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吹,戰鼓擂,皇位之爭誰怕誰?


    一交手,就顯出大皇子的虛胖。他能使喚結丹修士給他抬房子,卻使喚不動他們替他搏殺。


    手底下有三個元嬰修士,可是和尚隻願意站在他跟前,給他提供保護,卻不願真正和姬無憂交手。


    乾元書院的長老幹脆站在一邊劃水看戲,他隻是來裝裝樣子,順便放幾個煙霧彈。


    書院的籌碼壓在八皇子身上,凡人當上周皇,才能壓製大周膨脹的野心。


    從更陰暗的角度去看,萬一周皇發了瘋,他們書院清君側的時候,對付一個凡人皇帝,也方便得多。


    真正和姬無憂交手的,是大皇子花了重金找來的老道士。


    老道士驅使著一柄小木劍,聲勢也不是那麽驚人,卻把姬無憂死死地按在地上揍。


    任你劍氣如海,陣法玄妙,符籙通天,我自一劍斬之!


    姬無憂手段盡出,卻還是落在下風,卻不是很急,他在用神識和大供奉交流。


    “請大供奉出手,隻需替我鎮壓這老道三息,我有辦法破掉那禿驢的防禦。”


    “有辦法?我看你是見識少了,那和尚不動如山,金身穩固,氣息如洪。佛光之下卻藏不住眉宇間的戾氣,八成是懸空寺執法堂的人。走吧,他們攔不住你。”


    “總得試試,現在旁邊那些結丹修士還在觀望。隻要我稍微表露出想跑的跡象,第一個堵路的就是他們。”姬無憂有些無奈地迴答道。


    他懂了猶豫就會敗北,可是卻不清楚果斷隻會白給。


    大皇子的隊伍再怎麽拉跨,也不是他能單挑下來的。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太平能出來拉他一把了。


    然而事情往往不隨人心意,大供奉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太平現在在哪?”


    這當然不是簡簡單單的發問,姬無憂聽了這句話,忽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太平公主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服的,韓楚判斷未來的大周皇帝,將會從他們兩個人裏麵誕生。


    這等於是直接告訴她,姬無憂才是她第一打擊對象。


    她一定在等著偷襲的好機會!


    想到這裏,姬無憂猛然提起全身的法力,祭出一方硯台,一口精血噴入硯台之中,以血畫符。


    滿天的符文匯成了最猛烈的攻勢,聲勢遠超之前的攻擊,連老道士的木劍都被壓了迴去。


    老道士皺起了眉頭,這樣的法術對身體傷害極大,姬無憂怎麽好好地就要開始拚命了?


    點子紮手,溜了溜了。


    老道士的身影化作一團青煙,隨風而去。


    僧人看見這樣的情景,卻起了興趣。他笑眯眯地上前一步,從懷中探出一隻手掌。


    一團金影從手掌上飛出來,瞬間變成千千萬萬隻金色的手掌,迎著血符就是狠狠一擊。


    兩股聲勢浩大的攻擊撞到一起,觀戰的結丹修士都不得不祭起了防身法寶,沒有一個人敢在這種時候逞能。


    姬無憂畢竟還是結丹後期的修為,支撐不起這種程度的法力消耗。


    光團之中,血色厲芒隻持續了一息時間,就在金光的攻勢下黯淡下來。


    “我二弟他人呢?”


    大皇子從僧人背後探出頭,卻發現姬無憂已經不見了,怒道。


    僧人打了個哈欠,“二皇子手段高明,身邊又有一個神秘的元嬰高手扶持,我們當然留不下他。”


    “那我皇妹去哪了?給她當打手的人早就走了吧。”


    大皇子覺得自己失敗極了,廢了好些功夫才把他們抓到一起,沒想到他們竟然敢逃跑。


    “她沒走,本尊給那紫衣美婦標了個神識印記,發現她一直跟在我們隊伍後麵……不過現在卻是真的走了。”僧人談到女人立即興奮起來,“貧僧不要殿下送的姬妾,事成之後,把公主交給我就行了。”


    大皇子聽見僧人這麽說,竟然不怒反喜,“我那妹妹的姿色當然不流於俗,隻是心氣極高,大師隻怕要花些功夫了。”


    僧人也隻是試探性的提了一嘴,沒想到還真成了,隨即大喜道:“那接下來的部署就由本尊安排吧。”


    他朝著分散在四周的結丹修士,喝道:“都給本尊者過來,饒你們一條狗命。”


    ……


    雷炎山。


    顧名思義,它是一座活火山,因為岩漿下麵有一座雷池,因而得名。


    風無烈攀上火山口,現在岩漿比火山口低了數十丈,裏麵有一處大空間,就像放倒的瓷盞一般。


    他掐著避火訣衝了下去,卻不想直接裏麵竟然早有埋伏。


    看著眼前那朵肆意妄為的藍焰,以及藍焰衍生出的火海,憤怒的情緒再怎麽壓製都壓製不住。


    “韓楚!”


