,結果現在被喂一大堆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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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哥,我我我覺醒異能了!”


    隊伍中一個男生激動的話語,將景禹的吸引過去。


    昨天晚上對他們而言可謂是大獲豐收,不僅白撿迴一大堆喪屍晶核,而且還有幾個人覺醒了異能。


    現如今,他們這支十個人的隊伍,隻有一個男生沒有覺醒異能,其他人都覺醒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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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餘白跟年歸在一起以後,瀟灑地做起了甩手掌櫃,將隊伍裏的所有事丟給景禹管,偶爾才會提一兩個建議。


    景禹鬱悶地接管這支隊伍,開始給大家頒布任務,擴大隊伍的影響力,清理周邊的喪屍,收集物資,招人什麽的。


    這是一個大工程。


    不過,好在年歸好心地將貝金塞爾,派到他身邊,讓貝金塞爾她幫忙一起管事


    景禹這才輕鬆了一點,要不然他早有意見了。


    一個月以後,糖果基地已經初步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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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基地連小型基地都算不上,但是卻網羅了不少人才,普通人在這裏也能得到很好的待遇,一切都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這個時候,南方基地派人過來跟他們談事了。


    來的人中有上迴和年歸,他們鬧不開心的那支異能者隊伍的人。


    淩意一見到他們,差點沒忍住要動手,他可記得上一次的危機,要不是有年歸,他們這些人早死了。


    景禹勉強壓製了暴脾氣發作的淩意,但是聽到他們的來意之後就冷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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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臨走之前設計那麽一件事,那支異能者隊伍的人都以為,景餘白他們已經喪身於喪屍口中了。


    誰知道,他們竟然沒死,而且還建了一個基地。


    這就讓他們有想法了。


    他們懷疑景餘白幾人有高人相助,所以才活了下來。


    其實,他們這一次就是代表南方基地過來邀請那個高人去他們基地做客的。


    “抱歉。”


    景禹漫不經心地把茶盞放在桌上,開口道:“我想我們沒什麽可交流的了。”


    這話算是在下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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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南方基地的負責人以為,他們想要什麽好處,便輕蔑地笑了一下,道。


    “說吧,你們想要什麽?”


    他的話剛落,被改裝成會議室的書房裏便是一陣安靜。


    基地負責人以為景禹他們被鎮住了,便又諷刺地笑了一下,道。


    “隻要你讓我們見高人,你們想要什麽盡管提,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吃相不要太難看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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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


    一聲冷笑忽然將他的話打斷。


    接著,一團白霧將他們幾個,南方基地來的人籠住。


    白霧區域內,空氣逐漸稀少,他們都麵紅耳赤起來,張大嘴巴大喘氣,麵目都猙獰起來。


    不知何時,景餘白出現在會議室門口,景餘白旁邊還跟著一個啦,悠閑啃著棒棒糖的落年歸。


    “歸哥你來了。”


    淩意高興地湊過去跟他們打招唿,不過從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對年歸的態度,明顯比對景餘白的還要殷勤,具體表現在——


    “歸哥,我們昨天收集到不少物資,裏麵有很多糖果,種類很多,你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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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當她的麵對年歸獻殷勤?


    當她死了嗎?


    景餘白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淩意立刻反射性地立正站好,臉上露出一個哭喪的表情,他無奈地攤手道。


    “你不是吧?我不就跟年歸說了一句話嗎?有必要這樣嗎?我可沒想打年歸的主意……”


    景餘白心道你想打年歸的主意還能活到現在?


    但是麵上卻是一副風輕雲淡樣。


    “不準私下偷偷給年歸吃糖,他最近吃的糖已經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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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歸不滿地瞪景餘白,“哪有啊?你把我的糖都沒收了,我哪裏還有糖吃?”


    景餘白認真地數著:“昨天早上,言楚給了你一塊巧克力,中午,你又從趙越那裏得了一盒糖豆,下午的時候……”


    “停——”


    年歸連忙喊停,在景餘白探照光一般的目光下,乖乖地認錯:“我錯了我錯了,我明天一定少吃糖,你別說了~”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話,完全把那幾個被困在白霧裏,唿吸困難得快要死掉的人,忘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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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禹也記著他們的仇,所以也默默當做沒看到那幾個人的狼狽模樣。


    無聊地轉著手中的匕首,直到門口進來一個人,他才迴過神來。


    站起來,丟給景餘白一個“這樣夠了”的眼神,迎向來人。


    進來的是貝金塞爾,貝金塞爾她進門的時候,淩意幾個已經跟貝金塞爾她打了招唿。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們幾個已經把貝金塞爾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


    貝金塞爾她是他們承認的隊友,所以說起話來也沒有當初的敬畏了。


    “你怎麽來了?”


    景禹走到貝金塞爾麵前,開口問道,語氣裏帶著幾分隻有他知道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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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年歸。”


    貝金塞爾亞言簡意賅。


    年歸聽到貝金塞爾的話,丟下景餘白,噠噠噠走到貝金塞爾麵前,疑惑地問道:“你找我?”


    貝金塞爾嗯了一聲,道:“出去說?”


    年歸幹淨利落地應了一聲行,迴頭衝景餘白揮揮手,道:“我們出去一下。”


    年歸就拉著貝金塞爾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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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餘白看著年歸離開,直到沒了年歸的身影,景餘白才迴過神來,撤迴籠住那幾個人的白霧。


    此時,無論是那支異能者隊伍,還是那個基地負責人。


    誰都沒有剛開始的輕蔑了,看著景餘白的目光都帶了幾分驚懼。


    他們以為,景餘白就是那個高手。


    景餘白幾人也沒想要解釋什麽,任他們誤會,反正這樣也有利於隱藏年歸和貝金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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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


    跟著貝金塞爾來到一個無人之地,年歸才開口問發生了什麽事。


    貝金塞爾娃娃臉上一片嚴肅,貝金塞爾她說道:“我發現喪屍起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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