    “叫你爺爺作甚?”韓楚從天而降,笑道。


    韓楚一來,這藍焰就有了靈魂一般,用最快的速度席卷了整座火山,在穹頂閉合,再次形成一座圍殺的牢籠。


    “哼,但凡我見你用過的手段,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風無烈祭出一朵精致的藍色雪蓮。雪蓮長不過三寸,裏麵蘊含的寒氣卻多得嚇人,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凝結。


    他拿出一根玉如意,輕輕敲下最小的一片葉子,這枚葉子直接落到火海上麵。


    奇跡般的一幕出現了,藍焰直接凝結成了朵朵冰晶。就連底下的岩漿也無法避免,一個唿吸之後,厚達十丈的岩層給火山蓋上了一層蓋子。


    不愧是前任位麵之子,手段非常人可比。


    “真是好東西,放你手上真是糟踐了。”


    韓楚不禁迴想起,他從風無烈身上撈出過多少好東西,可惜都沒捂熱乎。


    “你這是找死!”風無烈大吼一聲,身形憑空拔高三尺,渾身散射著金光,好像給自己刷了一層金漆一樣。


    一腳踩碎了岩石,單拳向上搗出,金色的拳影直接朝韓楚撲來。


    若是姬無憂身在此處,一定能發現這和僧人的功法簡直如出一轍。


    “行啊,煉體大成加上佛門金身。這就是你想殺我的底氣?”


    韓楚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樣子,手上卻沒閑著,他捋起衣袖,生怕衣服被打壞了,紮緊了。


    使了個普普通通的千斤墜,朝下撲去。


    風無烈滿心歡喜,他自認這一擊已經是達到了元嬰層次的攻擊,韓楚這般自大,一定會吃大虧。屆時這座寒冰牢籠,就是他給韓楚準備的葬身之地。


    然而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韓楚穿過那團拳影,仿佛穿過窗戶紙一般輕鬆,連速度都沒有減緩,一拳直接朝他轟了過來。


    轟隆一聲巨響,十丈厚的岩層直接被擊碎了,揚起的碎石打穿了雪蓮凝結的冰層,飛起的塵土順著火山口爆發出去,幾乎要把天上的雲朵拉下來。


    “舒服!”韓楚站在碎石上,舒展了一下筋骨。


    風無烈臉垮了一半,血肉模糊,整個人被捶進岩層裏麵,重新流上來的岩漿快要把他下半身燒熟。


    韓楚捏著鼻子,這種烤肉的味道可不好聞。


    “你……你等著,我一……定要,殺了你!”風無烈氣息奄奄,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已經是結丹之下第一人,怎麽還會如此不堪一擊。


    “結丹以下第一人,自封的沒個準頭……嗯?死了。”讀心術用到一半,忽然斷片了,這種感覺和看太監小說一樣難受。


    又到了發財的時候了,韓楚從風無烈的屍身上摸出七八個儲物戒指,這是要賺翻天的節奏。


    拿出來一細看,全是補天宗雞零狗碎的賬簿,裏麵好東西不多,也隻有那一株雪蓮。


    韓楚並不死心,又在賬簿裏麵東翻翻西找找,忽然在其中一冊發黃的書裏麵,找到了一件絲綢手巾。


    手巾左下角繡著一朵寒梅,中間是一個青年的畫像,他長得和風無烈竟然有七分相似。


    不。準確來說,那應該是風無烈父親的畫像。


    這就有點奇怪了。據傳言,風無烈是個孤兒,也沒什麽背景,這才去了血影門那樣的小門派。


    現在看來,傳言都是胡扯。韓楚並指成刀,切開那朵寒梅,裏麵露出兩個被藏的很好的字,“芳華”。


    夢芳華竟然是風無烈的老娘?


    韓楚倒吸一口涼氣,難怪沈文霄不喜歡和公主吟詩作對,原來他喜歡這個調調。


    唉,算了,還是不要打擊他才好,畢竟韓楚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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